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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_______穿越遥远的初恋 文 / 洛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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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1-31 22:08回复
    前奏:那年雨中(2000年上海秋天)
    多雨的季节,他孤独的走在无尽的街头,行人来去匆匆,谁都不曾注意过这个有些瘦弱的少年,两侧高楼的阴影将他吞没在无声的角落里。 
      虽然一直都很努力,赚的钱还是少的可怜;每次舞完后身上都酸痛难忍,但现在连这样的活儿都找不到了。数了又数还是皱巴巴的500块钱,外加几个明晃晃的硬币;连日来的辛苦再加上心中的愁闷快让他窒息了。 
      不经意间想起刚刚看到一个饭店门口贴的招工启示,是不是得去做洗碗工了。他苦笑了一下,他的愿望是在属于他的舞台上跳舞,尽情舞动他的理想,然而这个理想现在看来毕竟太渺茫了。 
      天空罩了一层灰蒙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得浓雾。要下雨了。 
      又想起了妈妈,很想给家里挂个电话,但他怕拿起电话就忍不住落泪,反倒害妈妈担心。 
      雨突然来了。 
      雨线以强悍的气势从天空冲下,直击着单薄疲惫的他;但是他已没有什么心思躲雨了,似乎祸不单行在他身上印证的次数太多了,他的心面对不安和焦虑已经有些麻木了;然而谁会相信他才只有十六岁。
    他突然想起自己三年前为了学习舞蹈独自出来闯荡,和朋友们单纯的追求着以为一定会实现的理想,那种执著与勇气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逝去的岁月将不再归来,而前方的道路却又多么的迷茫。 
      雨更加凶猛起来,嘈嘈喳喳,急急切切,毫无怜悯之心。 
      他苦笑了一下,淡淡的忧郁在他的眉宇间徘徊? 
      突然他感到雨一下子停了,几股细细的雨流缓缓的从他眼前泻下。 
      他诧异的抬起头,一顶洁白的雨伞的罩在他头上,挡着激荡的雨水,水珠儿跳动在明亮的伞布之上,像顶了漫天耀眼的群星,伞上隐现着几朵浅浅的百合花。 
      “你是不是疯了呀!” 
      一种似乎是责怪但却温柔的似水般的铃音从背后传来。 
      他回头一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在他面前撑着伞,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他看到了一双清澈的像用雨水洗过的双眸。 
      “啊?……我……”他一时不知所云了,很感激的望着她。 
      “你有烦心事儿吗?”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烦心事怕什么?困难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要是像你这样淋着雨想办法,我看办法还没想出来就病倒了。” 
      他很舒心的笑了。 
      “对嘛!就该多笑一笑的!”女孩也开心地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 
      “给你吧!可别真淋了雨,病倒了就坏啦”。 
      她把雨伞塞给了愣着的他。 
     “这怎么行,给了我你怎么办?”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伞递了回去。 
      “我已经到了呀!”女孩指了指他们旁边的大门。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一所美术学院门口了。 
      “你在这儿上学吗?” 
      “嗯!” 
      “那也不行,你去教室也得用伞呀!” 
      “嗨!一小会儿没关系的!”女孩说着,突然喊到:“呀!要迟到了!” 
      说完撒腿就跑,由于跑的太急,把他的裤子上溅了许多的泥点。 
      “再见!”随着远逝的余音,女孩消失在朦胧的雨雾中。 
      “哎——!” 
      他这才发现他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他痴愣愣的站在雨中,望着早已消失的身影又一次开心的笑了,但也流下了早已溢满心房的泪。 
      在他人生最失意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孩给了他温暖,让他重新拾起了快要丢失的勇气。 
      静静的。 
      他握紧了伞把,向前方走去,那边的雨好象已经停了,露出了灿烂的阳光…… 
    引子:缘(2007年首尔冬天)
     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歌坛巨星了。 
       又一次成功的演出,门外挤满了等着他们签名的粉丝,那些女孩子们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他很快乐,很开心,也很幸福,他知道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每一次的成功都会给他带来非同寻常的情感,毕竟曾经一度的失落、辛苦、悲伤。 
       但他相信即使再次失败他也回坚强,勇气还会让他成功的。 
       “困难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他又回到了雨中…… 
      透过朦胧的雾霭,一个美丽的女孩撑着一把雨伞,用那清澈的眼眸静静的望着他,开心的笑着……


    2楼2009-01-31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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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0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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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皱着眉看了一下手表,盯了老半天,才抬起头。 
        “我……我得走了”,她缓缓的站起身。 
        “啊?——那我送你吧。”他也赶紧站了起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先走了,嗯……谢谢你的咖啡!”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送你出去。” 
        “好吧!” 
