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我梭起走啰,就好比我轻飘飘地梭起来;
我轻飘飘地甩一下手杆,离开西边那堆云坨坨儿。
那河沟头屎黄屎黄的柳树,是热头落山时候的新媳妇儿;
水花花儿头的乖影子,在我胸口里面拽来拽去。
稀泥巴高头的野葱葱,油腻腻的在河底下飞叉叉地板;
在康河耙兮兮的水泡儿里面,我巴不得是一堆绿青苔。
在榆树阴凉地方的湿塘塘,不是从泥沙沙头浸出来的清水;
是天上边彩虹,捏烂啰滚进烂草堆,埋起来的五颜六色的梦。
到处打望?拿一根长竹竿,朝比绿叶子还绿的地方乱独(DUO);
装满一木船星星儿的光亮,在明晃晃的坝坝头干吼。
不过我不能够干吼,悄悄梭起走才是散伙的喇叭调子;
推屎耙(儿)也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不开腔就是今天半夜的康桥。
轻飘飘地我梭起走喽,就好比我轻飘飘地梭起来;
我把袖子挽得邦紧,不拿跑一丁点儿云坨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