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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杨戬醒来的时候回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捂着刺痛的头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了室内一圈。是他们的房间，孙悟空坐在椅子上熟睡着，阿冯靠在门上小憩。
他隐约回忆起来自己是被那个刘蛟下了药昏了过去，看来是被他们救了啊……杨戬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当年的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三界第一战神，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走下床，缓缓推开窗。外面天色还没有亮，只能看见隐隐的霞光从东方泛起，遮住满天星辰。清晨的带着独特的清凉的风吹进窗内，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灌进屋内的冷风吹醒了梦中的两人，反正也该起了，杨戬想。
“杨小圣你醒……”孙悟空刚想过去关心一下，就被瞬间从他眼前掠过的身影打断。
阿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迅速地披在杨戬身上，眉宇见尽是担忧之色:“杨先生您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杨戬感激地笑了笑，心说自己哪里有这么娇怪，还是说了句:“多谢。”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孙悟空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表情。
用完早餐之后，三人决定立刻返回玉泉山，让玉鼎真人帮阿冯看一看。毕竟两人可没有多余的阳气供他吸收。
于是乎，三人付了房钱，极力无视楼下那一片狼藉，匆匆离开了长安。
————————————
连续好几天了，哪吒日日都会遵循与小莲的约定，在黄昏时刻在那片蒲公英花田等候着她的到来。
他曾经很奇怪，那些神仙为什么会思凡。三姐为了一个相貌才艺平平的刘彦昌，不惜与杨戬大哥为敌，甘愿在华山下被困二十年；七仙女也不顾幽禁之苦，抛弃所有只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织女为情所困，在银河之上，一年才可以见到丈夫和孩子一次……这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无不说明了思凡只有坏处，没有一点儿益处，但追求爱情的神仙还是一批接着一批，从来没有停止过。
所以，哪吒十分困扰，这爱情……到底有什么好的呢？
直到他遇到了小莲，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是不分仙凡之别的，也不会因为人的相貌和才学而丧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爱情，果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
太阳快下山了，哪吒坐在地上，远远地看见远方一个小小的身影边挥手边往这儿跑。
“小莲！”哪吒兴奋地站起来，也朝她挥手，“你来啦！”
可随着少女越跑越近，他发现了不对。
她跑得飞快——逃命的那种快，脸上的表情也因惊恐而扭曲着，嘴巴一张一合，喊着:“哪吒！快跑啊——”
快跑?为什么要跑?
“砰——”
远方突然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哪吒的思考，他抬头望去，只见原来桃源镇的位置，变成了一片火海。
接着，天空突然变得黯淡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兵天将想乌云一般向这边袭来，追赶在狂奔的少女身后。
“小莲——”哪吒大喊着跑过去，想把小莲护在身后，但——他终究是没有赶上。
一支箭从空中射来，贯穿了少女的心脏。
鲜血从她的胸膛喷涌而出，原本还在奔跑的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了声响。
“不——小莲——”哪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跑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躯体，“小莲，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任他怎么摇晃，少女扩大的瞳孔都再没能恢复原状。
小莲她……死了……?
哪吒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只是机械地摇晃着那一具冰凉的尸体。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不会的……
“为什么？”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溢出，他怒目圆睁，瞪着天上的士兵，大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答他的是领头的天奴:“哪吒，陛下信任你才派你下凡捉拿杨戬，可是你竟不知好歹，无视陛下的命令不说，还搞什么思凡！”
“就算是我玩忽职守错了，思凡也不是我的错！”哪吒反驳道，“新天条并没有制止神仙思凡！”
“哼。”天奴冷笑一声，“陛下说了，暂时不采用新天条，所以……现在为止，思凡，仍旧是十恶不赦之罪！众天兵天将听令，立马捉拿哪吒！”
“谁敢?！”哪吒眼中布满了血丝，金光乍现，乾坤圈混天绫便出现在他身边，风火轮的火光围绕着他，好似泣血之色。
杨戬醒来的时候回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捂着刺痛的头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了室内一圈。是他们的房间，孙悟空坐在椅子上熟睡着，阿冯靠在门上小憩。
