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瞎子和哑巴的生活从来都不安稳,从出生受长生的诅咒开始,到后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上天从来没对他们好过。
所幸他们遇见了彼此。
哑巴第一次遇见瞎子是在柏林,但因为失魂症忘了他。后来,再被当成阿坤又被陈皮阿四捡回来,他遇见了瞎子,又一次。
哟哑巴,又见面啦,是不是忘了瞎子我了?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只是有着墨镜的遮挡,他什么也看不见。
瞎子不以为然,自顾自搭上哑巴的肩膀。四阿公,咱下一个要去的斗在哪?
那个斗凶得很,十年内去不了。陈皮道。
啧,四阿公咱利索点行不。瞎子嘻嘻哈哈的。
哑巴默默无言。
2003年,陈皮阿四死在云顶天宫。
2005年,张起灵进入青铜门。
哑巴,为什么必须是你。瞎子弹弹绕在他眼睛周围的烟雾。这次不是轮到那个姓吴的了么?
哑巴还是没理他,自顾自收拾好了行李。
瞎子默默看着他,长叹一口气,得嘞,哑巴,爷等你十年,最多十年,再多我也等不起。
说着就给哑巴买车票去了。
瞎子看着吴邪追到车站,却只看见哑巴映在车窗上完美的侧颜。瞎子抽了一口烟,扔到地上,脚狠狠地辗了上去。
十年里,前五年瞎子在等,接的是轻活,死不了,报酬刚刚好糊口的那种。第六年他听着吴小佛爷跑去墨脱的消息,只是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半年后他参与了沙海计划,呵,一群汪汪叫还和爷斗。
第十年的八一七,哑巴出来的日子。瞎子擦着眼镜,终是拒绝了吴小佛爷,一个人坐在眼镜店里静静地等着那个蓝色连帽衫的哑巴。
谁敢说十年里没有几多风霜几多无奈。即使身在乱世瞎子也不愿意祈祷,因为没有人听。他的声音除了消散在风里还能怎么样呢。瞎子最多拿来小提琴拉上一曲《二泉映月》。蓦地又想起哑巴那双淡然的眼睛,整个琴声瞬间变了调,也好在那琴是他当年花高价在德国买的最好的小提琴,不然弦都要断了。
瞎子擅长拉小提琴,他的乐声在柏林得到过赞扬,他是音乐学士。然而现在他的琴声支离破碎,嘶哑难听。这寂静世间有谁在听?有谁愿意听?那琴声究竟寄托的是谁的心神谁的执念。谁也不知道他是拉给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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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放下琴,看着屋内的哑巴。嘿,我说哑巴,你怎么是真的哑了一样?哎哟哟这小眼神真是……爷服你。哎呀哑巴你瞪我啊,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爷消受不起。啊怎么还黑着脸……得,我错了哑巴,你别这样。
哑巴进门,然后关门。
哎哎哑巴,门外多冷啊,还是你热乎啊,我晚上没你我睡不着别让我睡沙发啊。
哑巴不理他。
瞎子自讨没趣,蹲在家门口吧嗒吧嗒抽烟。
哑巴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良久拿上一件外套打开门出去,扔在瞎子身上,看着外套准确披在瞎子肩头,转身回去。
哑巴,同意我进去了?
回答瞎子的是关门声。
……
瞎子叹了口气,盘算着那件事怎么和哑巴说,想来想去拿来琴拉起来。
瞎子披着外套,靠着哑巴的房门开始拉。他知道门内那人必定也是相同的姿势靠在门上听他拉琴。
琴弦回转,转了几个弯,声音消散。
一时间门内外的两人都是无言。
哑巴,我走了,那个斗我必须去。瞎子顿了顿。因为只有我能去……而且我只能一个人去。
他单手插兜直起身。哑巴你照顾好你自己,合着你也不是九级残废。
房门打开,瞎子没有回头,他知道哑巴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
肩膀被人扳过来,他撞上哑巴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睛。
我不许你去。
五个字?有进步。瞎子想着笑了。
为什么?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哑巴的眼神冷冷的。
瞎子保持着笑容,伸出右手,轻轻摩挲着哑巴的侧脸,拇指描摹着哑巴的唇线,然后把脸贴了过去。一瞬的柔软俩人都失神了。
这是梦吗,也许吧。
这是现实吗,可能吧。
又或者,两者本来就是纠结在一起的,为何要分开。
瞎子看着哑巴面无表情的脸,最后在哑巴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虽然两人的身高差并不大,这个动作有点难。
哑巴在瞎子试图离开之前发狠了。他抓住瞎子的两手,把他墨镜摘下按到墙上,他们的黑色眼睛就这样看着对方。
哑巴以一种几乎可以算是撞的方式凑上前。
哑巴咬上瞎子的唇。
哑巴右手放开瞎子的手,抓住瞎子的下颚强迫他吃痛张嘴。
哑巴把舌头伸进去,肆意搅动,带动着瞎子的舌,发狠的吮吸着瞎子的舌尖。
哑巴放开瞎子,看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冷声问:还走吗?
瞎子笑了,他挣脱哑巴,走出去。
意料之中的,哑巴没有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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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黑瞎子的死讯是在一个月之后。
哑巴面无表情。吴邪难以置信的问解雨臣消息是否可靠。解雨臣摇摇头,那个斗很邪门,瞎子这次凶多吉少。那个地方没有生机,氧气稀薄。黑瞎子这次只带了够一星期的干粮,且不说深处会不会变为真空环境,就说食物水源问题,黑瞎子也撑不了多久,估计已经饿死渴死了。
哑巴的指甲刺入掌心,他低着头站起来,什么都没有说。
失魂症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的。哑巴忘了一切。
小哥,我给你介绍一个妹子吧。自称吴邪的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不算美艳,脸很清秀,身材适中,脾气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