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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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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放文
未见[后记]砍楼者咬死。


1楼2009-02-13 23:49回复
    【序】
    微凉的晨露沉重的揭开这个故事的序幕
    而这正如石板上覆盖着的青苔一样黯淡而凄凉。
    他们彼此谁都不认识,在这个自认为熟稔的岁月里
    世界是如此苍凉的美好,它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带走所有的事物。
    正如我们所谓的爱情。那大概终有一天会离我们远去。
    他们忘记了所有,不记得谁曾经是谁的谁
    谁为谁付出了所有,而谁又为谁失去了所有。
    现在,请听我,说一个故事。
    —结—
    那是一个霜大露重的清晨。天刚朦胧的亮起来,路上的行人很少。凛冽的冷风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硬生生的刺入行人皮肤。
    兰生堂的丫鬟铃木园子才开了门,便有青衣男子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他看起来眼神有些凌乱,前额的几丝乱发懒懒散散的垂落下来。他来不及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衫,只是向她微微行了个礼,便要冲入堂内。
    园子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便问:“公子是哪里受伤了?”
    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便说:“并非是我受伤,而是为了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说着话的时候,园子可以从他双眸中看出他的温柔与羞赫。
    “那请问公子准备何时来兰生堂就诊?”
    “这个…”男子神情有些不自然。“恐怕只能请馆主亲自上门一趟了。”
    男子眼神略带着歉意看向园子,他自然是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无理。但要不是千夏的蛇毒他已经遍访名医依然无药可解的话,他也不用走投无路的来到兰生堂。
    “什么?”园子惊得大叫。“我家小姐从不出诊的。”
    园子顿了顿。“我看公子还是另请名医吧。”说着便要关门谢客。
    “小姐…千夏她实在病的太重了,不能出门,所以你可不可以…”
    男子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一袭青衣踩着碎步从阁楼徐徐而下。水翠的罗裙摇摆间竟荡漾出明媚温暖的芬芳。她向着身旁和她一起下楼的松泽信佑浅浅笑着,随后将一双名如秋水般的眸子望向他。说“我是兰生堂馆主,毛利兰。”
    男子看出了些什么,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欣喜。
    “在下工藤新一,不知馆主能否上门就诊,救活在下的妻子呢?”
    她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忍不住的钻心的疼。
    那种痛从心底一直蔓延,随着滚烫的血液来到全身。脉搏不断的将它扩大扩大,直到她渐渐被这种痛麻痹了神智,她才缓缓的闭起双眸。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向正在迷惑不解的松泽微微笑了笑。
    说:“先生可否陪我一同出诊?”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其实她的双眼是无边的寂寞与空洞。
    园子没有看出来,工藤新一也没有看出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只有松泽,他能够读懂始终隐藏在她心里的寂寞。
    松泽点头。说着向阁楼内走去,再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提着一个模样老旧甚至已经墨烂了边缘的木箱。扶着毛利兰缓缓走下楼。
    那时,天已明亮。


