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女仆脸上已经出现了慌乱，我则挂上了我那招牌的玩味的笑容，开始将我运算推导出的真相缓缓到来：
“好的，那么我们先谈谈别的一些事情——我了解了一下在我到来之前现场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你是个优秀的射手，一枪就干掉了我的一位同事，之后你就算被击伤导致打偏了也依旧放倒了我的另一位同事。作为一个女仆人形而言，显得实在是不寻常。”
“所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安装了火控核心。而非从事特殊职业的民用人形是不允许安装火控核心的，那就说明你是私自安装的火控核心。”
“之前我一直在思考你的动机，有一个疑点始终让我的逻辑分析无法运算下去——你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因为如果是临时起意，你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装上了火控核心并掏出了一把枪。而如果是早有预谋，从整个案发的过程来看又充满着各种不自然，你的表现之混乱完全不像是有计划的行为。”
“但最终，我利用超频突破了思维定式——你装上火控核心，获得一把枪是早就完成了的，而这次事件，则是完完全全的临时起意。”
“我最近在追踪一起倒卖武器和二手人形火控核心的地下黑市案件，就在几分钟前，我的一位线人给我发来了消息，在两个星期前，一位穿着女仆装的人形曾经光顾过黑市里的一家地下改造设施，花重金给自己安装了一个从东欧走私进入的火控核心并获得了一把PPK。没错，那个人，就是你。。。或者说，小芷，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重新唤醒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小芷。。。”
“不！你不是小芷！你是格里芬东欧本部S07地区的一位瓦尔特PPK人形的AI人格!通过火控核心与烙印枪载入进了小芷的心智云图中！”
“！”
女仆彻底的震惊了，看起来我的推理直击要害，而一旁的宋诗芹好像也听明白了我们的对话：
“你。。。你果然不是小芷姐姐。。。坏蛋！你杀了爸爸！把小芷姐姐还给我！从小芷姐姐的身体里滚出去！”
“烦死了！闭嘴！”
女仆一把勒紧了宋诗芹的喉咙，宋诗芹开始挣扎，但无济于事。
“哼！再乱说话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女仆稍稍放松了力道，宋诗芹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线人从那个设施里找到了记录。你来自格里芬负责的东欧S07地区，在一次与铁血工造的作战中被摧毁了机体，之后S07地区的指挥官并没有给你重新载入机体的打算，而是将你的火控核心与烙印枪转卖给了黑市，之后被小芷买下并装载。我想，你就是这样以类似病毒的方式侵入了小芷的心智云图，并慢慢的开始占据主导权，虽然小芷发现了你的存在，但你和她看起来形成了一种友好的关系，所以你和小芷的主人格就这样并存了下来，共同以‘小芷’的身份存在于世。”
“至于你为什么作案的动机，我也很容易就推测到了，你仇恨人类，因为你的指挥官抛弃了你，而宋子裕订购新人形的行为让你觉得这是对你和小芷的又一次背叛，所以你接管了机体主导权，实施了犯罪，事实上，也只有你能实施，因为小芷的权限是锁死的，她无法做出对主人的伤害行为，但你不同，你并没有被锁住，所以你能够对准宋子裕扣下扳机。”
“现在，你可以说是胁迫着两个人——一个是宋诗芹，另一个，就是处于休眠状态下的小芷！如果你死了，小芷也会一起死去。我从你最开始跟我说的话里感受到了你对小芷是有感情的，你是很爱护小芷的，所以，请你好好冷静一下，然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
女仆沉默着低下了头，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是突然爆发的狂笑。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你真的是人形吗？居然连这些都能运算的出来。真是个怪物。”
“。。。我只是经历了不少而已，没有人一出生就想当怪物。。。”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就敞开了说吧。”
女仆抬起了头，露出了妩媚又略带恍惚的表情，这和我资料库中的IOP量产PPK人形的模拟人格表现匹配上了。
“我呀。。。是一个战场上的亡魂。。。本来应该在那场血腥又残酷的战斗里迎来自己的结局，从此进入永恒的沉睡。。。但是，那个**指挥官居然为了一点绿花花的纸就把我的灵魂卖了出去。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那一天，我被装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在我醒来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我们都愣住了，最后是她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猜她说了什么？她说——下午好！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郑重的给我打招呼。。。”
女仆微微一笑，双眼空洞的望着一旁，仿佛那里正在放映着她的记忆。
