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半夜,Sherlock在沙发上突然睁开了眼。
他小心翼翼的起床,确保这不会产生大动静。脖子传来的梗痛让他感觉头脑有些不清醒。夜晚一切都陷入沉睡,细微的响动放到最大。Sherlock听着John来自卧室的呼吸声,确定他已经熟睡。
“抱歉,John。”他冲着门口轻轻说。之后抓起自己的外套,穿戴好之后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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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救!”John望着空空的沙发,恼怒地踹了一脚沙发。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像变种人一样打开传送门跟到侦探身边,质问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案子。昨晚John太生气了,一怒之下将Sherlock的卧室门反锁,让他睡了一晚沙发。可现在他后悔极了,他没想到侦探会在带着倦意和...对他的悔意再一次出门,悄无声息。
应该将他反锁到自己卧室的,John懊悔的想,他真的只是想让Sherlock反省一下自己彻夜不归的行为。
Rosie在一旁牵着他的袖子,嘟着嘴想着Sherlock今天不能送她上学校。
“Daddy,你昨天说Sherlock会回来的。”
“他,”John长呼一口气,在小女儿面前露出和颜悦色,“昨天晚上回来了,你没看到他。”
Rosie思索着,她的小脑袋也能根据沙发上的被单和刻意摆放整齐的拖鞋判断出她亲爱的Sherlock不久前离去,却没有看上自己一眼。Rosie坐到沙发上,甩下鞋子盘起腿,有些生气地看着John:“爸爸,你为什么不留下了他?”
John摇了摇脑袋。
奇怪的懊恼感。怨恨他没有跟自己一起破案、瞒着自己进行毒品案件的研究?彻夜未归后,又带着忘记刮干净的胡茬深夜出行?自己口是心非的埋怨、Sherlock的无奈与坦白?
不,不。都不是。比起这些,John更感觉自己像是带着孩子的男人等待着自己带着秘密妻子......或是反过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John的心更加难受,他心底的小人走到悬崖边,痛苦的跪了下来,喃喃:“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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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侦探把手电冲着手心,只留下一弱弱的光圈。他弯下腰转过身,看到树后面的警卫朝前走了两步之后踩着枯叶走了。趁着这时,Sherlock把手电朝外,顺着石板路跑到巴茨医院侧门。他掏出一根被拧好的铁丝,在并不精致的锁孔上旋扭。
“谁在哪里?”
Sherlock一下子回头,扳住门框借力跳起夺走警卫手中的警报器。男警卫躲过Sherlock的拳,用左肩将它撞到后门上。Sherlock咬着嘴唇,用手肘在他后颈上狠狠来了一下之后一切重归宁静。他拿走警卫腰带上的钥匙,开门进去了。
凭着早上对儿科的熟悉,Sherlock在只有应急灯开着的情况下依然大步向前。他尽量把脚步放轻,像是夜晚回家他熟练做的那样。不过晚间还是有护士值班,他需要绕过几间仍亮着灯的房间。
Sherlock拿出手中的钥匙,两把最大又损坏最严重的显然是正门和大门钥匙。其他稀碎的他并不能判断出是那个科室的,当然如果他不能,警卫也不能。他找到从左到右钥匙左上方用金属刻出的编号,与脑海里一楼的医院布局图上的编号一一对应起来。最后他拿着一把浅黄色钥匙打开了左手边的门。
上面写着「「Dr.Ho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