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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家驹同人,穿越文——残忍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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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爱驹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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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几多天真的理想
几多找到是颓丧
沉默去迎失望
但我只有尽量去躲
“有人了解了我们原来做underground时候的故事,想把它们拍成电影。”家驹上午一来band房就说这件事。
“啊?那不该很有意思吗,又变成打工仔。”家强抬头说道。
“其实它里面杜撰很多的,只是和我们原来有点相像而已。”家驹叹了口气。
“有没有靓女搭档啊——”阿Paul伸了个懒腰,“我们到底是演员还是音乐人啊。”
“靓女搭档?”家驹笑着开玩笑,“你们有,我没有~”
“还是该放轻松,”世荣说道,“还是能写很多歌,没必要去纠结太多。”
家驹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心有顾虑,也许是想起了故人。
《莫欺少年穷》拍摄期间我作为技术员在场,坐在后台与导演和摄影师看拍摄效果,听他们关于歌曲发行的提议。
那个年代拍摄清晰度并不好,家驹也并不擅长演戏,和专业演员相比还是能看出他们或多或少的拘谨,虽然并不喜演戏,但好在每个人都尽心尽力。
那场感动了很多人的电影,家驹是一个家境贫穷却为移民苦苦赚钱养家的打工仔,家强在戏里不再与家驹是兄弟,他扮演一个受金融市场压迫的小职员,Paul是一个应招警察失利的小交警,世荣则是一个在现实与理想中徘徊的学生。
我觉得这部电影是有很多他们当年的影子的,戏里与戏外,他们最信仰的都是那个关于音乐的梦想,无论生活多么苦困,无论命运多么荒唐。
那天拍摄没什么需要我查看的地方,我起身走到化妆间想收拾一下四子留在那里的物品,这几个平时只顾音乐不会照顾自己的大男孩,一定会把很多个人物品扔的到处都是,回头还不是问我来找。
离化妆间还有几步的距离,看到里面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我迟疑了一下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框。
那个女仔闻声回头,我的心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你是……”
女仔笑的很有礼貌,“林楚麒,我是家驹他们的朋友。”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她正很细心的帮四子收拾胡乱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她的个子不是很高,踩高跟鞋却很稳,看上去比我在这个世界里年纪小一些,盘着头发,妆容精致,红色的西装上衣,把她的气质衬托的很好,整个人看上去比我得体的多。
“他们东西这么乱,我今天做他们化妆师,顺便来收拾一下,”她笑的很自然也很友善,“你是……”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最后定了定神,释然的一笑,“余露,美术编辑。”
“原来你是余小姐!”她有些兴奋的看着我,“我听他们说起过你的,你从国外回来不久对不对?”
我礼貌的冲她笑笑,这个现时代里饱受争议的女子,不管怎样,她也是家驹曾经爱过的人。她也曾和他一样热爱音乐,在没有人支持他的时候陪着他一夜又一夜的写歌。我不知道最后她与家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随波逐流去附和那些对她的种种非议,只因她是家驹曾经爱过的人,我相信家驹不会看错人。
看着她的笑,脑海中回响一首歌。
拥有命运给我惊喜
不知道也添顾虑
忍痛话别心里悲伤
只知道曾是拥有
就在这个时候,家驹他们早早地收工回来,隔着老远就听到家驹的大嗓门在外面嚷嚷。
“刚刚那个地方你太傻了太傻了哈哈……诶阿露你来好早,”他走进门,“哇哦Gina你也在啊。”
“我也无事,过来帮帮忙。”林小姐冲他们笑笑。
家驹走到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介绍一下咯,这是Gina,林楚麒,我们写歌的好朋友。”
“我们刚见过的,原来这就是~你的余小姐~”她有些搞怪的变动着声线和家驹打招呼。
我不好意思笑笑,原来在这个故事里,她与他并没有在一起,而原本的故事,这个时候大概他们已经分开了。没有相爱,也许以后她就不用因他而去背负一些让人摇头的言论,我的存在对她与他的缘分,究竟是有益还是无益。
那天收工我们所有人加上Gina一起去吃了夜宵,看得出Gina是一个很爱笑也很好相处的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爱着家驹,但看得出她对我没有敌意。反而,很友善。
《莫欺少年穷》有一个情节,看哭了很多人。家里已经赚够了钱,所有人都通过了体检唯有家驹因为体检不合格拿不到签证,他帮妹妹戴上帽子,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落寞的背影踱到阳台的那一刻,《谁伴我闯荡》的歌声响起。
前面是哪方
谁伴我闯荡
前路没有指引
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谁愿夜探访
留在我身旁
陪伴度过黑暗
为我驱散寂寞痛楚
就是那一刻,我看到家驹的眼里有泪。
大概很少有人见过家驹的眼泪吧,在众人眼中,他是浪子是硬汉,所有挫折都能承受所有苦悲都能咽下。而这一刻,大概唱出了他的心声吧。不被人理解的梦想,不被人允许的感情,一切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在《谁伴我闯荡》的歌声中飞流而下。
那天我坐在后台,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日子,我的家能望见家驹的家。曾经我见过他独自一人也如今天这样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一脸凝重与惆怅,或迷茫,或坚定。他常常独自沉思,有时抬头望见对面窗子里的我,粲然一笑,那笑容明亮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能驱走所有的苦困与唏嘘。
只要生命中有那样的笑容,哪怕暴雨都能飞散飘去。
而这一刻,他的眼中真的有泪光。
我知道他不擅演戏,所以这眼泪是真。
那天回去一路上他都变得很沉默,昏暗的band房里他固执的坐在地上咬着笔不愿去休息。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拿过他怀中的吉他,低下头轻轻拨弄着和弦,他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弹吉他。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抄我的作业本结果把我的作业也交上去了?”我笑着低声说。
“当然记得啊,Miss还说我欺负低年级,抢你们的作业。”家驹露出一个笑意,但眼睛并没有看向我。
