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中,天将疑惑的看着这个神色匆匆且有些不安的上神,她却并不介意,此时的她只介意他,他刚刚死里逃生,他还是那般的虚弱,他的右手只是一只藕,好吧有点不厚道的想藕巴就是这么来的吗?他独自穿衣,尽管洗悟宫中有那么多的宫娥,可是三百年前有个并不好看的素衣姑娘对他说她要照顾他可好,她说今后他不能再有其他主人,后来她低着头红着脸说让他以身相许,他统统都答应了她,除了以身相许,他不仅许了身,更奉献了他的心。那之后他只属于她。
宫娥早已被他细细叮嘱,只说他一直在处理政务,而这一次那个一直神经大条的她却细心了起来,果然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天生的福尔摩斯。他稳稳的坐在案着,抬着头望向着,语气那般的平静,你来了,他说,他没有唤她的名—浅浅,他有没之前的那般热烈,他的平静更让她心疼。
她快速向他,他却更快的握了她的手,她有那么多的问题,他却抢先问她,静静的对她说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只是这一次他猜错了,她的焦虑,她的不安,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她的心那样的痛,她不知道原来他可以令她这般的心痛。她细细的追问,瀛洲是你去的吗?力斗四头凶兽的人是你,它们是个什么模样?丹药是你炼的?你的修为还有多少?你的手臂怎么了?她已无法抑制她语中的哽咽,她悄悄的湿了眼眶,她在与他计较,那曾是他的企盼,与他多计较一些,也许计较是因为在意,而此时的他却有些怕她的计较。
他一直在苦苦支撑,那伤险些要了他的命,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压制那翻涌的气血,去撑住那羸弱的病体,但他还在努力的撑着,他对她一直以来只有柔情,而此时的他亦有着他的傲骨,他怕她担心,他怕她忧虑,还有他那样的了解她,她欠不得人情,那一晚,她拿的结魂灯,他在这一世拥有了她,他有些怕那只是她对他的亏欠,他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她,不过一颗心。他不要她的亏欠,他只想她安好,他那样的企盼着她在身边,但他不要她不过是因为亏欠,因为其他任何原因来到他的身边,他只想要她是因为爱而到来,而留下。
他开了口,他有多么的不舍,那样的话他是多么难以开口,但他还是说了,他让她离开,回到他的身边,也许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
她不忍他的苦苦支撑,那个一向大条的她这一次竟那般的细腻起来,她守在门外,他坐在房中,他无法在压制翻涌的气血,一阵阵的咳着,吐了血。她无法压抑心痛的眼泪,一次次抬手将那泪拭去。
如果此时的他见到了为他流泪的她,一定会心疼,一定会自责,一定会拥她入怀轻轻抚慰,也许,我想也许他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吧,他终于再次住进了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