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写了这么多，我得说一下，冲撞球其实就是橄榄球了

第二十七章 承诺
“呼……呼……呼～～”钱玄深呼吸了两次之后吐出了一口长气，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深黑幽邃的洞穴，里面一片逸静，却令人没有放松的感觉，它的虚无让人恐惧。
里面有什么，钱玄这么问自己。他很好奇但是他的心里似乎明白，可就是想不起来。他低下头，努力思考着，希望能把藏起来的碎片都找出来。
沽咚！
有什么东西掉入了水中，响起来的声音让钱玄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再次看向洞穴里，依旧幽静，却是渗人。
钱玄跨出了脚步，这里面似乎有一股奇怪的魅力吸引着他，就像是一个海盗知道里面有无数宝藏一样，他想进去，而他也忍不住跨出了脚。
但只是跨出了第一步，他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可是这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响起的，就在他身后无数米远的地方。
他转过身，终于听见了叫他的那个声音:“钱玄，醒醒，哥们……快醒啊大哥……别闹行不？”
这是程豳的声音，还伴随着微微的疼痛和麻/痹感，令他皱了皱鼻子，睁开了眼:“够了，趁机报复我是吧，小子，要不是我现在有点累，你这脸，不给你打肿我名字倒过来写！”
“行，你要怎么都行，”程豳做了下来，随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
谁都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点颤抖，一旁的吴星宇和艾伦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可是看到了，钱玄的气息变得很弱，轻轻拍打他的脸也几乎没有反应，是程豳疯了一样地扇他的嘴巴才醒来的。
“艾伦，过来一下。”一直在为他们老师检查伤口的李悦起身叫道，艾伦应了声好就跑了下去。
“哥俩，帮个忙，扶我起来，躺哪儿都不舒服，哎哟这磕到我的腰了，扶我到椅子那里休息一下。”艾伦起身的时候钱玄说道，之后程豳和吴星宇忙着扶起钱玄。
“怎么了，悦？”艾伦来到李悦的身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李悦轻轻地在艾伦的耳边说道，“老师她……我没有办法艾伦。”
“什么，什么意思？”艾伦一开始有点蒙，但随后便明白了李悦的意思，他微微转过头，吉儿老师曾经教过他们音乐，她唱歌的声音很好听，而现在却要死在这里。
“不，悦，你说的不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应该死在这里的。”艾伦悲伤的说道。
“然而却发生了，她已经没有救了，艾伦，这是必然的。”李悦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但是没有人在意，应该说是注意，“叫你过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坏消息，而是她想跟我们说一些事情。”
“是什么，尽管说吧。”艾伦说道，能满足的他会尽量去做。
“有你们这样的学生真好，我也许没法陪着你们离开这了，所以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你们要，答应我，完成它。”吉儿老师说着哽咽了一下，她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但不知是为了谁而悲伤。
“好的，我们答应你。”艾伦急着回答，而李悦没有回应。
“你们的同学，也是我的学生，陈楠，她被困在那边，在C档案室里，那边非常危险，有很多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总之，小心一点。”吉儿老师话一说完，一束光便照了过来。
“你刚刚说陈楠了吗，是不是？”吴星宇突然放开了钱玄，猛地跑向吉儿老师，途中还摔倒了一次，直到他来到对方面前才问出了这句话。
“对，陈楠，你们得赶快，我出来这么久，担，担心……”吉儿努力说着，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吴星宇几乎用耳朵贴着她的脸才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还没有听完就被推了一下，随后被打了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李悦说道，她手里握着一把厨刀，刀尖顶着吴星宇的喉咙。
“我只是想听清楚，她知道陈楠在哪里？”吴星宇指着那个已经死去的老师说道，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吉儿老师，老师？”艾伦轻轻摇晃着那位老师的身体，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低下头，眉头紧锁，随后他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眼角。
“陈楠在C档案室，老师说她很危险，你必须赶快去寻找她。”艾伦说道，而李悦也收回了刀，回头看了一下黑暗中的艾伦。
“好，好的，谢谢了。”吴星宇从地上爬起来，他回到了程豳身边，将他拉到一旁，看了一下他的身后。

“我知道小楠在哪里了！”吴星宇兴奋的说道。
“是吗，恭喜啊，可有个坏消息，哥们，现在钱玄伤势有点重，我们没法立刻去救你的女友，怎么说，要么你先去，要么就是等他好了一块去。”程豳说道。
吴星宇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在黑暗中程豳也看不到，他只是把程豳拉到了更远的地方，然后小声地说道:“我们先把他留在这里。”
“你开玩笑吗，他帮过我们啊，知恩得报啊！”程豳提高了音量。
“小声点，我知道这么做不好，但你想想，他帮你救的可是那个推你的人，而且留他在这里，不是还有那两个学生可以照顾他吗，程豳，真的，我一个人不行，没有你的帮忙，我一个人到不了那儿。”吴星宇说道，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孤胆英雄，所以尽量地说服程豳和他一块去。
“你对他们了解吗，你这样随便丢弃帮过你，救过你的人真的好吗，就算他救的那个和你没多大的关系，但是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没有他，你能走到这里来吗？”程豳训斥着，声音有点大，令吴星宇害怕，令他无地自容。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任何的反省:“可我只是想救小楠，钱玄的情况我们都看得到，而小楠，她现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谁知道这些疯子会不会发现她！”吴星宇捂紧脸，“我只是想救她而已，这里的人都很安全啊。”
不远处的艾伦和李悦听到了这里的争执，艾伦转头看向那两个人，而李悦并没有理会这事。
“悦。”艾伦小声地叫唤着李悦的名字。
“你想帮他们？”李悦先说出了艾伦的想法，后者吃惊了一下。
“是的，悦，我们答应了老师，如果不做的话，”艾伦回头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对不起她。”
“这些人越来越靠不住了，团结，我教过你要和别人团结，但这样一个即将分散的团体，你没法让他们继续聚集在一起，你的手怎么可能抓得住细沙？”李悦说道。
“如果找一个容器把这些沙子装起来呢，李悦，我们可以的。”艾伦看着她说道，后者捏着眉头，无话可说。
“我去和他们说一下。”艾伦说着准备走过去。
“等等，”李悦拦下了艾伦，“你想帮他们可以但是，艾伦，我们不能和他们一块走，知道吗？”
“为什么？”艾伦不懂了。
“这些人连什么是同伴都搞不清楚，和他们一块走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坏事。”李悦说道，艾伦想说什么，可又没法反驳李悦的话。
“好，听你的。”艾伦答应了，随后两人走向了程豳和吴星宇那儿，这边两人还在为了这件事而争执着。
