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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笺——七月月练 阿楹随便镇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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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笺——七月月练 阿楹
随便镇镇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14 13:49回复
    《替身》
    七月月练 by阿楹
    01.
    “你们干什么吃的!!快快快!保护大人!”
    叫喊间数名家丁蜂拥而上围住一蒙面女子,她整个人裹在黑色斗篷里,毫无惧色。只见那女子双唇开开合合,吐出一连串咒语,家丁脚步一滞,纷纷吐血倒地。
    女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眼透过额前发丝,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穿金戴银的男人。
    “嘁,**。不过是些连术法都不会的东西。”
    只一瞬间,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剑贯穿了男人的胸口。
    她上前两步,伸手拔出那把剑,抬手指向角落里那个命大的家丁,那人神色惊恐,连连后退,连女子如何出招都没有看清,便被一剑结束了性命。
    动作间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女子一头亚麻色长发,皮肤白皙,眼瞳蔚蓝,衣摆的一角绣了一只黑色的燕子。
    02.
    断月来自南方海国沧溟,那个早已被灭国的国度。那年她不过十几岁,看着自己的故国毁于漫天火海,她和许多族人坠入波涛之中。
    她对这片云涯大陆的记忆,始于燕子楼。
    多年来,沧溟人在各个角落苟延残喘地活着,同样也深知复国无望。他们的寿命漫长,一部分拥有强大而高超术法的人,组成了燕子楼。
    燕子楼秘密运作,鲜少被人发觉。
    她这次的任务,是暗杀北月城总督锦衣,顺手杀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期限三个月。
    她乘快马走了三天两夜,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来到北月城。用术法赶路太危险,如今统治者已近迟暮,北月城乃是云涯帝都,权力中心即将更新换代,难保有些人也在盯着燕子楼盯上的肥肉。
    断月翻身下马,压低斗篷帽的帽檐,牵着马走入城中。却不料被好色之徒瞧见欲轻薄于她。无奈,她只得出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又念咒将尸体化作粉末随风散去。
    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行踪。
    前方不远处有一客栈,断月牵着马快步走去,要了一间上房。她安顿好随身的行李,在门口布下结界,捏了个隐身诀,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如同燕子一般在黑夜中穿行,转眼间就来到了总督锦衣的宅邸附近。
    总督府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因此很好寻找。偌大的建筑外墙漆成显眼的白色,如同九天之上仙人的行宫。琉璃瓦覆盖了屋檐,斗拱形式繁杂,其主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宅邸的四角各有四个玲珑奇巧的角楼,灯火葳蕤。
    府外有一众士兵把守,手中举着火把,银甲在月光和灯火的照耀下泛着光。断月放慢脚步走过去,努力不发出声音。
    两尊昭示着总督身份的石刻狮子矗立在门外,从外围摆设来看,宅邸的内部构造也应是十分复杂的,必须尽早查探清楚。断月想着,又走得更近了些,离那些士兵只有三步之遥,准备把整座宅邸大致查看一番。
    “谁?!”
    饶是训练有素的她也被吓了一跳,收回迈了一半的脚,看向出声的士兵。
    那些人,居然能察觉她的存在?
    而那士兵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举着火把靠近,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她的方向。其他人见此情景,也都转过身来,手覆上了剑柄。那人胸口的银甲上有什么东西被火光照着,闪了一下。断月凝神细看,竟是……“贤者”的标志!
    糟了!他们怎么会在这?
    她心下一惊,那人的剑尖离她不过几寸,咬了咬牙,她飞速抬手结印,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便施展遁地之术离开总督府,回到了客栈。
    所谓“贤者”,不过是一支特殊的军队。他们会术法,又勇猛好斗,对燕子楼来说是个麻烦。
    断月将桌上烛火燃起,脱了斗篷,取下蒙面的方巾,在窗边坐下。
    她凭空捏了张纸出来,提笔写了两三行字,对折后用燕子楼秘法封好。不知何时已经有一只燕子落在了她的窗棂上,她将信卷了几下,放入燕子脚上绑着的小筒中,双手结印,一道符咒附在燕子身上,又将燕子放飞。
    燕子修长的尾翼如刀锋一般,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03.
