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尔朔那点或许已然昭然但终归是不可道的心思,在弗瑄的诞生之后总算尘埃落定。这不太好解释,当初札穆秦入府时,我有些意料之中的无知无觉,觉得没什么关系,不是札穆秦,也会是别人,反正不会是我。但这种平静的接纳在弗瑄出现之后开始变得不一样。他的改变显而易见,我越专注地凝视他,越发觉他的陌生与遥远。那是另外的一个男人了。他怀抱弗瑄时日渐熟稔的手势、谈笑间讲起孩子的温柔笑意,以及面对稚童时难以想象的耐心细致,都让我觉得无所适从甚至无法自处。而我难以随之适应的感情最终因为失去了倾置的对象而逐渐平息,唯一庆幸的是这种原本隐晦羞耻的存在也使我在反应过来后由衷地松了口气。)
(时至今日的我,已经能够以一个端正的长辈心态,面对这些令我同样觉得欢喜骄傲的侄辈们。我站在不远处,一边发着呆,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玩耍。时光柔软绵长,直到他发现我,向我走来。面上浮现出笑意)又没带着妹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