“嘿，我们，嗯……”艾伦叫了一下那两人，他们立马停下了争论，转头看向这个年轻人。
“我们想帮你们。”艾伦说道。
“什么，帮我们，行啊，帮我们照顾一个人。”吴星宇立刻就回应了。
“不，你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艾伦说道，而对方则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现在他脑子里出现的帮忙就仅限于让他们照顾钱玄了。
“他的意思是帮你找到陈楠，带她回来。”一旁的李悦开腔了，而吴星宇那张拧成一团的脸也终于恢复过来。
“真的啊，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吴星宇露出了他的微笑。
“没事了，程豳，你先照顾钱玄，我会很快回来的。”吴星宇转身说道，他还没有忘了他的朋友。
“不，你还没有听清楚，我们帮你的忙，可不准备带上你们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们去救人，你们都得留在这里等消息。”李悦的话打断了吴星宇的笑容，他转过身来，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带他去。
“……带我一个人就行了。”吴星宇说道，有股哀求的味道。
“不带任何人，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如果有人跟过来，那我也是不会客气的。”李悦有些不近人情的说道，但是吴星宇已经见识过她的身手了，所以只是忍着没说什么。
“抱歉，她的意思是人太多不好，毕竟我们是去救人，而不是去打架。”艾伦说着转身跟在李悦的后面，他们即将履行他们的承诺了。
“你应该相信他们。”程豳丢下了这句话就去照顾钱玄，而吴星宇看着那两个人投射出来的手电光，心里也只能希望他们能成功了。

第二十八章 分离
“二号楼被那些怪物完全入侵？”楚千看着面前的男生大吼着，看模样像是要吃掉他一样，那个男生也表现出了畏惧的样子，楚千并不吃别人装可怜这一套，他举起拳头就要打下来。
啪！
有人抓住了楚千那正在下落的手臂，这让楚千觉得很不爽，他猛地转身，用另一只手打过去，却被一只大手接了下来。
“老师，你回来了。”楚千看着面前的人高兴的说道，“拿到你的东西了吗？”
“当然。”楚千的导师挥了挥手，那个差点被揍的男生赶紧溜走，楚千也没有去在意他，而是询问着导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我的学生，现在，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城里，那里才是你的未来。”导师松开了手，楚千便将手缩到身后，轻轻地在手臂上揉了两下。
刚刚被导师抓住的时候，他的整条手臂瞬间就麻了，这也是他信赖导师的原因，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他，而导师是这里唯一一个能瞬间制服他的人。
“我去拿东西，然后我们就离开。”楚千转身说道。
“不，楚千，”导师抓住了楚千的肩膀，“我们不会带太多东西，我们要马上离开，不惊动其他人，就好像我们仍是他们的后盾一样，悄悄地走，懂吗？”
“马上走？”楚千不是很理解，“可我们这样走不了多远的，外面正下着暴风雪，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只停了两次而已。”
“没错，就是因为下雪，我们才不会和其他的人或是什么东西碰面，反正你听我的就行了。”导师说着走到窗口， 他伸手擦了擦窗户，外面是白色巨兽的狂啸。
而在学校的另一边，同样紧贴着窗口看着外面的却是李悦和艾伦，他们已经离开了程豳他们，在一处角落里停了下来，李悦检查前方，而艾伦只需要蹲在原地，等待命令。
“这场雪下得真久啊，悦，想离开这里好像没那么容易。”艾伦一边在手心里哈气一边揉搓着手掌。
“离开，没有别人的帮助我们没法走出这里的，艾伦。”李悦没有回头，她的声音有点冷淡，艾伦只能离开了窗口，回到她的身边。
他探着头看着另一条走廊的情况，可是这里一片宁静，根本感受不到活人的存在。
“难道这边也只剩怪物了吗？”艾伦在心里想着，而在他发愣的时候，李悦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告诉他可以走了。
C档案室离这儿不近，对他们来说算是一段长远的距离，可它的位置也比较隐蔽，这就是吉儿老师为什么要让陈楠躲在那里的原因，那个单间可以说几乎是废弃的，里面放的也是一些十几年前的废弃档案而已。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小心，悦，你看这一路走来都不见一个人，他们准是躲起来了，毕竟这么冷的天气，再加上还有怪物的威胁，是人都会害怕的。”在经过一路的躲躲藏藏之后艾伦趁着停下来的机会跟李悦说道。
“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藏起来埋伏你？”李悦就问了这句话，这句话就让艾伦无话可说。
“我只是觉得这样……”艾伦没法反驳，但也要解释一番，可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李悦打断了。
“嘘，别说话！”李悦提醒了一句之后拉着艾伦躲进一条小巷里，同时手电光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亮起，随后是说话声。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一个疯子，谁闲着没事把大多数人都禁锢起来，而让剩下的人去送死呢，我有点受够他了。”其中A说道。
“小声点，谁不知道这个呢，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难道他打人的样子还不像疯子吗，这个人简直疯狂，就像荒岛上的土著一样，忙活着占领一切。”B一开始谨慎的说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所以提高了些许音量。
“土著，哈哈，你这个词用的可真是好极了，确实有点像，除了打架之外什么也不会了，他应该很幸运，这里是学校，而不是外面的世界，那的人可不会容许他这么胡来。”A畅快地嘲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B也跟着笑了，可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了咔擦的声音，随后是铁器掉在地上的响声，还有手电光在地上地面上滚动着。
“发生什么事了！”好像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A惊恐地看着四周，随后他的手电光照到了一个人。
“不不不不，饶过我吧，啊——”惨叫声响起，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然后便没有了声响。
“嘲笑我，啊！你们这些渣宰！”一个愤怒的吼声响起，但随后便没了声音，黑暗中只有低语声，持续了一会儿才消失。
“那个就是他们口中的人吗？”艾伦想着，随后他把内心所想的问向李悦，不过刚开口就被捂住，一股奇异的香气占领了艾伦的脑子。
“老师，这种人的死并没有平息我的愤怒，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对付他们。”刚刚那个吼声的主人又说话了，只是这次要平和得多。
“不必为了这种无能之辈而动怒，你即将离开这里了，而他们也会被埋葬在这里，对于死人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成熟稳重。
“……好吧，你说的是。”前者回答道，但之后又响起了他的声音:“我们这是要去哪？”
“拿走我最后的东西，然后远走高飞。”老师回答道，他的学生没有再提问，但是他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就快到了，就在C档案室。”

C档案室，是那个C档案室吗？
艾伦在自问着，但不敢开口，直到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李悦才松开手起身，她看着走廊，悄悄地走出小巷，左右看了一下。
