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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整理出了那位医师一连串的夸张行径,逐步列条他绝对该开除的十大原因。然而在看到了迎面朝自己走来的那两人,平井桃应该要改思考如何逃跑的十大方式。
要知道,如果只有周子瑜一个人的话,平井桃是连思考都不用思考的直接冲上前与她对峙,甚至可能再次的在医院里痛殴周子瑜。但是,现在周子瑜的身旁还有一个凑崎纱夏,光是看到对方,原本凶猛藏敖也霎时变成了缩紧尾巴的吉娃娃。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平井桃只能停伫在原地,看着两人向自己愈加靠近。连带凑崎纱夏神色的慌张,还有周子瑜莫名的笑意也愈发清晰。
「桃,真巧阿!在这里遇到妳。喔...这么说也不对,这本来就是妳家的后花园嘛!」
「...妳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平井桃眼神晃乱交错,她都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谁身上了。
「妳这问题真有趣,我都被妳打成这样了,难道也不准我来看个医生吗?」
少胡说八道了周子瑜,现在这层楼是专属于院长的楼层,妳是来看什么医生?
「呵呵,够了,别这样瞪着我,我就干脆一点好了。」
「我来找妳父亲的。」
?!
平井桃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瞥向了凑崎纱夏,看到对方沉默的低下头便是了解,她们真的去见自己的父亲了。所以呢?周子瑜会去找爸爸还会是什么理由?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得向妳道谢,桃,多亏了妳幼稚又欠缺思考的举动,妳父亲答应我会免除掉我母亲全部的医药费了。」
「妳...去威胁我爸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只是做了私下的和解罢了。看着妳父亲对我低声下气的模样,他可真是疼爱妳。」
平井桃震怒的冲上前,仰头瞪着那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女人。她不想管一旁的凑崎纱夏,她甚至冲动的想在周子瑜的脸上添上新的伤疤,紧握的双拳,指甲的渐渐嵌入,渐渐感觉到刺痛。
「我们的事我们解决就好,为什么要扯到我爸身上?」
「...妳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没能力承担责任的未成年孩子,本来就应由家属出面。」
「要怪,就怪妳自己愚蠢。」
愚蠢...平井桃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真的愚蠢。
她的确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就如她所说,最丢人的舌吻照都被疯传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平井桃痛恨周子瑜,但心底某块角落却也仍心疼周子瑜,她挥向周子瑜的拳头,里头不单只包括了对凑崎纱夏的不舍、对周子瑜的愤然,也含了点希望,希望能打醒周子瑜。
可一切终究太过天真,凑崎纱夏依旧站在对方身旁、周子瑜也没能被她打醒。甚至,她还牵连到自己的父亲。
她是怨恨父亲对自己的严厉、怨恨父亲擅自帮她安排了未来、怨恨父亲夺走她的梦想。可她自己清楚,父亲对她抱有多大的冀望。席克医院继承人的位置如坐针毡,她被交付的是落埔市的命脉。身为独生女,她再不愿意她也得逼*迫自己,戴上那沉重的皇冠。她努力了,她认真看待了,可是,很多事不是只要努力就能战胜一切。
父亲所要求的考题,她通通不及格,而现在她又给父亲添了麻烦。
爸爸一定对我很失望...
平井桃终究垂下了头,不甘的紧咬着下唇,复杂的情绪浓缩于眼眶中,她得拚命忍着,才不至于让那滴泪轻易地掉落。
「我已跟妳父亲协议好,不会去向妳提告。校方那边我也会去帮忙陈情,虽然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对桃子大小*姐有什么惩处吧?」
周子瑜嘲讽的冷笑,看着平井桃低着头落寞的模样,眼里只是瞬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牵起一直沉默不语的凑崎纱夏,擦过平井桃的身*子就是要离开。
然而凑崎纱夏是轻轻拨开了周子瑜的手,在周子瑜疑问的目光下,凑崎纱夏的视线不知从何时,就一直放在了平井桃的身上。
「小瑜,妳先走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小桃说。」
......
「好吧。」
周子瑜又看了平井桃一眼,表情冷峻的离开了这冰冷的医疗大楼。
在周子瑜走后,剩下的两人一个垂着头、另一个人一直盯着,没有一人先开口说话。平井桃不懂凑崎纱夏再想什么,她不懂她有什么事要单独跟她说、她不懂她为什么要留下。平井桃从没这么期盼过,希望凑崎纱夏能赶紧离开。
周子瑜带来的冷空气还未散去,周遭的温度却突然暖和起来。等平井桃察觉到后,才发现凑崎纱夏抱住了自己。暖而香甜,那是平井桃被拥抱后的唯一印象,刚刚的颓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的跳动。
她又不懂了,凑崎纱夏为何突然拥抱自己,但这个动机此时也不想去质疑了。她很希望,这短暂的拥抱,时间能够为她稍稍的走慢一点。
平井桃的悸动仍在,凑崎纱夏却也淡淡地开了口。
「小桃...」
「我想我们...暂时别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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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0 07: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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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老實說,我很害怕妳,真的很害怕。」
在醫療大樓的後頭角落,有一處種滿鮮花的小花圃,在那有座小涼亭,躲在大樓的巨大陰影裏頭,即使是炎熱的夏天,也屬於適合避暑休息的好地方。那是平井桃要求父親蓋的,那是專屬於平井桃的秘密基*地。
此刻有位少*女正在裏頭默默哭泣,一頭亮麗的金髮,髮根的部分因為長長是突兀的黑色,原本少*女打算找個時間再去補染,但現在對她來說,頭髮變得如何她都沒心再去在乎了。
「我想我們...暫時別見面了吧?」
湊崎紗夏的話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耳邊,卻重重打擊了她的心臟。她離開了對方的懷抱,臉上沒有不可置信,只是悵然若失,她愣愣地抬起看著面前的那人,眼裡漸漸佈上迷霧,原本被溫暖的內心,此時也被潑了冷水般,硬是冷卻了下來。
「...為什麼?」
沒有回應,湊崎紗夏沉默地盯著自己,眼中流露的各種複雜情感,平井桃是絕對讀不懂的。染上水氣的眼眸,又怎能看清那人的面容?
「因為我打了周子瑜嗎?因為我霸凌過周子瑜嗎?因為我跟周子瑜鬧翻了嗎?」
「...還是因為...因為我喜歡妳...」
說到來平井桃聲音顯得無力的沙啞,她沒底氣的想低下頭迴避與她的對視,可她突然又忍住了,逼著自己面對總是小心翼翼對待的湊崎紗夏,提起勇氣接受之後湊崎紗夏的回答。平井桃的愛總是膽小又卑微,她不像周子瑜那般強硬、也不像湊崎紗夏如此不顧一切。她要求的從來就不多,只希望湊崎紗夏能夠好好的,就算最後她們倆沒能有個結果她也沒關係。
然而她知道湊崎紗夏現在絕對過得不好。
說到底她會教訓周子瑜,絕大的原因也是因為湊崎紗夏。在外人的眼裡平井桃的行為的確幼稚無理,但她自認她並無愧對喜歡著湊崎紗夏的心。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在對方的面前總是一副唯唯諾諾,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不是。」
湊崎紗夏慎重的啟口「絕對不是的,小桃,雖然我很意外,但我說過我是感到感謝的。」
「那麼果然還是因為我打了周子瑜...」
「也不是。」
她垂下眼簾,細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只是希望...小桃跟小瑜的關係不要再變得更糟了。」
或許在平井桃的眼中,這樣的自己有些虛偽,但這是她真心的希望。她曾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出面調節就能解決一切。她從不懷疑平井桃的單純,在她面對自己就跟小時候一樣,溫馴又有些緊張,以為這就是她的本性的她,在周子瑜那般的毫不留情後,湊崎紗夏才知道原來這是平井桃喜歡的表現。她的確沒有因為這樣討厭平井桃,她的確就如她所說得對平井桃感到感謝。
可要她接受平井桃的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想必平井桃也非常清楚,所以才總藏著抑著。然而因為周子瑜的關係,情感在她面前醜陋的攤開,湊崎紗夏沒做好任何心理準備,平井桃同樣也沒有。在那時候,對方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肯定痛苦的想死吧。」
那時名井南沒好氣的說著。
或許就是從那時,周子瑜重新回到學校開始,自己的眼底逐漸只剩下了周子瑜的身影,而漸漸沒去顧及到平井桃的感受,才會造成誤會平井桃喜歡周子瑜而討厭自己這種愚蠢的想法。
自己真是笨又自私不是嗎?
