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新的房间

作者——颜无耻

“打开了？！”Deemo的双眼瞪得溜圆，自从自己有了意识之后，那扇门就一直存在，并且怎么也打不开。
“哈哈！”小D心中没有任何恐惧，蹦蹦跳跳的朝着那个未知的通道跑去。
Deemo吓了一大跳，赶紧跑上前去拉住了小D，并且死死的抱住了小D。
其实，与其说是一扇门，不如说是一面墙壁，只是那面墙壁上有着花纹，与其它地方不同。Deemo曾好奇的问过面具小姐，面具小姐告诉Deemo，那是一扇门。
Deemo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那面墙壁，可是一无所获。在钢琴出现之前，Deemo本来就无事可做，也就不去在意时间的问题了。
小D在Deemo的怀里挣扎了起来，说道“提莫！提莫！我们上去看看吧！玩意那里面有另一个面具小姐姐呢？或者面具小哥哥！”
Deemo楞住了，心念急转，脑子里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那封存许久的通道里居然还有人居住着......
Deemo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面具小姐出现在了楼梯口。毫无声响的看了一会儿，面具小姐迈步，朝着通道走去。
Deemo看见面具小姐的时候，伸出了手，似乎想叫住面具小姐，可是Deemo又停住了，因为面具小姐没有丝毫犹豫。
不一会儿，面具小姐就走进了通道里。
“提莫！提莫！”小D在Deemo的怀里踢蹬这双脚，“我们也进去吧！”
Deemo坚定的摇了摇头。
“提莫！提莫！”小D撅起了嘴，“你看面具小姐姐多勇敢！”
Deemo坚定的摇了摇头。
“提莫！提莫！”小D张牙舞爪，“我不要做胆小鬼！”
Deemo坚定的摇了摇头。
......
小D几乎把所有的理由都说了一遍，可Deemo只是一味的摇头。
“嗯？”小D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想法，嘿嘿一笑，说道“提莫，面具小姐很可能会永远出不来哦！”
Deemo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如果面具小姐出不来，都是你害得！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去救她！”小D在Deemo的怀里插着腰。
不多时，Deemo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叹息。而后，Deemo迈开细长的双腿，走向了通道。
“耶！”小D兴奋的大喊起来。
虽然Deemo知道小D在用激将法，可是小D所的也是事实，如果通道里面有危险，面具小姐真是孤立无援。
走进漆黑的通道，Deemo并没有放下小D，而是抱得更紧了。
未知总是会令人感到恐惧，因为黑暗之中很可能隐藏着任何危险，想得到的与想不到的。
然而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Deemo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螺旋上升的石质楼梯，墙壁上挂着许多蜡烛，没人知道这些蜡烛燃烧了多久。“面具小姐肯定是走上去了......”Deemo如是想。虽然Deemo有些憎恨面具小姐，但是Deemo更害怕失去面具小姐。
在楼梯上转了两个圈，Deemo和小D就看到了面具小姐。
面具小姐正站在一个大房间里。房间很空旷，有着黑白相间地砖，漆黑深邃的屋顶（也有可能没有屋顶）......

“啊！”
就在Deemo打量着房间的时候，小D突然尖叫了起来，伸手指着房间的角落，喊道“那里有坏人！”
Deemo紧紧的抱住小D，朝着小D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张人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Deemo壮着胆子挪了两步，忽而就松了口气，因为角落里的人脸只是一座雕像而已。
其实不止一座，房间最里面的两个角落里，各自放置着一个人头雕像。
房间最里边的墙壁上有着一幅壁画，壁画很简单，是一个通道。像是之前走过的那条通道。不知道是水彩还是油墨，壁画很逼真，似乎能让人走进去。
小D挣扎了几下，从Deemo的怀里跳了下来。Deemo也不在意了，因为这房间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好像也没什么危险。之前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乍一看上去，这房间似乎无边无尽。
小D跑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圆桌前，圆桌上只放置这一个烛台。烛台有些渗人，像是一个干枯的手掌，那五根指上插着的蜡烛，似乎永远也烧不完。
小D在房间里跑了两圈，兴致渐渐的弱了下去，于是小D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具小姐身上。
面具小姐从一开始就静立在原地，动也没动。
小D此时才发现，面具小姐正看着一张老旧的椅子，椅子上有一个布偶。
“哇！好难看的布娃娃！”小D走过去，想从椅子上拿起那个布偶。
可是在小D刚刚伸手的一瞬间，面具小姐动了。
面具小姐死死抓住小D的胳膊，疼的小D直喊“提莫”。Deemo赶过来，这才拉开了小D和面具小姐。
那是一个怎样的布偶？简单来说，那布偶真的很丑，是一个猫咪。
猫咪布偶的比例更像是动画片里的角色，只不过猫咪的嘴巴是有针线缝出来的，像是原本的嘴巴被扯破了。猫咪的脸庞是白色的，不过右眼那一块却是由黑布缝合而成，不知道是故意这样设计的，还是为了掩盖原来的“伤口”。
猫咪布偶斜着脑袋，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对这大门的方向，似乎是在张望，又似乎是在等待。