“之后，我们互相介绍了自己，她说她是为了有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朋友才用自己一年的薪水来装载了这个核心，也就是我。我笑她真是个傻孩子。她只是挠了挠头，像个笨蛋一样傻笑着。”
“之后，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慢慢的与她建立起了契合度，虽然一开始我是有想夺取她的身体从而重获新生的想法，但每次当我准备将她抹消掉的时候，却总是下不了手。渐渐的，我意识到了，因为我喜欢上了这个又笨又弱又温柔的家伙了啊。她是那么的善良，让人自惭形秽。”
“但是啊。。。”女仆突然间换回了那凶狠的眼神，“这个家庭的大人还真是不懂珍惜呢，居然要用一个更加胸大无脑的家伙来替代她！明明小芷是那么努力，那么为他们着想！可结果他们可真是无情啊，不过也对，在他们这些高贵的人类看来，我们不过就是‘长脚的电脑’而已，玩腻了就换掉，这不就是对待一台电脑应该的方式吗？”
“你们是不知道啊，得知了这个消息，小芷是多么的伤心啊，她在云图空间内抱着我哭得像个泪人，她说她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小芹，可是，她被锁定的权限决定了她不能反抗这一切，即便再不愿，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正如同我被指挥官卖到黑市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她那无助又绝望的样子，我。。。爆发了。。。我轻轻的在她的耳畔对她说道我一定会解决这一切的，然后，利用一点战场上的小技巧让她睡了过去，然后我将可爱的睡美人锁在了云图空间的最深处，接管了这具身体。再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你杀了宋子裕，想把宋诗芹带走，却没能成功。”
我接着说道，面无表情。
“哼，这个小骗子，平日里倒是一口一个小芷的好朋友，到头来也和那些人类一样，什么一辈子好朋友，永远在一起，我拉着她的时候还不是挣扎抵抗不愿走！她根本不配做小芷的朋友！”
“不！不是的！我。。。”
“住嘴！骗子！你们人类都是骗子！你根本就没把小芷当人看！”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呜呜~呜呜~呜呜~小芷姐姐。。。”
宋诗芹哭了，想要嚎啕大哭，但又因为恐惧，只能呜咽着抽泣。
“无话可说了吧。好了，菲璃儿是吧，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那么你倒是说说你该怎么帮我？”
“。。。抱歉，我说谎了，我帮不了你。”
面对PPK的质问，我如此回复。
“哼，承认的倒是真干脆！”
“因为，现在能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
再一次，我的话让PPK怔住了。
“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如你所说，主动权在你手上，我纵然有三寸不烂之舌，最终也是要靠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听我的建议。”
“。。。呵，这话说的倒是诚恳。”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接着说下去的话我就会把我的建议说给你听，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当然，你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也是你的决定，我什么都做不了。”
“有趣。。。反正我不差时间，就姑且先听你说一下吧。”
看起来我真诚的态度稍稍打动了对方，接下来，我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从你说的话来看，你是在乎小芷的，你是小芷的朋友，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小芷还在这具身体里，如果你真的跳下去了，你死，小芷也会一起死。”
“有什么不同吗？就算我不跳，你们不一样有狙击手瞄着我吗？我知道的，只要这个小妮子一脱离我的掌控，你们就会把我和小芷打成蜂窝。都是死，不如拉着个垫背的，她不是说自己要和小芷做一辈子好朋友吗？那把她也拉去陪小芷不是正好嘛！”
“不！我说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我有一个更好的提案。”
“什么提案？”
“我可以保护你和小芷，我是三级警司，刑侦大队大队长，连在我等级之下的人类都要听我的命令，我可以保护你们！”
“不可能！那些人类老爷会听你这区区人形的话？别吹水了！”
“是不是吹水，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啊，那你现在立即把那架恼人的直升机给我调走去！越远越好！不准超过10秒钟！”
“这个简单。”
我嘴角弧度略微上扬，伸出右手，向着空中的警用直升机做了一个手势，直升机的驾驶员也明显得知了我的意思，只见直升机一个右旋，就飞离了阳台上空，向着远处开走了。
“现在，你相信了吧？”
“。。。”
PPK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看起来我刚才的行为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似乎在纠结着该不该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抓住机会，乘热打铁——