「...所以因為這樣就不想再跟我見面嗎?」
「紗夏...妳好自私。」
顯然她的說法沒被平井桃接受,她到底還是知道湊崎紗夏的用意是好的,希望自己跟周子瑜的關係恢復是真的,但她選擇犧牲自己。
平井桃怎麼可能不心寒?她想救她,可她卻甘願陪著周子瑜,一起墜入谷底。
「的確,我也知道我自私,至從小瑜有次抱著我,哭著要我別離開她後,我想我早就拋棄了能明*辨*是*非的理智。」
如果想要修復一段關係,那就得從源頭做起。湊崎紗夏拜託了周子瑜,要她委屈一點不要追究責任,而她也下了決心要單獨跟平井桃談一談,她仍是那麼想的,平井桃會聽她的話,因為她喜歡自己。
然而,平井桃或許真的會乖乖聽自己的話,但周子瑜卻不會,上秒的答應,下秒立刻在自己的面前,親自撕*裂這份諾言。周子瑜是答應了不會追究,前提是她能好好羞辱平井桃一頓。事實上,她是做到了。
從一開始湊崎紗夏的源頭就找錯了,但追根究柢,那份源頭,她也沒法再回去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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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妳玩不過小瑜的。所以我現在只拜託妳,離小瑜...還有我遠一點。」
講到來湊崎紗夏忍不住泛淚,她覺得自己很可恥,該哭的不該是自己,而應該是被自己傷害的平井桃,但她就是忍不住默默啜泣,她甚至也沒想過,在院長辦公室的走廊上,這樣的言行舉止到底有多不妥。
但或許也該慶幸是在院長的辦公室外,走廊上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平井桃也不用著急的趕緊帶湊崎紗夏逃離,她可以靜靜的在這欣賞湊崎紗夏的哭泣,因為她自己也沒有心力再上前安慰了。
也不需要安慰了,湊崎紗夏知道的,從來不比自己少。
「紗夏,為什麼事到如今,妳還是為周子瑜如此堅持?」
為什麼呢?周子瑜就跟妳一樣,總只愛傷害愛著自己的人。
「...我答應過她了。」
湊崎紗夏抹掉了淚水。
「答應她不會離開她。」
平井桃後來還是答應了湊崎紗夏,就如湊崎紗夏所想,平井桃會乖乖地聽她的話。
她已經沒有手段了,她也累了。之後湊崎紗夏跟周子瑜的關係會變成怎樣,她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唯有讓湊崎紗夏被周子瑜重重的傷害過,她才會記起教訓,知道她愛上的人是多麼可怕,而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生,因為林娜璉已經從她這得知一切。
「老實說,我很害怕妳,真的很害怕。」
「我害怕哪天,妳會被周子瑜害死。」
她渴望湊崎紗夏被傷害,卻也同樣害怕她被傷害。
剛在對方面前忍下的淚,此刻才終於得以宣洩。
「桃子,終於找到妳了。」
...?
平井桃抬起頭,在自己面前模糊不清的身影,那總是玩*弄人的微笑、從容不迫的聲嗓、就算長得美若天仙她依然討厭的人,還會有誰呢?
「名井南...妳為什麼知道我在這?」
「恩...追隨妳的氣味來的。」說完,名井南還調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妳是狗嗎?」
碰到這個瘋女人,自己也法再繼續哭了。
真不知道為什麼,最狼狽的樣子總被她看到。平井桃有些不甘心的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此時雙眼紅腫,鼻子還掛了些許的鼻水,看來還真的狼狽。
「就叫妳別亂跑妳就不聽,害我到處找妳。」名井南坐到了平井桃的旁邊,遞給了對方面紙。涼亭本身就狹小,自然的她們倆就靠得近了。不過,平井桃這次並沒有拒絕。
「妳找我幹嘛?為了我打周子瑜的事嗎?」
「Bingo!原本是想來罵罵妳這呆*子的,但結果...」看著平井桃倔強的吸著鼻子,面色也不禁柔和起。「妳見到紗夏了?」
她想,能讓平井桃哭成這樣的,也只有湊崎紗夏了吧?
「...她被周子瑜帶來醫院,用我的事威脅了我爸爸。」
平井桃將剛剛發生的全都告訴了名井南,依照平時的個性,平井桃一定懶得搭理她,甚至口氣粗魯的罵著她總愛多管閒事。可是這次卻不同了,或許平井桃太難過了,她被傷害了,她想找個人抒發心事,而剛好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名井南。
又或者是,平井桃已開始慢慢對名井南產生依賴。
「紗夏還是這麼執迷不悟阿...」
「不訝異,這麼多年來她都將周子瑜放在第一優先,一旦感情放入,就很難再全身退出,尤其紗夏又不是這麼簡單就會放棄的人。」
是阿,這麼多年了,平井桃會還不知道湊崎紗夏的個性嗎?
「那妳呢?桃子放棄紗夏了嗎?」
「...說什麼放不放棄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把握過紗夏會喜歡自己,只是我一頭熱的帶把菜刀衝進牢裡,自以為能將她救出來,卻害得自己還有紗夏陷入更糟糕的危機當中。」
平井桃抬起頭,看著黃昏的夕陽,輕嘆了口氣。
「喜歡一個人,好累。」
......
「如果妳喜歡的是同樣喜歡妳的人,那就不累了。」
平井桃皺了下眉頭,她不太能理解名井南說這話的用意,她轉過了頭用疑問的目光審視著那人,卻發現那人的淡雅輕笑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堅定嚴肅、甚至深情的面容,有霎那間...她想起了那晚名井南在她房裡跟她開玩笑的時候。
「桃子...」名井南一個抬手,輕柔撫摸了平井桃的臉頰,平井桃下意識想要閃躲,肩膀卻被那人緊緊抓*住。在她茫然地從對方的眼中讀出那抹柔軟卻又強硬的情感後,平井桃突然很不知所措。
「來喜歡我吧?」
「這次不是玩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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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林娜璉沒想到會再次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名井南。在學校,明明教室都在同一條走廊,但她們兩像是約好似地,偶然的幾次擦身而過也是把對方當成了空氣。林娜璉不敢直視名井南的雙眼,所以她不知道那人經過時都懷著甚麼樣的心情。在沉默這件事上,她們倆竟如此的有默契。
然而這次是完全無法避開了。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名井南,桌上的紅蘿蔔蛋糕吃起來,就像在吃塊乾海綿般讓她難以下嚥。
名井南也是沒料想得到這樣的情況,她只是想利*用假日,找間甜點店散散心。那時她曾跟湊崎紗夏一起來過兔子甜點店,雖然那天被別的事分了心,但她可沒遺忘了這間店的甜點真的還不錯。她討厭林娜璉,但兔子甜點店是無辜的,何況落埔市能吃的蛋糕可沒幾家。
而她現在表示今後再也不來了。
"該死的服務生!"
兩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句。
「因為客人太多人,可能要請兩位小*姐併一桌,介意嗎?」
好啊又是你!你竟然還沒走?!我回去一定要跟爸爸好好談談你的服務態度!
可憐的服務生,又再次莫名被老闆的女兒給盯上了。
兩人端坐在位置上,沉默寂靜,跟周遭吵雜的環境形成對比。名井南視線落在林娜璉身上,而林娜璉則是垂著頭瞪著桌上吃了三分之一的紅蘿蔔蛋糕,那真是尷尬到她沒了胃口。她想跟那位該被開除的服務生說要外帶,可現在的氛圍,別說打包了,她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厚臉皮一點...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好像也是在這裡吧?」
名井南輕挑的嗓音,讓林娜璉突然嚇得抖了下*身*子。她慢慢抬起頭,名井南的臉上掛著她印象中的淡笑,她從不清楚那笑容的含意是友善、戲弄還是厭惡。
應該是厭惡居多吧。
「...是阿。」
回想那時的場景,才發覺那杯打翻的巧克力牛奶似乎是場惡夢的開端,但也是因此,林娜璉才能從名井南那知道朴志效一直小心藏匿著心思,她才能...好好地跟對方作個道別。
「小*姐,妳點的巧克力牛奶。」
「謝謝。」
名井南輕抿了一口,巧克力的奶香瞬而佈滿口*中,香甜的味道令她忍不住舔*了下唇*瓣。目光迎接到對面那人的緊張,她輕笑林娜璉的一驚一乍,放下了那杯有點過於沉重的玻璃杯。
「呵呵,上次我可沒有說謊,謝謝妳讓我喝了一口,我已經愛上了。」
「放心,我這次不會再打翻了。」
她細細地打量起了對面那正襟危坐的人兒,面色看來蒼白疲倦,就算戴著眼鏡也遮擋不住後頭紅腫的雙眼,在往下一看...哎呀~林娜璉小*姐,請把鈕扣扣好,不然被大媽們看到妳這翻雲覆雨過的痕跡,指不定要被說不檢點了呢!
