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亮认为,曹魏公司要的是不是……贪了点儿?”
就在宣布下半场谈判开始的一瞬间,诸葛亮率先将矛头指向贾诩。其实他这话并未说错,于情于理曹魏公司都不应该获得数目如此可怕的一笔投资。这般庞大的现金流一旦被他们利用起来……整个高科技电子日用品市场将彻底被曹魏一家垄断。【汉】和刘协决不可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非也。”贾诩气定神闲地向后靠着椅子,脸上和善的微笑保持不变,“我们公司所得到的投资,本就是和我们的研发能力成正比的。在我们公司提交的计划列表里的产品,实际被开发出来的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市场反响都非常好,投资的钱稳定性也更高——这是双赢的交易。”
“短期看来的确如此,”周瑜双手放在桌上,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不过长远来讲——这样曹魏公司垄断整个市场,就会阻碍经济的整体发展。而且反垄断法不允许这个市场中出现国王。”
“从来没有所谓【国王】之称。”贾诩张口否认,“曹魏公司被认为有垄断的事实,这点我们从未否认过。但是第一,我们的垄断并不全面,只能说是在垄断和非垄断的临界点而已,这样市场就可以处于一种半饱和状态。贸然限制我们公司会造成市场的极度不饱和,各种弱竞争力的产品鱼龙混杂,对经济危机的应对能力就很低下了。第二,曹魏公司的研发体系有能力消化巨额投资并将其转化为实际收益。”
曹魏公司垄断的事实是遮不住的。沿袭了荀彧的观点,贾诩的看法粗略概括起来是以下两点:
第一因为曹魏公司垄断了产业,充实了市场,所以它的垄断就是正确的,也由此【汉】就必须进一步加大投资,促成其垄断地位。因为我们的垄断在目前合理所以你们必须支持我们的垄断。
第二,给其他公司这种额度的投资,这些公司很可能将其转化为内部储蓄而非流动资金,这样【汉】是得不到预期回报的。因为它们用不掉这么多钱,但是曹魏公司可以。
这种看似有理其实无赖的逻辑,依稀可见贾诩年轻时的流氓风采。诸葛亮断定他在学生时代是混混堆里的二把手,就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起来一脸人畜无害,但是背地里一肚子坏水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混们奉为宇宙智囊的那种人。
“文和说得不错。然而垄断是绝对行不通的,即使它是合理的——也不行。”诸葛亮的手指关节轻轻扣击着桌面,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如这样吧,对贵公司进行一次拆分。拆分之后的贵公司既不会违反反垄断法,经济效益也没有降低。”
这柄磨了两个多星期的利剑,终于露出了它的锋芒。诸葛亮和周瑜讨论了将近五六天的时间,发现当着【汉】的面提出拆分曹魏公司是可行度非常高的削弱曹魏的举措。一来拆分形成垄断的公司是有先例的,二来贾诩很可能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曹魏垄断在先。
对于贾诩,这可就十分令人头痛了。
绝对不能拆分。拆分公司不仅意味着财力物力的一分为二,更意味着公司内部员工的人心不齐。这还会导致公司信息共享方面的问题——而且外界只会知道在谈判过后曹魏公司被拆了,那就是不如其他公司,股价一定一路看跌,根本不是诸葛亮说的“经济效益不变”。更何况拆分这招一般是快破产的公司要倒闭前的招数——企图在拆分后分开出售公司,多赚些钱而已。现在这招用到曹魏公司这里,简直是明晃晃的羞辱。
[诸位……有什么想法?]——贾诩。
[彧要是你,就会走上去直接给那个诸葛亮一巴掌,爽了再说。]——荀彧。
[……文若别逗孤笑啊,忍得很艰难。]——曹操。
[能不能给诩正经一点啊!仲达为什么你那边还没开吵!!!]——贾诩。
[……法正刚刚和李儒一起不见了,鲁肃……鲁肃好像眼神不太好。他没看出来懿换了VBⅢ。]——司马懿。
[好吧,文和你不要想太多,彧接管你的意志试一下。]——荀彧。
意志转瞬松弛,贾诩陷入一片黑暗。荀彧的意志接管了他的身体。
“这话听着不错,但是拆分公司一般都是对快破产的公司使用的。孔明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
既然对方已经打算下死手了,荀彧也没有多给诸葛亮留面子的意思,“不如将蜀吴两个公司合并如何?合并之后,贵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的份额将与本公司持平,不仅本公司不再构成垄断,贵公司在并购过程中吸引的融资也是不小的一笔收益。何况两公司向来交好,并购岂不是更亲如一家?”
荀彧和诸葛亮的提议有类似的地方,就是看起来都很美。事实上吴蜀并购的可能性是零,产品重叠很大且不兼容不说,公司人力构架也交错复杂。但凡是吴蜀两公司里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同意。
“彧……于是为了论证合并的可能性,诩已经写好了关于可行性分析的计划书,希望您能过目。”
荀彧一边说,一边从贾诩的外部脑中拿出一块芯片。但是他还没往上走几步就被周瑜拦住了。
“万一真的有并购的必要,吴蜀两公司会相互协商的,不劳文和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