“PPK，你并不希望小芷和你一起死去吧？你是一个亡魂，但小芷不是，她应该继续活下去。而不是成为你的陪葬品。”
“但。。。但是。。。你们不会让她活下去。。。我已经以小芷的身份杀了好几个人，就算我投降了，那些人类也绝对会把我和小芷从机体到人格一并人道毁灭的。”
“不，不会的，我会把你和小芷剥离开来，你也许会被抹消，但是小芷是能够继续存在的。”
“呵呵，对着本人说着抹消这种话不怕激怒我？”
“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觉悟，只是不想让小芷受到伤害，对吧？”
“。。。是啊，我反正是个亡魂，怎样都无所谓，只是可惜了这孩子，她和我认识就是她最大的错误，既然已经无可挽回，我希望至少能让她和我一起走，走的安详一点，她现在还在睡着，就算你们打死我也不会感到痛苦。。。”
“但是，小芷呢？你真正考虑过她的想法吗？你让她进入休眠状态，只是不想面对她吧？你才是个懦夫，你自己胡闹却完全没考虑她的感受！“
“你。。。”
“不要狡辩！小芷她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接受地下改造，装上火控核心武装自己以保护她的朋友，这绝对不是预设的程序能够解释的！她真正希望的是能够保护她的朋友小芹不受到伤害！而你，因为你自己对人类的仇恨，毁掉了小芹的家庭！也毁掉了小芷与小芹的约定！是你害的她们无法继续永远在一起！”
“不！不是的！是那个姓宋的家伙想要替换掉小芷。。。”
“不对！”
突然间，一直在一旁默默抽泣的宋诗芹呐喊了出来：
“爸爸！爸爸不是为了替换掉小芷姐姐才去订购新人形的！是我！是我想给小芷姐姐找个新朋友才向爸爸提了这个要求作为补偿生日的赔礼！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要换掉小芷姐姐！没有！
“骗人！那为什她哭得那么伤心——”
“是。。。是我要爸爸保密，作为一个惊喜给小芷姐姐的。。。对不起。。。是我让小芷姐姐误会了。。。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PPK的脸上充满了动摇，手中的枪也开始不住的颤抖着。
“你看，PPK，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心中的仇恨与偏见造成的。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PPK神情恍惚，第一次，我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无助。
眼前的女仆脸上已经出现了慌乱，我则挂上了我那招牌的玩味的笑容，开始将我运算推导出的真相缓缓到来：
“好的，那么我们先谈谈别的一些事情——我了解了一下在我到来之前现场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你是个优秀的射手，一枪就干掉了我的一位同事，之后你就算被击伤导致打偏了也依旧放倒了我的另一位同事。作为一个女仆人形而言，显得实在是不寻常。”
“所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安装了火控核心。而非从事特殊职业的民用人形是不允许安装火控核心的，那就说明你是私自安装的火控核心。”
“之前我一直在思考你的动机，有一个疑点始终让我的逻辑分析无法运算下去——你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因为如果是临时起意，你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装上了火控核心并掏出了一把枪。而如果是早有预谋，从整个案发的过程来看又充满着各种不自然，你的表现之混乱完全不像是有计划的行为。”
“但最终，我利用超频突破了思维定式——你装上火控核心，获得一把枪是早就完成了的，而这次事件，则是完完全全的临时起意。”
“我最近在追踪一起倒卖武器和二手人形火控核心的地下黑市案件，就在几分钟前，我的一位线人给我发来了消息，在两个星期前，一位穿着女仆装的人形曾经光顾过黑市里的一家地下改造设施，花重金给自己安装了一个从东欧走私进入的火控核心并获得了一把PPK。没错，那个人，就是你。。。或者说，小芷，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重新唤醒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小芷。。。”
“不！你不是小芷！你是格里芬东欧本部S07地区的一位瓦尔特PPK人形的AI人格!通过火控核心与烙印枪载入进了小芷的心智云图中！”
“！”
女仆彻底的震惊了，看起来我的推理直击要害，而一旁的宋诗芹好像也听明白了我们的对话：
“你。。。你果然不是小芷姐姐。。。坏蛋！你杀了爸爸！把小芷姐姐还给我！从小芷姐姐的身体里滚出去！”
“烦死了！闭嘴！”
女仆一把勒紧了宋诗芹的喉咙，宋诗芹开始挣扎，但无济于事。
“哼！再乱说话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女仆稍稍放松了力道，宋诗芹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线人从那个设施里找到了记录。你来自格里芬负责的东欧S07地区，在一次与铁血工造的作战中被摧毁了机体，之后S07地区的指挥官并没有给你重新载入机体的打算，而是将你的火控核心与烙印枪转卖给了黑市，之后被小芷买下并装载。我想，你就是这样以类似病毒的方式侵入了小芷的心智云图，并慢慢的开始占据主导权，虽然小芷发现了你的存在，但你和她看起来形成了一种友好的关系，所以你和小芷的主人格就这样并存了下来，共同以‘小芷’的身份存在于世。”