他隐约回忆起来自己是被那个刘蛟下了药昏了过去，看来是被他们救了啊……杨戬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当年的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三界第一战神，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走下床，缓缓推开窗。外面天色还没有亮，只能看见隐隐的霞光从东方泛起，遮住满天星辰。清晨的带着独特的清凉的风吹进窗内，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灌进屋内的冷风吹醒了梦中的两人，反正也该起了，杨戬想。
“杨小圣你醒……”孙悟空刚想过去关心一下，就被瞬间从他眼前掠过的身影打断。
阿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迅速地披在杨戬身上，眉宇见尽是担忧之色:“杨先生您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杨戬感激地笑了笑，心说自己哪里有这么娇怪，还是说了句:“多谢。”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孙悟空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表情。
用完早餐之后，三人决定立刻返回玉泉山，让玉鼎真人帮阿冯看一看。毕竟两人可没有多余的阳气供他吸收。
于是乎，三人付了房钱，极力无视楼下那一片狼藉，匆匆离开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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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了，哪吒日日都会遵循与小莲的约定，在黄昏时刻在那片蒲公英花田等候着她的到来。
他曾经很奇怪，那些神仙为什么会思凡。三姐为了一个相貌才艺平平的刘彦昌，不惜与杨戬大哥为敌，甘愿在华山下被困二十年；七仙女也不顾幽禁之苦，抛弃所有只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织女为情所困，在银河之上，一年才可以见到丈夫和孩子一次……这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无不说明了思凡只有坏处，没有一点儿益处，但追求爱情的神仙还是一批接着一批，从来没有停止过。
所以，哪吒十分困扰，这爱情……到底有什么好的呢？
直到他遇到了小莲，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是不分仙凡之别的，也不会因为人的相貌和才学而丧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爱情，果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
太阳快下山了，哪吒坐在地上，远远地看见远方一个小小的身影边挥手边往这儿跑。
“小莲！”哪吒兴奋地站起来，也朝她挥手，“你来啦！”
可随着少女越跑越近，他发现了不对。
她跑得飞快——逃命的那种快，脸上的表情也因惊恐而扭曲着，嘴巴一张一合，喊着:“哪吒！快跑啊——”
快跑?为什么要跑?
“砰——”
远方突然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哪吒的思考，他抬头望去，只见原来桃源镇的位置，变成了一片火海。
接着，天空突然变得黯淡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兵天将想乌云一般向这边袭来，追赶在狂奔的少女身后。
“小莲——”哪吒大喊着跑过去，想把小莲护在身后，但——他终究是没有赶上。
一支箭从空中射来，贯穿了少女的心脏。
鲜血从她的胸膛喷涌而出，原本还在奔跑的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了声响。
“不——小莲——”哪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跑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躯体，“小莲，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任他怎么摇晃，少女扩大的瞳孔都再没能恢复原状。
小莲她……死了……?
哪吒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只是机械地摇晃着那一具冰凉的尸体。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不会的……
“为什么？”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溢出，他怒目圆睁，瞪着天上的士兵，大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答他的是领头的天奴:“哪吒，陛下信任你才派你下凡捉拿杨戬，可是你竟不知好歹，无视陛下的命令不说，还搞什么思凡！”
“就算是我玩忽职守错了，思凡也不是我的错！”哪吒反驳道，“新天条并没有制止神仙思凡！”
“哼。”天奴冷笑一声，“陛下说了，暂时不采用新天条，所以……现在为止，思凡，仍旧是十恶不赦之罪！众天兵天将听令，立马捉拿哪吒！”
“谁敢?！”哪吒眼中布满了血丝，金光乍现，乾坤圈混天绫便出现在他身边，风火轮的火光围绕着他，好似泣血之色。
作为天界少有的猛将，哪吒凭着气势成功地吓住了天兵天将。他们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他们要抓的人，不同于他少年般的外表，可是实力仅在杨戬之下的大将啊！
看着周围的士兵都不敢动了，天奴咬了咬牙，手臂一挥，那躺在地上的少女的身体中，便涌出了一丝透明的魂魄。
“小莲！”哪吒焦急地看着她越飘越远，停在了天奴的身边，“你想干什么？！”
“放下武器，哪吒。”天奴笑道，“否则，我就将她的魂魄毁灭，再无来世！”
魂魄毁灭，再无来世！
这几个字就像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哪吒的身上，敲击在他的心灵中。小莲的灵魂……会被毁掉，从此……消失于三界?