        走廊中,他不停的咳嗽,她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一遇到冷空气就咳嗽。” 
        “是吗?怎么回事?……” 
        “可能是着凉了吧。” 
        橘黄的小灯三盏五盏的拥在一起,散着迷人的光晕,木灰色的壁纸上挂着几幅美丽的风景,空气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甜香,伴着柔软的舞曲交织成了千丝万缕的优雅与浪漫。 
        他们并排着走着。任由这些柏拉图创造的金箭从身边缓缓的穿过,带着静与美,纯洁与希望飞到了外面的世界。 
        但是十多分钟后他便开着车带着他的客人驶向了政宪,他们从咖啡厅的报纸上了解到,因为大雪的缘故,飞往中国的客机改到了两天之后。 
      (政宪假日)
        (一) 
        去政宪的路上,他有些慌张,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单独在一起,雪弥漫了整个世界,偶尔有一辆疾驶的车从眼前滑过,两处高耸的大楼渐渐的被抛却了,一些两三层的居民房隔三差五的冒了出来,有时会经过一些大面积的空地,被路两旁的大树隔在了视野之外,荒草与污浊早已被雪遮的无影无踪了,只是一些矮松和长青榉在大雪的覆盖下淘气的探出一两点绿色。 
        三个小时后前面的路牌告诉这辆车的主人和客人政宪到了。 
        政宪是一个温和的小城,这一特点丝毫不用怀疑,一进城就被两旁偎依在一起的小房子展现出来了;那些橘黄的光晕从模糊的毛玻璃散发出来,经过了暖烘烘的热气和窗外冰天雪地的寒气愈加幻妙愈加迷人了,像一个个天使的籁音不禁让人想到了舒适的床或是火炉旁柔软的躺椅;只是冬天的太阳和它呵护的人一样变得懒惰了,早早的就想回家休息,才6点日头已经落到了低矮的屋顶上了,把上面铺着的雪照的红扑扑的,真像一个害羞姑娘的脸;不一会儿它又把圆圆的身体靠在了更低的油桦上,那些依旧绿的迷人的小丛植物被柔和的光线掠过,枝叶间的缝隙不停的变幻着由黄到橘红再到红的色彩,像是被魔术师用彩虹罩了一层似的,可惜这太阳偷了懒,才一小会儿它那令人着迷的光线和变幻莫测的颜色,便消失在更远的小山后面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用它神秘而宁静的魔力催着人们找寻属于自己的居所。这辆车也顾不上聆听那些由看不见的细碎的小雪和黑暗中静悄悄的气息构成的谐律,疾驶到了一座多半是木头的旅馆前,溅起了一大群已然安睡的雪花。 
        “真是抱歉。”她有些不安的说:“其实路上能开快一些的!” 
        这辆车的正常速度是它今天行驶速度的1.5倍,而这个善于发现美的女孩为了看前面提到的那些经常被人遗忘的景色,一直希望车子以她能看清车外东西的速度行驶,当然这辆车的主人也照办了。 
        “没关系,”他赶紧说:“要不是你我还看不到这些美丽的景色呢,看来平时太粗心了,应该谢谢你才是。”这决不是客气话,因为他比她更加迷恋那些被他或是被更多的人忽略的美。 
        “但是毕竟太晚了,你现在回去——” 
        “那我就留下来吧?”这似乎是征求她的意见。 
        “那最好了!嗯……你明天的档期空着吗?” 
        “嗯……其实没什么空闲的,但我想应该给自己一些时间放松放松放松,待会儿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没关系吗?” 
        “这有什么,他们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可不想整天只是工作,那样就太亏待自己了!” 
        “那我们下去吧!”她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开心的跳下了车子。 
        他们站在了这个叫做“过路人家”的旅馆门前,结实的屋子的前门像一个慈祥的老人微笑的嘴巴,微微的开着一条缝隙,里面不时地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伴着一些鼓点似的音乐。 
        刚刚给公司通了电话,他们听了都很不高兴,要让他立即回去,可是他用那最老套也最实用的方法打发掉了,“喂——!什么……哎!听不清,大声点儿,听不清呀……”那边的人吼的把嗓子都快破了,他把手机伸的越来越远,最后突然关机。 
        “你还有这一套,真看不出来呀!”她有些惊讶的笑着。 
        “没办法啊!”他有些调皮的味道了,“有时候就得用点小手段的!” 
        她轻轻的笑了。 
        “唉?对了你怎么进去?”她突然问道。 
        “什么怎么进去?”


      5楼2009-01-31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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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他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围巾扯掉,露出了俊秀的笑脸。 
          “怎么回事呀?”她奇怪的问:“他们把你当病人了?” 
          “嗯!” 
          “那咱们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吗?” 
