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痒】狐狸男by十九娘
轻轻扭动门锁,黑瞎子推门而入,屋内价值不菲的家具一尘不染,但是紧紧拉起的窗帘格挡了日光,让静悄悄的屋子显得有些阴凉。
黑瞎子从鞋架上抽圌出一双拖鞋,弯起脚扯松鞋带把鞋子脱下来,换上拖鞋后黑瞎子拎着背包挨个把所有房间的门都开了,又慢慢悠悠拎着背包进了主卧。黑瞎子往床上一扑,背包被甩在床边,他衣服袜子都不脱,翻过身拉起被子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本来偏暗的卧室就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瞎子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一觉圌醒来几个月的疲乏都消除了,神清气爽得不行。他心满意足地打开灯,一路脱衣服进了浴圌室,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再次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他拉高枕头靠在床头,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块黑色的木块,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凑近鼻子上闻了闻,确定这是一块普通的安神香料。
他往床边的桌上看了一眼,掀起个瓷杯盖反扣在一旁,把香料弹进去,手指捻出一道火光靠上前,这块香料藏在阴室中不仅没有一点受潮,反倒像风干日久的柴禾,轻易就被点燃了。
黑瞎子正想着“这大概是这块从地底带回来的香料唯一的闪光点了”的时候,燃起的香料升起了一股清香,闻起来让人放松舒适——这是唯“二”的闪光点。
正放松的时候,窗外一阵猫叫,不过一会儿便停了。窗帘轻轻浮动,黑瞎子的汗毛立起,他抖了抖肩膀走过去关窗,却发现窗户根本没有开。
“怪了。”黑瞎子自言自语。
“少见多怪。”应该是独自一人的卧室里,居然有另一个男声在黑瞎子背后响起。
“谁!”
黑瞎子一手操圌起旁边的衣帽架,猛一回头,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侧卧在他刚刚躺的床上,支着脸颊的手指无聊地推着自己耳朵上的铃铛耳环。
“你是谁?”
面对黑瞎子的诘问,穿着衬衫长裤的年轻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立刻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朝黑瞎子伸出了干净瘦长的手指,橘红色的唇角翘翘地勾着食指:“春宵一刻值千金,英雄莫问出处。”
黑瞎子好歹经过些风浪,闻言也差点没笑出来。
虽然是一闪而过的笑意,但对方眼睛尖得很,立刻不悦地扑过来,两手抓着黑瞎子的手臂,将他拉倒并压在床上。黑瞎子队自己的臂力还是略有自信的,竟然奇异地像芦苇般被他一压就倒。
男人伏在了黑瞎子身上,像野兽按住了猎物,细长的眼角像勾着一坛老酒,充满了危险和诱圌惑。随着男人的靠近,瘦削白净的脸在墨镜上越映越大,他屈起拇指和中指,须臾击中黑瞎子那副墨镜的鼻梁,墨镜被弹飞了掉到了床边。
黑瞎子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男人却热情地凑过来亲上了他的眼皮,弹跳的眼皮被唇圌舌吻上了水汽。
“喂,干嘛闭着眼?难道我不好看吗?”男人问,声音带着甜甜的笑意,又吻到了黑瞎子的鼻梁上。
自然不是。黑瞎子心想。虽然这个人出现得诡异,但长得却很带劲儿,不是长得精致端庄,也不是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但凌冽的眼角和嘴唇反而带着笑意,骨子里透着一股子迷离魅惑的韵味。
男人搂着黑瞎子的脖子,细细地吻他的嘴,试图把他的嘴巴打开,但吻了半天黑瞎子的嘴就像死蚌,丝毫不露。男人离开了黑瞎子的脸,幽怨地叹了一声。久久等不到对方再吻,黑瞎子终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硕大的毛绒脑袋!毛乎乎的兽脸上黄玉一样的眼睛闪烁着绿光,长长的嘴巴里一口白色的尖牙,四周响起了凄厉如鬼魅的呼叫声。
这野兽的头颅接在方才那男人的衣服领子上,桀桀怪笑着掐住黑瞎子的下巴:“今日圌你胆敢踏进本仙家的私宅!就让你尝尝被剥皮啃骨的滋味!”
他下定决心要让黑瞎子知晓乱闯洞府的苦头,还没想到如何处置黑瞎子,脸上先摆上了恐吓人的狰狞表情。
不料变数骤生!黑瞎子毫不留情地伸出了手狠狠揪住了他!
“嘤!”
毛茸茸的头上毛茸茸的耳朵被黑瞎子两手扭住,兽圌首人身的怪物发出了哀鸣!
“撒手!嘤嘤嘤!”
