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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喜歡魚
跟班（四十三）
第四十三章
都暻秀牵著小臻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觉得一股酸气直往胸腔上涌，眼眶也渐渐艰涩起来，让他忍不住使劲闭了闭眼。
他一直都在这里。最开始他想，他还真是倒霉，刚要过去的时候一架摩托车就风一般地飙过去，简直就像在拍电影似的，都暻秀在当场愣了好久，好不容易回过神准备过去的时候，交警就蜂拥而至，立刻堵住了出口，把何梦情围住。所以，都暻秀把朴灿烈的出现和离开，把他和何梦情的刚才和现在，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说，早上在书报亭的报纸上看到的关於朴灿烈和何梦情的订婚消息，让他还是有那麽一小点希望的话，那麽现在，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他完全的绝望。
即使朴灿烈对何梦情算不上喜欢，那也绝对不是讨厌。而且……不管是谁看来，何梦情和朴灿烈站在一起，都是完美的般配。就和那个老板说的一样，是国王……配女王。
“嗯……你朋友？”何梦情打破了双方诡异的沈默，先开口问朴灿烈。
朴灿烈默了一会，还没开口，都暻秀就在一旁先打断了，神色清淡：“不是，只是高中同学而已。”
何梦情虽然被管教甚严，在感情方面几乎算是个**，但是朴灿烈和都暻秀之间这种怎麽看都不正常的气场，让她觉得两个人必然不像表面上那麽简单。
“姐姐。”
都暻秀身边的小臻突然开口了，他松开都暻秀的手，拉上何梦情，一张小脸笑意盈盈，声音软软黏黏的，仰著头看何梦情：“姐姐你骑车的样子好帅啊……可不可以带我也骑一骑啊。”
何梦情平时很少能接触到小孩子，看到小臻这样可爱的小孩，而且又对她这麽大加赞扬，她当然毫不犹豫地牵过小臻的手，答应得异常迅速：“当然可以啦，走，姐姐带你玩玩。”
“诶，小臻……”都暻秀还有些担心，毕竟刚才他看何梦情的飙车技术还是很危险的。
何梦情转过脸冲都暻秀眨了眨眼：“别担心，我不会像刚才那样的，不过……你儿子还真是可爱呢。”
都暻秀不说话，朴灿烈也沈默。何梦情带著小臻上了车，刷地就飙了出去，小臻的笑声听起来，的确是很开心的。毕竟，小孩子就是喜欢这样刺激的东西。
朴灿烈笑了笑：“多久没见，暻秀你的儿子都那麽大了。”
都暻秀低头看著平整的路面，深吸了一口气：“你也差不多啊，多久没见，你都由弯变直，而且还有那个完美的妻子了。”
朴灿烈笑意渐浓：“暻秀，你这算是吃醋吗？”
都暻秀捏紧拳，努力睁大眼睛以免眼泪会砸出来，他抬起头勉强笑著看向朴灿烈，但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那个笑容是那麽虚弱，甚至虚幻，连声音几乎已经颤抖了：“你想说明什麽，朴灿烈？你想嘲笑我吗？嘲笑我还是忘不掉你，离不开你？嘲笑我依然因为你的一点小小的举动就伤心的要死，就难过的要命？还是你这麽完美的人，几乎是被所有人都羡慕仰望的人，就一定要从我这麽个普通人身上找到被爱慕的虚荣感吗？就一定要在我的身上去向别人证明，你看，有个人得不到我就形容枯槁，失去人生动力，甚至都要死要活的了……这样吗？？？”
都暻秀说的脖子都涨红了。他很少这麽激动过，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这麽激动过。不论是小时候爸爸的离开，还是高一时被轮奸，那些比现在这个事情都更加的摧残他的身心，但是他都默默地挺过来了。或者说是，忍过来了。直到朴灿烈在最后的那个笑容和那句话之前，他都觉得还是可以忍的，可是那个刺眼的，加深的笑意和那句尾音微微上扬的“吃醋了吗”让他忍无可忍，所有的委屈甚至是怨愤都喷泻而出。
人都会忍，但是忍是有限度的。当一些事情已经压迫到“忍”的那条弹簧的极限的时候，它就会以最强大的态势弹回来，甚至连自己，都措手不及。
“……你终於怨恨我了。”朴灿烈很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漠。语气也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没有。”都暻秀吞咽了一下，立马否认。
“你已经爱我爱到这个程度了吗。”朴灿烈依旧面无表情。
“没有！你闭嘴！”都暻秀几乎是恼羞成怒。
都暻秀吼出这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可怕的沈默。从什麽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样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多，越来越久。
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两个人，有话也不说。