「話說,周子瑜呢?就放妳一個在這吃蛋糕?」
名井南故意試探了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林娜璉臉色說不出的難堪。
「我們也不是...時刻都黏在一起的。」
回想到昨晚,她被那人狠狠地壓在了床頭上,冷汗夾雜著熱流浸濕了床單,柔*唇在她身上遍佈遊走留下炙熱的腳步,火燙的洞*口被冷風強行貫入,冰冷又刺痛。身體的敏*感神經已全被撩撥而起,她再不願意也只能仰頭喘息。兔子面對野狼,從來只有被吃乾抹淨的份。
「我愛妳,周子瑜...」
「但現在的妳令我害怕,非常害怕。」
又開始痛了...
林娜璉扶了腰,表情有些痛苦的猙獰。她想自己真的瘋了吧?在經過了那場激烈,不在家好好休養,還跑來這就為了吃塊紅蘿蔔蛋糕,是真的瘋了吧?
她一定是快被周子瑜搞瘋了。
「...是嗎?但我倒希望妳們倆能一直黏在一起。」
「因為這樣周子瑜就不會有機會到處去禍害別人了。」
名井南舉起杯子再次喝了一口,眼睛微瞇的打量著林娜璉,剛才那人的動作與表情她可是完全沒漏掉。說來,這兩人的關係也快瀕臨極限了吧?從湊崎紗夏、平井桃、還有自己就感受得到,周子瑜就如一團會行走的熱焰,走到哪便燒到哪。而現在有個白癡林娜璉願意去擁抱她,還曾信誓旦旦地跟眾人說這團熱焰一點都不燙,而現在明顯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引火上身了。
但名井南不會同情她,她甚至希望林娜璉可以再抱緊一點,直到自己被燃燒殆盡也絕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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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別人?妳是指湊崎紗夏?」
「不只是紗夏,還有平井桃。」
名井南突然低頭看了下右掌心,上頭那溫暖軟嫩的觸感早已消失。在那時平井桃撥開了她的手、避開了她的視線後,她便已得知了答*案。
「抱歉...我沒辦法。」
......
「那之後我有機會嗎?」
「...我不知道。」
我就當是有了。
名井南強撐起了微笑。平井桃對湊崎紗夏的感情她是再清楚不過,在此刻對方盔甲鬆下的同時卻想著趁虛而入。名井南阿名井南,妳腦子何時變得這麼混沌?何時需要為了愛變得卑劣?從來不想懷疑自己也會犯錯,此時可真的完完全全的搞錯了。
「...謝謝妳啦。」
耳邊傳來了細小的聲音,那句感謝還會來自於誰?
微笑頓時不再強撐,因為情況也沒自己想得那麼糟。
但只是還沒有那麼糟,周子瑜的事不解決,那最終結果永遠會朝壞的方向走。
「抱歉...我沒辦法。」
林娜璉垂下眼簾,桌上那塊蛋糕她已沒再動過半口。平井桃、名井南都要求自己去管住周子瑜,但她沒辦法,面對一個自己都感到害怕的人,她又何來的能耐敢在那人脖子上套*上項圈?現在被*捕獸夾緊緊抓牢的,恰巧就是自己不是嗎?
名井南看林娜璉像喪家犬的模樣突然莫名的不高興,同一句的回答,怎麼這個就給了她滿滿的煩躁感。
「林娜璉...妳就這麼的軟弱?我以為在接受過這麼多震撼教育的妳多少會有點長進。志效被欺負的時候,當時妳有多少的插手機會?因為妳的軟弱那些機會一一從妳面前溜走,在那時妳或許還可以用妳尚未成長的理由來強辯一手造成的遺憾。而現在又給妳機會了,妳又說
妳辦不到?」
「我問妳,就妳這副德性,妳到底能幹些什麼?」
說到朴志效,名井南不禁有些激動了起來。想到朴志效生前最在意的人竟然是如此沒用,就又是氣得想上前給她一巴掌。我管妳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沒辦法,林娜璉,妳就是要給我有辦法!
「...妳說得沒錯,我就是這麼軟弱跟無用。」
林娜璉沉默了一會,便是緩緩地啟了口。
「我就是軟弱才會抓不住子瑜,我就是軟弱才會救不了志效!我也想強悍起來啊!可是我就是沒辦法!」
「妳教教我吧名井南?妳告訴我我到底能幹些什麼?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一團亂的關係?」
「妳教教我吧...」
林娜璉猛然地拍桌站起,在其他客人的視線之下朝著名井南大吼,接著禁不住地開始落淚,淚水轉變成了哀求。
名井南蹙眉地望著對方眼淚落下打溼了鋪在桌面上的潔白桌巾,一點一點暈開的痕跡令她覺得破壞了白色的美麗。她沒有去要求林娜璉坐下冷靜,在對方都不已在乎外人的眼光下,自己也沒理由去幫她在意。
那杯看來沒怎麼減少的巧克力牛奶,也因為剛剛的騷動不小心滲出了一點。名井南抽*了放置一旁的紙巾,將杯緣上的濕潤細心的擦了擦,並蓋住了桌面上那點點殘骸。
「林娜璉,別擅自把我當成妳的心靈導師,我還恨著妳呢!」
「怎麼做?我怎麼知道怎麼做?這種事妳自己去想吧!」
名井南拾起了背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雖然那杯牛奶沒喝完實在浪費,但她已經煩躁的待不下去了。
林娜璉就跟周子瑜一樣,總認為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
「今天根本不該出門。」
名井南低聲碎念了句,拉開了店裡的大門,揚長而去。
林娜璉佇立了一段時間,等到下腹又開始痠痛後身*子才又無力地慢慢滑落,她將臉全埋進了手心中,靠在了桌緣上,哽咽聲從指縫流*出,在滿是人潮的甜點店裡,懷抱寂寞。
拜託誰來告訴我吧...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口袋的手機傳來了震動。因為剛才鏡片被手心壓迫,上頭是一片霧茫。林娜璉摘了眼鏡,用手擦了擦淚痕,掏出手機瞇起眼睛一看,發現是不認識的來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接起,並也盡量讓自己的聲線恢復平穩。
「喂?」
「我是平井桃。」
「...誒?」
「林娜璉,我想我們得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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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在席克醫院的某棟巨高大樓,被稱為急重症大樓,裡頭某層為專門收需要依靠呼吸器生存的病人,這裡是呼吸照顧病房,也是被普遍認為一旦進來這,就無法再出去的最後收*容地。
科技發達、醫療進步,連帶整個社會的高齡化指數愈來愈高。長輩的醫療、看護費用高額得讓成年子女負擔愈加沉重,繳不出錢的情況下便時常發生拋棄長輩的狀況。醫學的發達帶給眾人盛大的福*音,而後造成的也是全社會都得正視的問題。
那是間諾大的病房,一床挨著一床,在這裡沒法獲得平靜,心跳儀器的滴答聲、接受著呼吸器的嘆息聲,每個病人看上去無不白髮蒼蒼、滿是歲月的痕跡。裏頭唯獨有名病人較為不同,頭髮黝*黑、皮膚還算光滑、臉上沒有太多皺紋,年紀看來不過40、50歲。
她身旁正站著位瘦高的女孩。
那名少*女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女子。要不是一旁的儀器還在跳動,或許少*女都以不認為這名女子還活著了。在此刻沒什麼其他家屬在的時間,少*女的手漸漸蓋上氧氣面罩,並緊緊抓牢,顫抖的手欲是要將它往下扯,眼中蒙上了層陰暗。
然而最後手還是無力地垂下,短暫的靜止,手臂又再次抬起,這次她拂上了女子的因清洗方便而剪短的短髮,一下一下的輕柔撫摸著。陰影散去,化為了既愛又恨的濃烈。
「媽媽...」
院長巡房似乎成了一件必要且隆重的大事,定時去看看那些病人的狀況,適時的慰問幾句,就能為此留下人心。不過平井爸並不喜歡像日劇那般,像是皇帝微服出巡般後頭帶著一大群的太監...是醫師到處巡房,那實在是招搖的有些可笑了。
他獨自一人穿過廊間,進到各間病房,了解各個病人的需求及建議,這樣下來,今日已過了大半。他搭乘了電梯來到了呼吸照顧中心,一踏出電梯門便看到了一名少*女剛從一間病房裡走出。在那天的辦公室裡,那名少*女已經讓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不是子瑜嗎?」
平井爸主動走向前,看到周子瑜身*子頓了一下,接著便乖*巧地向他點頭打了招呼。
「來看媽媽的嗎?」
「是。」
這麼問好像是在問廢話,可平井爸是故意這麼問的。因為他很清楚,周子瑜鮮少會來看她的母親。
「很難得會看到子瑜來,上次來也只是來找我,都沒進去吧?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好事?一般人會這麼問嗎?伯父你是意有所指對吧?
