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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不明白，那时候我俩那么好，怎么就成现在这样儿了。”
王青回来的时候冯建宇点的第一首歌还没唱完，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他一个人坐在点唱机前唱《白月光》。冯建宇看见他的时候挺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可耻的欣慰和愉悦。
“认识回去的路吗？”王青坐在他旁边问他。
“认识啊。”
“喝酒了没有？”
“嗯……两杯啤的吧。咋了？问这干啥？”
王青从兜里摸出钥匙递给他，“这是家门钥匙跟车钥匙，一会儿唱完歌你自己先回去，我有点事儿要先走。你要是不想打的就开车回去，不过最好还是打的回去，这片儿你不熟，我估计你开不出一里地就能迷路。你晚上早点回去，别跟他们疯太晚，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冯建宇接过家门钥匙，没拿车钥匙。“王青你有病吧，我是个二十多岁的爷们儿，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车你开走泡妹子吧，我打的。”
“钱带的够不够，你就跟司机报小区名儿就行。”
王青回来的时候冯建宇点的第一首歌还没唱完，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他一个人坐在点唱机前唱《白月光》。冯建宇看见他的时候挺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可耻的欣慰和愉悦。
“认识回去的路吗？”王青坐在他旁边问他。
“认识啊。”
“喝酒了没有？”
“嗯……两杯啤的吧。咋了？问这干啥？”
王青从兜里摸出钥匙递给他，“这是家门钥匙跟车钥匙，一会儿唱完歌你自己先回去，我有点事儿要先走。你要是不想打的就开车回去，不过最好还是打的回去，这片儿你不熟，我估计你开不出一里地就能迷路。你晚上早点回去，别跟他们疯太晚，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冯建宇接过家门钥匙，没拿车钥匙。“王青你有病吧，我是个二十多岁的爷们儿，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车你开走泡妹子吧，我打的。”
“钱带的够不够，你就跟司机报小区名儿就行。”
【6】
王青把车停在楼下，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晚上本就没少喝，又杵在外面吹了快俩小时的冷风，刚才开车是提着劲儿，这会儿精神一松懈就觉得脑仁儿疼得要炸开似的。
他点了根烟，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回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碰见曲杨他不是没想过，同学聚会自然会遇上，他就是想跟自己打个赌，赌自己放没放下这段过去。然而人一到齐他就发觉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什么同学聚会，纯粹是高中那帮子朋友瞎起哄，想给他俩凑个机会复合。想到这儿他无奈地嗤笑了一声，他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能复合早就复合了，还用等他们在这儿瞎胡闹。
感情这东西向来复杂，自古以来就没人说得明白。王青确定自己从没想过跟她复合的事儿，可是当曲杨提出想跟他一起回学校看看，他还是心软了。大抵是从未对这个人狠心过，所以直到现在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他们从学校后门的矮墙翻进去，站在操场中央环顾夜色里这个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校园。先回忆过去的是曲杨，女生的小心思总是比较多。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爱到相离，最后的时间定格在某个悠闲的午后，曲杨捧着杂志笑盈盈地看着他说，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西藏看看吧。
时光一晃而过，回忆和现实仿佛揉进光影重叠起来，一如现在寒风凌乱了长发，依旧是含笑的双目，她轻声问道，
王青，你还愿意陪我去西藏吗。
眼睛。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冯建宇接过他手里的家门钥匙，笑着说，车你开走泡妹子吧，我打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却觉得冯建宇的眼睛到心里隔着堵墙。从来都是一副懂事的样子，很少给别人惹麻烦，什么时候看见都是乐呵呵的，没跟谁吵过架闹过脾气，心情不好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样一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偏偏被王青看了个透彻。有些事情或许就是老天赐给的默契，是多少时间也换不来的。
冯建宇在不高兴，他看出来了，那会儿着急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没顾上，现在再回想起来，大概那人笑着的时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个臭不要脸的，不是说好一块儿过节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冯建宇说这话时瞪着俩大眼睛瞅着他的表情，上嘴唇儿会不自觉地撅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这点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王青特喜欢看他这样，所以闲的没事老爱戳弄戳弄他。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起来，掸了掸烟灰，把快要燃尽的烟摁进灰斗里。王青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凌晨三点，还有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微信。
【你也别开车了，刚不是喝了不少，能打的还是打的吧。】
王青撇撇嘴，早听你的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头疼。太晚了，冯建宇估计早睡了，还是在车上眯一会儿天亮了再回去，还能买个早饭。这么想着他抬头看看自家窗户，却意外发现客厅亮着灯。
没睡？他打开微信发了个表情过去，果不其然，很快收到了回复。
【哟，完事儿了？】
【完*** 给我开门】