不敢说。不想说。不能说。
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者是。
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不管哪一种，都让人心神俱裂，爱断情伤。
这绵长的沈默蔓延了很久，最后被朴灿烈一声轻轻的叹息打破。
“那你哭什麽。”
朴灿烈伸手去抹都暻秀脸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已经淌满的泪水。
“啪——”朴灿烈还没有碰到他的脸，都暻秀就先一步打掉了朴灿烈快要触碰过来的手。
“不要碰我。”都暻秀死死咬著牙，双肩颤抖。
朴灿烈的声音依然温柔：“你在怕什麽。”
都暻秀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低著头。
朴灿烈的笑容却消失了，他说下去：“你怕——你怕被我碰到，即使只是一根手指的触碰，也会让你刚才故作的坚强一瞬间崩溃。
第四十三章
都暻秀牵著小臻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觉得一股酸气直往胸腔上涌，眼眶也渐渐艰涩起来，让他忍不住使劲闭了闭眼。
他一直都在这里。最开始他想，他还真是倒霉，刚要过去的时候一架摩托车就风一般地飙过去，简直就像在拍电影似的，都暻秀在当场愣了好久，好不容易回过神准备过去的时候，交警就蜂拥而至，立刻堵住了出口，把何梦情围住。所以，都暻秀把朴灿烈的出现和离开，把他和何梦情的刚才和现在，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说，早上在书报亭的报纸上看到的关於朴灿烈和何梦情的订婚消息，让他还是有那麽一小点希望的话，那麽现在，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他完全的绝望。
即使朴灿烈对何梦情算不上喜欢，那也绝对不是讨厌。而且……不管是谁看来，何梦情和朴灿烈站在一起，都是完美的般配。就和那个老板说的一样，是国王……配女王。
“嗯……你朋友？”何梦情打破了双方诡异的沈默，先开口问朴灿烈。
朴灿烈默了一会，还没开口，都暻秀就在一旁先打断了，神色清淡：“不是，只是高中同学而已。”
何梦情虽然被管教甚严，在感情方面几乎算是个**，但是朴灿烈和都暻秀之间这种怎麽看都不正常的气场，让她觉得两个人必然不像表面上那麽简单。
“姐姐。”
都暻秀身边的小臻突然开口了，他松开都暻秀的手，拉上何梦情，一张小脸笑意盈盈，声音软软黏黏的，仰著头看何梦情：“姐姐你骑车的样子好帅啊……可不可以带我也骑一骑啊。”
何梦情平时很少能接触到小孩子，看到小臻这样可爱的小孩，而且又对她这麽大加赞扬，她当然毫不犹豫地牵过小臻的手，答应得异常迅速：“当然可以啦，走，姐姐带你玩玩。”
“诶，小臻……”都暻秀还有些担心，毕竟刚才他看何梦情的飙车技术还是很危险的。
何梦情转过脸冲都暻秀眨了眨眼：“别担心，我不会像刚才那样的，不过……你儿子还真是可爱呢。”
都暻秀不说话，朴灿烈也沈默。何梦情带著小臻上了车，刷地就飙了出去，小臻的笑声听起来，的确是很开心的。毕竟，小孩子就是喜欢这样刺激的东西。
朴灿烈笑了笑：“多久没见，暻秀你的儿子都那麽大了。”
都暻秀低头看著平整的路面，深吸了一口气：“你也差不多啊，多久没见，你都由弯变直，而且还有那个完美的妻子了。”
朴灿烈笑意渐浓：“暻秀，你这算是吃醋吗？”
都暻秀捏紧拳，努力睁大眼睛以免眼泪会砸出来，他抬起头勉强笑著看向朴灿烈，但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那个笑容是那麽虚弱，甚至虚幻，连声音几乎已经颤抖了：“你想说明什麽，朴灿烈？你想嘲笑我吗？嘲笑我还是忘不掉你，离不开你？嘲笑我依然因为你的一点小小的举动就伤心的要死，就难过的要命？还是你这麽完美的人，几乎是被所有人都羡慕仰望的人，就一定要从我这麽个普通人身上找到被爱慕的虚荣感吗？就一定要在我的身上去向别人证明，你看，有个人得不到我就形容枯槁，失去人生动力，甚至都要死要活的了……这样吗？？？”
都暻秀说的脖子都涨红了。他很少这麽激动过，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这麽激动过。不论是小时候爸爸的离开，还是高一时被轮奸，那些比现在这个事情都更加的摧残他的身心，但是他都默默地挺过来了。或者说是，忍过来了。直到朴灿烈在最后的那个笑容和那句话之前，他都觉得还是可以忍的，可是那个刺眼的，加深的笑意和那句尾音微微上扬的“吃醋了吗”让他忍无可忍，所有的委屈甚至是怨愤都喷泻而出。
人都会忍，但是忍是有限度的。当一些事情已经压迫到“忍”的那条弹簧的极限的时候，它就会以最强大的态势弹回来，甚至连自己，都措手不及。
“……你终於怨恨我了。”朴灿烈很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漠。语气也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没有。”都暻秀吞咽了一下，立马否认。