「是阿,要感謝伯父幫我免去了醫藥費,我現在來到醫院都不會備感壓力了呢。」
周子瑜面不改色地說著。面對平井爸的嚴厲的氣場,她記得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時是有些害怕的,那時的周子瑜縮在了矮她半顆頭的平井桃身後,怯怯地抬頭望著平井爸不苟言笑的面容。她感覺跟她父親有點像,但在很之後,她才發覺其實一點都不像。
不管出自於何種心態,平井爸的確是用著他的方式愛著平井桃的。
這樣一來,周子瑜頓時就覺得這位伯父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這也算是我補償妳的,我也得感謝妳沒有去報警將這件事鬧大。」
平井爸摸了摸*他有些粗糙的下巴,目光專注地盯著面前的少*女。他也還記得平井桃第一次將這女孩帶回家時,她害怕靦腆瞄著自己的模樣,那時他只是心想:桃子交到的朋友,果然都是一樣的性格阿。所以也就沒對這名女孩抱有什麼在意。而在後來平井桃改變了,在那場名為紗夏的生日會後,她就突然的改變了。
功課變好、脾氣變差,還有很多很多他注意到的行為舉止。而他也知道,平井桃跟周子瑜的關係決裂了。
他當時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女孩的友情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就支離破碎。
只是在周子瑜來跟他談和的那天,平井爸才發覺,或許平井桃的改變跟周子瑜有關。
他從來不認為那份禮物是平井桃的傑作。
「子瑜,妳怎麼看桃?」
「...什麼意思?」
「她身為未來席克醫院的繼承人,妳怎麼看?」


2025-07-20 07: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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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瑜不懂平井爸這問題的用意。怎麼看?我又不是你們家的誰,我的意見重要嗎?席克醫院將來交付到平井桃的手上,是會延續風光抑或是逐漸衰敗,那又與自己何關?她自然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桃,或許會是個不錯的朋友,但她不會是個好的經營者。」說到此她眼睛微暗了下「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妳說得對。」平井爸表示認同的點點頭,接著目光再次直視起周子瑜。
「所以子瑜,對成為席克醫院的管理者有興趣嗎?」
...蛤?
面色再淡定的周子瑜,聽到這句話也不得不驚訝的瞪大眼睛。要不是她持續盯著平井爸的唇,或許她會以為自己的右耳也出問題了。
「我覺得子瑜妳比桃更有資質,更有能力在我之後接替這個位置。」
「...我記得席克醫院是家族企業。」
「是沒錯,所以我才想要打破這樣的傳統。」平井爸更加靠近了周子瑜,在她腳步都還沒往後移之前雙肩就被牢牢抓*住「席克醫院是落埔市的地標、也是命脈,它絕對不能崩塌!既然桃也不願意,那我就得負起責任找到更適合的的繼承人!」
「子瑜,妳願意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栽培妳。」
突然間收到的訊息量實在太過龐大,周子瑜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席克醫院繼承人?她可是想都沒想過。周子瑜不是沒有做好將來的人生規劃,相反的她思考了很多。她將來想念法*律系、當上一名具有公權力的檢察官,早在半年*前她就開始利*用空檔到圖書館研究相關法*律書籍,並將幾所知名大學視為志願,學校老師也認為以周子瑜的成績並沒有問題,一切似乎都正如她的預想中邁上軌道。
然而此刻的鐵道上突然出現了另一條岔路,一條是她原本欲行駛,還尚未能看到終點站的道路。另一條是莫名近在眼前,直聳立於白色巨塔上的頂端。她可以確定平井爸肯定瘋了,但他的瘋狂提議對周子瑜來說...非常的心動。能輕鬆坐到環視眾人的高位誰會不想要,尤其這種不請自然的機會令她那無限的慾望又更加高漲,她是真心差點就要說出"好"。
平井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角留下年華歲月的沉澱、瞳中散發歷經滄桑又洞幽燭遠的銳利,似要穿透她的表皮,深入她的內心。瞬時閃過的異樣變化,讓周子瑜頓時清楚明白,臉色不禁暗下幾分。
所謂的白色巨塔,不過是座海市蜃樓。
「伯父,在開玩笑嗎?」
平井爸手鬆了下來,將手插進了白大衣的口袋內,原本的迫切轉為了嚴肅。
「是阿,我只是開玩笑。」
「我不懂這有什麼意義。」繃著的臉色添上了幾分冰冷。
「我前面說的是真的,以資質來說妳的確比桃更加優秀。」
平井爸在這寬大的走廊上悠自踱步,其實這裡不適合談論閒聊,尤其自己的身分又是名院長,這樣的張揚難免會被經過的醫護人員多瞄兩眼。不過,誰管他呢?
「妳聰明、冷漠、自私,我剛才在妳眼中看到了那爆棚的慾望、沒想隱瞞的虛榮。」
「不過妳也別誤會,我這是在稱讚妳,成功的商人往往表面內心都充滿貪婪。」
腳步停下,平井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冷若冰霜的周子瑜。周子瑜的事平井爸自然是知道的,當然他也就明白這樣的性格是怎麼造就出來的,他是曾經同情過她。
「我曾希望桃跟妳一樣,自私又貪婪,那才是合格的經營者,可是我現在又突然不這麼想了。」
「要讓桃經歷過那些遭遇才能養成這樣的個性,我寧可她繼續單純天真。」
他再次接近了周子瑜,用高大的身體將周子瑜壟罩在陰影之下,瞪著的雙瞳充滿著憤怒,欲燃燒掉那冰冷的眉目。
「小孩子,長輩在此給妳一項忠告。不該屬於妳的就不要妄想得到,依妳的年紀與經歷,還沒有資格什麼都要。」
「我的女兒也不是能任由妳擺布嫁禍的。」
平井爸的離開,似乎還留下了點點烈焰的腳步,他帶走了怒火,卻在周子瑜周圍留下了焦黑後的痕跡。她並沒有被平井爸的威嚴感到害怕,她仍保持著那高傲冷漠的態度,她站於原地接受著經過此地的醫護人員的眼神洗禮,好心的人員上來前問是否需要協助?她也是一蓋不理。在他人面面相覷的情況下周子瑜終於邁開了步伐,腳步緊貼上剛剛平井爸離去的足印,雙拳不禁緊握,嘴邊不禁失笑。
「大人...一如既往地自私。」
「所以我才想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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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妳知道嗎?我現在看到老鼠就會全身發抖、感到反胃。」
「雖然我本來就討厭老鼠,恩...好吧,其實我個性是有些膽小,我還討厭蟲子、蜘蛛之類的。」
「但是老鼠不一樣,妳能理解當時那事件帶給我的陰影有多深吧?我想紗夏一定也一樣,因為我曾看過她家人打包了一堆的龍貓娃娃,扔到垃圾車裡。」
林娜璉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在平井桃對自己提出的那項建議,並且握住了自己的手臂,放下了平時的爆氣,轉而用真誠乾淨的棕色眼珠盯著她,林娜璉恍然間腦中浮現了在某個教室裡,她也曾被這樣的眼睛看著,就在她一直以為是個溫柔的天使身邊。
她們都在氣頭上、她們同樣心力交瘁、她們同樣為那人又愛又恨、她們同樣都互相憐憫、她們同樣想改變現在混亂的一切。
她們也曾經是短暫時光的好友。
從總總跡象看來,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允許她們繼續交惡,那為何不拋下之前說來可笑的衝突,重新勾起手,一起商討停滯不前的困境?
「總之我只是提議而已,是否要這樣就看妳自己。」
「我不覺得這樣會有任何改善,而且只會惹火子瑜。」」
「是啊!我就是要惹火她,她就是以為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才會如此囂張。林娜璉,就是因為妳太懦弱,所以她才一點都不珍惜妳!妳是否該為自己反抗一下?」
「不要跟我說,妳已經愛她愛的能容忍她去那樣亂搞。」
「才沒有呢!我只是...只是...」
「只是沒有勇氣,對吧?」
......
