听到她的提问,女孩也认真回想起来了,斟酌了语气,说:“怎么说呢,安室先生因为案件与我们结缘,然后又成为了爸爸的弟子,说实话,我很难想象我那位邋遢不靠谱的爸爸会收到那么帅气的安室先生作弟圌子呀。”
说着,脸颊有些羞涩。
一旁的男孩看到撇撇嘴,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比之新一哥哥如何啊?”
“什么?一说到这个,那个自大爱耍酷的家伙……不对,这是能比的嘛,柯南!”她脸红的厉害。
“哦~”
他边看着安室边故意拖长了尾音,给一旁的小兰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
“我会转告哥哥的了,小兰姐姐!”
“什么?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她面红耳赤。“不是那个意思安室先生,我是说这没有比较的必要。哎呀,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这样离题了,对,离题了。”
“我明白的,小兰,请冷静一点。”青年笑着宽慰道。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敲打男孩的头:“都怪柯南!”
“哎呦”小孩儿摸了摸被敲疼的地方,不忿地看向青年,而青年微笑地都收下了。
“不过,除了意外和惊喜外,发现能够与您相遇结识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她言归正题。
“安室先生在办案的时候洋溢着充足的自信和认真,虽然看起来很文弱,但是气场非常强大呢,不过也让人担心你很难靠近的样子,会担心很有压力吧。不过接触下来的话,安室先生平时十分阳光温柔,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个男生会对家事烹饪等十分擅长,而除了这一点的话,对乐器也很擅长,还有运圌动也是,让人难以想象有这么优秀完美的男生呀!”
她由衷地赞叹。
“能做您的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想必安室先生也有很多朋友吧,他们也一定很喜欢你。”
但这或许并不尽然,朋友在我的幼年时分一度是件奢侈的东西,我一向怀疑它存在的可能性,青年回忆。
那个万物萌发的季节里,有许多新事物冒出了尖儿,又有许多旧事物悄然离去,在大自然眼里,这只是亘古不变的交替规律,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平平常常。
医务处的老师就像初始时轻轻地来,也悄悄地离去。这事儿引发了一定的热议,但很快,树上的枝儿抽起了芽儿,地上的苞蕾冒出了尖儿,迁徙的候鸟划过天际,当新的医务老师进驻医务室后,一切转瞬即逝,不过平常。
但仍有什么事情在悄悄的发生转变,一些事情正在起变化。
人们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执拗倔强的孩子渐渐变得温和开朗起来;人们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有些离群索居的孩子忽然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中心人物;人们还发现,那个总爱往医务室跑的孩子总是竭力让自己不要受伤……
但人们不会发现,那个爱展现自己搜集的石头纹理的男孩将这一收藏彻底封存;人们不会发现,那个热爱滔滔不绝的孩子开始“寡言”;人们也不会发现,那个曾经执拗于真圌相的孩子开始使用谎言……
他们不会知道,因为他们不会在乎。
那些搜集的稀奇物,那些总是诉说未尽的话语,那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真相,他如同一个不知向何人兜售美玉的人,四处寻找后只能沮丧地把美玉藏在怀里,而人们又误以为未怀美玉的人才是他本真的样子。
只是人们终究心满意足,算得上是各得其所,为谎圌言塑造的形象也添加了距离,欺圌骗的薄膜微弱地反射着光,倒映着一个模糊形象,而他人大可根据这一模糊自行完善心中的形象——于是他们欣喜而满足,而男孩又不至于要完全接圌触他们。
“这个嘛,也许吧。不过因为我来到这里打工的缘故,我与很多朋友已经好久没联系,渐渐地,也疏远了吧。”
他看了看窗外喧闹的街景,时而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前走过。
在欢呼的赞声中,他逐渐长大。
“我相信这两者并不矛盾。”
只是沉睡于心底的话总是未能消除,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幼年那段时光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起来,他甚至能回忆起师长说话时风吹过的每一寸发圌丝。
于是他一直在思考,从未停止,这种感觉在长大后的观感中尤甚。
——他描摹遗迹上的每一寸言语。
“如果是这个的话,我相信应该没事的。”
“嗯?”他回过头。
女孩笑着答道:“我相信纵使分离的距离太远,但是能够与您前行,一直理解你的人,只要你一个回头,他们一定就会立刻呼应你的召唤,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一样。”
“嗯~这听起来,小兰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呢?”他感兴趣起来。
“其实是因为园子的缘故啦,你也知道园子他的家世吧,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听说她似乎要转学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所以那会儿我十分失落。恰好那个时候,她总是断断续续地请假了一段时间。她不在身边,我也不敢打电话给她确认,可又担心以后我真再也见不到她了,急的哭了起来。”
他看到她回忆着,一旁的男孩也不知低头回想着什么。
“然后那时,新一,哦,他是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很不耐烦地斥责了我一顿,这个家伙害得我当时哭的更厉害了。但是当我哭完了以后,他对我说,那么担心的话,去给园子打个电圌话,问问就好了。我很犹豫,然后他又大喊道,傻圌瓜,你们是朋友啊,难道你们的友情就那么不经推敲吗?而且,只是问问而已。”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问呢?”安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