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把脑洞直接倒出来就好了。
对业余爱好者来说,写东西真的很花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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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到下班,未来才抽出时间匆匆给神威乐步发了简讯。
跟踪并不是她的专长,但为了能掌握巡音流歌的行踪,只能勉力为之,期盼神威收到简讯后能及时赶到。
她计划只是远远的跟着,应该不会被发现。
车子七拐八弯地进了新桥,远远地看到巡音流歌下了车,身影消失在一家店里。未来也赶紧叫停出租车,结账下车。小心翼翼地辨认位置,街道某处矗立着一块写着“花见街”的牌子,非常的醒目。
未来想就近找个店坐下,方便监视。可是兜兜转转,发现这附近竟然跟之前误打误撞去过的那条风俗街惊人的相似。各种各样的俱乐部,有的限定女客,有的限定男客,显然不是未成年人该来的地方。
正犹豫徘徊着,一抬眼恰看到流歌大步向自己走来,脸上阴云密布,一副雷霆震怒的样子。
糟了。未来走避不及,慌乱得不知所措。
流歌很快便到了眼前,“你跟踪我?”惊怒交加,声音都微微发颤,脸颊因愤怒而染上好看的红晕。
“我……”未来一阵后悔,果然不该冒险尝试跟踪,现在,怎么办才好?前功尽弃吗?会有生命危险吗?恐惧不安全写在脸上。
“唷!未来。”突然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响起,俊美的紫发男子不知从哪个转角处走了过来。
流歌怔住了。
未来也没想到他出现得如此及时,呆呆地看着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欣喜,仿佛救主降临。
“你居然一路跟我来这里,果然还是很舍不得我?”神威风流倜傥地笑着,一手搭住了她的肩膀,目光转向一旁气势汹汹的流歌,“哦呀,这位美人是?”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流歌满心疑惑地看看他,又看向低头不语的少女。
真的只是偶然?
“你,是来找他的?”她不理会神威,直接向着未来问道。
未来有点不知如何应付,迟疑了一会儿,直到神威暗中捏了捏她的肩膀,她才勉强点了点头。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流歌并不完全信任她,幽蓝的瞳眸闪着清亮的光,锐利得似乎能透进人心中。
不过现在不是纠缠这件事的时候,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慢慢算。
她不再说什么,大大方方地转身朝着来时的店里走去,似乎完全不在意被人掌握自己的行踪。
刚才那过激的反应,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怎么了,巡音董事?刚刚那么匆忙的出去。”在俱乐部前台等候的中年男子充满威严地询问。
“没什么,认错人了。”流歌很随意地说道,“请吧,泽城先生。”
对方点了点头,当先向内室走去。
身着和服的侍女将他们俩带进一处幽静的小院落里,之后便躬身快步离去,态度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一名管家模样的青年迎了过来,“两位,少主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这边请。”谦恭有礼地将他们引入和室。
和室内已经有人端坐等候,并且不止一个人。始音海人和里见千夏竟然都在。
“晚上好,社长代理,抱歉让您久等了。”泽城礼貌地向坐在主位的男子行礼,又冲着海人和千夏微微一笑,“原来大小姐和始音先生也在。”边说边在社长代理的身边坐下。
端坐主位的男子点头致意,他看起来比海人略微年长些,一张灰败瘦削的脸,五官并不出众,相貌平平却有一种令人畏惧的威压。
“流歌,怎么这么慢,等了你好久。”千夏热络地招呼流歌在自己身边坐下。
海人也不自在地向她点了点头。
被称为“社长代理”的男子轻蔑地看了流歌一眼,“巡音董事最近很受社长青睐,自然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语调淡淡的,却流露着满怀的怨毒。
流歌隐忍着低下头,卑微地说:“不敢,我一向唯少主您马首是瞻。”
“哼。”男子冷笑一声,“你胆子大的很,有什么不敢的?要不然,你以为社长为什么会如此青睐你?”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主您能顺利登上高仓家家主的位置。”流歌流畅而又机械式地回答,仿佛这答案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没有半分诚意。
“最好是这样。”男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听说老头子又想修改遗嘱?”