    2楼2009-02-13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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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 —
      内堂里,一帘白色纱帐怅然屹立。
      工藤新一将毛利兰引入堂内,迫不及待的掀开纱帐。
      床上的女子惨白着脸,呼吸微弱。若隐若现的可以看见裸露于被褥之外的左脚已经青紫了一大片,甚至有暗红色的血液随着脚踝流淌而出。
      而这,是松泽描述给毛利兰听的。
      毛利兰坐在床边,双手像是在被褥上摸索着些什么。松泽见状连忙将女子的手从被褥里拉了出来,放在毛利兰的指尖。而一旁的工藤新一这才明白,为什么兰生堂的馆主立下从不出门就诊的规矩。
      只因那双明如秋水的双眸,竟是盲的。
      毛利兰朝着松泽浅浅微笑。然后专心的为千夏把脉。
      工藤新一站在她身旁,一双俊朗的眉头始终没有卸下沉重的链条,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松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想要他放轻松一些。随后他走到毛利兰身旁,专心的帮助她看诊。甚至还细心的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过了好半晌。毛利兰在松泽信佑的搀扶下走到桌旁,开始写药方。
      [卒。平。治虫蛇咬伤。以半边莲捣碎。和汁饮下,残渣外敷伤处。]
      工藤新一在旁看着,不敢出声。
      当他看到女子凌乱的字迹写着的药方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忽的闪过一丝说不出的疼痛。那是隐隐隐藏在他心底的疼痛。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他拿着那张药方如获至宝,欣喜若狂。他回头向毛利兰报以感谢的微笑。却忽然想起她的双眸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偏头稍作思考,然后拉起毛利兰的双手说“谢谢馆主。”
      毛利兰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抽出手。说:“一点小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她转过身,匆忙整理好刚才被工藤新一弄乱的那颗心。只是她掩饰心慌的小动作都一一落入松泽眼里。他在旁静静观看,心里一味味盘算,说不出的不解。
      “那方药只不过是起气定神闲的作用,最重要的是那半边莲,服下草汁,残渣外敷在伤口处。一日两次。”然后从药箱中取出新嫩的药草递给工藤新一,仿佛是有备而来。
      工藤新一接过药草,连忙点头道谢。
      而毛利兰不过是一贯的风轻云淡。只是眼底那片寂寞愈加清晰。
      她收拾好药箱之后,转过头看向工藤新一。
      “想必公子与那位小姐一定是鹣鲽情深,请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工藤新一闻言,眼底的温柔怜爱之意逐渐荡漾开来。最后化成一泓温暖的泉水。毛利兰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
      是这样的。他说。
      三年前我大病初愈,随着母亲来到山中寺内还愿酬神。不巧正碰到在神像前拜跪的泪水涟涟的千夏。当初我处于好奇上前去问她为何事而哭泣,她说她的父亲病入膏肓。此次前来她希望神灵能够保佑父亲逢凶化吉。我与母亲为她所感动,于是带着她遍访名医,终于将她父亲的病治好。而我与千夏,也正是在这些岁月里朝夕相处,于是便都渐渐的对彼此产生了情愫。
      三年前的那场大病,伤了我的记忆,至今我仍记得许多琐事,只是好像那份最重要最珍贵的记忆丢失了。任凭我如何回想,都始终是一片空白。也许我是早就被千夏所吸引了吧。
      他说:初遇她那日她便是一袭翠绿色罗裙,看上去泪光莹莹的模样,像极了我梦中的女子。他的语气中,有化解不开的温柔。
      松泽听着,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的毛利兰。发觉她此刻正望向窗外发呆。双眼澄澈清明,只是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似乎有着深深的凉意。
      工藤新一顿了顿,又开口说。
      诶,都是我不好。十日前要千夏陪我到寺中进香,谁知回来时保护不周,令她被一只青蛇咬伤了腿。
      他的语气中满是懊悔。
      “公子请不必担心。”毛利兰站起身来。
      “千夏小姐的蛇毒自是有办法可救的。”
      说完,毛利兰便拿起药箱,准备告辞。
      “多谢馆主肯破例出门就诊。”工藤新一来到毛利兰面前,语气中尽是道不尽的感谢。只可惜,只是感谢而已。
      “公子不必多谢。”毛利兰搀扶着松泽信佑,在对工藤新一行了理之后便缓缓的走出内堂。
      只是她最后一眼竟不知望向何方。