“有一次你还拉我去你家***妈做的饭,然后你和家强抢菜吃。”我继续说着。
“哦对对,我还记得有一回和荣潮他们玩,逼着邬林跑到大街上对大妈说I love you,吓得人家差点喊非礼哈哈。”家驹好像突然来了兴致,“那时候好傻。”
“为了办演唱会我一天能打八份工,我还当你的托儿帮你去卖画。”
“分手那天,下了那么大雨你们还都跑到大街上去找我,那次绝对是我喝酒喝得最爽的一次。”
他真的说起话来就是一个话匣子,别人只能静静地听着,这些回忆都是我们共有的,曾经的艰辛仅仅靠那一部片子是无法完全表现的。那个时候,浪荡不羁,乌衣年少,没有顾虑,敢闯也敢干。
“家驹,你想Vivi吗,她……真的很爱你很爱你。”我没有抬头,眼睛注视着左手的和弦,听到了他微微的叹气。
“有缘分自会在一起,不需要做些什么啦。”家驹点了支烟,“她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善良的姑娘会有好结局,”我回答着,“希望她这个家很安稳很适合她。”
气氛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在回忆,那段一去不返的少年时代,就像一个黑洞吞噬了我们所有的欢乐与苦悲。亲人,友人,爱人,曾经的人永远留在了曾经的时代,执拗的灵魂却一步都不肯回头。想起一个作家的笔录,他说人生中最不计后果的那段日子,叫做青春。
半晌,他熄灭了烟,微微咳嗽。我放下吉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给他倒水。他走过来,接过水杯,性感的喉结随着水流在起伏。然后他在我身边坐下,侧着身子躺在我的腿上,我摸着他的头发,天马上就要亮了。
《莫欺少年穷》杀青的那一天,我们都跑到他们拍摄最后一场的那个礼堂,看台上的他们欢快的唱着《不再犹豫》。我站在人群的最后,Gina站在我旁边。
我有我心底故事
亲手写上每段得失乐与悲与梦儿
总有创伤不退避
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
终可见
我扭头,看见Gina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巴,她在哭。
我急急翻口袋找了纸巾给她,
“谢谢,”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我很喜欢他们,他们走到现在很不易。”
“余小姐,希望你好好的支持他们支持家驹,别让他们放弃。”这一句话她看着我,笑的很灿烂也很欣慰。
“我知道他爱的是什么,我当然会支持他。”我微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我很羡慕你,千万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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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爱驹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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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窗边身影远离话别黄昏里
迷蒙仍在挥一挥温暖的手
不修饰的笑容伴在微风里
柔情投在我的心深处
“阿露,你有多久没去过我家了?”家驹敲了敲我画室的门框。
“嗯?”我沉思了一下,“很久了,自从我返港还没去过。”
“你下午还有工作吗?”他斜靠在门上,双手抱胸微微笑着,“要不要来我家吃妈妈做的菜?”
这一次自从我回来,搬到画室去住,苏屋邨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原来上学工作常走的那条小路也早已不是必经之路。
说真的,蛮想念的。家驹妈妈烧的菜也很好吃。
家驹叫了一辆计程车,这天本来也是两兄弟商量好要回家的日子。
随着名声的提高,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真的太少了。绕过人多的地方,上车的时候他和家强戴着墨镜,司机大叔年纪不小了,好像没有意识到他们身份的特殊,开了很久都没怎么说话。
不过,一点存在感都不刷,当然不是爱搞事情兄弟俩的作风。
家驹坐在副驾驶,家强和我坐在后面,他偷偷回头冲我和家强挑了挑眉,看着心有灵犀的两兄弟隔着黑镜片各种眉目传情对暗号,略夸张的表情让我一直在憋笑。
“诶老叔,平时中唔中意听音乐啊?”
“当然中意啦。”大叔声音倒是很亲切。
“谁的歌呢?”家强忙说话凑热闹。
“这个,年纪大了我也记唔清,不似你哋咁后生(不像你们那么年轻)嘿嘿。”
我噗的一声笑出来,家驹无语瞪了我一眼,我揉揉鼻子继续憋笑,心里想着看你还怎么秀。
“那中不中意beyond呢?”家强还不死心的问道。
“beyond…..嗯……我想想,”司机大叔陷入沉思,“是那四个年轻人吗?”
“对对对!”家驹忙附和,欣喜的像朵花儿……
“当然中意啦,”大叔憨厚的笑着,“他们的音乐很好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玩rock的哈哈哈。”
家驹向后吐了吐舌头,这一次搞事情搞得还很成功,我冲他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他让司机在街口把车停下,就是我们从前常走的那条路的街口。
“点解不让他把车开到家门口?”我问道。
家驹笑着把这一片老街环顾了一圈,“你不想在好好走一次这条路吗?”
家驹摘下了墨镜,家强看到也摘下来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们,这点对乡土之地的眷恋,撑起了对这里所有人的信任。
走到中学时候常去的那家面馆,里面老板认出了家驹,那个印象里浓眉黑胡子的热情大叔,又用围裙擦着汗跑出来与我们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家驹吗,还有家强,现在可是有出息啦。”
看到原来买玩具的小铺,门口像从前一样围了很多孩子和半大的学生,家强兴奋的拉着我和家驹跑过去,“二哥阿姐你们快看,原来卖玩具的刘伯还在这里诶,我们再去买一点吧,晚上吃过饭一起打游戏牌。”当然不乏有追着他们要签名的学生。
原来我们读书的那家中学已经不在了,它的院墙从头到尾翻了新,正是放学的时间很多结伴而行的少年男女穿着制服陆陆续续走出,和当年不一样的打扮,不遗余力的展现出九十年代独有的风华。
还有就是,那家琴行。琴行家驹他们有时还是会去做客,买琴聊音乐种种。琴房已经扩大了规模,艺术的气息可以说是扑面而来。这里是他们音乐梦最开始的地方,忘不了曾经十几岁的五个少年在这里认真的样子,还有曾经无数个夜里,你们弹着琴,我们拍手唱着歌。
琴房老板笑呵呵的走出来,“家驹家强,还有……阿露,今天好轻松呀,回家吃饭啦?真是好难常见你们一起了……”
除了爬上你们鬓角的白发,除了添在你们眼角的刻痕,除了长大的孩子,除了远走高飞的壮年,这里的人情味与烟火气,一直都没有变改。
这条小街,说短也短说长且长。走着走着已近黄昏,回头可以看见红黄蓝白很多很多颜色的晚霞。很久很久之前,三个人也曾经这样打打闹闹走回家。只不过那个时候,你们还是简单普通的邻家男孩,我也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
就是这样走走停停,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四处尽是人间烟火气,她就像一抹孤寂的白月光——精致的面孔与风轻云淡的笑容。
算命姑姑!