低頭不語,被說中的林娜璉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麼?她就是如那藉口的沒用,不然她就不會還得求助名井南、答應平井桃的邀約。
甚至,同意了平井桃的建議。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討厭妳了。」
「妳我這時,更應該站在彼此的身後不是嗎?娜璉。」
隔日的落埔高中出現了令同學們驚訝的畫面,林娜璉跟平井桃竟然一起上學?!當她們倆並肩走進校門後,兩旁的學生無不是再起八卦之心的交頭接耳。談論這兩人怎麼勾搭上了、關係不是原本很差嗎?虎與龍竟然攀上了?想必之後社群上又會流傳著一些莫名的謠言,如林娜璉背叛周子瑜,戀上暴力分子平井桃,又或是林娜璉跟平井桃相愛已久,周子瑜才是第三者之類的。
走進教室後,仍是被同樣的目光注目,孫彩瑛跟俞定延是訝異的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們明明記得前幾日平井桃爆打周子瑜一頓時,林娜璉憤慨的要命。然而怎麼才過了幾日,這兩人竟友好的一起上學了?確定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周子瑜,果不其然,那表情特別難看。
林娜璉跟平井桃一起走到位置上,在經過周子瑜時,她們倆都感受到了那不解、慍怒的視線,可一個果斷忽視、另一個低頭迴避。
真糟糕...我忘了帶課本。
近日煩心的事過多,雖然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上課不認真的,但至少還懂得帶課本來裝模作樣,然而在數學老師一上台要大家把講義翻開時,林娜璉在書包裡是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前一個晚上,她獨自挑燈夜戰那些密密麻麻的符號文字,奈何她不會的題目實在太多,所以她只好拿起手機,在俞定延、孫彩瑛、還有剛加入好友的平井桃的頭像上掙扎了許久,最後腦子抽風的選擇了班上數學最好的平井桃班長。
「林娜璉妳神經病嗎?!現在都幾點了?!」
她一撥過去馬上就後悔了。
「那個...妳教教我吧?這些題目我平時都是問子瑜的,可是妳也知道...」
話筒另一頭是一陣的沉默,原本林娜璉也沒抱多大期望,她不願意自己可以再去找俞定延或孫彩瑛,打從一開始自己會打給她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哪幾題不會?」
嗯?
「就是第三十頁到第三十五頁。」
「靠?!那不就全都不會嗎?!妳上課有沒有在聽阿?!」
所以那天,林娜璉被平井桃臭罵了整晚,直到她的題目全部寫完後,耳朵才終於清晰遼闊了起來。
然而自己如此的奮戰,結果竟然犯下天兵才會犯的錯誤,可好啦!先不說講義,自己連鉛筆盒都一起忘在了亂糟糟的家中書桌上。
「娜璉同學,妳的講義呢?」
「哦...老師,我忘了帶。」
「真是的...娜璉妳的精神要再專注點,這樣總冒冒失失的可不好。先跟班長一起看吧!」
林娜璉乖乖地將椅子拖過去,抬眼看了下平井桃,對方正在用一臉鄙視的表情瞧著自己。
「辛苦了整晚,結果卻忘了帶?我真為妳的智商哭泣。」
「哭之前,先借我筆吧。」
「妳連鉛筆盒都沒帶嗎?!林娜璉,妳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吧?!」
「妳們兩個不要交頭接耳,專心上課!」
被喝斥後兩人立馬安靜下來,平井桃沒好氣的從筆袋中拿出一支筆遞給了林娜璉,接過筆的林娜璉在上頭聞到了點甜甜的香味,筆頭的按壓處是顆粉色小桃子,在低頭看了看,坐在平井桃旁邊許久的她,現在才發現對方的文具用品都充滿了少女氣息,跟她外表所散發的不良感對比懸殊。
「好好對待,我的東西都很寶貴的。」
林娜璉微微笑了下,點點頭。
「謝謝。」
坐在身旁的原本就該是互動最頻繁朋友,雖然不習慣跟平井桃這麼貼近,但事實上感覺並不差,而這本就該是她們身為同學應有的相處模式,只是遲了點。
這很稀鬆平常的交流,看在某人的眼裡卻儼然如犯下了滔天大罪,周子瑜在身後一直盯著那兩人靠在一起的身影,尤其林娜璉那一絲的微笑,更讓周子瑜的內心有把烈火正無止盡的蔓延燃燒。手上握著的筆,不自覺的在一片空白的講義上,愈塗愈黑。
「娜璉,妳跟平井桃怎麼回事?」
一下課,俞定延跟孫彩瑛馬上就將林娜璉拉到一旁。
「那傢伙之前明明就一直針對妳跟子瑜,怎麼突然今天就一起來上課了?」
「平井桃人不壞的,我認為她會是個不錯的朋友。」
「我真搞不懂妳啊...子瑜知道嗎?」孫彩瑛說完,便偷瞄了下端正坐在位上的周子瑜。
林娜璉搖搖頭。
「妳們...又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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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語,現在的情況,已不只是單單吵架就能解釋的,因為那早就超過吵架的範圍。看著那人側面完美的臉部線條,緊抿的雙唇不洩漏任何情緒,在外人看來或許感受不到她的異常,但與她交融幾次後的林娜璉發覺到,她開始能了解到周子瑜的情緒變化,就像現在,她肯定周子瑜氣到快炸了。
林娜璉是作了一項決定,她不擔心要如何找時機面對周子瑜,因為周子瑜一定會主動來找她。
「娜璉,我們得談談。」
鐘聲一響起,林娜璉的書包都還沒收拾,周子瑜就已先站到了她的面前,面無表情又染上一層陰影的盯著她,故作平穩的聲調夾雜的欲快爆發的勃然。
平井桃看了她們一眼,之後扛起書包,頭也不回的隨眾人離開了教室。待的時間愈久、身心感到的煎熬愈久,她們互相望著彼此,聽著身旁吵雜的人群聲隨腳步逐漸消失,頓時從對方眼中抽離出來後才發覺此時只剩下了我跟她。
林娜璉有些緊張,逐漸的心裡有些害怕起跟周子瑜單獨待在一個小空間,她曾被對方壓在桌上、床*上,而這次呢?又會因為我的話再次失控嗎?現在的林娜璉,就像是隻毫無防備的小白兔,讓大野狼有啃食自己的機會。
「妳跟她的關係甚麼時候變這麼好的?」
「我們本來就是同學,一起來上學、共看一本課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別給我耍花槍,妳明知道我在指甚麼。」
林娜璉抬著頭瞪著居高臨下的周子瑜,桌面上的書本散亂的擺放,那隻有顆桃子的自動筆也沒來得及還給平井桃。
「我跟平井桃說和了,她跟我說,她已經累了。」
「呵...那傢伙的話能相信嗎?」周子瑜不屑的冷笑。
「至少比起妳,我覺得她能相信。周子瑜,妳口口聲聲說的愛,都是建立在傷害對方的基準上,我想我承受不了。」
「...妳這是什麼意思?」
林娜璉站了起來,直視著稍稍高她半顆頭的周子瑜。這次不像上次被憤怒控*制了理智,這是她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在平井桃向自己詢問時,她的心痛得給出了答*案。
我沒法愛她愛到能容忍她胡來。
「周子瑜,我想跟妳分手。」
不帶猶豫、不帶感情,一絲遺憾的心情絕不能被對方察覺,不然那只會洩漏出自己那份捨不得,從而被敏銳的周子瑜捉到戳破的機會。她總得鼓*起勇氣來保護自己,雖然那份勇氣是平井桃提醒的,更或者說是被周子瑜逼出的。
「我希望妳,可以好好想想妳錯在哪裡。」
這種既相愛又傷害的感情對她太過沉重,心疼周子瑜的一切、後悔當初的任性。說到來周子瑜的改變自己也得付上一些責任,然而那些責任不該是由傷害自身來付出,她太壞了,周子瑜實在變得太壞了,壞到令林娜璉憎恨、壞到令林娜璉心疼。
拜託妳了,不要再跟湊崎紗夏糾纏不清、不要再為了滿足傷害任何人,請快點理解妳的貪婪有多可怕吧!
堅定又懇求,她內心無比糾結。唯有讓對方失去,才會懂得珍惜,她不想像湊崎紗夏那樣,成為被周子瑜把*玩的布娃娃。林娜璉拿出了她的籌碼,將她跟周子瑜的關係當作了賭注,她跟平井桃打賭了,她賭了周子瑜會再次改變。
拜託妳了,只要妳真心認錯,只要妳說會改變,拜託了...
但怎麼可能呢?