      3楼2009-02-13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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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
        工藤新一再来兰生堂,已是深秋时节。
        他刚踏进兰生堂的时候,是丫鬟园子接待了他。而他还等不及坐下,便急急的问她毛利兰的去向。
        园子将工藤新一引上阁楼,那是一间后厅堂,翠绿色的竹子做成的桌椅。以及淡紫色的纱帐。墙上挂满了各地难寻的珍贵药草,工藤新一边欣赏边赞叹着毛利兰的丹青之术。
        松泽信佑搀扶着毛利兰从内堂走了出来。当然也就听见了工藤新一的赞叹之词。不过她明显的比之前要欢喜许多,亲自为工藤新一端上茶水。并且拿来了一只青铜鼎,点上了熏香。笑着招呼工藤新一坐下。
        “多谢姑娘几日前的仗义相救,千夏她的毒已经解了。正在家里修养。”
        他的语气明显轻快舒畅了许多。甚至几日前看到他还紧锁的眉头这时看见,总算是卸了下来。他品着茶,与毛利兰相谈甚欢。
        而松泽信佑则是在一旁冷眼相看。他觉得今天的毛利兰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她虽然是比之前要快乐开朗许多,却不知在她心里究竟是隐藏了些什么事。教人摸不透,猜不着。散淡的熏暖香意伴着穿堂而过的微风一丝丝沁入心脾。这本该暖意丛生,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层层叠叠的纷乱,说不清缘由。
        工藤新一兴致盎然的观察着这墙上的一幅幅药草图谱,不时的称赞着毛利兰,说:这世间竟有如此珍贵药材。更难得的是馆主的丹青之术竟如此了得。
        毛利兰听了,身子忽的一惊。随即便佯装平静。只是那双眸子顿生光华。
        她道:草木不过寻常植物。只是其中一味孔雀胆,生长在南国深海之处,是时间罕有的解毒上品。只是本身也是剧毒之物,熬起来也颇为不易。
        说到这里,她一双眸子又忽的黯淡了下去。
        松泽信佑察觉了,望向她眼底那一抹化不去的悲凉。正想开口问,却又不敢。他想毛利兰应该是想起来目盲的伤心事,才如此黯然神伤。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看到毛利兰的双眸透出来的晶莹的液体便顿时慌了手脚。正想起身安慰时,却听到了瓷器打落的声音。
        他回头望去。发现工藤新一不知何时已昏倒在地。
        毛利兰慌忙站起来抓住松泽的双手,双眼空洞。
        “新一?”
        她那一声,让松泽募得心里颓然。
        他与她相识三年,却从不曾听她唤自己信佑。而她却可以在与工藤新一相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温柔的唤他新一。这究竟代表什么,他不曾了解,也不想了解。
        只是他的心,忽的凉意丛生。
        “先生不必害怕。是我用了水沉香。”毛利兰卷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是松泽信佑第一次看见毛利兰如此狼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这一切,有些不解。
        “水沉香在任何一个正常人闻起来,不过是安神静气的疗效。但惟独除了一种人,那就是服用过孔雀胆的人。那种香料无色无味,但却能使服用过孔雀胆的人昏迷。不过昏迷片刻之后,便会醒来。”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先生,我没有办法。”她神色幽凉,让松泽募得心疼。
        “孔雀胆是剧毒,你怎么会拥有?若他真服下了孔雀胆,又怎么会得以生还?”
        他开口,道出心中的疑惑。
        “先生,请你听我,细细道来。”


        5楼2009-02-1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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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 —
          五年前,世间渐闻。南云山谷中有离世而居的老者,以行医赠药救济于世。他诊治疑难,救活了不少山中百姓的命。因此他名声渐大,甚至有其他地方的村名都在求诊。听说这名老者是来自繁华的京都,为避战祸而逃离至此。从此定居。
          其实,那老人本是京都皇宫的一名太医。因为知悉了皇宫后宫内争权斗势的一些不法勾当而被迫逃离皇宫,并且带上了他的女儿。他隐姓埋名,在深谷之中过着隐居生活。然终究不甘空负一身医术,在此行医施药。然而,他终究还是料想不到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他,就是毛利小五郎。他的女儿便是毛利兰。
          工藤新一便是听闻了南云山谷的神奇,才独自一人踏入深山之中。为的就是要见识传说中的神医毛利小五郎。却在半山腰遇见青衣女子毛利兰,她扭伤了脚,坐在青石板上无法动弹。而工藤新一便是被她那泪水盈盈的模样打动,将她背回了草屋。从此,工藤新一日日上山来看望她,待她脚伤痊愈之后,已是过了一个月的光景。
          临走时,工藤新一握住毛利兰的手,说回家了禀明父母,便来山中接她回去成亲。毛利兰有些羞赫的点头。允诺他自己会等他,并且要做一桌丰富的菜肴来为他践行。
          谁知,待她提着篮子从山中回来时。方才整齐的屋子此时却已凌乱不堪,而工藤新一就倒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桌案旁,浑身是血。
          她明白了。那些人是为她而来。因为父亲知晓了那些秘密的勾当而找来的杀身之祸。但是他们不知,父亲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仅剩下女儿来为他打理药馆。那些人害怕事情被泄露,于是连唯一无辜的人都要杀害。她顿时觉得自己才是凶手,杀人于无形的凶手。
          毛利兰查看了工藤新一伤口,仔细查看。发现那剑伤上有着数十种足以致命的剧毒,她顿时就慌了手脚。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父亲生前曾提起过的孔雀胆。于是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味药以及药方。她欣喜若狂,只是仔细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的几行字让她忽的神色凄冷。
          “孔雀胆,服过之人必定将曾经遭遇过的痛苦之事忘记,永远不再想起。”
          她在那一秒犹豫了,但终究还是照着药方熬了药。比起失去工藤新一,她倒宁愿他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孔雀胆,剧毒之物。唯有用清水加上整整三天三夜的煎熬才能将毒性去除,时辰和手法不得出丝毫差错。于是,毛利兰便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守在锅炉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炉内的火,生怕旺了或者少了一分。毒气随着滚烫的空气蒸腾而上,灼伤了她的双眼,使她从此失明。
          而工藤新一服下了孔雀胆,命虽然是保住了,但却因此伤了神智。不记得南云山谷,不记得青衣女子,自然也就不记得毛利兰。
          毛利兰离开了山谷,独自一人。忍受双目失明的痛苦以及失去爱情的煎熬。
          而工藤新一,一直认为自己是大病了一场。对那段往事依然一概不知。直到在寺中遇到翠衣的千夏才唤起了心底深藏的情感。
          毕竟,那一袭翠衣,也是毛利兰曾经拥有过的。