她原来就在这个地方吗,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穿梭了几十年的岁月,她却有着几十年如一日的面孔,似不与这红尘相合。
“你们看,那个姑姑好奇怪。”家强指着她在的地方和我们说。
“你哋信唔信这些啊。”家驹似乎不是很在意。
我鬼使神差的向她走过去,右手有些不安的摩搓着左手上的手串,心底回荡着曾经家驹第一次见我戴它时的声音,
“你怎么戴一个这么奇怪的手串,上面的字也很奇怪耶。”
“嗯这个……就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啦,很早之前朋友送给我的。”
我在她面前蹲下,她看着我,还是那个熟悉的温柔笑容。
“姑娘要算一算吗?”连话语都是一样。
我点点头,把手串摘下来给她,“解物。”
她接过的时候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我真的好想好想知道答案。这些年我猜测了很多做了很多噩梦,长街长烟花繁,短亭短红尘碾,终是谁使弦断。
我真的好想好想知道答案。


2025-07-04 01: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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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风养一只旅行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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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这条长路,已近深夜行人渐稀,老旧的路灯慵懒的散发着淡黄色的光,灯下还有虫儿在飞。
你依然在与我并肩,只是多年之后,你我已不同于你我。
走着走着,天上下起了小雨,“快走。”家驹拉起我的手,躲避着车辆躲避着刺眼的远光灯,带我一直跑到二楼后座。
跑到band房,家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呀,该死的,全湿了。”
我看了看他,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再这样下去要感冒了。
“你也别回家了,就住这边吧,把湿衣服都换掉,在你们房间里好好的洗个澡。”我说着拿出画室的钥匙。
“那你怎么办呀,”家驹一边甩着他的头发一边说,画室这里是不能洗澡的,我平时洗澡都是在杂志社的员工宿舍。
“要不你先来我们这边洗个澡?”家驹突然问道。
“嗯……?”我一愣,盯着家驹的眼睛。
“好啦,我你还不放心的吗……”家驹转身开门,“放心,我不是色狼,不会偷看~”
我锤了他一下,跟着他进了他们的屋子。我们住隔壁,但作为他的女朋友,我真的很少到他这里来过。家驹喜欢晚上写歌,有时我陪着他在band房一直到天亮。白天他倒在自己的屋子里呼呼大睡,我替他收拾好一切出门工作。我知道他为了音乐放下了很多东西,所以我不太奢求他花太多的时间去陪我;他大概也明白我工作的辛苦,从来没主动要求我为他做过什么。
大概相互理解的爱情,就是这样吧。
他们的屋子当然不整洁,我有时会来收拾,几日不见又变成了衣服乐器满天飞的局面。家驹挠挠头傻笑着,“你常来几次不就齐整多了嘛……”
为了不让他等太长时间以免着凉,我只是擦了擦头发换了干衣服就走出来了。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家驹正背对着我弹琴。
心里闪过一丝温暖,我敲了敲门框,“我好啦,你来吧。”
“这么快?”家驹放下吉他转过身,“你是不是担心我才洗这么快,你自己着凉怎么办?”
“我……没事啦。”我把两只手都举起来冲他摆摆手,“我走啦,你多加衣服。”
家驹长出了口气,好像在想着什么,突然他叫住我,
“阿露。”
“嗯?”
“你画室在阴面,下雨天晚上凉,你今天就住这里吧。”
“啥?”
“你住我房间,我住家强房间,OK?”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各种激动跑过。我可以睡家驹的床了?哇哈哈我可以在家驹的床上打滚了!哈哈哈家驹的床一定很舒服……
“嗯……好吧。”
我记得那天夜里他的敲门声,打开门湿漉漉的疲惫身影。“你睡了吗?”
“还没有。”
他向里面看了看,“我住家强房间,夜里有什么事情来叫我。”
“嗯好,你也去睡吧。”
“那……晚安。”
“晚安。”
记得那天夜里你欲言又止的神情,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你的眼神很疲惫。
其实我不是想赶你走,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回想一下今天下午算命姑姑对我说过的话,我怕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敢想不敢信。
“何为前生?”
“十年生死两茫茫,相顾无言泪千行。”
“何为今世?”
“春恨秋悲皆自惹,为谁欢喜为谁妍。”
“如何解?”
“姑娘,若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留情苦?”
“凭心。别到头来,依旧是风尘混沌违心愿,满心悲愤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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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这些吧。白天上班晚上写论文,电脑没电了用手机打字不太习惯,明天把这一段更完
大家晚安


  • 贴吧用户_QG47DWy
  • 真的爱驹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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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条,这段可能有点难懂,就是梦见了前世的结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这躁动又潮湿的秋夜,我坐到床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太乱了,一切的一切都太乱了。
我的前生,十年生死两茫茫,这我是知道的,那么何谓今世“为谁欢喜为谁妍”?