          “只能这样了,大叔说就剩这间了。”
           他突然轻轻的说:“他们误会咱们是恋人了。” 
          “啊?是吗……” 
          “这里只有一张床铺,待会儿你睡床吧!我睡地下。” 
          “你疯了吧,现在这种天气睡地板不到半夜就冻死了,这张床挺大的呀!挤一挤够咱俩睡了,”她认真的说。 
          他有些吃惊的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他觉得他的心仿佛被那双清澈的眸子流出的泪洗了一遍,一下子变得明澈开阔了。 
          女孩被他看的脸红了。 
          “你看什么?” 
          他“哧”的笑了。 
          “砰砰砰!”门突然被敲响了,他愣了一下,赶紧钻进了被子,她也反应过来把被角胡乱的扯到了他脸上。 
          “请进!”她坐直了身子。这是最简单的韩语。 
          “怎么样了?”大婶端着一个大木盘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她猜到了问题,但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大婶也没继续问,走过去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好像不太严重了!” 
          然后转身对她说:“那你们先吃点东西吧!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听出是在叮嘱,赶紧点头。 
          单纯的大婶竟没看出不对劲,生怕打扰这俩孩子休息,就跟来时一样急忙出去了。 
          “噢——!”他重重的出了口气,坐了起来看着地板上的盘子,“快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端起盘子走到床边,边看边说:“嗯……有蛋花汤、煎饺,啊——!还有两份牛肉拌饭!”她边说边端起那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碗仔细闻了闻。 
          看着她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哎?这是干什么呀?”他拿起了两根放在木盘里的蜡烛。 
          “红蜡烛?怎么?”她问:“韩国人吃晚饭有点蜡烛的习惯吗?” 
          “没有啊!我从来没见过呢。” 
          “真是奇怪!” 
          然而答案马上有了,明亮的灯突然间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停电了!”她吓了一跳。 
          “啊!对了,韩国政府为了节约能源提倡早作早息,一般到了晚上八点们就自觉拉闸了。” 
          “是吗?怪不得给我们蜡烛呢。” 
          “快点上!” 
          他们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7楼2009-01-3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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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山脚下的一个小餐馆里,暖烘烘的热气好象把这小屋子都膨胀了许多,玻璃被大自然印上了精妙绝伦的霜花,像是东山魁夷先生的冬华;可能是呼吸了太多的冷空气一坐下来他就有些咳嗽,但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一路大笑着,殊不知快乐也会传染的,客人们也被他们感染了,平日里各吃个的饭,半天不说一句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们倒成了陌生人了,今天一下子热闹起来,人们边吃边聊,谈天说地,开怀大笑,连板着脸的老板娘也活跃起来了,端来早饭时还不忘一路上唱着那些老掉牙的情歌。 
            冬天是美丽的季节,但也是无所事事的日子,尤其在这样的小城里,人们面临的是枯燥无味,有一点点快乐的源头这种有益无害的情绪就迅速蔓延,连过路人都驻步走了进来,他俩还不知道他们创造一个小小的奇迹呢! 
            这家餐馆的早点只有牛血糕和饭卷儿,喝的是粥和牛奶,外加一大锅免费的泡菜。 
            他俩都饿的发荒,就全要了一些。 
            他当然被认出来了,因为这家店的墙上就贴满了他的海报,那位四十多岁的老板娘惊呼了三声,热情的请他们坐到窗户边的一个安静的座位上。 
            “喂!老板娘,这家伙是你的情人吗?这么殷勤干吗?”一旁狂吃的大汉不满的问。 
            “你这死人!连他都不认识,你家是不是没有现代信息呀!” 
            “什么?”那汉子一脸的莫名其妙,盯着他看,突然叫到:“哎呀!原来是大明星呀!看我怎么没认出来!” 
            他说着激动的跳了起来,蹿到他跟前,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快跟我说说!”一下子凑到他眼前,“你那舞是怎么跳的?怎么能扭成这样呢?”说着他笨拙的扭了扭他那硕大的屁股。 
            人们 “哄”的笑了。 
            “去去去!”一个正值更年期的女人推开了那汉子,娇滴滴的嗲着嗓子说:“能给我签个名吗?”,但这“柔弱”的声音并不是请求而是直接把一只粗大的笔和一个粉红色的本子推搡到他跟前。他还没反应过来,“谢谢——!” 
            当然拒绝不了,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抬头问。 
            “你还真受欢迎!” 
            那女人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妈呀!这女孩是谁?”她盯着她,“你是他的女友吗?” 
            她愣了一下。 
            那女人掏出手机就要对着她拍,她一时不知所措了,他一下子扑过来挡在了女人跟前,冲她吼道:“大婶!您不要乱拍她!” 
            “这么护着她干吗?你们这么般配,干吗不让人拍!” 
            然而他不用担心了。 
            “唉呀——!怎么这么倒霉,这种时候没电了,你们等着!我去家里拿相机!” 
