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祭先人
月十六百鬼枯
十七八引河灯
堂内一女童正踢着沙包稚嫩的童声念着童谣随着沙包一上一下的被踢起逐字脱出
十九廿二二十一
声音随着沙包落在了地上便停了
一只大手覆上了沙包,这手纤长而有力可以瞥见骨骼上面横布着青筋
“小娘,给你”
女童看着眼前拿着沙包的手眨了眨眸子,顺着手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正对上一双黑灰色的眼睛,不似那手的苍老,这人面容俊逸的很,女童迟疑着盯着他不发一言也不接
夏仲昭看着女童,没有收手,突然,女童眼中似乎闪过一刹那的金光,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瞬时垂下眼帘,低头看着地下。
夏仲昭皱起了眉头。
“哎!公子醒啦您见谅,小女不懂事”此时店家走来,拿过了夏仲昭手中的沙包,便把小童哄入内屋了。
“店家,现在什么时辰了”夏仲昭收回了目光问道
“客官,现在子时了,您都在这睡了一天了”店家指了指窗外,透过窗纱夜色漆沉,风沙似是停了
“子时”夏仲昭低语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看向门口的方向,门关的很严实,地面也很洁净。
“我方才,喝多了?”夏仲昭看向不远处桌上静置的酒壶,正了正神色
“您喝了几壶,外头风沙那么大您给了小的银子和赏钱,就起身走了,许是喝高了没几步就醉倒了”
夏仲昭走向酒桌旁,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低头闻了闻,黑灰色的眸子一沉,蹙了蹙眉毛又转而平静,他放下酒壶,一阵醉酒后的昏沉袭来,刚才是梦吗?
这梦如此清晰,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骷髅,马,低沉的马铃声,饕餮纹的..铜牌!想到这他迅速在包裹和酒桌旁翻找了起来。
“客官,是在找那花钗吗?”店家见状问道
“花钗”他想起了什么迅速朝胸口摸去
隔着着厚实的衣物,手触及到的那一刻,他整个身子都僵直了,这是..他从胸口掏出了一物,正是那枚铜牌,铜牌上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一切注视于上的目光吞顷,夏仲昭突又感觉一阵恍惚。
“客官?”
听闻他回过了神来,看向了店小二
,“您看这天色也晚了,这荒漠也没什么客栈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酒肆堂上歇息,只是我这还得给些..”店家笑着,会意了一番
夏仲昭拿出了些许碎银,交予他,同时正要把铜牌放回胸口
“客官?这铜牌好生眼熟”店家接过碎银子瞥见铜牌的背面
“你认识?”夏仲昭看向他,冷声。
“这铜牌背面,好似刻了经文”
夏仲昭拿收回手,翻开了铜牌的背面,上面歪歪扭扭的果然刻着文字。
“这经文能我能看懂,交予我,我仔细看看”店家接过铜牌端详了起来。
“啊”突然一横银光闪过,铜牌落在了地上,店家倒倒地,咽口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还在往外冒着热血,夏仲昭收回匕首,面无表情,那店家瞠目,痛苦的捂着脖子,扭动着身子,死死的盯着夏仲昭,面容扭曲。
“爹!”女童从堂内奔出,哭着上前,绣花布鞋被鲜血沾湿,鞋上的铃铛作响
此时倒在血泊中的已经是个尸体了
“坏人”女童颤抖着扯着夏仲昭的衣裳撕扯,一个踉跄,直径抬头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插着那把匕首,女童仰面惊讶的张大了嘴,,身上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眼底神色干枯,逐渐没了气息。
夏仲昭弯腰,踢开地上的那枚铜牌,从那店家的怀中,翻寻,没一会又搜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铜牌。
他起身,环顾四周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血泊中两俱静默的尸体,女童的尸体张着嘴,头上血迹已经干枯,漆黑无神的眸子里倒影出地上的血色。
“出来吧,别躲了”夏仲昭向四周大吼了一声,只听得铃铛声作响
女童眼中突冒出一丝游移的金光,她突然蒙吸一口气,身体如牵线木偶般抬了起来,她慢慢的拔下头上的匕首,黑色的血液从额头流下,她笑着,笑容狰狞而可怖。
“叔叔,我的头好疼呐”她看着夏仲昭,发出令人怜悯的咕哝声,在笑容的映衬下愈发诡异。
突然蜡饼都灭了,窗外已不似先前的漆黑转而成了白昼,狂风吹开了窗灸,拍打着窗户。
“果然没猜错,温热的酒,一尘不染的地面,差点真的被你骗了”,夏仲昭看着她,一步步倒退回包裹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