周子瑜冰冷的表情突然大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就將她拉扯到自己的面前,林娜璉柔軟的肚子撞上了隔著她倆的木桌,吃痛的眉頭緊皺著。
「是不是平井桃跟妳說了什麼?妳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跟她沒關係,是我已經受不了妳了!」
周子瑜的臉更加肆無忌憚的貼近她,彷彿將全身的怒火投入了眼中,逼著林娜璉接受著她要傳遞的訊息,那是她不甘願的指令。
「我曾用行動警告過妳,不要再給我有這樣的想法,妳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是不是想要我在這裡,再次警告妳一次?」
林娜璉早就預期到了,惹周子瑜抓狂最後下場一定又是自己再次受傷,她克制了脾氣,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那股暴戾之氣燒得她火燙、高溫的要將自己骨頭融化。林娜璉突然感傷起來。
「子瑜,請不要再讓我對妳失望了好嗎?」
那一觸即發是戛然而止,林娜璉的話輕輕的就讓空氣的流動漸漸緩慢下來,原本周子瑜失控的眼眸染上了困惑,互相凝視成為了唯一交流的管道。
我理解你的痛楚,但妳是否理解我?
陽光隔著窗戶透了進來,陰影在教室裡斜了一角,那場面就像是部電影被按下了暫停鍵,外表看來安靜美好,但故事上演的卻是悲劇。
「周子瑜,妳家人喊妳回家吃飯呢!」
劃破這場戲的是倚靠在門邊的平井桃,在兩人猛然轉頭地看向自己後,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抱胸踱步走到她們身旁,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一副恍然大悟。
「哎呀!抱歉阿!我都忘了子瑜沒家人呢!」
「開這種玩笑有趣嗎?平井桃。」周子瑜冷面的瞪著平井桃,那種笑容真是跟她父親如出一轍。
「我以為子瑜會喜歡呢!因為妳不是最愛把別人的人生當作玩笑嗎?」
平井桃不屑的看向了周子瑜抓著林娜璉衣領的手。
「放手吧周子瑜,妳現在這樣子真難看。」
「這不甘妳的事。」
「當然甘我的事了,現在娜璉是我的朋友,我理當保護她不被壞人欺負。」
平井桃伸手搭到了林娜璉的肩上,這舉動再次挑*起了周子瑜的理智線,她死死的瞪著平井桃,低聲的吼著「平井桃,把手放開。」
「子瑜,妳才應該放開。」林娜璉說著。
「請妳放開我。」
......
最後周子瑜還是鬆開了手,臂膀無力地垂下,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逗留,最後停留在林娜璉的身上。
「我不會答應的。」
「我沒有在徵求妳的意見,子瑜。」
我沒有在徵求妳的意見,我只是盡我的責任告知妳。
在她眼睜睜的看著周子瑜悲憤的快步走出了教室,心裡的緊繃才終於能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領口,被對方抓得滿是皺褶,回去又要請管家幫她熨平了。
「總覺得這場景很熟悉,這是第二次了吧?」林娜璉看向了平井桃,說實話她的及時出現,令她感激。
「妳回來救我的阿?」
「妳想太多了,我只是要來拿回我的筆。」
平井桃拿起擱在桌上的粉色桃子筆,按了幾下像在確保沒被林娜璉弄壞。
「我挺驚訝,妳還真的跟她提分手了。」說完便是深邃的看了對方一眼「妳比我想得還有勇氣。」
「...勇氣?我才沒有那種東西。」
林娜璉自嘲地笑了下,接著便低下頭,讓烏黑細髮藏住她的臉,躲在後頭偷偷掉淚,一滴一滴掉在碰巧翻開的作業簿,打溼了那隻對方贈送給自己的伊布。
忍到現在她才終於能放肆的發洩。
平井桃努了努嘴,看著對方顫抖的肩膀一時沒了想法,她應該要比照名井南,抽一堆面紙往林娜璉的臉上擦,可是這種舉動要她對林娜璉做她還真做不出來。最後她想了想,便不客氣地喊了她的名字。
「林娜璉。」
「桃子筆就送妳了,別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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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喂,妳看看。」
「這什麼?」林娜璉從平井桃那接過了一張摺起來的白紙,她疑惑的問。
「周子瑜送給我的情書。」
「......」
無言的瞪了平井桃一眼,林娜璉攤開了那張紙,看了下內容啟口朗讀道「拉二B班,平井桃同學,於xx年xx月xx日在教室內對同班同學周子瑜施以暴*行,因行徑惡劣,校方與家屬方溝通過後,擬於懲處大過一支,並於課後留下輔導兩個禮拜,藉此希望能深刻反省並不再累犯。」
噗!
林娜璉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真好意思說是周子瑜送的"情書",這明明是妳自己去招惹倒貼來的吧?
「妳活該!誰叫妳要打子瑜,我還覺得這懲處太輕了!」
「林娜璉妳真沒救了!還對她念念不忘,妳再這麼腦子破洞就把桃子筆還我!」
看著平井桃那副兇巴巴的模樣,林娜璉有些得意。早該給這傢伙一點教訓,雖然她跟周子瑜算是分手了,但當時好好一個人被平井桃被打成那副模樣,想來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看到那張大過單,她不免得覺得心裡暢快。
不過也如她所說,這點懲處真的有些輕了,就連警*察也沒有介入。果然阿,寧願犧牲市井小民的權力,也不想挑戰席克醫院的勢力。
「哼!妳想多了,這可是跟周子瑜做好協議的。」平井桃似是看出林娜璉對她的懷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周子瑜那傢伙當天可就帶著紗夏去找了我爸,以我作要脅,免去了她媽媽的所有醫藥費。」
林娜璉吃驚了下,但後來想想依周子瑜的性子會這麼做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了解她愈多,就明白她從不會是會乖乖被欺負的人。所以平井桃最後才會手足無措的搞了個詛咒,那樣的無聊把戲要是被對方知道了肯定會被狠狠嘲笑吧。
「當天嗎...我那時也說要帶子瑜去醫院呢,結果她拒絕了我,卻是帶了湊崎紗夏。」
苦澀的淡笑,林娜璉自然明白周子瑜帶著湊崎紗夏的用意,可是還是不由得在一片坑坑疤疤的心頭上再添上一撇微不足道的疙瘩。愛意很容易說出口,但行動卻往往不是一回事,僅憑著周子瑜口*中的愛,林娜璉終還是無法接受這實質上是再互相折磨的戀情,何況那人連個承諾都給不出來。
此刻的分離是件好事,她得承認這近幾日,她是輕鬆了不少。
平井桃平靜的看著林娜璉,心想著還保有理智的林娜璉終勇敢地對周子瑜說了"不",那湊崎紗夏呢?她到底何時會清*醒?
各自懷有心事,沉默是如此一致。
"我以為我已經長大,但為什麼我的心,不能照我的意思行動呢?"
手機劃破了寂靜,平井桃稍稍瞄了林娜璉一眼後,便將口袋中的手機接了起來。
「桃子,妳在哪呢?」
「體育館。」
「這時間還在體育館幹嘛呢?運動減重嗎?」
「減妳頭!姐我這樣的身材還需要減?還不是被該死的學校留下輔導!」
說是輔導,結果竟然是要她來打掃體育館,她這麼一個大小*姐很少做這種粗活工作,平井桃真是寧願罰抄1千遍的:我下次不敢了。也不要在這當個掃地工!一想到這,平井桃就氣得扔掉了手中的拖把,那些微水漬還噴到了林娜璉的身上,惹得林娜璉不滿地喊了一聲。
「桃子,妳旁邊有人?」
「阿...恩...」平井桃錯愕地望下林娜璉,思考了一會後,舔*了舔嘴唇「我新收的小跟班。」
平井桃妳說誰是小跟班?
林娜璉狠狠瞪了一眼,在平井桃的眼神示意下林娜璉才暫時壓了下了心中的怒氣,她當然知道此刻跟平井桃對話的那人是誰,自己還沒白目到張揚自己存在的程度。
「...是嗎?」
......
心裡突然覺得有點發毛,那懷疑的語氣竟讓平井桃有種瞞著妻子偷吃的罪惡感。
什麼鬼阿?!
平井桃趕緊大力搖搖頭將腦中那奇怪的想法給強迫逼走。真是莫名其妙了!我可是個作風光*明磊落、行*事坦蕩蕩的優秀青年,憑什麼要被質疑?而且自己幹嘛要對名井南心虛,她又不是自己的誰?!是啦!她是跟我告白了,然後我也是很驚訝,你們知道之前那個瘋女人是三番兩次的作弄我,我都已經認為她就個放羊的小屁孩了,結果現在畫風一轉又深情款款地說喜歡我。我的老天!妳們懂我那複雜的心情嗎?我真的覺得要被那瘋女人給搞瘋了,而且那瘋女人到底從何時何地喜歡上人家的??自己對她那麼壞那麼兇,這樣還可以愛上,名井南妳腦子絕對有問題對吧?!