“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和我们一样，有点儿麻烦，可惜了我身上没有带枪，不然这些人对我来说不过都是靶子。艾伦，你要跟紧点，不要露出踪迹，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就逃知道吗？”李悦边拐过弯边说话。
“我会的，只是你要怎么做？”艾伦问道，紧随着李悦的脚步，他还有些沉浸在那小手的清香中，听到李悦说要分开艾伦有点舍不得。
“别担心我，你只管逃跑就行了，我感觉得到，他们并非普通人，到时候我也只能逃跑罢了，如果你被抓到了，”李悦转身看着艾伦，“我没法回来救你的，知道了吧。”
“你也不要回来救我！”
“啊……”艾伦有点蒙，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一路上他一直想着自己该不该丢下李悦自己逃，他一面觉得自己一定会逃跑的，另一面又想着要救下李悦。
李悦就没有他这么多心思了，她专注于前面，追查着那两个人的行踪，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们的速度很快，李悦只是快步去追踪他们，并不敢跑动，只怕惊动到他们，她始终相信，他们的实力强大。
距离C档案室也是越来越近了，李悦思考着该怎么援救陈楠，不过很快她发现，他们无路可进，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那个女孩能藏起来，别被那两个人发现了。
他们打开房门的方式挺暴力，直接就踹开了，李悦担心靠太近会被他们发现，便拉着艾伦躲进了隔壁的厕所里，然后倾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好了，拿到了，我们走吧。”导师说道，随后门被推开，响亮的脚步声出现在走廊上，很快便消失了。
这事情顺利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李悦让艾伦别动，就在厕所里等她，而她则轻轻地推开厕所的门，瞄着走廊里。
没有任何声音，看来那两个人真的离开了，李悦放心的从厕所里出来，走进了档案室内，不过她没有让艾伦跟上来，毕竟干这个事挺冒险的，如果她被抓了，那艾伦还可以回去通风报信。
“陈楠？”李悦轻声呼唤，但没有人回答，“陈楠，吉儿老师让我来接你。”
李悦知道陈楠现在一定很警惕，自己乱翻乱找只会让对方害怕，这样会浪费太多时间，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有你的男朋友，他也来接你了！”对方仍然不出来，李悦只能把吴星宇搬出来，不过她并不知道吴星宇的名字，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管不管用。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柜子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一个黑影出现在李悦的身后，李悦回过头去，却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这是那个所谓的老师的声音，此时此刻他的拇指正按在李悦的死穴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她便会没命。
“老师说的果然没有错，真的有人在跟着我们，还是一个女的，”楚千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走到了李悦的身侧，看着她的半张脸说道:“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孩子要跟着我们干什么？”
“快说，否则我马上杀了你！”导师低声喝道。
“啊！”听到李悦出事了，艾伦想也没想就冲出门外，他大叫着给自己壮胆，推开了档案室的门，却被一只拳头打翻在地。
“快跑，艾伦！”李悦艰难的说着，她没想到自己会栽得这么彻底，早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
但是她的警告已经太慢了，楚千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坐在艾伦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他的身上招呼。
“够了！”导师怒斥了一声，“他们可能还有同伙，附近的房间你检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楚千回应道，他起身踹了艾伦一脚，然后检查周围的房间有没有藏着人。
“在大礼堂！”李悦突然喊了一声，导师以为这是他们的藏身之地，但大礼堂离这里实在是远，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必要过去的了，因此他准备好杀了这个女孩。
可他没有想到的事艾伦突然窜了起来，却被导师反打了一巴掌，而李悦也趁机抓住导师的手腕，双腿一挑夹住导师的脖子，同时一双小手在导师的手腕上按了几下。
导师只感觉手臂瞬间麻了，女孩从他的手中解脱，她拉着还没有倒下的艾伦冲向档案室外面，而楚千也听到了声音跑了回来。
“呃——”李悦推开了窗子，她刚刚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导师的杀意，知道他是要下手杀掉他们的了，而现在凭着李悦的短跑速度，逃离这里并非问题，可是艾伦就一定会死。
李悦并不想做那个坏人，她只希望艾伦能活下来，和陈楠一起把这件事回去告诉程豳他们，然后远离这两个人。
“走！”李悦将艾伦推到了窗台上，而艾伦却一直抓着她的手臂不愿意放开。
“悦，我错了，别松手……不要，我不会丢下你的！”艾伦哭喊着，可是他的手臂却突然感觉无力，随后李悦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远离，消失。
最后他见到也只有李悦的笑容而已，而这次，他觉得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第二十九章 传递
“怎么还没有回来？”吴星宇在舞台上来回踱步，“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别掺活，行吗，你甚至不知道档案室在哪，你上哪去，”程豳回头说道，他有些烦，因为吴星宇一直走来走去，而且总是絮絮叨叨的，“他们会把她带回来的！”
“你能保证吗，还是他们能保证，我们和他见面不过一次，就刚刚，不好意思，我没法和你一样信任他们。”吴星宇说着继续来回走着，最后他停下来，快速的来到程豳的旁边。
“说真的，程豳，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信你兄弟，就信你了，没你不行，那两个人，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年纪小，看起来也是一副瘦弱的样子，说不定他们已经出事了！”吴星宇神经兮兮的说着，眼睛瞪得很大。
“喂，你说什么呢，星宇，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应该…”程豳想指责他，但是一想到他的吴星宇此刻的心情，他便把话噎回了肚子里。
“别太担心，哥们，他们很快就能回来的，而且他们会履行承诺，把小楠也一块带回来的。”程豳平缓了一下气息之后说道。
“……好，好吧。”吴星宇还想说什么，可却欲言又止。
“呃，两位，其实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钱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他呻吟了一声，随后对着他们说道。
“不用担心，哥们，你就休息吧。”程豳将钱玄按了下去，吴星宇看了一下钱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没事，钱玄，你不用担心我们。”
“有事你就说，我已经好多了。”钱玄举起了他的手臂，展示了一下他那隔在衣服下的肌肉，可惜只是举了一会就放下来了。
叩，叩，叩……
“他们回来……”听到脚步声的吴星宇兴奋地说道，但还没说完就被程豳捂住了嘴，而他也马上冷静过来，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过了。