          6楼2009-02-1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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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 —
            “诶。”毛利兰轻轻叹了口气。
            “那日,我在寺中拜佛,忽的听见身后男子轻声唤着:千夏。我知道,那正是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那一刻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知道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我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城便是为了寻访他的踪迹,终于,让我找到了。”
            她说。
            “后来我将锦地罗粉末轻轻的撒在千夏的裙角。那粉末会招来青蛇,而这青蛇的毒只有我能解。之后他来找我求医,我仍不能断定他就是新一。直至今日,我才因着水沉香而肯定,他就是新一。一直都是。”
            她双眸中噙着的泪水无声滑落。
            松泽信佑沉默的听着这个故事。他终于明白了她目盲的事实,却也因着这个事实而心痛。他知道了毛利兰对于工藤新一的感情,那是一种他不能够理解的深情。但是工藤新一呢,他未过门的妻子呢,还有,自己呢?
            他轻笑。也许自己,更是微不足道的吧。
            松泽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发现工藤新一已经醒来。
            他无声的为他端来毛利兰熬好的药水,送到他面前。而工藤新一,双眼笔直的盯向门口。
            “我会照顾她的。”他说。
            松泽轻叹了口气。“你已经有千夏了。”
            工藤新一不语,双手紧紧地揪住被褥。
            “我该怎么办?”他像是在询问松泽,但是更像是在询问自己。
            他再次叹了口气,他知道毛利兰就在隔壁。并且也一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甚至可以想象毛利兰双眼噙泪神色黯淡凄楚的模样。但是他还能做些什么,如今该做的,恐怕就是沉默吧。
            松泽抬头望向天空,那正如他初遇毛利兰时的情景。阴雨绵绵。