“你已经爱我爱到这个程度了吗。”朴灿烈依旧面无表情。
“没有！你闭嘴！”都暻秀几乎是恼羞成怒。
都暻秀吼出这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可怕的沈默。从什麽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样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多，越来越久。
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两个人，有话也不说。
不敢说。不想说。不能说。
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者是。
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不管哪一种，都让人心神俱裂，爱断情伤。
这绵长的沈默蔓延了很久，最后被朴灿烈一声轻轻的叹息打破。
“那你哭什麽。”
朴灿烈伸手去抹都暻秀脸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已经淌满的泪水。
“啪——”朴灿烈还没有碰到他的脸，都暻秀就先一步打掉了朴灿烈快要触碰过来的手。
“不要碰我。”都暻秀死死咬著牙，双肩颤抖。
朴灿烈的声音依然温柔：“你在怕什麽。”
都暻秀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低著头。
朴灿烈的笑容却消失了，他说下去：“你怕——你怕被我碰到，即使只是一根手指的触碰，也会让你刚才故作的坚强一瞬间崩溃。
都暻秀轻轻倒抽了一口气，难看地咧了一下嘴：“真不愧是朴灿烈，说这种话都不用问句的，果然是对自己有太有信心了吗。”
朴灿烈抬手揉揉都暻秀的头发，语气里，似乎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和心疼：“我的确对自己一直都很有信心，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更自卑一点。”
都暻秀愣了一秒，然後笑得惨白：“我还真荣幸……除了在许桓面前，你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自卑这样的词吧……”
朴灿烈抽回手，往都暻秀的脸上抹，想抹掉他的泪水。
都暻秀还想伸手阻止，但是抬到一半，又苦笑著放下了。朴灿烈说的对。他就是怕。可是，都已经被揭穿到这个样子了，他还这样做算什麽呢。故作姿态吗？
那就太悲哀了。
当朴灿烈的手一点一点在都暻秀脸上拂过的时候，都暻秀感受到湿热的液体一点一点被朴灿烈的手指抹去，当那种湿润被干燥一点一点占据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 这麽多年来，付出的所有感情，都一点一点，被眼前这个人给折磨尽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既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却也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也许老马识途，可是，他第一次的爱恋，就全部给了眼前这一个人，再也没有翻牌的可能。他找不到，可以抽身的万全之策，可以回头的平坦之路。
都暻秀推开朴灿烈的手，自己抹了把脸。看著又开著机车回来的何梦情，淡淡笑了笑：“你们真般配。”
朴灿烈回头，却只是看著小臻：“那孩子挺可爱的，是你的亲戚吗？”
“老家邻居的孩子，托我带带。”
朴灿烈似笑非笑：“你妈妈还是急著让你结婚吗？现在是让你练习带孩子了？”
“……看起来你比我快吧。”
都暻秀说完这句话就有点想抽自己，他一下子反应的回答，为什麽听起来还是醋劲那麽大。
“好好玩呀！”小臻一路小跑回来，拉著都暻秀的手，有些许撒娇的味道。
何梦情取下头盔抱在手里，笑的一脸帅气：“你叫都暻秀啊，你邻居还真幸福，有这麽可爱的儿子。”
何梦情越是这样彬彬有礼落落大方，都暻秀表面的笑意就越发难以维持。他宁愿何梦情是一个看不起他，不屑和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说话的娇蛮大小姐，也不想她是这麽一个活泼开朗热情大方的女人。
虽然就算是前者，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可是，人就是有这麽矛盾，明明都一样是输，却都还是抱著一个念头：希望不要，输的太惨。