“怎么样，哪吒?”上方传来天奴幸灾乐祸的声音，“放下武器吧！”
放下吧，放下吧……他的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啊……”哪吒突然放松下来，所有的武器瞬间消失在他身边。
他静静地抬起头来，望着鲜红的天空，笑了笑。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放弃一切，哪怕……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快快拿下！”天奴一挥手，数十名天兵天将迅速跑到哪吒身边，用捆仙绳制伏了他。
“将哪吒压回瑶池，听候陛下处置。”天奴扔下一句话，便携着小莲的灵魂，离开了此地。
那些压着哪吒的天兵天将发现，少年的眼中，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好似……这真的只是莲藕做的木头人而已。
未完待续
看着周围的士兵都不敢动了，天奴咬了咬牙，手臂一挥，那躺在地上的少女的身体中，便涌出了一丝透明的魂魄。
“小莲！”哪吒焦急地看着她越飘越远，停在了天奴的身边，“你想干什么？！”
“放下武器，哪吒。”天奴笑道，“否则，我就将她的魂魄毁灭，再无来世！”
魂魄毁灭，再无来世！
这几个字就像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哪吒的身上，敲击在他的心灵中。小莲的灵魂……会被毁掉，从此……消失于三界?
“怎么样，哪吒?”上方传来天奴幸灾乐祸的声音，“放下武器吧！”
放下吧，放下吧……他的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啊……”哪吒突然放松下来，所有的武器瞬间消失在他身边。
他静静地抬起头来，望着鲜红的天空，笑了笑。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放弃一切，哪怕……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快快拿下！”天奴一挥手，数十名天兵天将迅速跑到哪吒身边，用捆仙绳制伏了他。
“将哪吒压回瑶池，听候陛下处置。”天奴扔下一句话，便携着小莲的灵魂，离开了此地。
那些压着哪吒的天兵天将发现，少年的眼中，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好似……这真的只是莲藕做的木头人而已。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孙悟空、杨戬和阿冯刚离开长安不过一个时辰，哮天犬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主人！主人！”一身黑衣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杨戬身边，焦急地叫着。
“怎么了哮天犬?”杨戬抚摸着他的毛发问道。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大喊道，“哪吒喜欢上了一个桃源镇的小女孩，被玉帝知道了之后被抓上天庭了！玉帝派人……把整个桃源村和桃源镇都烧了！”
“什么？！”孙悟空和杨戬同时惊呼出声。
哪吒思凡抓他也就罢了，竟……竟好端端地毁掉了整整一个城镇！
“混/蛋！”杨戬咬着牙骂道，“他竟如此的惨无人道……”
孙悟空担心地看着杨戬，他知道，两人从那个地方生活了半年，杨戬对这个世外桃源是真的产生感情了。当然，自己也是，所以当听见桃源村镇被烧毁时，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悲伤。
他知道，杨戬此时一定很想回去看看。
“哮天犬，哪吒……怎么样了？”杨戬还是先捡着重点问。
哪怕曾经反目成仇，那终究是他的兄弟。
“刚压回瑶池，还没有开始判决。”哮天犬道，“估计判决完着地上就过了两三天了。主人，你要是担心，就去桃源村看看吧。”
连狗儿都看出自己的心思了……杨戬皱了皱眉，看来自己隐藏心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这样吧，哮天犬。”他拍拍哮天犬的头，指着阿冯道，“你先把他带回玉泉山让师傅看一看，师傅定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不对之处。至于我和孙悟空……我们先回桃源村看一下……”
“好的主人！”
这半天阿冯一直在旁边听着，虽说大部分都没有听懂，比如说哪吒是谁，瑶池和桃源村是哪儿，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孙悟空是哪个人……但好歹听出了个大概——他要和杨先生分开了！
好吧，重点是不大对……
“杨先生，我要跟着您！”阿冯拽住了杨戬的衣袖。
“不行。”杨戬摇摇头，太危险了，万一桃源村那里还有停留的天兵天将，他可没有把握可以保护他，而且……“你的体质还要让我师傅看一看呢。”
“我不急！”阿冯反驳道，总之……就是不想和他分开……
“不要那么自私啊，小子。”孙悟空瞥了他一眼，“你生存是需要吸收阳气的，我和杨小圣难道要无偿给你提供不成?”