“星宇，是你吗，星宇？”柔弱的女孩声音响起，但她只是呼唤了一次。
“放……放开！”吴星宇拍开了程豳的手，站起身来，看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轻声喊着:“小楠。”
“星宇，真的是你，太好了……”哽咽着的声音从舞台上响起，随后听到急促的跑步声和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程豳站了起来，为他们打开了手电筒，光线照到了舞台上，一个男孩出现在那里，对，那就是吴星宇，他奔上了舞台，紧紧地抱住了陈楠。
“你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没事吧，小楠。”吴星宇看着陈楠的脸，脖子和手，然后再次将她紧抱住。
“我没事，可是救我的那个女孩，她被抓了，现在必须先去救她。”陈楠担心地说道，如果不是那个女孩，那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怎么回事？”吴星宇问着，到现在他才发现只有陈楠一个人出现而已，那两个学生都没有出来。
“他们被偷袭了，一个好像逃了，但那个女孩，她被抓了，那些坏人，我觉得他们会伤害那个女孩的，星宇，你得救下她们。”陈楠在吴星宇的怀里说着，但紧接着她又抬起头来:“对了，老师呢，她说了是老师和你让她来找我的，我想老师应该知道9号空库在哪？”
“……”吴星宇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要怎么和陈楠说，那个老师已经去世了。
“在哪，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星宇，到底怎么了？”陈楠在吴星宇的面前挥着手，而后者仍在思考着该怎么把那件糟糕的事告诉陈楠。
“吉儿老师先离开了……”程豳喊了一声，吴星宇则附和着说道:“对的，我们让她先离开了，毕竟这里有些危险。”
“危险？”陈楠不解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朋友，认识不久的。还有一个，受了重伤，所以我告诉你这里很危险，我们也应该马上离开。”吴星宇握住了陈楠的手，像是在恳求她一样。
“离开，不行，星宇，我们必须先救下那个女生，她是为了我才被抓的。”陈楠摇着头说道。
“我同意你女朋友的想法。”程豳趁机插话。
“我也是……”钱玄举起了手。
“……好吧，你们这两个家伙。”吴星宇感觉脑袋有点糊，眯了一下眼，深吸口气之后说道:“怎么做，9号空库在哪，你们谁知道？”
“我知道……”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程豳将手电照向那里，而他们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那个胆小鬼陈烨行。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吴星宇在心里大喊着。
“你知道对吧，过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程豳对着陈烨行说道，后者看着灯光，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随后便将他知道的告诉了众人。
“呼……”一口气呼出，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人可以看到自己吹出来的白色气体，但他并不为所动，只是趴在窗口，紧握着手中的枪，盯着外面的风暴。

“零二三，对吧，他们是这么叫你的。”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但是他仍然没有动，只是应了一声:“嗯。”
“他们说你是个天才，擅长从远处抓住目标，但这些东西，目前来说，你应该还没有尝试过从太远的地方杀死它们，”寒冰走上最后一层阶梯，他也同样盯着窗外，“更何况还隔着暴风雪。”
“如果我没想要他的命，那他就算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会毫发无损地过去。”零二三说着调动瞄准镜，虽然说在如此大的暴风雪之夜，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用处，但他的心里有数。
寒冰在零二三的旁边坐下来，他伸出手，手中拿着一瓶酒:“先休息吧，明天就得离开这里了，我需要你能全神贯注地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零二三坐起来，接过那瓶酒，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你放心吧，既然他们让我来保护你们，你们就一定不会出事。”
“我相信你，可是我希望我的手下，不，那些我最信任的人，他们也能活下来，活着离开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寒冰说着仰头喝下一口酒。
零二三斜着眼睛看向寒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至少在其他帮派家族里没有见过，关心自己的手下，自己才刚来不久，别说心腹了，连外联人员都算不上。
难道说这是一个测试，测试他的忠诚，还有他是否是其他家族派来干掉寒冰的。
“赴汤蹈火。”零二三放下了酒瓶子，再次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瞄准着窗外的世界。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零二三，我们离得如此近，你完全可以干掉我，然后跳窗逃跑，外面有暴风雪，我的其他手下都没法抓到你，而很快你逃到那些老家伙指定的地方，他们或许会提拔你，也有可能会杀了你。”寒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零二三的脑袋上冒出了冷汗，他是个冷漠的杀手，但他听说过斯拉夫人这个名号。
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当着一个杀手的面说这个。
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
“哈哈，好好干，小子，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寒冰笑了几声，但是零二三并没有陪着他笑，因为真的很无聊，“也许你并不知道，孩子，生活是很无趣的，所以有时候它就需要那么一点无聊的配料。”
寒冰猛地饮下一口酒，拍了一下零二三的肩膀之后，起身离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楼梯那里，像是喝醉酒了一样，零二三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寒冰可能在盯着他。
这可能是他遇到过的最难搞定的老大了。
但这也是最有趣的配料啊，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老大，以往杀掉的仁都以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出现，最后死在了恐惧中，而这个，大摇大摆地跑出去为他的妈妈买汉堡，现在又跑到他的身边来跟他说这些话。
这简直戳中了零二三内心的爽点了，他忍不住想笑，但最后还是抿紧嘴唇忍住了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笑话。
“素我冒犯一下少爷，你刚刚上去干什么了？”老管家放下了报纸问道，这份报纸是五天前的，老管家已经看了第二次了，然而他觉得上面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看到的。
“没什么，只不过了解了一下我的可爱下属。”寒冰脱下了外套，坐在了沙发上，此时他们都在寒冰的书房里。
“那你有发现什么吗？”老管家摘下了眼镜，这让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之后他又带上了眼镜，但他仍然觉得眼前模糊，于是他又摘了下来，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条小毛巾，那是他的眼镜布。