都暻秀低头看了看正仰头望著他的小臻。小臻睁著大眼看他，眼神很认真。都暻秀感受到自己的手又被小臻握紧了一点。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都暻秀很勉强地笑了笑，看向何梦情：“小臻很喜欢你呢。”
何梦情也笑的开心：“真的？”然後半弯著身子探向小臻：“小臻喜欢姐姐哪里？”
小臻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是喜欢眼前这个大姐姐，但是他敏感地感觉到，身边的都暻秀似乎因为这个事实而不开心了。他只是个小孩子，处在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该怎麽说。
小臻傻傻地愣在原地，却弄的两边都有些下不了台。朴灿烈笑了一声，对身边的何梦情说：“你是不是刚才飙的太快了，把人家小朋友都弄傻了。”
何梦情看到小臻久久不答话，本来就有些失望，再听到朴灿烈这个问话，实在有些搁不下脸。她撇了撇嘴唇：“怎麽会啊。”
她的这个样子，实在很像在和朴灿烈撒娇。都暻秀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他拉著小臻准备往前绕过去：“你们慢慢聊吧，我和小臻就先走了。小臻，饿了吧？”
小臻很乖巧地摇了摇头，都暻秀摸摸他的头：“都快两点了，早上本来就没吃什麽，在姐姐面前害羞吗？”都暻秀努力挤出个笑容朝何梦情笑。
小臻都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却突然听得一声咕噜的声音。朴灿烈，何梦情和小臻三个人都面面相觑，都暻秀却是羞得连脸都太不起来。
朴灿烈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何梦情虽然也很想笑，但是还是想著毕竟要给都暻秀留点面子，小臻却和朴灿烈一个样，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一下子爆发出来，笑得脸都红了。
朴灿烈抓起都暻秀的手臂：“走吧，去吃饭吧。”
都暻秀却没有动，他扬扬手：“不用了，不想麻烦你。”
何梦情也一把拉过小臻：“一起去吧，你从老家回来的话，家里整整七天都没人，也没什麽吃的吧。”她朝著小臻笑：“小臻，你也饿了吧？快说服下你的都叔叔？”
小臻觉得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只不过，现在这样的状况，看起来的确像是都暻秀在无理取闹。
都暻秀之觉得自己心里酸涩异常。他看著眼前的三个人。带著近乎迷惑魅力的笑容，俊美的朴灿烈，性感妩媚却又笑的一脸阳光的何梦情，还有仰著脸，一脸纯真可爱的小臻，都暻秀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三个人，仿佛就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都暻秀低头看小臻，轻轻问：“你想去吗？”
小臻抿著小嘴，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说不，似乎很不通情达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他的都大叔被这两个人看低看轻。但是如果说是，都暻秀似乎又非常勉强。
都暻秀轻轻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那你去跟他们吃吧，到时候吃完了我来接你。”
朴灿烈抬手揉揉都暻秀的头发，语气里，似乎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和心疼：“我的确对自己一直都很有信心，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更自卑一点。”
都暻秀愣了一秒，然後笑得惨白：“我还真荣幸……除了在许桓面前，你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自卑这样的词吧……”
朴灿烈抽回手，往都暻秀的脸上抹，想抹掉他的泪水。
都暻秀还想伸手阻止，但是抬到一半，又苦笑著放下了。朴灿烈说的对。他就是怕。可是，都已经被揭穿到这个样子了，他还这样做算什麽呢。故作姿态吗？
那就太悲哀了。
当朴灿烈的手一点一点在都暻秀脸上拂过的时候，都暻秀感受到湿热的液体一点一点被朴灿烈的手指抹去，当那种湿润被干燥一点一点占据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 这麽多年来，付出的所有感情，都一点一点，被眼前这个人给折磨尽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既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却也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也许老马识途，可是，他第一次的爱恋，就全部给了眼前这一个人，再也没有翻牌的可能。他找不到，可以抽身的万全之策，可以回头的平坦之路。