阿冯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他没有阳气就无法生存，但吸收阳气是对身体有害的，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杨先生的事。
“……我知道了。”到底还是懂事的，他转身看向一旁的黑发汉子，“哮天犬大哥，等我好了……一定要带我去见杨先生和孙先生。”
哮天犬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四人在此分道扬镳。
————————————
孙悟空和杨戬到达桃源镇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如何的人间地狱才会有这般样子！
那昔日虽不繁华却错落有致的街道如今成了最恐怖的人间炼狱，房屋、瓦片被烧成了泥土，混杂着人的鲜血与肉泥，覆盖在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之上。放眼整条街道，不，整个城镇，竟是一个活物都没有——连动物都没被放过，惨不忍睹！
杨戬颤抖着俯下身去，抓起一把渗着血的焦土，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桩惨案……他仿佛看见了三千年前的灌江口，二十年前的圣母庙，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要付出这样惨烈的代价。
他至今依然记得，这条街是整个镇子的主干道，街道的左边，住着桃源镇的县令，他是那么爱民如子，得人爱戴，生辰之日全镇都会放花灯庆祝；再往前一些的右边，有一家镇子里最好的粥铺，他几乎每日早晨都会来这里买上两碗粥，他还记得那个买粥的姑娘似乎是很喜欢自己，可惜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结果；在街的尽头往左走几步就能看见阿冯的冯记裁缝店，那里时常人满为患，说起来，自己也往这个小店铺里投了不少银两……
可现在，它们都没有了，都化作了混杂着血肉的焦土，风一吹便再找不到踪影。
“杨戬……”孙悟空蹲下来，抓住杨戬的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懂得安慰人，况且杨戬也不是需要别人安慰的小姑娘，他的心里也很难受，难受到血丝布满了眼球。
他慢慢扶起了杨戬，让他对视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杨戬，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一定知道我的……我们俩，想的是一样的！”
杨戬睁着通红的眼眶，点点头，大声地说:“报仇！”
“我们反了这天——！”
孙悟空、杨戬和阿冯刚离开长安不过一个时辰，哮天犬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主人！主人！”一身黑衣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杨戬身边，焦急地叫着。
“怎么了哮天犬?”杨戬抚摸着他的毛发问道。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大喊道，“哪吒喜欢上了一个桃源镇的小女孩，被玉帝知道了之后被抓上天庭了！玉帝派人……把整个桃源村和桃源镇都烧了！”
“什么？！”孙悟空和杨戬同时惊呼出声。
哪吒思凡抓他也就罢了，竟……竟好端端地毁掉了整整一个城镇！
“混/蛋！”杨戬咬着牙骂道，“他竟如此的惨无人道……”
孙悟空担心地看着杨戬，他知道，两人从那个地方生活了半年，杨戬对这个世外桃源是真的产生感情了。当然，自己也是，所以当听见桃源村镇被烧毁时，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悲伤。
他知道，杨戬此时一定很想回去看看。
“哮天犬，哪吒……怎么样了？”杨戬还是先捡着重点问。
哪怕曾经反目成仇，那终究是他的兄弟。
“刚压回瑶池，还没有开始判决。”哮天犬道，“估计判决完着地上就过了两三天了。主人，你要是担心，就去桃源村看看吧。”
连狗儿都看出自己的心思了……杨戬皱了皱眉，看来自己隐藏心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这样吧，哮天犬。”他拍拍哮天犬的头，指着阿冯道，“你先把他带回玉泉山让师傅看一看，师傅定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不对之处。至于我和孙悟空……我们先回桃源村看一下……”
“好的主人！”
这半天阿冯一直在旁边听着，虽说大部分都没有听懂，比如说哪吒是谁，瑶池和桃源村是哪儿，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孙悟空是哪个人……但好歹听出了个大概——他要和杨先生分开了！
好吧，重点是不大对……
“杨先生，我要跟着您！”阿冯拽住了杨戬的衣袖。
“不行。”杨戬摇摇头，太危险了，万一桃源村那里还有停留的天兵天将，他可没有把握可以保护他，而且……“你的体质还要让我师傅看一看呢。”
“我不急！”阿冯反驳道，总之……就是不想和他分开……
“不要那么自私啊，小子。”孙悟空瞥了他一眼，“你生存是需要吸收阳气的，我和杨小圣难道要无偿给你提供不成?”
