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烧毁一生浮华,无非要换来她灰飞了的关心。
我对上海的印象可谓是又恨又爱。
上海演出结束的那一晚,抱着被包裹成粽子的手,我委委屈屈的坐在床边。眼泪将眼眶填的满满的,特别难受。
“顶顶啊,实在忍不了了就哭吧。反正在医院的时候你都嚎成那个样子了,这会儿哭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付头儿安慰我已经安慰到了辞穷。我现在的确很难受,很痛,很想哭。但不知为何,眼泪就那么凝聚在眼眶里,没有任何力量将它们推出来。
“杨老师来了!顶顶,快,擦擦脸!”接了一个短信后,付头赶紧扯过几张湿巾塞进我没有受伤的手里,起身去开门。
“顶顶呢?”
“杨老师来了,快请进。”
“顶顶呢?”
“里面呢。手疼,在屋里坐着呢。”
没有再听见大姐的声音。只有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
清淡的栀子花香柔柔软软的氤氲在我呼吸的空气里。是大姐身上的香味。不露痕迹的使劲吸了几口,手上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大姐没有说话,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轻轻的拖起我的粽子手。
“搞成这个样子……顶顶,你是要气死我才算完!”
“如果是大姐也会这么做的。”
大姐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我知道她反驳不了我的。她哪有资格说我太过追求完美?自己还不是一样……不过看她瞪我,心里还是怕的。算了,不跟她顶嘴了。要是把她气走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了。
“你不是在大理吗?怎么来上海了?”
“付宏声说你手伤了。”大姐说的轻描淡写。
“那…以后我还受伤了,你还来看我吗?”我没有完全开玩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真的考虑了下。
“胡闹!”大姐有些憔悴的面孔板了起来,吓得我赶紧缩头不敢吱声。
手里的湿巾被抽走,随后轻柔的落在我已经成了小花猫的脸上。大胆的抬了抬头,大姐美丽的面容与我近在咫尺,一双狭长凤眼里闪烁着宠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