他现在只一对耳朵被揪住就浑身无力,他优势全退,只剩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黑瞎子趁机把他掀翻压制在身下。
“嘤嘤嘤!疼疼疼!嘤嘤嘤!”
怪物还在哀鸣,黑瞎子咬破舌尖舔圌了一下他的额头,命令道:“变回来!”
怪物不由自主地将头脸变回了方才的男人脸庞,眼角竟然带着泪水。
男人惊慌的声线在发颤:“念在你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的份上,本仙赏你个脸前来相见,你竟然……你竟然……”
黑瞎子等了又等,见他说不出个“然”什么来,就在他那枚戴着耳环的耳圌垂上用力一捏,听他“嗷呜”一声的叫唤,黑瞎子问道:“姓甚?名甚?家住何处?害过几人?”
“姓解,名子扬,家住清河湾茕萤洞,没害过人,看你长得英俊才来逗你……”男子竹筒倒豆子般说道,说完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声音闷闷地惊讶:“你对本仙做了什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额头。他的额头上现有一点鲜红的血迹,是刚刚黑瞎子用舌头舔上去的舌尖血。这回换黑瞎子捉住他的手分开按住身旁,低下头用舌尖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迅速画出一道符箓。
“你干什么!”他觉得自己越发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我圌干完活计路过这里,发现这栋大楼、这间屋子古怪得很,反正我没有去处就闯了这空门,原来是你这只小家伙在这里弄得人心惶惶。”黑瞎子笑了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走,还是……”
“跟你走!”似乎已经猜测到另一个选择会更加糟糕更加令自己无法接受,狐狸解子扬立即开口答应跟对方走。
黑瞎子楞了一下,对狐狸的识时务感到惊讶。
这解子扬实在是在识时务了!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好说好说。”解子扬连连点头:“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他朝黑瞎子眨了眨眼睛,眉眼间都在说“放开我”和“快放开我”——用的还是撒泼耍赖的油腻调子。
黑瞎子缓缓松开了一只手,解子扬以为两人已经达成了妥协,正要抽手,谁知对方并不放开他,他也立即被黑瞎子用单手钳住了双腕。
“你干什么!”解子扬又怒又怨。
黑瞎子用力扭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衬衫往下扒,解子扬抖抖身子,试图变回狐狸的娇小模样窜逃出去,可惜这只不过是再次验证了自己的法力已被额头上画的那道血符所封。黑瞎子扒下了解子扬的衬衫扔在一旁,视线边界的衣柜敞开着,他这才发现衣柜里乱糟糟的,这件衬衫恐怕就是解子扬从衣柜里翻出来的。
黑瞎子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把解子扬的裤头往下一扯——这一扯真是非常轻松不费劲,看来这偏大的裤子也是柜子里随意翻出来的。黑瞎子将手伸进宽松的裤头和解子扬的屁圌股之间,惩罚地捏了一把狐狸屁圌股,解子扬“嗷”了一声,转头瞪着黑瞎子,光莹如玉般的眼睛好像在嗔怪黑瞎子的粗圌鲁。黑瞎子兴起了,又拍了一下狐狸的翘屁圌股,命令道:“尾巴伸出来。”
他之前揪住解子扬的狐狸耳朵时就觉得他毛发松软入手绵暖,忍不住想撸一把狐狸的大尾巴。
“啊!”解子扬被拍得惊叫一声,在黑瞎子故作凶狠的神情下磨磨蹭蹭地将自己的毛尾巴给变出来。
这别的不能做,黑瞎子让变尾巴出来就能变尾巴出来,也太没尊严了!解子扬忿忿不平地想着,一尾巴抽在了黑瞎子脸上。
狐狸成了精,修了仙,自身兽类的气味便能因着修行的提高而清散,解子扬法力不高却很精纯,毛发身体早就没有了异味,那尾巴简直是一条香喷喷的毛掸子扫过黑瞎子的鼻尖,让他舒服地想打喷嚏。
真可爱,黑瞎子心想。手从狐狸屁圌股上移到了狐狸的尾巴根部,五指圈住毛尾巴后移,掌指感受着厚实毛发遮盖下尾骨的突起,慢、慢、慢、慢地滑到了尾巴尖。这种感触显然撸一下是完全不够的,黑瞎子毫不迟疑又伸出手,手掌靠前才察觉有异样,他摸着了狐狸尾巴根部,隔开了尾巴毛,手指从那光滑的臀上勾起一条细细的蕾丝布料。
是紫色的。
宽大的衬衫和裤子,现在还……特别紧圌窄的蕾丝丁圌字圌裤!
还是紫色的!