都暻秀推开朴灿烈的手，自己抹了把脸。看著又开著机车回来的何梦情，淡淡笑了笑：“你们真般配。”
朴灿烈回头，却只是看著小臻：“那孩子挺可爱的，是你的亲戚吗？”
“老家邻居的孩子，托我带带。”
朴灿烈似笑非笑：“你妈妈还是急著让你结婚吗？现在是让你练习带孩子了？”
“……看起来你比我快吧。”
都暻秀说完这句话就有点想抽自己，他一下子反应的回答，为什麽听起来还是醋劲那麽大。
“好好玩呀！”小臻一路小跑回来，拉著都暻秀的手，有些许撒娇的味道。
何梦情取下头盔抱在手里，笑的一脸帅气：“你叫都暻秀啊，你邻居还真幸福，有这麽可爱的儿子。”
何梦情越是这样彬彬有礼落落大方，都暻秀表面的笑意就越发难以维持。他宁愿何梦情是一个看不起他，不屑和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说话的娇蛮大小姐，也不想她是这麽一个活泼开朗热情大方的女人。
虽然就算是前者，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可是，人就是有这麽矛盾，明明都一样是输，却都还是抱著一个念头：希望不要，输的太惨。
都暻秀低头看了看正仰头望著他的小臻。小臻睁著大眼看他，眼神很认真。都暻秀感受到自己的手又被小臻握紧了一点。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都暻秀很勉强地笑了笑，看向何梦情：“小臻很喜欢你呢。”
何梦情也笑的开心：“真的？”然後半弯著身子探向小臻：“小臻喜欢姐姐哪里？”
小臻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是喜欢眼前这个大姐姐，但是他敏感地感觉到，身边的都暻秀似乎因为这个事实而不开心了。他只是个小孩子，处在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该怎麽说。
小臻傻傻地愣在原地，却弄的两边都有些下不了台。朴灿烈笑了一声，对身边的何梦情说：“你是不是刚才飙的太快了，把人家小朋友都弄傻了。”
何梦情看到小臻久久不答话，本来就有些失望，再听到朴灿烈这个问话，实在有些搁不下脸。她撇了撇嘴唇：“怎麽会啊。”
她的这个样子，实在很像在和朴灿烈撒娇。都暻秀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他拉著小臻准备往前绕过去：“你们慢慢聊吧，我和小臻就先走了。小臻，饿了吧？”
小臻很乖巧地摇了摇头，都暻秀摸摸他的头：“都快两点了，早上本来就没吃什麽，在姐姐面前害羞吗？”都暻秀努力挤出个笑容朝何梦情笑。
小臻都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却突然听得一声咕噜的声音。朴灿烈，何梦情和小臻三个人都面面相觑，都暻秀却是羞得连脸都太不起来。
朴灿烈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何梦情虽然也很想笑，但是还是想著毕竟要给都暻秀留点面子，小臻却和朴灿烈一个样，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一下子爆发出来，笑得脸都红了。
朴灿烈抓起都暻秀的手臂：“走吧，去吃饭吧。”
都暻秀却没有动，他扬扬手：“不用了，不想麻烦你。”
何梦情也一把拉过小臻：“一起去吧，你从老家回来的话，家里整整七天都没人，也没什麽吃的吧。”她朝著小臻笑：“小臻，你也饿了吧？快说服下你的都叔叔？”
小臻觉得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只不过，现在这样的状况，看起来的确像是都暻秀在无理取闹。
都暻秀之觉得自己心里酸涩异常。他看著眼前的三个人。带著近乎迷惑魅力的笑容，俊美的朴灿烈，性感妩媚却又笑的一脸阳光的何梦情，还有仰著脸，一脸纯真可爱的小臻，都暻秀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三个人，仿佛就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都暻秀低头看小臻，轻轻问：“你想去吗？”
小臻抿著小嘴，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说不，似乎很不通情达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他的都大叔被这两个人看低看轻。但是如果说是，都暻秀似乎又非常勉强。
都暻秀轻轻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那你去跟他们吃吧，到时候吃完了我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