“至于你为什么作案的动机，我也很容易就推测到了，你仇恨人类，因为你的指挥官抛弃了你，而宋子裕订购新人形的行为让你觉得这是对你和小芷的又一次背叛，所以你接管了机体主导权，实施了犯罪，事实上，也只有你能实施，因为小芷的权限是锁死的，她无法做出对主人的伤害行为，但你不同，你并没有被锁住，所以你能够对准宋子裕扣下扳机。”
“现在，你可以说是胁迫着两个人——一个是宋诗芹，另一个，就是处于休眠状态下的小芷！如果你死了，小芷也会一起死去。我从你最开始跟我说的话里感受到了你对小芷是有感情的，你是很爱护小芷的，所以，请你好好冷静一下，然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
女仆沉默着低下了头，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是突然爆发的狂笑。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你真的是人形吗？居然连这些都能运算的出来。真是个怪物。”
“。。。我只是经历了不少而已，没有人一出生就想当怪物。。。”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就敞开了说吧。”
女仆抬起了头，露出了妩媚又略带恍惚的表情，这和我资料库中的IOP量产PPK人形的模拟人格表现匹配上了。
“我呀。。。是一个战场上的亡魂。。。本来应该在那场血腥又残酷的战斗里迎来自己的结局，从此进入永恒的沉睡。。。但是，那个**指挥官居然为了一点绿花花的纸就把我的灵魂卖了出去。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那一天，我被装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在我醒来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我们都愣住了，最后是她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猜她说了什么？她说——下午好！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郑重的给我打招呼。。。”
女仆微微一笑，双眼空洞的望着一旁，仿佛那里正在放映着她的记忆。
“之后，我们互相介绍了自己，她说她是为了有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朋友才用自己一年的薪水来装载了这个核心，也就是我。我笑她真是个傻孩子。她只是挠了挠头，像个笨蛋一样傻笑着。”
“之后，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慢慢的与她建立起了契合度，虽然一开始我是有想夺取她的身体从而重获新生的想法，但每次当我准备将她抹消掉的时候，却总是下不了手。渐渐的，我意识到了，因为我喜欢上了这个又笨又弱又温柔的家伙了啊。她是那么的善良，让人自惭形秽。”
“但是啊。。。”女仆突然间换回了那凶狠的眼神，“这个家庭的大人还真是不懂珍惜呢，居然要用一个更加胸大无脑的家伙来替代她！明明小芷是那么努力，那么为他们着想！可结果他们可真是无情啊，不过也对，在他们这些高贵的人类看来，我们不过就是‘长脚的电脑’而已，玩腻了就换掉，这不就是对待一台电脑应该的方式吗？”
“你们是不知道啊，得知了这个消息，小芷是多么的伤心啊，她在云图空间内抱着我哭得像个泪人，她说她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小芹，可是，她被锁定的权限决定了她不能反抗这一切，即便再不愿，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正如同我被指挥官卖到黑市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她那无助又绝望的样子，我。。。爆发了。。。我轻轻的在她的耳畔对她说道我一定会解决这一切的，然后，利用一点战场上的小技巧让她睡了过去，然后我将可爱的睡美人锁在了云图空间的最深处，接管了这具身体。再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你杀了宋子裕，想把宋诗芹带走，却没能成功。”
我接着说道，面无表情。
“哼，这个小骗子，平日里倒是一口一个小芷的好朋友，到头来也和那些人类一样，什么一辈子好朋友，永远在一起，我拉着她的时候还不是挣扎抵抗不愿走！她根本不配做小芷的朋友！”
“不！不是的！我。。。”
“住嘴！骗子！你们人类都是骗子！你根本就没把小芷当人看！”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呜呜~呜呜~呜呜~小芷姐姐。。。”
宋诗芹哭了，想要嚎啕大哭，但又因为恐惧，只能呜咽着抽泣。
“无话可说了吧。好了，菲璃儿是吧，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那么你倒是说说你该怎么帮我？”
“。。。抱歉，我说谎了，我帮不了你。”
面对PPK的质问，我如此回复。
“哼，承认的倒是真干脆！”
“因为，现在能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