「對啦!還有妳到底要幹嘛?!」腦袋混亂了一遭,最後還是只能大吼回去已掩飾那詭異的心虛。
「...沒什麼,就想問問罷了。既然桃子在忙,我就不打擾了,努力幹吧。」
名井南掛了電話。離放學時間已過去了1個多時辰,無人的校園內獨剩那開著燈火的體育館尤為顯眼。名井南會經過完全是湊巧,她正在陪著湊崎紗夏收拾著還留著學生會室內的東西,儘管她極力挽留,但對方還是堅定的選擇離開,那她還能說些什麼?正收拾到一半,周子瑜便出現在門口處,一如往常的湊崎紗夏嬌甜的上前迎接,周子瑜淡笑的回應著對方的噓寒問暖,名井南就明白此刻自己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了。
在湊崎紗夏還沒反應過來時,名井南便匆匆的告別離去,她可不想跟周子瑜待在同個空間,她相信對方也這麼希望。
所以一切都只是碰巧,名井南看著體育館內的那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桃子,妳真的很不會說謊。」
拉緊了背帶,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腳步生衍的陰影濃烈厚重,拉長的影子似還在不捨體育館裡的那人。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吃醋。
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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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跟名井南說在妳旁邊的是我?」
「怎麼可能說啦!名井南這麼討厭妳,要是被她發現,她一定會覺得我背叛她!」
而且...那瘋女人會很難過吧...
平井桃自認還不夠了解名井南的性格,但她知道名井南一直沒她外表的那麼驕傲。說來對方講話是討人厭了點,但對自己還真的是很關心,哪次傷心流淚的時候她不是變相使用方法來安慰自己。名井南那次的突然告白,她是覺得惶恐,卻也意料的不討厭。
甚至...有點點的小開心?
但要說她喜歡名井南嗎?她給不出果決的答*案。內心的天秤搖擺不定,她討厭這樣優柔寡斷的行為,在確立能完全放下湊崎紗夏前,她選擇拒絕。
她不想成為那般差勁的人。
「妳對她挺上心的,名井南也是,真好奇妳們倆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不就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嗎?
平井桃心裡又不確定了,名井南對她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以前總認為對方很麻煩,現在她認為...更加麻煩了,她似乎沒法在像以前那樣當著名井南的面隨口罵她瘋女人了。
沒法給予對方想要的回應,至少自己也得對她好一點。
平井桃彎腰撿起拖把,轉身就向體育館後頭的洗手間走去。
「林娜璉,有時間八卦,還不快幫我提水桶!」
學生會室的設備很老舊,湊崎紗夏一直這麼覺得,她曾向校方多次反應此事,但最後結果都石沉大海。學校的吝嗇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只是沒法幫會員換到好一點的活動空間,她著實感到無奈。
上頭的老舊吊扇如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儘管操動著自己的生命,但還是無力的能看到葉片留下的殘影,還發出了令人有些心慌的"咖搭咖搭"聲。周子瑜似乎不在乎,她就坐在了搖搖欲墜的吊扇下方,不上前幫忙,就只是坐在那看著湊崎紗夏整理的背影,緊抿雙唇不發一語。
「小瑜,最近跟林娜璉怎麼樣了呢?」
或許只是因為太過安靜了,湊崎紗夏隨口開啟了話題,她語氣雖然很輕,可裏頭還是夾雜了點無法忽視的酸味,她那點探究的心思,惹來周子瑜一聲輕笑。
湊崎紗夏真找錯話題了。
「她跟我提分手。」
湊崎紗夏停下了動作,走到周子瑜的身邊,表情是不敢置信,手上捧著的是那盒還未送給對方的助聽器。
「真的?」
「真的,紗夏很開心吧?」
周子瑜將湊崎紗夏拉進了點,並奪走那盒助聽器,她打了開來,將助聽器拿在手上把*玩,眼神細細地玩味。
「謝謝妳,但我用不到這個。」玩了一陣子後便將它放回盒中,隨意擺放在寧亂的桌上「我很正常,不是嗎?」
「那小瑜,有答應嗎?」看著那被拒絕的心意,湊崎紗夏也是難受,但那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妳認為我有可能答應嗎?可是她很堅決呢!還帶著桃一起來氣我。」
「哈哈...真是要瘋了。」
湊崎紗夏不知該說甚麼,要說她開心嗎?不,她沒感覺到喜悅。周子瑜抬著眼看著自己,那略扭曲的笑容令她感到不安。她們對望許久,湊崎紗夏突然的鼓*起勇氣,蹲下*身*子,雙手扶在周子瑜的大*腿上,戰戰兢兢帶著乞求。
「小瑜...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空氣凍結,周子瑜的笑容瞬而不見,時間的凝滯讓湊崎紗夏有喘不過氣來的幻覺,悶熱的教室冷風油然升起,就如那晚面對周媽,恐懼令她寒毛豎起。
「為什麼?妳覺得我有病嗎?」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希望妳好。」
愈陪在周子瑜的身邊,她就看得愈清,湊崎紗夏相信沒人比她更了解周子瑜,不管是平井桃抑或是林娜璉。而這般的深入了解,她才能更比別人體會,周子瑜漸漸異常的內心。周子瑜的家庭不和她早就察覺、林娜璉的意外對周子瑜造成的結果她早就發現、家暴過後的心思改變、隱藏在乖*巧面具下的自私自利她也都通通看在眼裡,包括那惡劣的龍貓禮物,她也早就猜想到是出自於誰的手。
只是她一直由衷相信,當時那哭著要她別離開她的周子瑜,內心深處還是善良,只是被外在環境逼得得藏起容易外漏的軟弱。周子瑜如此逼不得已,那湊崎紗夏得保護好她,她也認為只有自己能保護好她。
但是,十幾年過去了,再被愛蒙蔽她也看得清,周子瑜依然還是徹底改變了,傷害了所有曾在乎她的人。平井桃、林娜璉、湊崎紗夏,就連周子瑜本身也傷害的皮開肉綻。逼不得已變成慣性,自私變得理直氣壯,湊崎紗夏終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正常?
「小瑜,去看看吧?我會陪在妳身邊的,好嗎?」
她的祈禱從不為上帝,一直以來都只有面前這個人,面對著她的信*仰,希望她能聽見,藏於她內心十幾年的懇求。
「呵...紗夏,妳愛我嗎?」
周子瑜的冷眸令她再次心驚,她慌張地說著愛,然而那人只是不屑一笑。
「愛我?原來紗夏愛人的方式就是把人帶去醫院嗎?」周子瑜抓*住了湊崎紗夏的雙臂,臉猛地撲向前,似冷似熱的氣息在湊崎紗夏的臉上無限折磨。
「說來之前紗夏放新聞毀謗我的事我還印象深刻著呢!同樣為了愛能不擇手段的妳,是不是也該去看醫生呢?」
湊崎紗夏啞口無言,她的心神已被惡魔用鎖鏈牽住,名為罪惡封住了她的喉嚨,哽咽地發不出聲。
「湊崎紗夏,妳說妳真的愛我嗎?」
「真的...小瑜...我真的愛妳...我很愛妳...」
淚水從眼眶不禁滑落,斷斷續續的抽氣聲還是勇敢的訴說自己的愛。湊崎紗夏希望周子瑜好,也希望她們三人的關係能好,祈求周子瑜能聽到她的心聲,但她卻忘了對方耳朵聽不到。
「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周子瑜猛力的將湊崎紗夏拉起,緊握的雙臂更加用*力,湊崎紗夏模糊的視線能清晰看見周子瑜那歇斯底里眼中,染上了猙獰。
「把衣服脫了。」
「...什麼?」
「我說把衣服脫了。」
周子瑜伸出右手,摸上了放在桌上的一把美工刀,"咖咖咖"的將刀片推了出來,鋒利的令湊崎紗夏暫停了心跳。
「然後,在妳身上刻上我的名字,證明妳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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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我說,妳現在是要去找教官檢查嗎?」
「是阿!怎麼了嗎?」
「妳根本沒在掃阿!」
林娜璉無語的跟在了平井桃的後頭,她從頭到尾就看著平井桃拖著溼答答的拖把在體育館裡閒晃,留下一條又一條的軌跡,那些水漬殘留下的點點汙垢,令林娜璉覺得平井桃根本不是在打掃,而是在搞事!
「我肯留下來就很給面子了好嗎?反正明天還是會弄髒,我幹嘛要做那種浪費時間又沒意義的粗活?」
這傢伙根本沒在反省阿!