阿冯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他没有阳气就无法生存，但吸收阳气是对身体有害的，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杨先生的事。
“……我知道了。”到底还是懂事的，他转身看向一旁的黑发汉子，“哮天犬大哥，等我好了……一定要带我去见杨先生和孙先生。”
哮天犬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四人在此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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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和杨戬到达桃源镇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如何的人间地狱才会有这般样子！
那昔日虽不繁华却错落有致的街道如今成了最恐怖的人间炼狱，房屋、瓦片被烧成了泥土，混杂着人的鲜血与肉泥，覆盖在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之上。放眼整条街道，不，整个城镇，竟是一个活物都没有——连动物都没被放过，惨不忍睹！
杨戬颤抖着俯下身去，抓起一把渗着血的焦土，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桩惨案……他仿佛看见了三千年前的灌江口，二十年前的圣母庙，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要付出这样惨烈的代价。
他至今依然记得，这条街是整个镇子的主干道，街道的左边，住着桃源镇的县令，他是那么爱民如子，得人爱戴，生辰之日全镇都会放花灯庆祝；再往前一些的右边，有一家镇子里最好的粥铺，他几乎每日早晨都会来这里买上两碗粥，他还记得那个买粥的姑娘似乎是很喜欢自己，可惜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结果；在街的尽头往左走几步就能看见阿冯的冯记裁缝店，那里时常人满为患，说起来，自己也往这个小店铺里投了不少银两……
可现在，它们都没有了，都化作了混杂着血肉的焦土，风一吹便再找不到踪影。
“杨戬……”孙悟空蹲下来，抓住杨戬的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懂得安慰人，况且杨戬也不是需要别人安慰的小姑娘，他的心里也很难受，难受到血丝布满了眼球。
他慢慢扶起了杨戬，让他对视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杨戬，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一定知道我的……我们俩，想的是一样的！”
杨戬睁着通红的眼眶，点点头，大声地说:“报仇！”
“我们反了这天——！”
————————————
两人走到镇子后面的时候，看见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滚烫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缕缕细小的绒毛。
“蒲公英……”杨戬认出了这小巧奇特的花瓣，这里竟有着一片蒲公英花田吗……但是，烈火过后，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杨戬，你看！”不远处传来了孙悟空的声音，“那里有个人！”
杨戬随着他指的地方望去，果真，有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
他们两三步快跑过去才发现，女孩已经死了。是被弓箭射死的，一箭贯穿心脏，没有流血，伤口上却保留有一丝灵力，看来是出自天上人之手。
这个女孩应该是想逃跑却没有成功吧……杨戬攥了攥拳头，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好你个张百忍！
“她的灵魂被人抽走了。”孙悟空观察着尸体喃喃道，“而且……她的身上隐约有哪吒的气息。我不敢确定，如果哮天犬在这儿，应该能闻出来。”
难道……杨戬一惊，原来是这样，哪吒思凡的对象……便是这个小姑娘啊……
他叹了口气，一把抱起了这个小小的身体。
“杨戬，你这是……”孙悟空猜出了他的意图。
杨戬点点头:“整个桃源镇，就剩这一具完好的躯体了，我……”我想把她带回去修补好，或许还能找回她的魂魄……
“好，回去之后俺老孙去地府问问有没有看见她。”孙悟空自然支持他的做法。
两人相视着点点头，便驾着筋斗云返回了玉泉山。
未完待续
两人走到镇子后面的时候，看见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滚烫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缕缕细小的绒毛。
“蒲公英……”杨戬认出了这小巧奇特的花瓣，这里竟有着一片蒲公英花田吗……但是，烈火过后，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杨戬，你看！”不远处传来了孙悟空的声音，“那里有个人！”
杨戬随着他指的地方望去，果真，有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
他们两三步快跑过去才发现，女孩已经死了。是被弓箭射死的，一箭贯穿心脏，没有流血，伤口上却保留有一丝灵力，看来是出自天上人之手。
这个女孩应该是想逃跑却没有成功吧……杨戬攥了攥拳头，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好你个张百忍！
“她的灵魂被人抽走了。”孙悟空观察着尸体喃喃道，“而且……她的身上隐约有哪吒的气息。我不敢确定，如果哮天犬在这儿，应该能闻出来。”
难道……杨戬一惊，原来是这样，哪吒思凡的对象……便是这个小姑娘啊……
他叹了口气，一把抱起了这个小小的身体。
“杨戬，你这是……”孙悟空猜出了他的意图。
杨戬点点头:“整个桃源镇，就剩这一具完好的躯体了，我……”我想把她带回去修补好，或许还能找回她的魂魄……
“好，回去之后俺老孙去地府问问有没有看见她。”孙悟空自然支持他的做法。
两人相视着点点头，便驾着筋斗云返回了玉泉山。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