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儿一酸,他可知这是多难得来的颜块儿啊,没了这匣子,下一趟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妙目渺娑,凝一气儿恼怒,直瞪着那人,偏他是个衣冠楚楚的郎君,身旁还带着个婢子,并不是穷酸的书生好糊弄的,可惜了在这地界儿,还是我崔小七最大。
将那袖儿一捋,皓腕微微露了一半,到底还是稚童半大不小,叉腰偏做大人模样,叫嚷着声如莺歌
:你,你是哪家的?报上名儿来,改日叫我哥哥去你家里讨赔的银子去,你可知我哥哥是谁?御史台的崔三郎,最是刚正不阿的,你可别想着糊弄他!
这头我只一人,更不喜示弱,上下左右打量了他,却也暗道一句俊俏,细白面容的模子,个儿也正高,眼缘倒是蛮好,可这气儿却也难消。
:谁要打你来?这颜块儿从罗马来,那么远的地方,一两年船来才得了这么一个匣子,你说可珍贵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