    “大人,可以用早膳了。”
    年轻的总督闻言抬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推开房门快步向前厅走去。
    一袭蓝衣,云纹广袖,扣紧的衣领间露出一抹淡色的里衣,腰间压了一方青玉佩,刻有云龙,栩栩如生。长发用木簪挽起,倒是显得简朴。
    北月城总督锦衣,年少有为,风流倜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凌厉,眼眸深邃,使得多少女子朝思暮想。
    他性格随和,话不多却很好相处,骨子里十分的善良,谁家有灾有难也都帮衬一把,在北月城坊间被传为佳话。
    “今天可是水灯节呢!”
    “是啊是啊,咱们去和总督大人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好啊!晚上去放水灯吧!我还知道有个点心铺子在……”
    用过早膳,锦衣欲回房处理事物,路过园子,听见几个料理花草的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水灯节?他从来没去过,听侍女说起,倒是生出几分好奇,正巧事情不多,打定主意晚上也去看看。他对待下人一向不苛刻,手一挥放了侍女出门。
    转眼华灯已初上,锦衣换了身月白长衫,只带两个侍卫,向北月城主街走去,身影逐渐隐于夜色。
    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水灯节时别有一番风味,人声鼎沸,隐约有歌舞声,路两旁灯笼高挂,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几个拉住他兜售手中的物什。他笑着推开,向前走去。路的一侧是波光粼粼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1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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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河面,倒映着人的影子。其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宛如星河坠落于此——是水灯。人们在水灯节这天通过这种方式,向逝者传达自己的思念。
      锦衣买了盏灯,站在那里半晌不知该写些什么,终是写了爹娘的名字,写了太平盛世,蹲下身去将水灯点燃,放入河中。他看着水灯飘远,同其他的混在一起,挤在不算宽阔的河面上,形成一片耀眼的光。
      他伸手扬了扬水花,欲站起身来,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桥上,一女子凭栏而立,半个身子被黑暗笼罩,不时有水灯的光从她脸上掠过,映照出一张娇俏的脸。
      锦衣愣在那里。
      似曾相识。
      他曾救过一位比他年少的姑娘,她伏于码头岸边,浑身湿透,呼吸微弱。那姑娘不爱说话,总是悲伤的神色。她从未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姓,无端的出现最后又无端的消失,令他一直记挂着。
      会是她吗?锦衣抬手令侍卫退下,独自一人向她走去。
      断月发誓自己真的是来玩的,难得碰上水灯节便出来走走,还特意将自己显眼的发色和瞳色都用术法变了变。
      “姑娘,可否同在下借一步说话?”
      她在画像上见过很多次锦衣的脸,正主站在自己身前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随即来到一处茶肆,茶是几个铜板一碗的大碗茶,茶汤清亮,还泛着热气,锦衣看了她一会,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断……段小月。”断月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一个名字。
      “段姑娘,”锦衣点点头,“可是同什么人来逛水灯节的?”
      “…乡里闹瘟疫,双亲…已故,既无牵挂,便出来谋生路,”断月摩挲着茶碗,“只是正巧碰见这水灯节而已。”
      “抱歉。”
      “无碍,这一路走了几个月,自身性命难保,便早已放下,人死也不能复生。”
      “那姑娘,可愿来我府上暂住?”
      尽管这样会留下更多证据,断月还是不禁点了点头。
      04.
      燕子楼的回信到时,断月已经在总督府住了小半个月。
      只有两个字:“动手。”
      她想起那夜一女子翻墙而入,将口信带给她,一头短发,断月几乎要将她认成男子。那人说自己叫柳芽,在城中安顿,择日动手。
      断月点点头,只说若时机成熟,会同她联络。
      对不起了,锦衣。
      她经受过严格训练,甚至忘了愧疚与抱歉要如何表达,这是第一次在任务中流露如此的情绪。
      “丫头,别怕!”