            7楼2009-02-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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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 —
              松泽信佑到底还是来迟了。
              时隔数日之后,他决定来到兰生堂向毛利兰问个究竟。问她究竟做何打算,是放弃工藤新一,还是继续爱他。这些日子,只要他一回想起毛利兰当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胸口就隐隐生出些不安。他本想过些时日再来,但却还是忍不住了。
              可是,他到底还是迟了。
              他来到兰生堂的时候,园子告诉他她正在宴请工藤新一和千夏。松泽闻言心里抽搐了一下,觉得事情有异。
              当他走上阁楼,推开大门的时候,他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堂内凌乱不堪,一张圆形桌前做着三个人。工藤新一和千夏已经伏在在桌上昏迷不醒,他们面前各放着一杯残酒。而毛利兰,则是独自坐在桌边,拿着手中的酒杯,冷笑着将她一饮而尽。
              松泽看了一时无法接受。他想不到当初在雨巷中怀抱白兔的青衣女子竟会变成如今这般狠毒,得不到的,就要毁灭。
              他走上前去,将毛利兰手中的酒杯打落。心里腾生出真真恨意。他走到工藤新一身旁,查看了他们的脉搏,除了比较微弱之外并无大碍。他掏出几颗药丸迅速为他们服下,将他们放平在在一旁的靠椅上,然后转头对向毛利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毛利兰笑而不语,只是望着地上被他打落的就被凄冷的笑。松泽这才注意到,那杯被他打落的残酒正在鲜红色的地毯上冒着热腾腾的毒气。待他警觉过来,毛利兰柔软的身躯便已慢慢的顺着墙壁边缘滑落。
              “你!”松泽信佑惊呼,慌忙上前去扶起毛利兰。
              “松…松泽先生,”她说完,吐出一大口鲜血。
              松泽信佑慌忙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准备喂她服下,却被毛利兰挡住了。
              “先生不必费力气了。我用的,是当年和他所中的一样的毒,无药可解。”她说,神色越来越苍白。
              “先生…我宁愿,从来不曾遇到过他。”
              毛利兰看着松泽信佑,浅浅笑着,就如当初她初遇工藤新一时的笑。那样温柔、明媚、深情的笑容,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只为他而绽放过。
              她的双眸看向不远处的工藤新一,慢慢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颊。而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忽的微笑了,然后闭起了双眼。


              8楼2009-02-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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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 —
                一年后。
                洛阳城兰生堂的门前排起一条长龙。因为馆主毛利兰近日在堂前发放一些平常百姓所需的药品。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像是要将这间小小的兰生堂挤迫。
                而兰生堂馆主,也因时常救济穷人和乐善好施而远近闻名。
                今天,更是人潮汹涌。
                毛利兰站在堂前,不停地将一包包药物送到百姓手中。而在一旁的园子,早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她依旧如当初那般浅浅笑着,失明的双目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只是,她没有感觉到。所有的人都没有感觉到。
                在汹涌人潮的最尽头,有目盲的男子,微笑着伫立在那里,感受着她的温柔。
                而他的背影,最终淹没在了人潮之中。带着最后一丝残留的气息,不再回头。
                只是一颗心,从此苍老。
                【原来】
                那日毛利兰昏倒之后,松泽信佑翻遍馆内贮藏的药物,终于从一放檀木盒中找出了那一味药物。孔雀胆。
                他照着药方,三天三天不曾合眼。动也不动的守着火炉。滚烫的毒液顺着空气蒸腾而出,灼伤了他的双眼,也灼伤了他的心。
                他喂毛利兰服下孔雀之后。交代了园子不要再提起他,以及工藤新一。简单的嘱咐之后,他便离开了兰生堂,也离开了他一生挚爱的女子。
                直到那时,他才明白。毛利兰当初亲手为工藤新一熬药时的那种痛楚。双目失明不算什么,但是明明知道对方醒来之后会将自己全然忘记,还依旧一意孤行。即使忍受失去爱情失去双目的痛苦也要换回他的生命。他至今才明白,爱情,注定是要付出。
                毛利兰醒来之后,记忆一片纯白。
                她不记得了工藤新一,不记得了千夏,不记得了松泽信佑。
                然后,她却活的很快乐。
                这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从此,松泽信佑不再出现,彻底退出了毛利兰的世界。
                他就那样,再也看不到他深爱的女子。永远。
                而工藤新一,带着对毛利兰的爱以及歉疚,活了下去。
                他们彼此形同陌路,在那样熟稔的岁月里。
                — Fin —


                9楼2009-02-1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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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此文出自我在杂志里看过的一篇文章里,题目自取。
                  故事我改编了,题目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大概的意思。
                  另外里面有些句子是我印象深刻的,
                  于是也舍不得改就搬了上来,但是绝对没有超过三句。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新兰,可以看成CP不明— —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亲们请仔细看。


                  10楼2009-02-1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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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古文我爱。


                    IP属地:北京11楼2009-02-13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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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路- -天呐天呐撞题了。


                      IP属地:北京12楼2009-02-13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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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谁撞?


                        13楼2009-02-13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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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


                          IP属地:北京14楼2009-02-13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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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那篇半成品撞了otz..


                            IP属地:北京15楼2009-02-13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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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
                              我默勒~


                              16楼2009-02-1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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