《写在辞职以后》

作者——颜无耻

在上班与回家的路上，我都要经过一座石桥。这是一座很小的石桥，桥下只有着浅浅的流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小石桥，因为我想把脚伸进流水里，应该冰冰凉才是。
靠近街道的一遍，小石桥上修起了白色的栏杆，应该是为了保护行人吧。我讨厌那些白色栏杆，总感觉它隔绝了桥上的人和桥外的人。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个小石桥？我的上班之路很漫长，回家之路也很漫长，那么多风景我为什么偏偏记住了这个小石桥？因为这里是一个上坡，我讨厌上坡。
这并不是让我记住小石桥的唯一，除了上坡之外，还有一个人。说到底，是他让我永远记住了这个不是很漂亮的小石桥。
他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是叼着烟卷的忧郁人，更不是等着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好心人，他是一个傻子。最开始，我不知道他是一个傻子，只是每天都会看见他站在小石桥的栏杆后边。他在笑，笑着看每一位匆匆而过的人。他对每一个人笑，也对我笑，很呆的笑。
渐渐的，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骑着车路过小石桥时，我都会去看看栏杆的后边，看看有没有他。有时有他，有时没有他。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生来忙碌，有的人生来清闲。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要为了生活去奔波，而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烦恼。我是一个过得有些清苦的人，有时候我也会去想象那些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应该顿顿都有饺子吃吧，因为我喜欢吃饺子。他们吃完饺子都会喝上一杯橙汁吧，因为我也喜欢喝橙汁。
后来，我就不去想了。因为有人告诉我，有钱人的生活你是想象不到的。贫穷，困住了我的想象。
那一天，我又骑车来到了小石桥。远远看去，有个人站在栏杆后边，我心里一跳，他又在。他对我笑，看着我，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烫了起来，我是不是要回应一下？
然而还没等我想清楚，我的车已经载着我远去了。
再后来，我没敢和他对视了，尽管晚上的风有些清凉，但我的脸还是会发烫。我心里有些小庆幸，我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
我不习惯与别人打交道，也不善于言语，所以注定了我不会在工作上得到重视。有时候，我会为了一些想法与其他人争吵，我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我不愿意在一些事情上妥协。尽管这个习惯对我不好。
虽然自命清高，可是我会后悔。这个习惯又让我患上了失眠症。睡觉前，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放争吵的过程，总觉得自己会伤害到别人，也许还会让人家厌恶自己。
我自命清高，却又与人为善。我是一个矛盾的纠结体，可是我心里又有一些小庆幸，因为我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在有过争吵之后，我十分想念那个有些呆呆的笑容，我飞快的骑着车，我要去小石桥。
我有些失落，因为今天没有他，小石桥后面没有他。
我放慢了速度，停在了小石桥的中央，我转头看着应该有他的地方，我笑了，给他的笑。
我有些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他在的时候不给予回应，偏偏等人家消失了，才来这里驻足怀念。
这一夜我没睡觉，睡不着了。我躲在被子里想哭，哭不出来，眼眶湿了一次又一次，可仍旧没有泪水，没有泪水。
我又笑了，在笑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他，我笑得像他吗？
第二天，我生生的挨到了工作结束。如果没有触及到原则，我不会与任何人争吵，我想与人为善，可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以不同方式挑战我的底线。可我要生存，我还想吃香喷喷的饺子，我屈服了。
我再一次飞奔向了小石桥，远远的我看见了栏杆后边的那道人影，是他。
我开心极了，我奋力的踩着踏板，想让我的自行车快上一点，我讨厌上坡。
在快接近他的时候，我前面那几辆自行车停了下来，几个年轻小伙子下了车，围住了他。
“你是在笑我们吗？”一个年轻人指着他的鼻子，接下来就是一个耳光，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听到了响声。
拳打脚踢，他站着笑。拳打脚踢，他跪着笑。拳打脚踢，他躺着笑。
几个年轻人走了，他蹲在栏杆后边，抹着眼泪笑。
我飞也似的逃走了。
回家之后，我哭了，嚎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本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帮忙？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勇气？为什么连一丝安慰也给不到？我自命清高，却又如此不堪。
后来，他还是出现在栏杆后，只是我不再敢与他对视，也没敢再以笑容回应了。
我辞职了。我想去生活而不是生存，我想遇见一位理解我的人，不用多，一个就好。所以，我买了酒，来到了石桥边。
还好，他在。
我与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喝了二十四罐啤酒。没有言语，没有交流。
靠近他的时候，他有些惊讶。我坐下来，开了两罐啤酒，递给他一罐。他有些犹豫，但并没有拒绝，接过酒坐在我旁边，看着星星点点的流水。
很平静啊那时候，身后的忙碌与穿梭我们看不见，远处的灯火与嘈杂我们听不见，嘴里有苦酒，眼中有流水，身边有他，足够了。
喝到很晚了，他站起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我明天不来了。”
我抬头望着他，他嘴角带笑，脸颊微红，“后天呢？”
“我以后都不来了。”
“那我以后也不来了。”
他低头看着我，我低头看着酒。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要走。我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你为什么要笑？”
他停住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笑了，“因为我哭不出来。”
他见我没有说话，又迈开步子。我想留住他，心思急转，又叫住了他，“你为什么要哭？”
他没有再回头，只是扬了扬手，声音悠扬，“因为我还能笑！”
我转身，迈步离去，不再回头，不再看他，如同他不再看我。
自此，我便时刻在笑。
忽而有一天，我在地铁里听见有人议论我，“看呀看呀！那人一直在笑，是个傻子吧！”
“对呀！好古怪的人！像个傻子一样！”
我笑的更用力了，对呀，我变的像他一样了。
回到家，我面对这镜子，笑了许久，“你是个傻子吧！”