            说完这疯癫的女人一溜小跑出了门,把门甩的重重的,一路还不忘狂喊着他的名字。 
            “这疯女人!真是丢人呀,”老板娘端来一大盘好吃的,放到他俩的桌上,又骂道:“她就那德兴,真是我这小店的耻辱呀!你们不要见怪!”然后又满脸堆笑的说:“你们慢点儿吃!吃完后再坐一会儿,我给我女儿挂了电话,她可是你的超级粉丝呀!我这墙上的海报都是她贴的,她听说你来了兴奋的要死!” 
            “啊?”他吓了一跳。 
            但老板娘也没顾及他的惊讶,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怎么了?”女孩看着大雪纷飞的窗外,回过头来问。 
            “没什么!快吃吧!”他狼吞虎咽的大嚼着,可能吃的太急,一下子猛烈的咳嗽。 
            “你吃慢点儿!”她掏出一个白色得手帕,“给你!” 
            他捂着嘴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角。 
            (十) 
             她专心的看着窗户对面的一家水果店。 
            “你先吃吧,我去买点儿东西!” 
            “嗯?买什么?” 
            “买点苹果!你先吃吧,别那么急!”她说着站了起来。 
            “哎!等一下!”他拽起搭在椅子上的围巾追到了刚要踏出门的她。 
             她诧异的回过头。 
            “给你围巾!你都流汗了,这一下子出去会着凉的,围上吧!” 
            他把围巾伸到她手边。 
            她缓缓的接过来抓在手里,脸上像落日的云霞,转过身用了好长时间胡乱的围在了头上,正想出去。


          12楼2009-01-3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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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雾(2008年吉林初夏)
              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驶过了宽阔的大街。 
              “你真的把钱捐过去了?” 
              “哎呀!那当然了,你都问了三遍了!” 
              胖乎乎的翻译有些生气了,他受不了这么不信任的追问。 
              他放心了,笑了笑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真是倒霉!又下雨了,”翻译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声,“忘了带伞了。” 
              “没关系,我自己带了!”他淡淡的说了声。 
              “你带了?哦——不会是那把白色的伞吧,上面印着花儿的那个!” 
              “嗯!” 
              “真是怪了,你怎么老带着那破伞呀!上面都旧的泛黄了,还一遍一遍的擦,也不闲麻烦!” 
              “呵……”他无所谓的笑了笑。 
              蒙蒙的细雨从天空挥挥洒洒,伴着风飘落下来,活泼的跳动着,激起朦胧的雨雾,把咫尺远的地方都弄的看不清了,但是路两旁种的花儿却很招人青睐,一种不知名的树上长着指甲片大小的绿叶子,叶丛中粉红色的花儿璎璎珞珞,簇拥在一起,像是丰满的贵妇,有的经不住小雨的唠叨,顺着风儿轻轻的滑落到水泥地上,透过雾气中泛着淡淡的红点儿,好象水中击起的波痕无声无息的激荡着你的心房。 
              由于雾气太大了,车子开的很慢。路上到处都是献血的人,把路都堵死了。
              他把手臂搭着车窗,任凭小小的雨点儿漫妙的扑打在他的脸上,看着雾中一滴滴欲隐欲现的红色从眼前流淌过去。 
              然儿缘分这个东西总是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眼下也是如此,如果读者愿意和我们的主人公一起静静的看着窗外,就会发现在一两滴红色的点缀下有一双清澈的像是用雨水洗过的眸子有些焦虑的看着过往的车辆,他心中的涟漪摇曳起来。 
              他的眼一下子湿了。 
              “停车!快停车。” 
              ……
              她在花树下不停的徘徊,头很不耐烦的耷拉着,一群跑来献血的人因为来晚了血库已满,就闹哄哄的从她眼前跑过跑去别处寻献血站了。 
               轻轻的脚步从她后面轻轻的传来。 
              “你在等车吗?” 
               温和的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感到了熟悉的美丽而多情的气息,一种令她期待的温暖的感觉。 
               她慢慢的转过身去,缓缓的抬起头。 
               一把张开的洁白的雨伞,上面印着几朵浅浅的百合花,伞下他静静的望着她,很开心的笑着,就像多年前一样开心的笑了。 
              赫哲人至今流传着一首古老纯真的情歌:
              美丽的姑娘, 
              你清澈的双目, 
              像夜空的星星; 
              我在曲折的小路旁等着你, 
              白桦却告诉我你应该在溪边 
              让清澈的溪水流过你乌黑的头发;
              我在缓缓的溪水边等着你, 
              向日葵却告诉我你会在山上 
              唱着穿过群山的情歌; 
              我在高高的山上等着你, 
              多青草偷偷的让我知道 
              你是在对面的山丘上静静的望着我。 


            16楼2009-01-3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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