“至今还没有，也许还不到时候，未到时候啊！”寒冰背靠着沙发，头枕了下来，随后他又猛地抬起头，看向正在擦拭眼镜的老管家。
“能为我拿一杯水来吗，我觉得我有点口渴，那酒，早知道就不喝了。”
“好的少爷，”老管家收起了眼镜布，颤抖的老手慢慢地将眼镜带上，“洛尔拉酒，我总是劝你别喝那个，它几乎能吸干你嘴里的水分，你总是不听。”
“哦，那只不过一些人在胡说八道罢了，”寒冰抬起头反驳道，但是老管家仍然念叨着，没办法，他只能妥协:“好啦，我下次不喝了，能快一点吗？”

第三十章 道阻且跻
“所谓的9号空库就是天台，你开玩笑的吗，谁起的这么幼稚的名字。”程豳一脸怀疑地看着陈烨行，当陈烨行告诉他们他所知道的之后，众人开始商量着怎么救人。
“中学生们起的，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可是大伙一说到9号解决，那就表示那里会有人打架。”陈烨行一脸认真地说着。
“你也会打架？”吴星宇对此表示怀疑，他不太信这个瘦瘦的男生还能打架，他觉得自己一拳呼过去，那家伙可能就得躺地上了。
“我不会，我只是去看热闹的。”陈烨行低着头说道，似乎隐瞒了什么。
“看热闹，别人这么说我会信，你这么说我倒是不信了，我有点怀疑你的话到底是不是真话，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我们救了你，你就可以欺骗我们！”程豳再次用上他那套吓唬人的语调。
但这一套在这个家伙身上还挺好使的。
“好，我说就是了，”陈烨行激动的摆摆手，随后支吾着说道:“我负责给他们带零食和武器上去，否则他们会连我一块打。”
原来是被人当苦力使唤。
程豳便不再去问他这个事了，只是对于天台这个别称，他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既然他说的是真的，那在去之前，还有一个疑问，他们为什么要去天台，现在暴风雪还没停，不合理啊。”
“你有没有听到其他的什么，就是说，他们是怎么说的？”程豳转头看向陈楠，这事得弄清楚，他可不想白走一趟，“你说详细一点。”
“当时，其中有个人逃跑了之后，那个女孩就被抓住了，然后他们就商量着要直接去9号空库，从那里离开。但之后只能听到他们嘀咕的声音，具体的我也听不清楚，但感觉的出来他们很急。”陈楠回忆着，由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所以她基本上只拣重要的说了一下，说到急字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奇怪，他们赶着去天台……”程豳还想问什么，但是吴星宇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她还在等着我们，知道位置就好了，其他的之后再议。”
“行，那先这样吧，我们走。”程豳说着起身，另外几人也跟着站起来，接下来他们便要去救那个叫做李悦的女孩。
当他们离开之后，大礼堂的门口，也就是他们进来的那扇正门外面，无数红色的光点晃动着，它们盯着那扇大门，没有任何行动。
而在这时候地面开始震动，像是有什么巨大且笨重的东西正在朝着那扇门移动，黑暗中也开始响起咆哮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很快，这众多的吼声里，出现了一声大得足够吓死人的怒吼，这声怒吼由通风口进入，虽然很快便在其他的通风口分散瓦解，但是如果此时有人待在天台上的屋面通风器旁边，他依然可以听到这恐怖的声音。
砰！
天台的门被踹开，楚千顶着风走上了天台，他按住门，防止风太大，而让门撞到他的导师。
而他的导师，手臂夹着一个人，从楼梯里走了上来。
“看住她！”导师大喊着，将女孩推到楚千怀里，随后独自走向天台中心。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枪，那是救急专用的信号枪，楚千扶着李悦，一手遮着脸走向他的导师，而他的导师，将手中的枪对准天空，砰地射出一道亮眼的红色光芒，这道光芒带着橘黄色的尾焰划破风暴，透过风雪照亮一小部分的天空。
“我的人即将来了，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然后你的天下，你的时代即将来临，这场暴风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导师收起了枪，他转过身来，对着楚千招手。
“是的，我的时代！”听到导师的话，楚千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一样，他很兴奋，虽然此时他身处于恶劣之境中，但他的思绪早已去到了未来，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朝着他的导师走去。
“快点，快点！”吴星宇催促着其他的人，也包括了那个看起来一副鬼祟模样的陈烨行，因为所谓的9号空库似乎并非普通学生们会上去的地方，只有那些喜欢打架或是看热闹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地点，所以首先得这个人走快一点，在前面带路才行。
他们在长长的走廊里奔走着，速度较一般要快一点，陈烨行在吴星宇的催促下不得已才带头，他不停的拐过走廊，转过另一条通道，令所有人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直到他们与另一群人相遇。
那群人可能是看到了他们甩动的手电光，所以在他们拐过弯之后用强光手电照着他们，而那些人也发现这些并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紧接着程豳他们就听到喊叫声，诸如让他们跪下之类的话，程豳他们只能照做，而他们也开始想着法子逃离，可是在那些灯光的照射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知道哪里射了几枪，这些人瞬间被吓到了，他们大喊着，其中有两个人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疯狂扣动扳机，子弹从众人的头顶飞过，令他们有种随时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章节名引用了古诗《蒹葭》中的句子

第三十一章 校长的停机坪
“上，上面就是了。”陈烨行指着上面的门，他不停的喘着气，但他们只不过爬上两层楼而已，连受伤的钱玄都没有半点表示，大伙都知道这个人一定又害怕了。
“我先走，你们随后跟上，钱玄，你受伤了就别逞强，先把人救下来再说。”程豳挥了一下手，边说着边走上楼梯。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并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他只是从内心感到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试着摆脱这种感觉，但是它却像毒蛇一样盘在他的脑子里。
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程豳猛地推开了门，外面的风雪已经小了不少，但在这么高的地方，依旧冷得让人打颤。
但是天台上却没有看到人，半个人也没有，那红色的光芒也早已消失，程豳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回头看向楼梯里。
“怎么了？”看着程豳愤怒地下来，吴星宇一边让开，一边问着程豳，但后者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向了陈烨行。
程豳一手把陈烨行推向墙边，一手拿着破冰斧勾住他的脖子，嘴里大吼着:“你不是说这里就是了吗，人呢，人在哪里，你害死人了知道吗？”
程豳吼着举起了破冰斧，他想吓一吓这个人，但是他的手被接住了，后面响起了钱玄的声音:“冷静点，有事大家一起出主意，现在别动怒。”
“那些人不在这里，”程豳低着头说着，然后他抬起头，狰狞地看着陈烨行，“你说你是不是在耽误事！”
“这里就是了啊，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就是了。”陈烨行涕泪横流，他的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9号空库会没有人。