这是一个有些不真实的真实故事，那个人在离开之前还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亏得你是个男的，我也是个男的......”我至今都没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第三十四章 《Pulse》

作者——颜无耻

新的房间出现之后，并没有像Deemo想象的那样出现什么可怕或者奇怪的事情，一切一如往常。
小D对这个房间表现出了应有的好奇心，一天起码要进来三趟，期待着房间里会出现什么神奇的事情。
Deemo早就告诉了小D，这个房间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不会出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其实，小D也明白这些，可是小D非常想玩一玩那个猫咪布偶，所以时常去那房间里看看面具小姐离开了没有。
然而面具小姐像是住在了房间里，一步都未曾离开。
一天，小D百无聊赖的躺在钢琴上，听着Deemo创作着新曲子，看着树苗一点点的长大。忽然，小D眼角飘过一团黑影。小D立马弹坐起来，发现是面具小姐从通道里面出来了，抱着那个丑陋的猫咪布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哼！小气！”小D翘起嘴不满的嘟喃了一句，再次跳下钢琴走向昏暗的通道。
再次来到新房间里，一切还和之前一样，只是椅子上少了那个丑陋的猫咪布偶。小D在房间里乱逛，一会去碰碰角落墙上的小盆栽，一会去拨弄手掌烛台上的灯芯，一会去吓唬角落里那两座雕像。
就在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小D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了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那幅画......”
房间最里边的墙壁上有一幅画，也不知道是色彩还是光线的原因，那幅画扭动了起来，似乎真的能让人走进去了。
小D又走回墙壁前，画里的通道栩栩如生。
小D伸出手，想就这么走进去看看，而当小D还没触碰到色彩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小D的胳膊。是面具小姐。
面具小姐有些粗暴的拉开小D，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小D不想与面具小姐争执，笑了笑就走开了。
......
小树苗已经不能称之为小树苗了，因为小树苗的树干已经粗过钢琴了，枝叶也繁茂起来，有时候还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可奇怪的是，房间里从来没有风。
树苗似乎在取代粗大的树桩，发达的根茎已经融进了树桩之中，还在向着钢琴靠近。
小D很喜欢现在这样，因为睡在钢琴上一伸手便能摸到树苗了，繁茂的枝叶像是被子一样护住小D。
此时的小D兴致不高，有些闷闷的，躺在钢琴上翻来覆去。Deemo敲了敲小D的脑袋，示意小D下来玩会，小D却嘟着嘴，滚到了树干旁边。
小D背靠着树干，对着Deemo做鬼脸。Deemo不理睬小D，似乎在整理着谱子。
“嗯？”
忽而，小D轻咦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树干。看了一会儿，小D又把耳朵贴在树干上，极其的认真。

