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第一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整个校园像镀了层金子似的,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很好看。
我背着昨晚急匆匆地随意塞了一个背包和一个挎包,还拎着一个大水桶,就这么到教学楼的集合地点。
要是平常,觉得这天儿多好,心情会更好。
可这都九月底了,还这么流金似火,我已经为未来五天的军训暗暗担心了。
本来说八点车会到的,可是盼到了快九点车都还不见来。
急啥呢,不急 ,还能多快活一会儿。
就这样快活了好一会儿,车终于来了。
还不给把桶放大巴的下面去,只准放行李箱,很气。
然后,上车了,我跟艳儿一块儿坐。
艳儿喜欢看书,和我的人生观、价值观甚至所涉及的圈子都很相似,自然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
我坐靠窗,一路聊,一路赏风景。
基地算是在市区,在市区郊外的森林公园旁的一座山上,可谓就是深山老林了。
车出了三环,接着,又七拐八拐爬上了山,临近基地时,突然遇见一队提着小板凳儿的“煤孩子”。
那群“煤孩子”朝车里招手,我们也朝他们招招手,看着他们黝黑的脸庞露出笑容,我们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想着之后的五天,未必好过。
就这样,一个教官突然上了车。
我来客观的形容一下,那个教官,微胖,笑起来挤出俩酒窝,那笑容像是刚十年有期徒刑后给放出来的,怎么看都是邪的。在加上那个快把帽子撑崩了的脑袋,后来我们心照不宣地直呼他为死大头。
大头一上来,我瞅着有点面熟,问了我另一个初中时候的同校同学,他是不是以前教初二六班的。
珍珍回答:“他以前是教三班的,我记得的。”
我还是有那么点印象,感觉他是教六班的。
反正看着他就是眼熟,再说了人又不教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再问询了。
那大头教官突然一嗓门大吼:“你们几班的?”
“六班。”
“hihihihi——六班,你们等着吧,看我这次不整死你们!”又是那种“十年有期徒刑”的邪笑。
不知是空调太冷,还是真出了一声冷汗,我把包提的上来些,挡住了吹到身上的风。
那时我还***以为那个大头就是我们班的教官,可后来他中途下车,才明白,他只是搭个便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