“程豳，钱玄，你们快上来！”吴星宇的喊声在上面响着，但被暴风雪挡着，有点闷。
程豳回头看向楼上，他从那扇打开的门看到天空又一次出现了红色的光芒，他的手也不知不觉中放开了，陈烨行却没有趁机逃跑，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被那红光给吸引了。
他们往楼上走，当他们踏出门口的时候，他们看到头顶的天空一片浅红，随后转身看向那片深红的苍穹，那儿离他们这里不远。
程豳先一步跑过去查看，却发现他们是在另一片楼顶，那边离这只不过矮了一层，但这一层，他们便得下去，再找上去的路。
在那里有两个人，不对，应该说是三个，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但女的被人抓着，好像是晕了，程豳觉得那就是李悦了。
“怎么过去？”程豳问道，他没有回头，一直看着那两个人。
“你得回去，然后……”陈烨行还没有说完就被程豳抓过来，被他按着头指着下面的人说道:“远吗？”
“不远，不远，但是……”
“但是什么？”
“那不是9号空库，那是校长的停机坪。”陈烨行颤抖着说道，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但是程豳不在意这个，他只在意停机坪这几个字。
他放开了陈烨行，转过身来看着其他人说道:“我猜的没错，他们准备离开，这是你们唯一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所以等一下我们下去不只是救人，我们要说服他们，带你们一起走，知道了吧。”
“什么情况，你是在开玩笑吗？”吴星宇不明白程豳到底在想什么，他抓住了准备离开的程豳，跟他说这事情绝对没法完成。
“他们是疯子，而且他们能叫来直升机，而且是在这么大的风雪中，这太不寻常了，你要我们去搭乘这些人的直升机，我们宁可步行离开。”吴星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说服他一下，陈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看看这栋楼，又是一些叛逆的学生，又是一些打不死的怪物，怎么步行离开，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坐上那架直升机。”程豳说着拿开了吴星宇的手，无论如何，他决定了，这些人，他不愿意他们死在这里，那就只能送他们走。
“你会害死我们的！”吴星宇说道。
“什么？”程豳停了下来，“你说什么？”他回过头来了。
“我说……”吴星宇楞了一下，但是在这件事里他不能输，所以再一次重复道，但是刚开口就被程豳抓住了领子。
“你确定吗，告诉我，你能保证你说的是对的吗？”程豳问道，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想到了自己的中学同学，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张家行，他死在了程豳的面前，但是程豳并没有能力救他。
如果他们就这么返回的话，可能还会发生同样的悲剧，当他看到划破黑暗天空的信号弹时，他下了这个决定。
“我，我……”吴星宇真的被吓住了，他还没有看到程豳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那就照我说的做！”程豳放开了手，他对着陈烨行招了招手:“带路！”
“我，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我突然想起来的。”陈烨行在走到程豳身边地时候说道，他的态度已经转变了，因为他希望程豳也能带着他离开。
“什么事？”程豳没有看着陈烨行，他觉得陈烨行可能是想跟他们一起离开。
“想到停机坪那里得通过校长的办公室，但是校长室加装了非常先进的电子密码锁，没有密码我们没办法通过。”陈烨行说道。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程豳停下来看着陈烨行，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这个小小的密码锁给打乱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陈烨行低着头说道。程豳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一下口又闭上了。

三千两百多字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楼主最近身体不佳，所以现在要睡了，没法复查文章，因此明早再发哈

第三十二章 对抗
程豳轻轻地推开门，这声音就像是婴儿的呢喃一样被风暴给掩埋，那两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现他们，而他们也干脆不说话，只是悄悄地靠近那些人。
突突突突突突……
当他们即将靠近那两个人的时候，一架直升机破开了风暴的阻挠，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它的双螺旋桨快速地进行双向旋转，将风雪隔开，也慢慢地停在了停机坪的上空。
“他来了。”导师说着，而他的话像是导火线一样，令他身后的人都站起来，猛地朝他冲去。
钱玄上去了并没有留情，一拳就打在楚千的头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打翻在地，而在同时，程豳上前扶起了李悦，将她带离了楚千的身边。
导师的眼角瞄到了这一幕，他慢慢地扭头看着地上的楚千，鼻梁不断地抽搐着，他咬着牙，半会才憋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些讨厌鬼！”
“不好意思，这趟飞行已经不是为你而准备的了，老头！”言玖在一边说着，但是他并没有上前。
“哈？”导师转过身来，他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猛虎一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就凭你们，就想从我这里过去，尽管试试，小鬼们！”
他这话一出，钱玄已经攻了上去，他用拳头打向对方的肋下，然后想着再加一记重拳制服对手，但是他把对方看得太简单了。
对方的右手从肋下接住了钱玄的拳头，然后一翻一扭，便让钱玄顿感无力，但是他还在准备下一步，却没想到导师的速度更快，压住拳头之后便立马用膝盖撞击钱玄的下巴，之后屈起的那条腿下踹，一脚落在了他的小腿上。
钱玄跪了下来，刚刚的猛烈一击也让他有些蒙圈，而导师也没有松手，仍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拳头。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没有人能进来这里的，”导师疑惑地说着，随后看向被程豳扶着的李悦，“啊～我明白了，这些小偷！”他更加用力地压住钱玄的拳头，原本还想反击的钱玄立马抓着被抓住的手臂惨叫着。
“我是不是用力太大了，如果再大点呢，你这只手可就不能用了。”导师看向其他人，这话也是在跟他们说的。
“算了，放开他，我们不坐了。”程豳喊道，但是在直升机的引擎声轰鸣下，他的声音很难听到，尽管如此，导师还是听见了。
“是啊，”吴星宇转头看了一下程豳的表情，随后又看向陈楠，最后看向导师，“我们放弃了，你放开他。”
“这么快就屈服了，一点血性都没有，为了他，他是什么人，”导师闭起眼睛说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享受什么，很快他便睁开了眼，“我非常赞赏你们之间的情谊，但是！”
“你们就这么进来，打伤我最好的学生，然后还试图攻击我，现在又叫我放人，我想我不会做，让我想一下，如果你们之中，谁能打的赢我的学生，那么我就放开他，如果赢不了，那么我就会把他从这里扔下去！”导师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摆了一下，直升机飞向了9号空库上空，在那里慢慢降落。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人竟然会派一个已经被打晕的家伙来和他们打。
