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Sherlock?”
Janny看侦探脸色有些难看,不安的询问道:“是尸体的缘故吗?”
Sherlock盯着手机,有些失落的样子。这是John第三次没接电话——显然,他爽约了。
“没事,”他放下手机揣到裤子口袋里,“继续吧。”
十点整,Sherlock已经在委托人的家中。
三十出头的女人叫做Janny,蓬乱的发丝翘起来显出粗糙的发质,金色的头发染了很多次。脸上的妆是昨天画的,到现在还没有卸。眼袋很重,嘴唇上有些干裂,深色的口红遮不住她嘴唇上的疤痕——一个新鲜的伤口,Sherlock认为是昨天她与情人亲吻时的不小心而为。
她手上戴着金戒指,上世纪流行的厚款,但上面却没有岁月在贵重金首饰上的独有痕迹,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新的金戒指。她不常带它。
脖子上的吻痕很难掩饰,在衣领后部若隐若现。
Sherlock眯起眼睛,开始看向了别处。
“就在今天早上,”Janny眼神游离着,惊慌的不敢盯着自己的卧室。沉着声音,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猫,“我的丈夫,他…就在我的衣柜里,我打开我的衣柜想要找件衣服,但是他坐在那里,睁着眼睛…!”
女人双手晃动着,双肩抖动,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向Sherlock靠了靠:“我尖叫了一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可是他不说话——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知道吗Sherlock,我的丈夫死在了我的衣柜里!”
Sherlock眯起眼睛,盯着墙上一个小小的黑色马克笔写的词“Timber”。
他不动声色的把脚向后挪了一下,“你是美国人?”
Janny愣了一下,“是…我十七岁的时候…”
“十七岁的时候来到伦敦吗?那你确实非常厉害——我猜是一个月一位?”
女人咬着下唇,有些愤怒的迎上Sherlock看穿一切的眼神,“excuse me??”
“我想我知道‘face down,booty up,timber ’的含义。”Sherlock飞快的说完这句话,大步走向女人的卧室。
香水尖叫着在屋中四处逃窜。
白色衣橱的门敞开着,发黑的粘稠血液从下面淌出来,印出了几个慌张的脚印。
Sherlock弯下腰,把头偏到衣柜正前方,看到了几件长衣摆下瞪大眼睛的男人——
他的表情夸张的让人有些害怕,嘴巴张到了下巴下移的极限,如同正要吞进一个鸵鸟蛋。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涣散,诡异的想要表现出一具尸体的绝望吃惊表情。
他确实表现出了应有的绝望。
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沾血的金属刀,另一只手的手腕被干涸的血弄得血肉模糊。
Sherlock掏出一个放大程度更高并带有五个发光二极管的圆形放大镜,摆到了男人的眼角——他又飞快的收起来,带上手套按一下男人肩膀。取出温度计甩了甩,Sherlock毫不犹豫的架起男人的胳膊,把它插到男人的腋下。
Janny在门口往里探了探头,却仍不敢往衣橱里面再看一眼。
Sherlock回头扫了一眼,走到床边盯着手表,开口道:“五秒钟。”
Janny看了看他,颤抖着双肩不知道奇怪的男人又要做些什么。
有什么声音远远的传来——你会发现那是有规律的嗡鸣,街道尽头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
警 察的车很快就开到了楼下,引得邻居拉开窗帘好奇的窥视。两辆车同时刹住,打开车门。
Lestrade和两个年轻的男警 官大步走来,听到门铃声Janny才恍然,下楼开门去了。
…
“鬼都想得出昨天晚上这个可怜的男人经历了什么!”Lestrade插着腰,冲着女人大声的说,“瞧瞧这混乱的床!”
Janny更慌张了:“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那儿!”
“冷静些Greg。”Sherlock的腔调带有一丝神奇的嫉妒。
“哈?倒是问问你,做一篇长篇大论吧。”Lestrade指了指他,“还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John呢?”
Sherlock把手环抱胸前,心里稍露不安。
“让我们来问问——女士,非常抱歉。你昨晚的情人,交往多久了?”Lestrade放过Sherlock,把目光聚焦到眼眶已经开始红了的女士身上。
“我刚认识他!”Janny皱着眉毛,四个男人加一个死人把她压抑的近乎绝望:“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们昨晚上床了,可我根本不了解他!!”
“那我恐怕你的丈夫不知晓这件事。”Lestrade发觉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放缓了声音近乎安慰的说。
Sherlock越过他,又走到那个目前疑似看见了妻子直播出轨被吓死的男性尸体前,绕过地上的血痕,又一次架起男人的胳膊,取出体温计:“那么解释一下,66.2℉。”
Lestrade张了张嘴,转头问向Janny:“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