“是的。今天来就是想谈这件事。”名为泽城怜司的中年男子很自然地接过话题。
泽城作为高仓家的首席律师,帮家主确立遗嘱是主要工作之一,这也奠定了他在这个庞大家族中炙手可热的地位。
“这次又是什么事?”
“是关于最高继承权的问题。”
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是一愣。
“难道我哥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吗?”千夏有点沉不住气地反问。
“千夏。”被尊为少主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示意妹妹稍安勿躁。
泽城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因为找到了有高仓家直系血统的继承人。”他用力强调了直系这个词。
众所周知,高仓集团现任社长兼家主72岁的高仓隆盛膝下共有两子一女,长子宗胜因性情顽劣,与父亲关系不和乃至决裂出走;次子庆次则因为体弱,刚满20便夭折;女儿高仓青岚嫁入了里见家,生下一双儿女里见明彦和里见千夏之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没几年便自杀身亡。
不得已,年事渐高的高仓隆盛只能派人去寻找那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长子。没想到,得到的是长子不幸被刺身亡的消息。高仓太太因受不了连番打击,一病不起,至今生活起居都需人照料。
隆盛也算是一代枭雄,经历了这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之后,渐渐的也有些心灰意懒,便立下遗嘱,决定死后将所有财产留给自己的外孙。
“高仓家哪里还有什么直系血统?想必又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骗子。”千夏不禁露出嘲弄的笑容。
“据说是宗胜大少爷的子嗣。”
“胡扯,宗胜舅父从来不曾结过婚。”千夏冷冷地说。
“不结婚并不是说就不能有孩子。”
“你是说私生子?”里见明彦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这么多年来,自称高仓家私生子的人也不时会出现,至今都没有一个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司空见惯自然也就能够处变不惊。
“严格来说应该是遗腹子。据说宗胜大少爷当时正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申请表都填写完毕了,结果大少爷却遭遇了不测。”
“凭什么断定那个孩子是舅父的骨肉?”
“隆盛公似乎早在多年前就跟那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多年前?既然早就找到了这个所谓的继承人,为什么还要选择我为继任者?老头子到底有什么打算?”里见明彦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那个孩子叫什么,现在在哪儿?”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因为要改遗嘱,所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泽城笃定地说。
“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明彦向一旁的海人使了个眼色。
海人立刻会意地拿出小巧的手提箱,恭敬地推到律师面前。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您收下。以后还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请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一直都承蒙少主您的照顾,怎么好再收礼物。”泽城惺惺作态地推辞了一番,在对方的再三坚持下“勉强”收下了箱子。
律师先行离开,余下的人沉默了良久。
“哥哥,你觉得这次的情报有几分可信?”千夏问道。
明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他瞥了一眼巡音流歌,发现她正蹙眉沉思,立刻眼中便又闪过阴狠刻毒的光。
“巡音董事,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什么对策。”他面色阴沉地问道。
流歌知道他刻薄猜忌的性子发作,也不计较,“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
“那你最好快点调查,否则,我的地位可能不保哦。”他说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一切,“啊,我差点忘了,若我的地位不保,巡音董事想必会开心不已吧?”
“怎么可能。”冰凌般剔透的蓝瞳直直地望向对方,恳切地坦承,“若少主地位不保,不仅我,大家都会很困扰。”
千夏和海人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流歌心里很清楚,里见明彦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很难取信。
果然,高仓家的少主毫不领情地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离去。千夏和海人也一前一后地离开,剩下流歌独自一人。
至少这次没有遭受皮肉之苦,流歌松了一口气。
新继承人吗?唉,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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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干嘛要这么复杂呢。总觉得是我在作茧自缚,简简单单完结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