停好了车上楼回家的时候，冯建宇已经给门留了条缝，他推门进去就看见那人正抱个碗蹲沙发上看晚会重播。王青看他那样儿就忍不住要唠叨，“几点了，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冯建宇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王青就自己伸着头过去看，“不是冯建宇你有劲吗你，吃汤圆看晚会这事儿不干你心里不踏实是吧？都几点了还吃汤圆，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好消化，你还大半夜吃，嫌胃太好是吧？”
沙发上的人没理他，慢吞吞吃完碗里最后一个汤圆，汤也喝了个干净，才腾出嘴来说话，“当初曲杨肯定是受不了你这张嘴才甩了你。”王青简直被冯建宇给气笑了，伸手过去扑棱他那颗脑袋。冯建宇打开他的手起身去厨房送碗，回来时端了杯水递给他。
“端茶倒水的，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似的。”
又是一个白眼扫过去，“蜂蜜水，喝了解酒。”
王青坐在沙发上品红酒似的喝着杯子里的蜂蜜水，心里叨咕着家里这蜂蜜还挺甜。他就这么坐着直到看完了晚会的重播，这才发现冯建宇早就歪在一边睡着了。
“元宵节快乐。”
王青把车停在楼下，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晚上本就没少喝，又杵在外面吹了快俩小时的冷风，刚才开车是提着劲儿，这会儿精神一松懈就觉得脑仁儿疼得要炸开似的。
他点了根烟，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回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碰见曲杨他不是没想过，同学聚会自然会遇上，他就是想跟自己打个赌，赌自己放没放下这段过去。然而人一到齐他就发觉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什么同学聚会，纯粹是高中那帮子朋友瞎起哄，想给他俩凑个机会复合。想到这儿他无奈地嗤笑了一声，他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能复合早就复合了，还用等他们在这儿瞎胡闹。
感情这东西向来复杂，自古以来就没人说得明白。王青确定自己从没想过跟她复合的事儿，可是当曲杨提出想跟他一起回学校看看，他还是心软了。大抵是从未对这个人狠心过，所以直到现在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他们从学校后门的矮墙翻进去，站在操场中央环顾夜色里这个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校园。先回忆过去的是曲杨，女生的小心思总是比较多。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爱到相离，最后的时间定格在某个悠闲的午后，曲杨捧着杂志笑盈盈地看着他说，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西藏看看吧。
时光一晃而过，回忆和现实仿佛揉进光影重叠起来，一如现在寒风凌乱了长发，依旧是含笑的双目，她轻声问道，
王青，你还愿意陪我去西藏吗。
眼睛。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冯建宇接过他手里的家门钥匙，笑着说，车你开走泡妹子吧，我打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却觉得冯建宇的眼睛到心里隔着堵墙。从来都是一副懂事的样子，很少给别人惹麻烦，什么时候看见都是乐呵呵的，没跟谁吵过架闹过脾气，心情不好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样一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偏偏被王青看了个透彻。有些事情或许就是老天赐给的默契，是多少时间也换不来的。
冯建宇在不高兴，他看出来了，那会儿着急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没顾上，现在再回想起来，大概那人笑着的时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个臭不要脸的，不是说好一块儿过节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冯建宇说这话时瞪着俩大眼睛瞅着他的表情，上嘴唇儿会不自觉地撅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这点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王青特喜欢看他这样，所以闲的没事老爱戳弄戳弄他。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起来，掸了掸烟灰，把快要燃尽的烟摁进灰斗里。王青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凌晨三点，还有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微信。
【你也别开车了，刚不是喝了不少，能打的还是打的吧。】
王青撇撇嘴，早听你的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头疼。太晚了，冯建宇估计早睡了，还是在车上眯一会儿天亮了再回去，还能买个早饭。这么想着他抬头看看自家窗户，却意外发现客厅亮着灯。
没睡？他打开微信发了个表情过去，果不其然，很快收到了回复。
【哟，完事儿了？】
【完*** 给我开门】
停好了车上楼回家的时候，冯建宇已经给门留了条缝，他推门进去就看见那人正抱个碗蹲沙发上看晚会重播。王青看他那样儿就忍不住要唠叨，“几点了，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冯建宇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王青就自己伸着头过去看，“不是冯建宇你有劲吗你，吃汤圆看晚会这事儿不干你心里不踏实是吧？都几点了还吃汤圆，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好消化，你还大半夜吃，嫌胃太好是吧？”
沙发上的人没理他，慢吞吞吃完碗里最后一个汤圆，汤也喝了个干净，才腾出嘴来说话，“当初曲杨肯定是受不了你这张嘴才甩了你。”王青简直被冯建宇给气笑了，伸手过去扑棱他那颗脑袋。冯建宇打开他的手起身去厨房送碗，回来时端了杯水递给他。
“端茶倒水的，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似的。”
又是一个白眼扫过去，“蜂蜜水，喝了解酒。”
王青坐在沙发上品红酒似的喝着杯子里的蜂蜜水，心里叨咕着家里这蜂蜜还挺甜。他就这么坐着直到看完了晚会的重播，这才发现冯建宇早就歪在一边睡着了。
“元宵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