我当然不愿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
梦,又是一个很沉的梦。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轻轻地推开门,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砖,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楼道里靠墙站着几个人,几个匆忙的医生和护士从她的身边跑过。
一个男人,蹲在墙角似在懊悔,他用手狠狠地砸着墙壁,浑身在发抖。女子走过去轻拍他的背,他转过身,泪眼迷蒙,是家强。
他看到她,先是把头埋在她的臂弯无法压抑地哭,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把她猛地推开。两个人跑过来扶她,这个长发遮住脸颊的,是世荣;那个头发凌乱束在脑后的,是阿Paul。
然后世界变黑,世界又变白。
场景变成一个走廊,浅蓝色的墙壁昏暗的灯光让人很压抑,四处都是一张冷漠又尖锐的面孔。
走廊尽头,一个屋子白光亮着,家强狠狠地揪住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的衣领,周围的人过去拉他,我听到他大声喊着,
“我不要你们的钱,给我把哥哥还回来!”
医院外六神无主的歌迷占满长街。
世界继续重复着变黑与变白。
阿Paul的烟弥漫在富士山下他们的屋子里,远处的樱花树如今已看不到花色,世荣怔怔地望着琴架上那把红色的电吉他,每个人都在焦急等待一个结果。
白衣女子拦下家强的杯中酒,家强痛苦的捂着脸颊,“我不能没有二哥,不能没有二哥,不能没有二哥……”
“你回来的太晚了。”
变黑,又变白。
寂静的病房,苍白的床单与窗帘,一群人围站在一个病床旁边,没有人说话,窗外雨声冰冷。那个白衣的女子跪坐在人群前面,她低着头,长发散落在地板上。
家强坐在病床边,握着床上人的一只手。
跳跃的心率曲线磕磕绊绊中延续,当它归零的时候,刺耳的声波从那个机器里传来,世荣大喊了一声崩溃的栽倒下去,阿Paul扶他起来,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条直线。
家强把脸放在逝者的手上,满屋一刹那充斥了各样的哭声。
有人抽泣,有人大哭,人们一拥上前,白衣的女子起身离开。
黑,白。
窗外忽然响起一个炸雷,我猛地惊醒,闪电晃得屋子即如白昼,大雨如泄洪般倾洒下来,早已不是归来时缠绵的细雨。
窗帘飞动,似没有关窗。
我起身去关窗,一只手扶着头,头痛越来越厉害了。
“该死,又来。”我用手按着让头脑保持清醒的穴位,倚在窗台上,怕缠绕我很久的病痛又随着这雨夜飞来。
雨声,真大。我抬头看窗外的雨,突然一个声音从脑海里划过,霎时间眼睛睁的老大。
“1993年6月30日,家驹走的那天,东京正下着雨。”
这句话,这句话,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到底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
几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是这几个画面,我猜到了余露的结局猜到了算命人的隐语明白了余露一直不愿对我说出口的秘密。
第一个画面,到处都是雨声,灰色的街道,灰色的天空,还有一个少女灰色的眼帘。
第二个画面,灰色空间里下着雨,少女没有打伞,她直直的走进了雨里,路上熙攘的行人,杂乱的车灯,还有不断鸣响的汽笛,但她一直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走着。
一帧又一帧,老电影版放映着过去的故事,我抓紧了头发。
第三个画面,汽笛声逼近到身前,少女迟迟的转身,没有躲避车辆,眼神却望向了远方,那眼神,包含了无尽的沉寂,悲哀,与绝望。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少女眼中灰色天空的尽头有彩霞。
“1993年6月30日,家驹走的那天,东京正下着雨。”
假若你再撑一刻,也许就能看到尽头的彩霞。
哦,你可知,谁甘心归去。
余露,余路。我是你的余路吗,前世与今生通过不同的缘分爱上同一个人,余生都可由你指教吧。
只要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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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屡一下思路
这一章的意思是女主梦见了前世的结局
前世1986年离开,1993年才有机会回来,回来时却听到了他受伤的消息赶到日本
家强对她当年不辞而别的做法由不接受到接受,家驹走的时候女主前世跪坐在他的病床前她的心底是无助是悲伤也在替他祈祷,也许还有无尽的懊悔
他走的那天,东京正下着雨
心如死灰的她冒着雨走在车马嘈杂的马路上,生命似与他共止于93年
那一世,他敌不过天灾人祸放下音乐与爱他的人与世长辞,她被无法反抗的命运压住直到他昏迷时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
只是倔强的灵魂谁甘心归去
春恨秋悲皆自惹,上一世留下的未说完的话,这一世且从头再叙吧
为他辛苦,也为他而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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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爱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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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之家驹的独白
孤单的一吻她肖像
消失的一吻难抓紧
阿露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我在的这个房间是家强的。很久不在他这间屋子睡觉,仔细一看,这衰仔的房间还真是乱。乐器就这么直接摆在床上,外面下着雨bass受潮了怎么办,潮掉了又会直接跑过来找我抱怨。
外面雨声好大,夜里真的很少下过这么大的雨,时不时来一个闪电炸雷,还是弹琴吧,无心睡。
阿露上一次去我家,85年还是86年,真的记不清了,反正她是真的不常去,有时候我拉她她都不愿去,说是会给我家里添麻烦。家里人丁多,她来了也无事,很多时候也不好强迫她。
我认识她很多年了,从相遇的17岁到现在,她陪着我陪着beyond走了很多很多路。中间有几年的时间她缺席了,从上次她讲述她经历时的闪烁,我大概看得出她有很多事情不想告诉我们。我不想深究,知道她不会害我。
但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她不像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一样。79年到86年,与她共同度过的每一段光阴都当做是理所当然,而她归来之后,与这个生活格格不入或者其他怪异的举动,经常让我觉得她是这满是毒素的世界中的一股清流。
换句话说,她似乎曾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今天她把那个手串拿给算命人看,我不知道那个普通的镯子到底有什么来历。第一次问起与它相关的问题时,她好像并不在意般草草了断那个话题,那并不在意的东西,为什么这一次又把它拿出来向一个奇怪的算命人求解。
前生,今世,这些问题就算是思考也找不到什么头绪吧,干脆不去想了,也许是关于她家里的事呢。
我放下吉他,向后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一想到她就睡在我隔壁,一墙之隔,翻了个身又笑了。
你在就好。
哪怕风雨欲来,紧靠着你我也心安。
想着想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吓了一跳,翻身下床去开门。
刚打开门,她直接栽倒在我怀里,身上很烫。
“阿露,阿露,你怎么了?!说句话你怎么了?”她脸上有泪痕,任凭我怎么问她,她都一直摇头,直到最后没有了意识。
发烧了?即便是换了干衣服,刚才受的凉还是很重。我抱她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额头上敷了冷毛巾,静静看着她的脸。
上一次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时候了?我回想着,大概是她离开之前,我们在一起的前一个晚上,她一个***and房发烧,我陪着她,没有走。
这么算来,和她在一起六七年了。
那个时候,我好像还挺瘦的哈哈。你也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忧伤。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啊,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窗外依旧雷鸣电闪,看到她眉头轻皱,我伸手拨弄着她的碎发,额头似乎不像刚才那样烫的厉害了。
“冷……”雨夜中的呢喃。
“你说什么?”听到她说话,我把耳朵放在她嘴边。
“好冷……”