这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来吧。”吴星宇走了出来，但是被陈楠抓住了衣袖，她知道倒在地上的那个是什么样的人，即使那个人倒地了，她依旧觉得很危险。
吴星宇回头看着陈楠，她皱着眉头，微微地摇着头，但是吴星宇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
“放心。”吴星宇说完，将陈楠的手慢慢地牵住，然后握在手心里，随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地上那个没了知觉的人。
“钱玄，你放心，我们会救你的！”吴星宇放开了陈楠的手，他想着是时候还给钱玄的人情，他向前走出一步，贴着衣服的手摸着腰间的锤子。
“等一下，”导师突然喊道，“你拿着什么，是武器吗，这样可不公平，我可不会让我的学生做这么卑鄙的事情，但是在打之前，我需要叫醒他。”
他蹲下身，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支针，而钱玄见机想摆脱导师，却刚动手就被拖起，随即便被对方按倒在地。
“乖乖的就不会有事，知道了吧？”导师说着将针头插在楚千的脖颈上，将里面的液体都注射进去，然后拔掉针，随手丢在了地上。
程豳看到那个导师拿出针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声，以为这人拿的东西和一开始捡到的皮箱里的东西一样，但很快他便发现里面的液体并不相同。
那一针注射下去之后，楚千便猛地睁开眼，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沉重的鼻息从他面上响起，听起来像是愤怒的野兽，但是风声太大了，吴星宇并没有听到。
“楚千，杀掉他！”导师冷漠地说着，站直了身子。
这句话将程豳内心地不安感最大化了，他想阻止吴星宇，但是事情已经来不及了，楚千猛地抬起头，扭曲的面孔瞪着吴星宇的脸。

“退下，星宇！”程豳大喊了一声，同时拔出了破冰斧，他和楚千同时冲了出去，但是楚千的速度比他快的多。
而他们也眼睁睁地看着吴星宇被楚千压在地上，一拳一拳地落在他的脸上，血像跳动的水珠一般在楚千的拳头和吴星宇的脸上来回徘徊着。
“去你的！”程豳勾住了楚千的脖子，想把他拉开，却被对方甩了出去，直到这时，程豳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如此自信地让他对付一个昏倒的人。
此时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头野兽。
“哈哈哈，我最好的学生，对，就是这样，把他们的脸打碎，这才是真正的你！”导师一直在楚千的身后说着话，他看向程豳他们的同伴，只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副恐惧的模样。
女的捂着嘴，含着泪，男的挡着脸，瘫坐在地上，真是懦弱，但是好像还少了什么。
导师觉得那应该还得有什么，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等到他转头看向直升机的时候，他才知道，还得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此时正走向他的直升机。
“下来！”导师一脚踹开了钱玄，拔腿直接冲向墙面，随后像是壁虎一样在墙上快速地攀爬着，几下就爬到了9号空库，在言玖还没有靠近机门之前一脚飞踢过去。
言玖也是没料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他没有去接住那一腿，更是不敢和导师打起来，他迅速地闪退，然后从上面跳下来。
“拖延到时间了，快点！”言玖朝着钱玄大喊着，在他看来，钱玄是所有人里面最有实力的，而且作为练武之人，恢复的速度肯定要比其他人的快些。
钱玄刚刚就意识到了言玖的做法，他抓动手臂，微微用力捏动几个穴位，让自己的身体暂时忘记疼痛。
“接着！”言玖落地的同时他正好起身，一边跑向楚千一边将龙刃取出丢向言玖。
言玖接住了龙刃，原地转了一圈，同时另一只手拔出凤凰刀，双手持着短匕等待着上面的人跳下来，但很快导师便从上面一跃而下，直接无视了这足足有三米多的高度。
另一边程豳抱住了楚千，但对方的力气要比他大得多，而且打架也是属于盲目乱打的那种，并没有理会程豳，而是继续将拳头往吴星宇身上招呼。
“放开！”钱玄大吼一声，但这话是在对程豳说的，程豳也看到了钱玄的表情，他放开手，给钱玄勒住那个疯子的机会。
钱玄一扣住那个疯子的脖子，就马上将其甩翻在地，然后举拳打向他的脸，但是那个疯子好像也是没了痛觉，被钱玄连打两次还怒吼着一拳打在钱玄的脸上。
踹开了钱玄，对方立马起身抓住他的双腿，夹在腋下然后慢慢地转圈，最后松手将钱玄甩到一边，可这还没有完，他朝着钱玄冲去，想要再附上一拳。
可钱玄已经起身，单手撑地，倒立着整个人回旋转动，他双腿甩动着，将疯狂冲来的楚千连踢了四下，其中一下刚好楚千的太阳穴，顿时令楚千的眼前模糊了一下。
他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继续怒吼着走向钱玄，钱玄见刚刚那一招没起作用，便双手往后一称，双腿像一把大剪刀一样一合，将楚千绊倒在地。
“呃，啊啊啊——”楚千吃了憋，朝着地面发脾气，像一头大猩猩一样往地上捶打了几下，然后才咬着牙站起来，手指着钱玄:“你死定了！”
而另一边，言玖在导师落下的同时挥刀切向他的双腿，想迅速挑断导师的腿筋，可导师似乎早已料到，在落下的时候竟然快速盘腿，然后又踢出一脚，在言玖的头顶踩了一下，随后落在地上。
“……”言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随后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最恨别人碰我的头！”
“那又如何啊，我看你头顶有杀气，帮你擦一擦，你又能奈我何？”导师转身说道，看到言玖手中的武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你师父都没能对我怎样，你又能做什么？”
言玖咬着牙，忍受着对方的讥讽，他在想着对策，因为对手很强。
“男不男，女不女的，果然和你师父很像，要我说，你也该把头发全部剃掉，然后和你师父一样，躲起来哭，呵呵呵。”导师继续嘲笑着对方，作为武界的长辈，他可不会先动手。
“哼，”言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师父说了，你也是个混/蛋玩意，如果我能遇见你的话，得先断了你的/根，因为她说了，你是一株花心大萝卜，让我跟你算算旧账，可是今日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头，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三十三章 算账
“算账？”导师斜着眼睛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楚千，“恐怕你还……”未等导师说完，言玖已经闪身过去，迅速地起刀连刺导师的三个重要部位。
但是导师的速度也是奇快，同样也是连出三招，第一招拍开了言玖的手，第二招则是换另一只手拍开了言玖的一击，第三招双手齐出，攥住言玖的右手手臂，攀住的同时还按了一下他的筋络，令言玖的右手无力，短匕掉落外地，接着将他的手臂下压，想把言玖锁在地上。
可是这种锁技，言玖的师父曾经对他使用过，对言玖来说只需一个翻身就可以躲过，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这么做，因为这一招他的师父也曾经用过，而且还将破解的招式教给了言玖。
“如果你的面前站着一个强者，他的招式刚柔并济，短时间内你无法打败他，时间长了你又会败局，那么你将怎么做？”一个失去了头发的女人在言玖的面前说着，她闭着眼，仿佛入定。
“我……”言玖低着头想着，但单靠想象的话他有好几种方法可以打赢对方，可是师父能这么问，他就这事情就一定不简单。
“想象不如实践，你把我当成那个强者，如果你能三招之内破除我的招式，那么你离出师也不算太远。”女人说着做出起手式。
“你先。”师父说着，言玖闻言窃喜，先手的话虽然无法预判对手下一步，但是对于他们这个门派来说，要的就是快，所以先手的话他就能先攻击对手的弱处，然后再寻找她的罩门。
“师父，那你可得小心了。”言玖说着猛蹿上前，伸掌刺向女人的肋下，但这只是虚招，如果师父去抵挡他这招的话，那他也就可以出实招了。