“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黑瞎子感觉一股热量从脑门冲到了鼻尖,声音不由得掩饰般地大了几分。
解子扬本来被摸尾巴摸得筋骨酥圌软,心想原来尾巴被摸居然是件这么舒服的事情,整个人像被埋进了云朵里,飘飘然的,想说让这个家伙多摸几下也没关系,谁知道黑瞎子摸完了却大声呵斥!解子扬怒气冲冲地转过脸来:“我哪里知道!我本来穿的是广袖布衣,谁知道一觉圌醒来你们穿的衣服奇形怪状又难看,要不是为了吓你,我才不找你们凡人的衣服穿!”他摇了摇屁圌股,抱怨道:“这是什么裤子!勒死了!盒子上面画的没有这么难受啊!”
为了不使自己的鼻血流下来,黑瞎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衣柜,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拆得稀烂的盒子——黑瞎子怀疑这是解子扬是狐狸原形齿爪并用拆的,斑驳的盒子上印着穿性圌感蕾丝丁圌字圌裤的女人的下圌半圌身。所以这公狐狸不难受才怪了,他穿的是女性的丁圌字圌裤,大概是勒着蛋了。
“那我给你脱下来好不好?”黑瞎子颇有些小心地问。
“好呀好呀!”解子扬欢呼着,为了方便黑瞎子脱他的丁圌字圌裤,把屁圌股撅得更高了,尾巴根拦着细细的蕾丝边,被臀圌肉撑开的网格下连嫩生生的褶皱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黑瞎子看着送到眼前的屁圌股,气血翻涌得心浮气躁,非常想咬一口那块光润润肉嘟嘟的臀圌肉,再戳一戳网格下的洞口,但他最终还是只是拉扯着那条丁圌字圌裤,慢慢为解子扬把它给退了下来。
对方宽厚的手掌碰到了解子扬的腿圌缝,解子扬感觉到自己的二两肉压在黑瞎子的手背上,他惊叫了一声夹紧了腿,黑瞎子被他叫得更加火大,咽了口口水想安慰一下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狐狸,就见解子扬抱着头转过脸来,红彤彤的脸像被火苗烤着一样,黑瞎子就又咽了一下口水,把到嘴边的安慰又给顺便咽了下去。
解子扬把手伸到自己腿圌间按着,脸红道:“我、我、我……下面硬硬的……”
黑瞎子眼睛都冒火了,他想说我的更硬,还大。
他还想说你要不要摸圌摸。
可看着解子扬羞红的脸,他又说不出口,鬼知道这只狐狸为什么明明一开始那么放浪地挑衅他,一到正事上就纯情得像什么一样。
黑瞎子烦躁地把自己有些汗湿的头发往上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是吃还是吃……呃,不吃,好呢?
他看向解子扬发红的脸,这一眼可不得了,他画在解子扬额头上的血符化开了。
这道符不是能被汗水洗掉、化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另有一个力量在帮助解子扬挣开他的符咒。
“你看什么啊?”解子扬撒娇般地抱怨,好像催促着黑瞎子干点什么,他浑然不知黑瞎子在想什么,他用手压着自己翘圌起来的东西,还一副跃跃欲试要去摸黑瞎子的样子。
见解子扬一脸迷醉的样子,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血符化开了,恐怕他现在哪怕知道血符化开了,也会不顾一切地压在黑瞎子身上要舒服。
黑瞎子滚水的欲圌望被压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眼前的狐狸精充满了独占欲。
黑瞎子捉住解子扬的腿,将他拉了过来,并且把他的腿分开、压在了自己的大圌腿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缠在他腰上,他摸着解子扬因欲圌望而发抖的肚子,问:“你跟谁定过契?”
“哈?”解子扬捉住黑瞎子摸自己肚子的手,又勾紧了黑瞎子的腰,一只狐狸硬是挺腰坐了起来,邪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黑瞎子戳在自己尾巴下方的那团裆圌部,放烟火的脑子百忙之中又回了一个“啥?”。
黑瞎子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顿时明白他是真不知道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俯下圌身摸圌摸解子扬的脑袋道:“那我就跟你下一个更强的契约吧。”
解子扬还是一脸迷茫:“你说什么玩意儿?”
黑瞎子不再回答他,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了绵圌软的床上。
这一夜,黑瞎子再也不问解子扬多余的问题了。
直至星移日起,解子扬都没能问出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除了相连的时候被解子扬炸开的尾巴抽了一下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变故了。
卯时鸡啼,大楼底下一个沉默了五百年的呼吸终于缓缓苏醒,而等到她有足够的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会发现她的宝贝小狐狸不见了。
【—完—】
(——以后想修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