屋里没有更多的被子,我坐到她的床上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用我的体温烘烤她的冷汗,昏暗灯光下看着她的眉头一点点舒展,感受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均匀。我低下头在她额上一吻,陶醉在伊人发间的那一缕白梅香。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没有外面的冷漠名利尔虞我诈,没有心里的消沉寂静独自成悲。
我也能抱紧你,你也能好好休息。
雷声小了,刚才的暴雨变成了滴滴答答敲打着屋檐的细雨,我终于有了睡意。


2025-07-04 01: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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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就算冰封崎岖千里
踏破远山穿过晨曦
宁静里听到有你的天地
第二天我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醒过来了,我靠在家驹身上,扭头一看他正倚在床头呼呼大睡,一只胳膊还压在我身上。
稍微动了动身子,啊,头痛。微微定了定神,仔细一看这好像不是家驹的房间,然后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个梦,那场雨。我记得自己当时头很晕,那个关于前世的结局让我真的很难以接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联想缩在地上苦苦压抑着心里的翻腾,挣扎与混乱在那一刻席卷着我,雷雨交加使恐惧蔓延到心间。
之后,控制不了情绪我跑到家驹在的房间猛敲门,之后再有什么,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果然,恐惧压抑无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人是他,最想见到的人也是他。
只是,这个梦啊,真的是上一世你我的结局吗。
在你昏迷的时候,你梦见过这个叫余露的女孩子吗。
想着想着,我扭过头看家驹,他还没有醒过来,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一点脸颊,真的很好看。
家驹的皮肤不白,脸上还有一些青春留下的印记,每当上台前化妆师要帮他遮住那些印记的时候他都拒绝了,大概他想给观众一个更真实的自己吧。
这个充满毒素的世界为了存活下去很多地方都要做的光鲜亮丽假情假意,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越想对他的歌迷对那些真正爱他的人展现出自己的一份真。
想到这里,看着他的脸,我不知不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你大概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
家驹好像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还有点神志不清,
“啊……你醒了,困死我了……啊……一夜没怎么睡。”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头滑下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眼睛还没睁开,一只手胡乱的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还发烧不……?你别躲我看看还发烧不……”
“……发烧?”我躲了几下抓住了他的手,有点疑惑的问他。
“对啊……”家驹闭着眼睛,“你半夜三更烧的啥也不知道……”
“这样啊……”我望着天花板,看来还是昨天着凉了,现在好像除了头晕没什么大碍了。那昨天晚上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想着想着,家驹翻了个身一条腿砸在我肚子上砸的我差点要吐血。
“搞咩啊你,很痛诶!”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撒起床气,想下床去收拾东西,家驹拉了我一下。
“啊……你干嘛去…?”
“起床收拾一下啦,把房间搞得这么乱,我还得回画室看看东西有没有受潮……”
“你陪我呆一会儿吧,昨天晚上我陪着你发烧没睡多长时间。”家驹闭着眼睛,一只手还拉着我的胳膊。
我看着他那么疲惫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虽然我是他的女朋友,但真的很少这样近距离的看他,他对音乐的痴迷常常让他顾不上那些儿女情长,而我又是生性不愿与人过多亲密接触,所谓灵魂伴侣,大概就是这样。
你不从我这里去过多奢求什么,我也从不强迫你为了我去做任何事。黄家驹,不管上一世我们的缘分有多浅,这一世能这样守候在你身旁,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我真的心满意足。
家驹翻了个身压在我身上,用手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他在笑,即使是疲惫的笑容。也笑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温暖。
我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气息的临近,来自他的温热附上我的嘴巴,额头与脸颊。
遥遥途上看见你
两臂抱拥天与地
何年何月永远不需记
回头还是你最美
抹去时间的距离
无愁无泪看似一出剧
多少光阴守护着真理
仿佛天真可埋藏妒忌
就算冰封崎岖千里
踏破远山穿过晨曦
宁静里听到有你的天地
掠过空中灰飞天气
但你永不相信梦死
云雾会散开再有新天地
你见过傍晚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吗,你见过雪天洒满山岗的落红吗,你的热情你的温暖,从此都是我再无法割舍的色彩。
“永永远远嘅我爱住你。”
我期待着那一天风雨过去,云雾散开再有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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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今天夜里有百年难遇的蓝红月,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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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爱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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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们一张照片今天楼楼不更了可以吗真的太累了来不及写了明天更明天更
如果你们想看我写的别的关于家驹的小短篇也行
这图是去年年底我去上海朋友给我拍的可能你们失望了我是个傻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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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爱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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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
我叫Chiene,二十五岁,这行目的是香港。
下飞机从机场走出来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现在是四月,空气中隐隐夹着凉气。天有些阴沉,也许过不久就会下雨。
我无暇去整理在飞机上弄的挺凌乱的头发,拎着那个不太重的旅行包,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背吉他,踏上了香港的马路。
这应该是条老街,花花绿绿写满繁体字的牌匾有些岁月的痕迹,耳边充斥着一些很地道的粤语,我暗自开心常年喜欢香港电影让我修炼出了一口还算流利的粤语。
终于到了香港,我环顾着这条色彩缤纷染上暮色的老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虽然已不是我最爱的那个年代,但我终于站到了这片土上。
我来香港,其实是为了去看一位朋友。朋友?也可以这么说。
黄家驹,一个对谁提起都能得到称赞与叹息的名字,我想不必过多解释。他影响了大概三代人,当年曾多少人被那不屈不挠的摇滚精神所感染,后来又有多少人因为他而走上音乐的道路。
当年为梦想挣扎,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我就放弃了。
我记起那段灰暗的日子,所有人都不支持我选美术这个专业,但我硬撑着坚持了下来,不管后来经历了怎样的灰色轨迹,为梦想死撑,总会有个令人欣慰的结果。或苦或甜吧,看你怎么想了。
毕业后,我到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公司做建筑设计师,工作并不轻松,但我爱。我也从不敢去想,如果我真的放弃梦想去从事会计或金融,那我现在会不会很崩溃?