果然师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掌，并往他的手肘处攀去，不过令言玖没有想到的时候，师父的招式突然变得刚硬起来，在抓住第三下的时候便将他的手臂往下压，似乎想瞬间把他锁在地上。
毫无疑问的，言玖还没有拿出他的实招就被压制住了，手臂也被锁到他的身后，他只要动一下就感觉到手臂即将脱臼的痛楚。
“不行了，师父，我认输。”言玖拍着地面求饶，以往师父出招都是又快又狠，但只是瞬间，并不像现在这样用这些繁琐的锁技，现在倒好，又快又猛，想躲都躲不过。
“你还不足以去面对这个世界，小九。”师父说着放开手，她转头看向远处，而言玖则扭了一下手臂站起来。
看到师父的样子，他以为师父是恨铁不成钢，此刻正在懊恼，因此他记下了这次打斗，他记住师父只用了一招就制服他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破解这一招。
他日以继夜地思考着，晨起练功，最后却发现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他只需要翻身就可以破解这一招，所以到了第二次试炼时，他向前翻身，却没想到师父朝着他的小腿踩了一脚，随后又把他锁在地上。
他再次翻身，但是仍然被压在地上，而这时的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想要破解这无限轮回，他只能变招。
而现在，他被导师按压在地的同时，向前翻身，然后挥刀划向导师的下盘，原本踢出小腿的导师换招成推，瞬间将划来的刀推开，而这一招，只不过是虚招罢了，真正的攻技并非这一招。
言玖松开手，利刃像上盘旋，随后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接住，没错，就是那只被压制住的手，他对于短匕的控制也可谓是炉火炖青，接住刀的同时扭刀向上，还没有接触到导师的皮肤，他就已经放了手。
言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捡起了另外一把短匕，翘着嘴角看着导师，而刚刚的那一套招式，便是他师父教给他用来对付这个人的，虽说这只能用一次，但从心理上已经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了。
“这一招不错，她可是教了一个好学生啊，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破除我的招式，想当年，你师父可是被我压得死死的。”导师站直身子，他举起了手，袖子已经被开了一个口子。
“老头，对付你的招可多着呢，师父她是不对你下死手，我可不一样，反正今天你就等着变太监吧。”言玖说完起身后退。
导师并不理解这一招是什么意思，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言玖的门派讲究的是快且狠，注重于短时间内夺取对手性命，结束战斗，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不攻反退，要说是隐藏自己来偷袭，但这天台如此宽敞，根本就看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就算是有，对自己的效果也不怎么样。
不过，管他呢，这个小子也是来偷东西的，不论如何，先抓回去再说。
导师想着紧追上去，却没想到只跑出了四步，就绊到了一样东西，他转头看了一眼，同时身体往后一躲，只见一条细绳躺在地上。
“被耍了！”导师立马意识到了这点，他向后躲避，却没有料到言玖就在他的后面。
刀尖直刺背脊，言玖想让导师下半生只能坐着轮椅，但是导师可有一半的人生都在险恶中行走，他后踢一脚，上半身向前倾，随后以一字马躲过这致命一击，言玖见状刺出另外一刀，但前一刀仍然不减攻势，变换动作刺向导师后脑。
导师闪头躲开那一刀，但紧接着他注意到另一边有一把刀划来，割向他的喉咙，而这时的他眼见着是无法反击了，却让言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导师猛地张嘴咬住刀刃，随后竖头扭起言玖的手腕，瞬间出手擒住言玖的下颚，另一只手拍向他的肩膀。
言玖又一次失去了他的短匕，不仅如此，导师的这一掌非常重，令他的肩胛骨差点断裂，好在有衣服和他灵活的身体作为缓冲，才保住了他的骨头。
导师吐出了匕首，他拿着刀柄，简单地看了一下刀上的纹路，随后看向言玖:“我认识这把刀很久了，还是那样的锋利。”导师说着虚空划动一下。
“她跟我说，有两把匕首，一把传男，一把传女，男的是龙，而女的为凤，我说你没有收徒，不如我为龙，她为凤，直到天荒地老。”
“但是，她竟然因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离开我，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她应该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才对。”
“呵，果然是巧嘴，你是在洗白你自己吗，真厉害，她是如此的信任你，为了你不顾危险去偷东西，结果你还不知收敛，骗她去为你做其他坏事，你，你！”言玖指着导师，他咬着牙，心里只有愤怒。
“却只是一个**，只懂得到处拈花惹草的家伙，她病了之后，你没有出过半分钱，仍然继续骗她，她死了，**，因为你，死得这么不值。”言玖的眼里含着泪，他大吼着，恨不得咬碎眼前那个男人。
“哦，死了也好，好过活着受苦，要我得了绝症，也不会让她浪费钱来救我的。”导师伸展这手臂，这样显得他无所谓。
“**，我竟然和一头**说了这么久的话！”言玖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师父临死前的一幕。
“师父，别走，别丢下我，好吗？”那时候的言玖看着师父瘦削的脸，他知道时间并不多了，但是他相信奇迹。
“我老了，以前没注意到你的成长，现在才发现，转眼人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小九，你还记得你我是如何相遇的吗？”师父虚弱地说着，但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祥，就像是母亲一样。
“记得，当然记得。”言玖拼命点头。“那时候你恰巧和那个坏人一起出来逛街，你在巷子外看到我在里面发抖，但是那个人却不让你救我，你那时候因为他所以没有救我，但是你担心，因为那一夜很冷，半夜的时候你拼命地来到我的身边，将我救起。”言玖哽咽着说道，最后他还有一句没说，也是在那天，师父离开了那个男人，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理由。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当时我却没有告诉你这么多啊，小九，”师父停顿了一下，她转过头，抚摸着言玖的头发，“对不起，一开始救你只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离开他的理由。”
“不怪你，师父，我知道，但我不怪你，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在这里。”言玖的声音渐小，他享受着师父抚摸他头发的感觉，就像是母亲一样。
“多么好的头发啊，小九，要好好留着，它就像我一样，永远，永远陪着你。”师父微笑着，转头看着窗外的葱葱世界。
“所以你就来完成你那个师父的遗志吗，搞垮我？”导师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或者是，拿到那东西，去复活她！”
“喂，喂，老头，别把我想的那么坏，行吗，你那种恐怖的破东西我可不想要，看看那些被你创造出来的怪物，我不明白你要它们来做什么？”
“那可不，一点用都没有，又恐怖，但是我可以控制它们啊，小子，只要源药剂还在，我就可以控制所有的活尸！”导师说到这里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那么，接下来再释放更多的药剂，我便能控制世界！！”
“你真的疯了，老头，不过你的话已经被我收录了，你猜得没错，我只是想搞垮你。”言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他的脸色瞬间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