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星系闪烁着,似乎很近。然而[url]http://佐菲[/url]与它们的距离远不能以光年计算。他漂浮在经典物理学的理想空间中,似乎同这宇宙一起存在了上百亿年。
在离他最近的卫星绕恒星公转到第1978周的时候,[url]http://佐菲[/url]有了微小的意识。
“海。”
几乎无限弱的意识对观测情况进行处理,而后反馈给他这个词。
......
......
“海?”
计算机无法模拟的过程中,[url]http://佐菲[/url]思维的某部分艰难苏醒。
我在哪里?
这个问题如向思维的一潭死水中投下石块般,记忆的涟漪泛起。巨量的信息充满脑海,[url]http://佐菲[/url]瞬间被自己记忆的洪水淹没。
一些片段[url]http://走马灯[/url]般在脑海中闪动。[url]http://光之国[/url]...[url]http://希卡利[/url]...怪兽... 爆炸... 巨人... 巨人?
[url]http://佐菲[/url]猛地清醒,像是在乱流中抓住了什么一般。
对了,巨人,是巨人!相对奥特曼来说,很少有符合“巨人”这一概念的存在![url]http://佐菲[/url]抬起双手摁住头,拼命回忆。
快想啊!说不定就能想起些什么!
“醒了。”
透过更高次元的路径,这一信息被直接送入[url]http://佐菲[/url]思维中。佐菲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快速转身,左手平举横在胸前,右臂直指他的前方。
“下边。”又是一条信息。
[url]http://佐菲[/url]低头看向脚下。距离他不远处,巨大的银色躯体漂浮着,与他相对垂直。好像巨人一直躺倒在他脚下,而他浮在空中一般。
“你思维能够运算交流,”那意识接着对正在转身的[url]http://佐菲[/url]发送信息,“我尽量表示简单。”
[url]http://佐菲[/url]转过身去,看见自己正浮在巨人胸前,上面弓一般的红色晶体隐约透光,他头部的形态与奥特曼并无二致。“我请求你成为工具,”疑似奥特曼的巨人这样说,“进行杀毒操作。”
[url]http://佐菲[/url]试着通过思维中回复:“不能理解。”毕竟对方能直接把信息送到自己思维里来,要读取自己的思维也并不是太难。然而对方并无任何反应,看起来他并没有那么干。
这算是一种对人格的尊重么,[url]http://佐菲[/url]想着,摇了摇头。
对方思考了一下,用了再简单不过的交流方式——定向发射电磁波,通过改变其频率来进行交流。他先重复了几次某一特定频率,这是目前宇宙已知的不同种族之间进行跨语种交流的逻辑基础数,只是人类还没能达到理解它的地步,所以奥特曼与人类交流的话要么只好读取人类思维,要么就是奥特点头。[url]http://佐菲[/url]接受了他的通讯方式,以同样频率的电磁波进行回应。
“不能理解。”[url]http://佐菲[/url]再次重复了这一讯息。
“明白了,需要我解释吗?”对方这么回复。
[url]http://佐菲[/url]回答:“请解释一下。”
“我来自更高维度的文明。”类奥特曼并没有接着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文明中有计算机这个概念吗?”
[url]http://佐菲[/url]迟疑了。在进化之前也曾他们有过计算机这个概念,但是在进化成类光子生命体之后,自身只需几个光子就可以模拟计算机,并且完成相当以前一台计算机的工作量,这之后计算机的概念也因此大大模糊化了。
“曾经有,现在概念模糊了。”他回答。
“有就好,”对方回应。他顿了一下,接着继续通讯:“这个宇宙就是我们的计算机。”
[url]http://佐菲[/url]一愣,类奥特曼接着解释:“我来自你们所处维度的整数倍维度的文明,因此这里的物理现象都可以对应投影到我们那个维度上。我们创造了这个宇宙,用来进行一些情况的模拟。”
[url]http://佐菲[/url]思考了一下,回忆起之前所说的东西,便问:“这与之前说的杀毒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有了计算机,那也应该有骇客这个概念吧。”
“骇客?你指的是那种恶意攻击计算机的人?”[url]http://佐菲[/url]回复。
“没错,有人想要恶意影响这个宇宙的观测结果,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充当这个宇宙的杀毒软件。”
......
沉默过后,[url]http://佐菲[/url]问接着通讯:“为什么是我?”
对方回答:“第一,你是这个宇宙的常规生物,可以在宇宙中自由活动。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别的维度的生物,不可能轻易地在这个宇宙中活动。”
“就这一点?”[url]http://佐菲[/url]问。
“还有一点,”类奥特曼补充,“因为你正好撞到了防火墙上。我们在这个星系周围张开的维度隔离带还未成型,然而你一来就撞在了上面,差点就跌入低维去了,还是我把你捞起来的,说你欠我个人情总不过分吧。”
[url]http://佐菲[/url]没有答话,毕竟自己也只是类光生命体,自身还是有一定量的的物质用来束缚能量,要是它们被二维化了,自己恐怕就成了画了。
类奥特曼似乎觉得火候已到,便询问道:“所以你的决定是?”
......
......
沉默中,那颗卫星在公转到第1979周时终于摆脱了恒星的引力束缚,从他们身旁飞过。[url]http://佐菲[/url]低着头,而对方看着他。他们的影子映在一旁星体起伏不平的土黄色表面上,并随着它的运动时远时近。
“你们都研究什么问题?”沉默过后,[url]http://佐菲[/url]问。
“文明之间的关系。”对方回答。
“你们在操控这一切吗?”[url]http://佐菲[/url]问。
对方否定了这个回答:“我们只是创造了这个宇宙,给定了条件。现在我们只需观察。”
[url]http://佐菲[/url]还想再问,然而对方却先一步把他想问的都回答了出来:“这个宇宙虽然是我们的计算机,但是它的物理结构也和自然存在的同维度宇宙一样。计算机停止使用过后完全可以放到自然存在的宇宙中去。所以在这点上你不用担心太多,所谓的末日还是要你们自己去探索有没有的。”
长久的沉默。
“我明白了,我需要干些什么?”[url]http://佐菲[/url]释然了,接着询问对方。
对方指着他的左手手腕,[url]http://佐菲[/url]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腕上多出了一个护腕。护腕是白色的,没有多余的装饰,边角非常光滑。
“你的装备,很有用处。”类奥特曼说,“还有,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文明带有宏观意识来影响计算结果。”
“我已经把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坐标发给你了,你只要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去。”发送完这段信息,类奥特曼身躯渐渐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佐菲看向类奥特曼消失的方向。透过海般的宇宙,他仿佛看到了在那更深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