對於平井桃理直氣壯的言論她是不想多說什麼了,看著對方揹著背包的背影充滿狂氣,林娜璉就等著看教官會給平井桃怎麼樣的教訓。
在離教官室只剩數十步之遠,平井桃突然停了下來,害得林娜璉差點就要從後頭撞上。
「妳幹嘛突然停下來?」
平井桃不說話,但她微仰的頭部明顯是在注視某個地方。林娜璉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二樓的轉角間,有一間教室還燈火通明著,隱約還能看到上頭的吊扇正在轉動。
那是學生會室。
「這個時間,還要開會?」
林娜璉下意識的這麼想,可是她一想起稍早前名井南才撥了電話給平井桃,覺得身為新任會長的她應該不會在開會途中打電話吧?
「...我們去看看。」
平井桃轉向剛經過的樓梯口,快步地走了上去,林娜璉也是趕緊的跟在她的後頭。平井桃的腳步很急迫,讓林娜璉險些跟不上去,她不明白對方為何這麼著急,可是那急促的模樣竟讓自己油然而生了不好的預感。
她並沒有預料到會看到這副場景。
教室內上頭的吊扇老舊到發出"咖搭咖搭"的聲響,似乎下秒隨時會撐不住的斷裂摔落。桌上散亂的放置了一堆雜物,鐵櫃上的拉門還未拉起,裡頭空蕩蕩的區域描述著東西的主人正在收拾清理。林娜璉認得那盒助聽器,那是上次湊崎紗夏失去理智時朝自己丟向,是準備要給周子瑜的禮物,但它隨意的擺放似乎在哭訴著被心上人拋棄的結果。
但那些並不是重點,映入她們驚愕眼中的是佇立於那的兩名少*女,一名少*女擺著張冷峻的面孔,眼神佈上層幽深的灰暗,另一位則脫去了上衣,只留著白色胸衣的女子縮著肩膀瑟瑟發抖,手裡還緊握著一把刀刃尖銳的美工刀。
兩人看到這畫面是突然的不知該作何反應,呆愣地的站在原地,腦中還在消化現在這詭異的情況,直到女子將刀片對向自己,她們才突然清*醒。
「湊崎紗夏!」
從湊崎紗夏的手中強行奪走了美工刀,扔到地上硬是打轉了幾個圈,直到撞到牆角才停了下來。林娜璉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襯衫,趕緊將它披上湊崎紗夏裸*露的肩膀。看著斗大淚珠不停從對方眼眶奪出,平井桃的怒火被強制點燃,她走向周子瑜奮力拉住那人的衣領逼向自己。
「妳幹了什麼...周子瑜?」平井桃咬緊牙根的說著。
「...只是讓她在身上刻上我的名字罷了。」
斷裂的理智聲"喀"的響亮,腦中突出了異常腥紅的味道,平井桃她得承認她就是個學不會教訓的。"碰"的一聲,又是再次揮拳落在周子瑜的臉上。周子瑜被突如其來的猛烈力道打得措手不及,身*子不穩地向後倒去,跌坐在地上都還沒坐穩,又被撲過來的平井桃再次禁錮。
「為什麼?周子瑜妳到底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
面無表情的精緻臉孔,還未完全復原的痕跡染上新傷,平井桃又氣又悲的眼眶泛紅,質問的聲嗓變得沙啞。
「妳到底...到底要我們怎麼做...」
沒有回應,對方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迷霧般的瞳中平井桃總是看不清,看不清周子瑜明顯扭曲的內心裡是否還存著善意。她一直認為自己已經變強了,殊不知對方的成長遠在於自己之上,被各種外力無限推趕的周子瑜,早已成為她們拉都拉不動的怪物,再多的努力只會被對方一口咬下,精疲力盡的只能垂下手,欲放斷那還纏在腰上的救命繩線。
算了...周子瑜妳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想管了...也沒力氣管了...
跪坐在周子瑜的身上,無力的焦距凝聚於那人的面容。小時候周子瑜拉著自己奔去學舞的畫面依然猶新,那已無法喚回的回憶令平井桃終究落下了淚,小小老舊的教室內,寂靜的只剩吊扇的盤旋聲和互相哭泣的聲音。


2025-07-20 07: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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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井桃,讓開。」
林娜璉的手突然搭在了平井桃的肩上,冰冷隱含怒意的下令聲是惹得平井桃不知所措,她第一次聽從林娜璉的話乖乖地移開了身*子。林娜璉蹲下了身,視線與周子瑜平視。周子瑜看著嚴肅緊盯著自己的林娜璉,她為此感到陌生,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時,林娜璉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剛才的痛毆加上這巴掌,火*辣辣的在周子瑜的臉蛋上留下深紅的痕跡。
周子瑜無法置信的張眼望向林娜璉,就連一旁的平井桃跟湊崎紗夏也驚詫著林娜璉的行為。
「醒了嗎?」
「...蛤?」周子瑜都還來不及反應,林娜璉再次毫不心疼地給了一巴掌。
「問妳醒了沒,周子瑜。如果妳沒法自己清*醒,我就代替妳、代替平井桃將妳打醒!」
被連續兩巴掌扇的腦袋"嗡嗡"作響,周子瑜仍舊處於發愣的情況,她是從沒想過,會有被林娜璉扇巴掌的時候,那股刺痛比起平井桃的拳頭更讓她覺得疼痛,原本被湊崎紗夏激起的沸騰血液是強迫的冷卻下來。
小白兔生氣起來也是勇猛,那兩顆兔牙的全力撕扯也足以震懾。
沒人敢吭聲、沒人敢阻止此刻的林娜璉,那巴掌又再次揮下。
「湊崎紗夏、平井桃,她們兩個從來沒有對不起妳,妳憑什麼自私的讓她們承受跟妳一樣的痛楚?」
說完巴掌再次扇去。
「對不起妳的是那些大人,妳明明了解,為什麼還要裝不懂?」
"啪"的再次揮去。
「大家都喜歡妳,大家都很愛妳,不要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人,真正悲慘的是那些死了之後再也無法發聲的人!」
周子瑜的雙頰被自己打得紅腫,手心也終於傳來了如被無數根針插上的刺麻感,但她還是舉起手臂再次扇下,不管是為了平井桃、湊崎紗夏、又或是自己,所謂的行俠正義她沒膽背負這樣偉大的名義,她或許只是想將之前對那人的所有愛恨,藉著手心用極端的方式傳達給對方知道,妳就算聽不到,但總還會感受到痛吧?
「周子瑜,妳給我知足點,比起以前,妳現在很幸福了。」
「所以我就問你一句,瘋夠沒?」
語氣的嚴厲,強板起的面孔,都被不小心流露的淚水戳破。林娜璉的右手垂著,手心還陣陣發麻,從小到大她唯一動過手的兩人,一個是她最痛恨的人:金荷,另一個諷刺的是她最深愛的人:周子瑜。扇於她臉,卻痛在自心,明知道周子瑜的聽力就是被巴掌扇壞的,可她卻還是選擇這最羞辱人的方式對待,林娜璉是不願意,但別無他法。在此刻誰都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自己壓抑的內心也被感染的爆發。
夠了吧子瑜...夠了吧...
失去的記憶開始點點鮮明,小周子瑜給她的軟糖吃起來還是香甜美味、她給的呵護依然溫暖於心、她為自己的擔心仍是感動不捨。
等她發覺時,淚水已佈滿面容。
她覺得被淚水浸濕的雙瞳開始出現幻覺了,她竟然看到了,面前的周子瑜竟然也跟她一樣,淚流滿面。
「嗚...嗚...」
周子瑜將臉整個埋進手心,嗚咽的哭泣聲細細傳出,而之後是轉變成無法控*制的崩潰大哭。三人都愣住了,周子瑜突然的哭泣她們是始料未及,不知該怎麼做,腦子一片空白,在大家身心都已疲累的狀態,只能乖乖地待在原本的位置,掛著淚痕默默地看著、聽著周子瑜令人心疼的泣不成聲。
「我...我...沒有瘋...沒有瘋...」
「我...只是...只是...」
「不想再失去了...」
夜晚已悄悄來臨,樹上的綠葉因起了陣微風而搖晃,"沙沙沙"的聲響搭配起老舊吊扇的"咖搭"聲竟配合的微妙。可以的話真是無比希望,隨著那扇葉的盤旋,能將四人帶回那不完美卻天真無邪的小時候。手牽著手,到黑羊山的河邊玩水嬉鬧、到小公園裡一起品嘗燙口美味的蛋餅、盡興到坐在常威叔叔的車上,頭靠著肩,彼此依靠入眠。
四人腳下各踩著不同顏色的區塊,濃烈鮮豔的互相區隔、無法融入。在她們終於互相靠近、擁抱對方、一起悲痛大哭品嘗著同一份的感傷後。
那分明的界線漸漸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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