再一次，我的话让PPK怔住了。
“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如你所说，主动权在你手上，我纵然有三寸不烂之舌，最终也是要靠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听我的建议。”
“。。。呵，这话说的倒是诚恳。”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接着说下去的话我就会把我的建议说给你听，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当然，你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也是你的决定，我什么都做不了。”
“有趣。。。反正我不差时间，就姑且先听你说一下吧。”
看起来我真诚的态度稍稍打动了对方，接下来，我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从你说的话来看，你是在乎小芷的，你是小芷的朋友，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小芷还在这具身体里，如果你真的跳下去了，你死，小芷也会一起死。”
“有什么不同吗？就算我不跳，你们不一样有狙击手瞄着我吗？我知道的，只要这个小妮子一脱离我的掌控，你们就会把我和小芷打成蜂窝。都是死，不如拉着个垫背的，她不是说自己要和小芷做一辈子好朋友吗？那把她也拉去陪小芷不是正好嘛！”
“不！我说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我有一个更好的提案。”
“什么提案？”
“我可以保护你和小芷，我是三级警司，刑侦大队大队长，连在我等级之下的人类都要听我的命令，我可以保护你们！”
“不可能！那些人类老爷会听你这区区人形的话？别吹水了！”
“是不是吹水，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啊，那你现在立即把那架恼人的直升机给我调走去！越远越好！不准超过10秒钟！”
“这个简单。”
我嘴角弧度略微上扬，伸出右手，向着空中的警用直升机做了一个手势，直升机的驾驶员也明显得知了我的意思，只见直升机一个右旋，就飞离了阳台上空，向着远处开走了。
“现在，你相信了吧？”
“。。。”
PPK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看起来我刚才的行为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似乎在纠结着该不该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抓住机会，乘热打铁——
“PPK，你并不希望小芷和你一起死去吧？你是一个亡魂，但小芷不是，她应该继续活下去。而不是成为你的陪葬品。”
“但。。。但是。。。你们不会让她活下去。。。我已经以小芷的身份杀了好几个人，就算我投降了，那些人类也绝对会把我和小芷从机体到人格一并人道毁灭的。”
“不，不会的，我会把你和小芷剥离开来，你也许会被抹消，但是小芷是能够继续存在的。”
“呵呵，对着本人说着抹消这种话不怕激怒我？”
“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觉悟，只是不想让小芷受到伤害，对吧？”
“。。。是啊，我反正是个亡魂，怎样都无所谓，只是可惜了这孩子，她和我认识就是她最大的错误，既然已经无可挽回，我希望至少能让她和我一起走，走的安详一点，她现在还在睡着，就算你们打死我也不会感到痛苦。。。”
“但是，小芷呢？你真正考虑过她的想法吗？你让她进入休眠状态，只是不想面对她吧？你才是个懦夫，你自己胡闹却完全没考虑她的感受！“
“你。。。”
“不要狡辩！小芷她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接受地下改造，装上火控核心武装自己以保护她的朋友，这绝对不是预设的程序能够解释的！她真正希望的是能够保护她的朋友小芹不受到伤害！而你，因为你自己对人类的仇恨，毁掉了小芹的家庭！也毁掉了小芷与小芹的约定！是你害的她们无法继续永远在一起！”
“不！不是的！是那个姓宋的家伙想要替换掉小芷。。。”
“不对！”
突然间，一直在一旁默默抽泣的宋诗芹呐喊了出来：
“爸爸！爸爸不是为了替换掉小芷姐姐才去订购新人形的！是我！是我想给小芷姐姐找个新朋友才向爸爸提了这个要求作为补偿生日的赔礼！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要换掉小芷姐姐！没有！
“骗人！那为什她哭得那么伤心——”
“是。。。是我要爸爸保密，作为一个惊喜给小芷姐姐的。。。对不起。。。是我让小芷姐姐误会了。。。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PPK的脸上充满了动摇，手中的枪也开始不住的颤抖着。
“你看，PPK，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心中的仇恨与偏见造成的。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PPK神情恍惚，第一次，我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无助。
！
ppk……没想到动机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