就像黄家驹,哪怕全世界都背弃理想,他也依旧坚定走下去。
走在老街上,想起三十多年前那个十七岁的白衣少年逆行的背影。抬头望望渐渐晦暗的天,你一定走过这条路,一定走过。
找了一家小宾馆暂时住下,我放下行李,望着镜中那个一身黑衣长发凌乱的自己,有些掩盖不住的憔悴,整个脸上找不到一点妆容的痕迹。我记不清在哪本书里读到一句话,二十几岁姑娘素面朝天出门,要么天生丽质,要么自暴自弃。我大概是后者。
大学毕业后找工作,从此我一直都是独居。建筑师很忙,还要有无限的脑洞。偶尔年假,我会自己出去走走,不跟旅行团队,到一个城市再考虑下一步。我其实很喜欢这种独自行动,我不必去为别人考虑。因为一旦为别人考虑,我就可以无私的不顾自己,但其实我有时候很讨厌自己没原则的无私。
我那时的打扮,其实很像一些生活经历丰富的文化青年。长发,长裙,脖子上挂着相机,对谁都一副云淡风轻不谙世事的神情。这是我唯一也是不得不选择的与人打交道的方式,因为这样故作冷漠可以减少一些交流,而我最怕的就是与人交流。
哪怕我自己明白,我之前走过的惨淡人生,在别人眼中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我内心长夜的根源。
我承认,我有抑郁症,但还可以克制,就是这点可怜的克制,让我尽力在人前把自己伪装的刀枪不入。有人说搞艺术的人都不正常,因为他们画纸上脑海里是另一个世界,也许是理想也许是逃避现实的表现。我一个人长大一个人走路,生活中经历的百转千回让我笑容变得很少。如果没有遇见他又握不住梦想,大概我早就不是现在的自己。抑郁症,曾经每次犯时都控制不住情绪,生活黑暗的仿佛见不到光,刀片拿了又放下。要么抱着曾经的全家福躺在地上哭,要么揉乱头发也揉乱心绪。我不知道这些克制可以维持多久,等到我崩溃的那一天,是不是背后也能有一个人紧紧的拉住我。
我几乎生长在一个没有笑容的世界里,选择了美术,第一次直指本心,一定是我活这么大最狠最有主见的决定。
天,又阴了,乌云密布,心开始不安。天空一个炸雷响起,密密的雨泼洒下来。
我很没安全感的抱着那把吉他,竭尽全力压抑着内心的翻腾。蜷缩在床的一角,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我喜欢吉他,因为他喜欢,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魔力让他一生都钟情于这样的一件宝物。
盼望你此时已没有为我别去的恐惧
我即使离开
你的天空里
你可知
谁甘心归去
你与我之间有谁
那一年,你为了逃离港台娱乐圈的尔虞我诈,带领乐队成员一起远赴东洋。这首歌,借《情人》之名告别歌迷,表达你对现实的不甘和对未来的期待。现在唱来,却如何都感觉对你无法停止的怀念。
放下殿堂级乐队主唱的光环,你其实也是一个期待爱情怀念温情内心脆弱的普通男人吧。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
履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
愿她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那样一个分手的冷雨夜里,年轻气盛的你狠狠地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也许身后的初恋女友大声呼喊着“盼你回来”,那时谁也不知道多年之后,自己期待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
后来,
前面是那方
谁伴我闯荡
前路没有指引
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谁愿夜探访
留在我身旁
陪伴度过黑暗
为我消散寂寞痛楚
知道吗,那时我很想穿越时空去到有你的时代,陪你写歌到天明。告诉你我愿夜探访,我愿留在你身旁。
告诉你,其实我也是,一个人。
恐惧蔓延上心间,握紧吉他的手愈发麻木,忍不住的翻腾。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双手不受控制的拨弄着喧闹疯狂的音乐,我知道那是我潜意识里唯一的光。
我怕一个人的冷雨夜,我想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讨厌寄人篱下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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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一个人的冷雨夜,我想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讨厌寄人篱下的猜疑,我也恨独自承担的疲惫。我爱你永远像爱人一样去爱你。
多少春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爱,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
转眼三十年,然而唏嘘的我连曾经那片人海都寻不到。
醒来时,不到凌晨四点,我注意到昨夜自我折磨的狼狈。
起床,麻木的洗脸,我望了望镜中的自己。
长发,苍白,眼睛无神,眼中有一种同龄人少有的苦涩。梳通头发,我大致打点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长风衣上别了一枚白色的胸针。之后背起吉他,出了宾馆。
问了问路,清早去将军澳有一班公交,上车时我不太熟悉香港的公交制度,险些犯傻,但司机看了看我神情的恍惚与落寞,并没有说什么,我感到了一丝人情的暖意。
天依旧阴沉,细密雨点轻轻下着,但相比昨晚柔和了许多。我有些无力的靠在窗户上,耳机里是他的海阔天空。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这里就是,他成长他生活的地方,我不知道二十三年究竟发生了多少变化,但还依稀可以瞧见曾经那岁月的影子。
那一年的香港街头,留着长发背着吉他不羁的少年身影,仿佛就在眼前,而不是心头。
