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这是一场根本就不能追究谁对谁错的爱情追逐。
如果没有下雨,没有让段宜恩去接自己,情根就不会深种。
如果没有下雨,没有遇到金有谦,就不会有一见钟情。
如果互相不识,就不会有孽缘纠缠。
那么多如果,只要实现一个,局面都会变得比现在美丽的多。
最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段宜恩低下了头,他放低姿态,亲自为爱舍弃了最后一点骄傲“现在不能,但是我可以让你见他,朴珍荣这是我最后的忍让了。”
朴珍荣对段宜恩的退让颇为惊讶,他一次又一次的触碰着段宜恩的底线,却都被轻而易举的原谅了。
何必呢?这个时候明明只要狠狠威胁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退让,段宜恩不要再浪费自己的真心了,我消耗不起的,还无以为报。
“哥,你真的让朴珍荣去见金有谦?可是...”斑斑跟在段宜恩的身后,想说出自己的担忧却被段宜恩打断了。
“他想见,你就带他去见吧,但是你提前一天去那里,让他们把金有谦收拾收拾干净,不要让他看出来,金有谦有瘾,我怕他知道了受不了”段宜恩的语气疲惫不堪,他很累,快要坚持不住了。
斑斑看着眼前本该无情无欲却为情所困,没有一点精神的段宜恩,心酸不已,朴珍荣,我这么好的哥哥你为什么不要,他都为你扔掉皇冠了,你为什么还不感动。
为什么心安理得的伤害他,是不是只有让你也知道痛了才会懂得一份真心的不易。
朴珍荣下楼的时候,只看到坐在餐桌旁的斑斑,这是第五天了,从上次的对峙之后,他已经五天没有见过段宜恩了,除了每天早上床上另一边的微乱能证明段宜恩回来过之外,屋里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
朴珍荣刚刚坐下,斑斑就开了口“想见金有谦吗?”
“现在?”
“现在。”
“宜恩哥他....”
“宜恩哥?珍荣哥,在我面前你可以喊他段宜恩,不是很恨他吗?”斑斑弯起嘴角露出绝美的恶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说你想见就可以去见金有谦,何况他现在有事忙,无法顾及这边。”
朴珍荣不知道斑斑给他的这股违和感哪里而来,明明什么都没变。
一路上斑斑都没说话,异常的沉默着,朴珍荣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斑斑也只是低头微笑着“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可能要失去一些东西了”
“是什么?”
斑斑抬头靠近朴珍荣细细端详着“原本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它却把我另一个重要的东西弄的狼狈不堪。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有些古旧的别墅前,四周并没有什么人气,静的可怕。
“有谦在里面?”朴珍荣不敢轻易的跨进那扇门,怕这一切是幻觉,快要见到了,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恩,”不要让我失望啊,珍荣哥。
朴珍荣最终止步于那扇紧闭的门前,他不安的将双手握成拳,并不通畅的做着深呼吸,他太紧张了,以至于忽略了旁边勾着唇角没有一丝善意的斑斑。
轻轻转动着门把手,房里的摆设渐渐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什么都是白色的,除了躺在床中心,看起来很不舒服,头发微湿的金有谦。
朴珍荣没有的多想走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小心的问对方怎么了.
金有谦难受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的扭动身体,好减轻一点疼痛。
他怎么了?朴珍荣有些害怕的带上了哭腔,回头问斑斑。
“你看不出来?看他的手臂也许你就会明白了。”斑斑事不关己的淡淡回答。
看到了他的丑陋,珍荣哥你还能喜欢他吗?会体会到痛的感觉吗?
朴珍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撩起了金有谦的袖口,然后睁大了双眼。
白皙的手臂上是点点的小孔,丑陋的布满在那里,让人害怕。
即使朴珍荣没有亲身经历过,他却能知道这是什么导致的。
朴珍荣惊慌的看向斑斑问现在该怎么办?
斑斑本想静静的看着朴珍荣着急的样子,让他体会一下无能为力的感受,却在看到那张惊慌的脸和金有谦扭曲的表情的时候,突兀的叹了口气,他终究狠不下心,“他需要忍,最近几天都会这样,熬过了就会好一点。”
朴珍荣虽然还是面色焦急,却对斑斑的话深信不疑。
他问他,金有谦是怎么有瘾的。
重要吗?
从朴珍荣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话语,斑斑笑了笑“珍荣哥,我哥再坏也不会让人去碰那东西,收起你的猜疑心。”在你心里,他是不是真的成为十恶不赦的人了?
被拆穿了心事,朴珍荣尴尬的低下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他。”
朴珍荣适时的住了嘴,盯着斑斑不说话。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发现对方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一定会追问到底。”
“以前的你不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斑斑始终对朴珍荣的那句没人逼着你疼,耿耿于怀。
“对不起,”
“珍荣哥,需要听这句话的人不是我,我承认我哥擅自拿金有谦威胁你,是他不对,但是他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不是吗?是他救了金有谦,把你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对待着,除了让你自由什么都是考虑你为先,还要承受你不时的无心伤害,珍荣哥,我不懂,你所谓的自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