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暖贴似的更文哟!<( ̄︶ ̄)>,第四章写完了,再把第三章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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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像是察觉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视线,抬了头,掀了掀雨衣连帽,往楼上斜睨了一眼,挑衅似的,扯着嘴角笑起来,眼角邪气地吊着,也眯起眼,表情很快换成了先前照镜子似的煞费苦心选好的邪佞刻薄的样。
宇智波佐助两指夹着烟,往外支出手,抖了抖烟灰尘屑,看着他,远远地冷笑了一声,重新将烟叼在口角。烟在风里烧着,红的,扎在暗暗沉沉的雨幕里艳丽得像滴破皮渗出的血。
红的黑的,明的暗的,在风里雨里冷冷对峙,卯足了劲头,等哪一方先低头认输。
对于宇智波佐助或者说这所监牢而言,漩涡鸣人确实是个难搞的刺头儿,可是,他既然有办法把对方搞进监狱来,就有办法制服他。
那一点红在风里很快烧尽了,宇智波佐助抛了烟头,对这场到底显得不够彻底不够艳烈的较量、斗争觉得幼稚可笑,转身回了卧室,将自己的制服在身上披着,别着自己的佩枪,踩着军装筒靴,踢踢踏踏地下楼去。
那截还没烧尽的烟头从二楼的窗口坠下来,划出一道星火,在雨里降了温,立刻断了。
他不好抽烟,晓得抽烟伤身,要惜命。可是刚才,那黑发小警察两瓣薄唇叼着的那一点红得过于惹眼,在他的视网膜中,剥落撕扯下了一片艳色,叫他口腔没来由地、犯了烟瘾似的,生出一股子饥渴的啃咬感。
漩涡鸣人收回目光,眯着眼,成一条线,那红色坠落进沉甸甸一片蓝潮里,藏起来,再也寻不见踪迹。他伸手摘了根草径子,叼在嘴里,被烟草麻醉了似的,脸上恢复到一贯的懒怠散漫。
“你拿的什么?”跟在漩涡鸣人身后的小狱警瞧见了,皱了皱眉毛,警惕地问。
“你说这个?”漩涡鸣人回了头,说话时扬了扬叼在嘴里的草径子,对于小狱警的草木皆兵、谨小慎微丝毫提不起兴致,低低嗤笑了一声:“怕我用这玩意儿越狱?”
“你他……”小狱警被那一声压着嗓子散在风里的低嘲刺激得血气上涌,可是对着漩涡鸣人,枪不能用,打又打不过,到底色厉内荏,憋得面红耳赤,把后半句话生生憋了回去。
漩涡鸣人没那个心思和闲功夫去猜小狱警的心理活动,只眯着眼,心算着从二楼下到一楼要用的时间——一分钟,该足够了。
宇智波佐助踩着筒靴下楼,凌晨一点的寂静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放大了,敲在楼梯间里,没什么规律,一声接一声,懒懒散散的,有意磨时间似的,不走心。临门踏出去那一脚前,为了给自己提提神,又点了一支烟,叼在唇上,透出一滴浸血的红。
宇智波佐助那烟上烧的不知道是什么,红得总比其他人艳丽惹眼些。漩涡鸣人隔着雨幕灯火看那黑发小警察、看那烟时,突然觉得,那烟许是烧的对方的血,等那红烧尽了,那黑发的小警察就该老了,死了。
漩涡鸣人突然恶狠狠地把刚才兴致勃勃地咬着的那半截草径子吐出来,许是这雨的冷,或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扫了他的兴,叫他的恶意趣味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