那一路,我心里百感交集,这些年我所走过的轩槛凉生,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值得。
下了车,雨依旧密密斜斜地下着,我独自走在去将军澳的路上,一把伞遮挡着雨丝。
走了不远,离海很近了。我到了那家很多歌迷都推荐的花店,它座落在坟场的外面,百花绚烂。花店很精致,在大海边际有如一片不沾染世俗的花丛。
走进去,老板娘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看到我向我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我很早便听说这位花店女主人也是家驹的喜爱者,便也报之以微笑的点头。
“请问您需要什么?”她说的是有些普通话意味的粤语,语气里有些疲惫,可能是清早的缘故。
被鲜花簇拥着,我走几步便望见了那面贴满家驹及其乐队照片的墙壁。照片错落的贴在墙上,有些已经褪了色,但笑容不变,青春还在。灯光打的很柔和,有如漫天的星光。我曾在贴吧里看到过很多有关这面墙的照片,却都不如今日心动。
见我驻足不动,老板娘问道:“你也是来看家驹的吗?”她顿了顿“我很高兴。”
我点点头,“您帮我选一些花吧。”
她帮我选了一些花,熟练的扎成花束,我默默注视着她脸上手上岁月的痕迹,小心的问道:
“家驹在的时候,您还很年轻的吧。”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大我四岁。”
“真羡慕您。”我也叹了一口气,“所有的驹迷都不想错过他的年代。”
老板娘手有些颤抖,“听到他噩耗的那天,我们几个姐妹想飞日本去看他,但签证还没有下来时,我们就知道了他没有挺过来的消息。
“我们抱在一起哭啊,在他的葬礼上控制不住自己和其他歌迷不顾一切的闯警戒线,拦住差佬们的车子,干了很多疯狂的事情。
“真的是,不相信啊,明明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后来,我在他长眠的大海边,开了这样一家花店。很欣慰,几乎天天都有来看他的人。”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冲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我很少和别人说过这些,今天很早,是少有的闲暇,大陆来的小姐,你不要见怪。”
“没有,”我淡淡的回答,“我在听。”
我见过家驹葬礼的视频,目睹过她刚刚讲过的一幕。百里长巷站满为他送行的歌迷,一些人推开警察冲向载着他遗体的车,家强捧着他的相片始终低头。有人在喊,“家驹没有死,家强你快叫家驹起身啊……”
还有经纪人的回忆录,在东京医院冰冷的走廊里,家强愤怒的敲打着桌子,狠狠地盯着日本策划的脸,“我不要你们的钱,给我把哥哥还回来……!”
有人大闹灵堂,前女友为他守灵,千百万歌迷一起挥动着和平与爱的手势。
下葬时那个为他填土的姑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颊。
“大概就是,青春吧。我也不知道那时我们哪里来的激情,在他的演唱会上喊破喉咙,疯子一样。”
“我真羡慕您。”我答道,“如果我与您同龄就好了。”
“别这么说,妹妹仔。”她把包扎好的花束递给我,“要知道,命运自有安排。我在这里清淡的度过一世,时光知味,守他终老,也不后悔。”
我有些惊愕,少有的惊愕。“妹妹仔”这个词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朦朦胧胧的亲切,而她的一番话,又让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在这个喧嚣的时代,而香港又是更早的喧嚣,长久的喧嚣,在这个地方保持这样一份出尘脱俗的心,很难得。
我看着那束花,百合,满天星,一点点代表爱意的迷迭香,很明亮。
“我,我,”我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请问,我可以抱一下您吗。”
老板娘一丝惊讶划过面庞,既而又低头笑了笑,多么好的素养。她微微张开双臂,抬头向我温和的笑着。
在那之后,我经常想起那个拥抱,温暖,散发着与世不争的花香。怀抱的拥有者在那里数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她爱的人,我像跨越了三十年的时空,只为这一个相互理解的拥抱。
我走出花店,清晨五点半,雨还没有停。山路口很静,青白色的砖,苍翠的绿墙。一块有些年月却干净无尘的指路牌上写着,将军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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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花店,清晨五点半,雨还没有停。山路口很静,青白色的砖,苍翠的绿墙。一块有些年月却干净无尘的指路牌上写着,将军澳。
你有没有听过那些令人暖心的故事。有一个歌迷说,她来看家驹那天很热,爬山时大汗淋漓,就在头晕目眩的时候,一只黄色的蝴蝶一路与她相随,直到山上可以望见海的地方。那只蝴蝶带给了她此行所有的好心情,帮助她卸下了看望逝去爱人的悲痛与茫然。她幻想,黄色的蝴蝶有如他的姓氏,她也知道家驹从不愿看到歌迷为他哭泣,所以她觉得,黄蝴蝶是他的信使,或者他的化身。
还有很多歌迷讲到,他们每次来看家驹时,山顶的天空总是会飞过一只鹰,它经常向那些来者们欢快的叫着,欢快中又不失想念与凄凉。
你不舍得离开是吗,想多看看爱你的人吗。
蝴蝶与苍鹰,究竟哪一个是你,我不知道。但我又是多么的想遇见,与你相关的美好。
因为下着雨啊,我在山上并没有看到他们说的黄蝴蝶,也没有看到那只传说是他转世的鹰。我一手捧花一手打伞神色黯然的走着。耳机里,是那首《再见理想》。
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仿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等等,筑起隔膜?