      这句话突然挤入她的脑海,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尽管同锦衣的声音相差甚远,她还是想起了那一袭蓝衣。
      断月的记忆从灭国那天一直中断至燕子楼,听闻燕子楼的训练中似是也有洗去人记忆这一项,或许锦衣曾与她有过些许交集,只是忘记了而已。
      忘记了反而更好吧,她听见自己说。
      她住进这总督府还有一丝不自在,锦衣却毫不在乎,与她一同用膳,还给她拨了两个小厮,被她赶了出去也没说什么,令她觉得自己对总督这个职位是否有什么误解。
      去问过锦衣也没问出什么,却忽略了他略带期盼又不知所措的矛盾神色。
      正想着,侍女在门外唤“段姑娘”,说总督大人有请。
      断月上前开门,转眼已经换上了一副温顺的神色。
      总督正在园子里饮茶,见她过来,起身示意。
      断月嘴角带了抹笑意,行礼后在他身边坐下,问可是有什么事。
      “近日城中出了些命案,死去的都是有些份量的官员,御前派了人前来督案,明晚会有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段姑娘可要一起?对外……就说姑娘是在下舍妹。”锦衣道。
      命案?断月心里暗笑,凶手就在你面前呢,总督大人。不过既是宴会,人多手杂,是个好机会。
      见她未答话,锦衣只当她在考虑,而断月双手在身后结印,用术法给柳芽传了话。
      断月推脱说自己不喜吵闹,故而无法赴宴,同锦衣说了两句便回了房间。
      05.
      天刚擦黑,断月和柳芽身着夜行衣坐在窗前,两人都能听到总督府门外刀剑和银甲的碰撞声——“贤者”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整个总督府。
      “你怕死吗?”柳芽突然笑起来。
      断月愣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明媚的笑容了。她想问问柳芽,有什么事这么开心,最终也只憋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便作罢。
      “我可是很怕的啊,我怕自己死,我怕燕子楼出事,我怕沧溟,最后一个人也剩不下。”
      “不会的。”
      “嗯,不会。你别嫌我烦啊,我就是紧张,每次出任务都这样。”
      断月没说话,两人之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谈笑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捏了个隐身决,摸去举办宴会的前厅。
      锦衣今天穿得格外隆重,黑袍镶金,束腰上绣了半月,举手投足间带着压抑感。他身居主位,身边是御前使者。底下乌泱泱坐了不少人,笑着交谈、饮酒。
      柳芽拍了拍断月的肩,示意她开始。
      后面的事情一片混乱,两人施法设了结界,勉强能撑半个时辰。手指翻转间总督府被一片火海笼罩,宾客纷纷四散而逃,瞬间死的死伤的伤。
      断月喜欢用火,她的故国毁于火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看到锦衣被侍卫护在屏风后,没有理会还在解决其他人的柳芽,径直走向他。
      锦衣脸上毫无惧色,手持一柄短剑,见她走来,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段……段姑娘?!你怎么在这!这里危险!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8-1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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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月没有答话,神色冷漠,眼中充满了恨意。
        “死人不会说话,告诉你也无妨。”断月抬手施法,几个侍卫像是被扭断了脖子,头歪成奇怪的角度倒在地下,“我不是段小月。”
        “城里的命案是我做的。”
        “我是断月,沧溟人,来自燕子楼。”
        她一字一顿,满意地看着锦衣的脸由不解变为震惊。锦衣看向倒了一片的侍卫,叹了口气。
        一股热气夹杂着断月身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有火点着了锦衣的长袍,破碎的衣摆随风猎猎,像即将展翅的鹰被撕碎了翅膀。
        锦衣在想宝座上老去的君王,想北月城的百姓,想府上的家仆,最后想到了那个不知名姓的姑娘。
        同样的亚麻色长发,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丫头,别怕。”锦衣喃喃道,“别怕。”他想起自己曾这样安慰在夜里发抖的女孩。
        她听得清晰,持剑的手顿了顿,毫不留情地举剑刺入了男人的胸膛。
        黑衣被血浸成更深的黑色,曾经的总督倒了下去,手砸在地上,还向着断月的方向。他遍身残破,黑发凌乱,甚至连双眼都不愿意闭上。
        柳芽在身后喊她,身着银甲的士兵步步紧逼。断月念咒将尸体散去,两人隐于黑暗。
        06
        醒木拍了三下,说书人讲到年轻的总督最终殒命,茶馆里的众人发出阵阵感叹,唏嘘声四起。
        唯有窗边一蓝衣男子放下了茶杯,笑着摇摇头,复而又笑。
        ——end——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1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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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上课了 复制的有点急 标点符号啥的可能不全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8-1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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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想说的回来再说吧…x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1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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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脑洞开了挺久 最后发现连不上了 写了挺多发现怎么也不顺眼 然后就自暴自弃了emmmm…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写的也不是很好 这次月练自己并不满意 编辑们手下留情…吧…。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8-14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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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9-0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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