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声令下,两个太监架着柳娇儿,一个手里拿着一碗药就要往她嘴里灌。柳娇儿如何肯喝,闭着嘴挣扎,弘业一个劲的让太后网开一面,太后只是冷笑也不说话,没一会的功夫一碗药就灌了下去。
药一喝下,柳娇儿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刚才一番挣扎浑身没了力气,两腿之间一股热流,知道是流血了,躺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捧着肚子一个劲的哎呦。太后见她流血了,知道这一胎是保不住了,碍于她是先皇后妃又曾经“奉命产子”不欲要她性命,只流掉肚子里的孩子,便让人抬她到床上,派了随行的女医给她看看。
柳娇儿虽生过一个可却不是这般疼痛,如今在床上疼的大汗淋漓,想到自己辛苦怀胎八月竟被迫流产,心里更是痛苦,捧着肚子默默流泪,看得弘业一颗心都要碎了。柳娇儿不想孩子就这样打掉,硬生生忍着不生,太后见她也不用力就知道她的心思,说:“柳姑娘生产艰难,女医帮她一把。”女医得了命令,一个掰开她的腿,一个环上她的腰一阵捶打,那胎儿马上动的厉害了,一个劲的往下坠,柳娇儿觉得胎头就要出去了,使劲憋着不用力,女医见状双手压上她的肚子往下一推,柳娇儿一声尖叫,胎头噗嗤一下挤了出来。娇儿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着,胎头卡在那憋胀难忍,再也抵不住本能,用力生产了。“嗯嗯……啊……呼呼……嗯啊”之前给弘业一番云雨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次产痛又来势汹汹,柳娇儿哪还有多少力气,那孩子竟然纹丝不动,女医见再耽误怕失血过多,开始不停的按柳娇儿的肚子,柳娇儿已经疼的不行了,更受不了这样,随着女医的每一次推腹不停的哀嚎,一声比一声大,最后感到一阵撕裂全身的疼痛,然后下面那憋胀的感觉就没有了,她知道这是孩子下来了,想看看孩子却虚弱的话都说不出来。女医看见那孩子竟是个浑身青紫的男胎,知是药效太过猛烈,加上母体挣扎一夜,生产时间过长,已经胎死腹中了,哆哆嗦嗦的把孩子抱给太后看。太后见是个男胎心里也咯噔一下,知道弘业登基三年多没有阿哥,如今得了个男胎又让自己流掉,想起弘业常说的这女人是先皇赐下来的,心里也有些后悔,却什么也没说,让弘业看了就吩咐下人抱出去埋了。弘业见自己与所爱之人的男胎尚未足月就这样流产,也悲伤不已,奈何不能在太后面前不能表示,送走了太后抱着娇儿一个劲许诺她还会有孩子的。娇儿知道孩子死了,心里很自责,两人依偎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
又过了几个月雪樱难产,孩子没保住死了,接着那荔景也难产,生下一个男婴没一会就死了,芝香生下个公主也是柔柔弱弱的,宫里私下都传是太后打了柳娇儿的胎,伤了后宫的好孕气,过几日太后亲颁懿旨说柳娇儿私瞒孕情,不慎流产,念在先帝嘱托特解除禁足,御前伺候,这等于是默许了柳娇儿在弘业身边伺候。柳娇儿自从那一夜流掉胎儿,更是惧怕宫中手段,每每两人情浓之时就想起那一夜艰难生产,性趣索然,竟跟弘业云雨的次数也少了,也不知是那次流产伤了身还是怎么,虽事后不喝那药了,可过了四年也没有动静,这四年里荔景生下了大阿哥胜瑜封了皇贵妃,玉溪又生了个公主,弘业也说过让太医给她调理调理,可她总不答应,也就由着她去了。
转眼又是新年,柳娇儿觉得这几日自己好像胖了,新制的衣裳又不合身了,小肚腩都有了,那日跟弘业提了一句,弘业也没往心里去,只说是胖了瘦了都爱,又过了一个月那肚子竟又大了一圈,倒像是有了身孕了,这才叫了御医来,诊了脉说是双生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弘业跟柳娇儿又惊又喜,自从上次堕胎月事就不准了,柳娇儿也没想到是有孕了,而且说是双胎,这可把两人乐坏了,太后虽有不满,可也忌惮宫中流言,不想闹的太僵,没有过多干涉。没过几日又说梓昀和荔景也怀了,宫人都偷偷传柳娇儿是先帝赐的福星,一怀带着宫里都怀。
自从宣布身孕,弘业一门心思都在柳娇儿的肚子上,本欲让她安心养胎,一来怕惹的后宫嫉妒,二来双胎应多走动,她不在眼前弘业很不放心,也就一直让她伺候,作为贴身婢女,夜里本就睡在外间伺候,弘业总叫她进来同睡,时常与她云雨,兴安殿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乱说。这一胎倒也平安,柳娇儿的肚子也开始挺了起来,大着肚子整日跟在弘业身后伺候。
这一日弘业陪梓昀赏花,柳娇儿也随行伺候,两人均是六月身孕,柳娇儿的双胎比梓昀的要大上一圈,行动举止笨拙,孕态十足,弘业人虽陪着梓昀眼却是不是的往柳娇儿身上看。梓昀想柳娇儿不过是个会爬床的女人,怎跟她的出身和家族比,不过是在皇上身边勾引才两次有孕,怎么比得过她,心里想着脸上更是藏不住的鄙夷,一转身又换上了笑容,说是孩子踢她,闹着让弘业听。弘业也不想与她计较,作势听了听,又说了些“安心养胎”之类的话。偷瞄着柳娇儿在一旁费力的叉腰站立,知道她一路走来又伺候半日已经累了,吩咐下人都退下休息半刻,稍后回宫。晚上梓昀又说肚子不舒服,弘业知道她是借口争宠,也便留下来过夜了。荔景本就性子纯良,又生了大阿哥封了皇贵妃,如今大阿哥体弱多病,照顾他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跟底下嫔妃那样使小性子,倒是一直本本分分,弘业反而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