什么隔膜,就是,你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我抬起头,看到了漫山的青坟,每一个沉睡的灵魂仿佛都在那雨雾中独自讲述着故事。
清晨的雨下,将军澳显得格外朦胧,出奇的肃穆。远处的一声海浪拉回我的心绪,多少人曾在大海边走过,多少人又在这里安眠。
很多人都不相信有永远,但这里是大海的尽头。永远也许是老人与海的距离,也许是海鸟和鱼的距离,也许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神色迷茫的走在绵延的青石板路上,任长发随那晨风飘散,盖住我略显憔悴的神情。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
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
风来酒面醒。
我曾经也像很多文艺青年一样,少年时代读过很多诗,青春里经历过一些普遍的伤痕,之后的大半生,也许就会用来感怀。
我觉得,浩瀚绵延上下五千年的词海中,轩槛凉生,则是心魄尤凉之处。
我找着热心歌迷告诉我的地点,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凄凉。我一向认为我是个沉稳的人,从小到大的许许多多生活经历已经将我历练的淡泊冷寂。但是离他在的地方越近,我的心中意外的忐忑就更加强烈。
我从未面对过自己爱的人,听很多人说当面对分别已久的爱人时所有人都会心跳。上学与工作的这些年里有不少人劝过我不要再过一个人的生活,但从小养成的独立让我很难接受这类感情,或者,这些年的独立让我变得不再会与人相处。
阴暗的中学时代,我打架,叛逆,因为别人的排挤与嘲讽控制不住情绪的大打出手。我难过时把成桶的颜料泼在画室的墙上,甚至也亲手砸烂过陪了我很久的吉他。
那个时候的家啊,进门时永远没有灯光,永远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有的只是我打开灯时满地的狼藉,还有少年时代破碎的梦境。
但有一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从十六岁那年我带着抑郁症的伤痕逃出学校的那一刻,我就为自己许下了一个诺言,在去看过家驹之前,我不会再爱上别人。
黄家驹,我此生逆以荒洪风沙都不会再遇见的情人。也是因为有你,我改变了好多。我坚持了自己的理想,并渐渐学会克制让情绪变得稳定,也让自己变得更加波澜不惊。十六岁我独自一人去北京学美术,回来时已不再是从前。
在北京打拼的日子里我渐渐明白,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缺少点爱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我坚持了梦想,一切都是好的。
我看到了他的坟,像歌迷的照片和描述一样,即使是雨天,墓旁依旧鲜花盛开。他的笑刻在那里,向每一个看望他的人,永远的微笑。
我伸出手,抹去了墓碑上的雨点,但继来的雨丝又吞没了我的痕迹。我低下身将带来的鲜花插好,嘴角露出一个惨淡却又满足的微笑。
我虔诚如朝拜的圣徒,将香放在手心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到:
“家驹,我是Chiene,我来过了。”
“家驹,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家驹,在那边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也许这些话二十几年里很多歌迷都说过,但说完它们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坦然。
我真的,来过了。我也曾站在,整个天涯里离我的爱人最近的地方。
我想起一位资深歌迷对一个爱家驹的孤单小女孩说的话:
“去看过他吗?只要去看一看他,所有的一切,都会好。”
家驹,你看得见听得见我们吗。二十四年过去,感谢你光辉一生中带给我们的一切,我们,都很想你。
我突然觉得,往后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可怕与难以预料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结他,没有顾那雨水,后退几步坐在墓前的石凳上。在我年少时光里最晦暗的日子,是这把结他,金属声响中带给我平静。
“家驹,我唱《遥望》给你听,好不好?”我低头拨弄那和弦,嘴脸不自觉微微上扬,我想给你我的微笑,哪怕我此刻想哭。
《遥望》,是beyond乐队身处日本却怀念家乡的作品。它以思念情人为切入口,表达对家国的热爱。我记起很久之前在家驹一个演唱会上听到这首歌,他独唱,旋律很美,但在这个


2025-07-04 01:22:08
广告
  • 贴吧用户_QG47DWy
  • 真的爱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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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是beyond乐队身处日本却怀念家乡的作品。它以思念情人为切入口,表达对家国的热爱。我记起很久之前在家驹一个演唱会上听到这首歌,他独唱,旋律很美,但在这个如此乐观的男人眼中,我分明看到了泪光。
《遥望》,也是我最爱的歌曲之一。
每天多么多么的需要
永远与你抱拥着
忘掉世间一切痛苦悲哀
纵使分开分开多么远
也会听到你呼唤
期待我这一生再会你
一曲终了,那雨竟不知在何时停了。时间已近七点,我最终不舍的望了望那墓碑。
重新收拾好行囊,拍拍身上的尘土与雨点,望着那笑容,又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
“家驹,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
转身,依旧不舍,我迟疑地迈着沉重的步子,抬头竟望见了几个手捧鲜花陆续走来的人。
他们看到我,一样是神色复杂,是歌迷们。
他们热情的与我或是互相一一拥抱,大家都不说话,但大家心照不宣。
太阳高挂在香港的清晨,五颜六色的鲜花慢慢又簇拥了墓碑,家驹的笑容也显得格外明朗。
我站在一旁,看着忠心的歌迷们一一道出自己的心声,用各自的方式表达对家驹的崇拜与爱慕。我又望向那大海,蔚蓝色充斥了眼眶。
就在这时,不远处天空中一声苍鹰欢快的长鸣拉回我的心绪。它就在那海的上空盘旋着,似乎永远飞不到尽头。
我看向家驹的笑容,也报之以平和的微笑,一股温热涌上心头。
盼望我们别去后能共你在远方相聚,我们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每一天歌唱。
只要有你在,天亮不亮,我都会笑。
多少人都在等你回来,也许你已经在千辛万苦回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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