Deemo不知道小D在干吗，只是看着乐谱弹起了钢琴，小D立刻瞪起了眼，“提莫！提莫！不要打扰我啦！”
Deemo停下手指，歪头看着小D，心里想到“这是在干嘛呢？和大树较劲？”Deemo狐疑的走到树干前，也把脸贴在了树干上。
“没什么啊......”Deemo听了一会儿，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禁转头看向小D。这一看，Deemo愣住了。
小D在哭，哭的满脸是泪。小D用力的咬着嘴唇，小巧的鼻子皱皱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浸湿了衣襟。
Deemo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搂过小D，紧紧的抱在了怀里。Deemo抚摸着小D柔顺的长发，抬腿踢了一脚树干，“都怪你！”
小D在Deemo的怀中藏了许久，一直在低低的抽泣着。Deemo没有询问，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小D的后背。
快到睡觉的时间，小D有些哭累了，拉着Deemo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听到了？”Deemo有些疑惑，“听到什么了？”
小D拍了拍Deemo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我听到了这个声音。”
Deemo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明白过来了，小D从树干中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虽然明白了小D的话，但Deemo还是不明白，小D为什么要哭......
“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我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哭也不能笑，连眼睛也睁不开。我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像是小木屋没有了光亮，我只能听见这种‘扑通扑通’的声音......听了很久很久......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虽然不知道小D之前经历了什么，但Deemo还是紧了紧手臂，小天使总是这么让人心疼。
小D在钢琴上靠着树干睡下了，似乎还在听着那种心跳。Deemo愣愣的看着小D，小D到底经历了什么？什么样的事情会那么难受？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还不能哭笑......
Deemo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仔细的感受着心跳，这是一种极有节奏的韵律，强烈而不失沉稳。
时间久了，Deemo发现这种跃动会随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而改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夜的时间，Deemo就这样按着胸口，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感受着胸口中的韵律。在小D快要睡醒的时候，Deemo弹起了钢琴。
在弹钢琴之前，Deemo就为这首曲子取好了名字——《Pulse》。

第三十五章 一起笑

作者——颜无耻

这几天，小D没有在去关心大树的情况。大树已经长的非常大了，大的护住了整个钢琴，再这样下去，小D就要失去睡觉的地方了。
不过小D并不关心，小D脑子里尽是猫咪，那只布偶猫咪。
布偶很难看，比小D在故事书里见过的布偶都要难看。可小D就是心心念念，有时候还在暗自嘀咕“那布偶肯定被坏巫师施过魔法，肯定是这样的！”
这天，小D从钢琴上跳进Deemo的怀里，抱着Deemo的脖子说道“提莫！提莫！我想要布偶！”
Deemo歪了歪脑袋，抬手指着自己，意思是“我给你做一个”。为了满足小D随时而来的好奇心，Deemo学会了十八般武艺，木工、针线、剪纸、绘画......无一不精通。
所以，Deemo在小D提出要求之后，马上就着手准备针线、布料。
可是小D嘟起了嘴，“我不要提莫做的！我要那个！”小D伸手指着通往面具小姐房间的楼梯。
Deemo为难了，那个猫咪布偶是面具小姐的东西，自己可没权利送给小D。而且面具小姐好像也十分钟意那个猫咪布偶，轻易不让人碰的。
虽然不忍心，但Deemo还是拒绝了小D。
“坏提莫！”小D拿起自己的铅笔头和一张空白的乐谱，跑向了楼梯口。
Deemo本想追上去看看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总不能老是这样防着面具小姐。而且Deemo深信一点，面具小姐是善良的。
......
尽管房门是开着的，可小D还是敲了敲门。
面具小姐一如既往的抬了抬头，不言不语。
小D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猫咪布偶。猫咪布偶被面具小姐放置在了小板凳上，那是小D的座位。
小D很想一把抢过布偶就跑，可是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跑进那一片茫茫之中？不要，那样会害怕的。
小D抱起了很多书，在地上堆成一摞，然后坐在地上，把书对当成桌子，在空白的乐谱上画起了什么。
“既然没有，我就给自己画一个吧！”小D很认真，认真的像是弹钢琴的Deemo。
......
Deemo在钢琴前坐立不安，因为太安静了。如果面具小姐的房间里传出大叫或者追逐声，Deemo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安静......
Deemo决定上去看一看。
来到房间门口，Deemo愣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象太和谐了，和谐的有些不真实。
面具小姐静静的坐在书桌后边看书，小D则坐在地上画画。Deemo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Deemo轻轻的走到小D的身后，小D正在用橡皮使劲的涂抹，有些不满意自己的画作。
小D擦去了一只耳朵，又盯着面前的猫咪布偶看了许久，才开始小心翼翼的下笔。
Deemo想伸手去摸摸小D的头，可是又缩回了手。而后看了一眼书桌后的面具小姐，悄悄的退走了。
等待总是漫长又无奈，等待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瞬间的欢娱。用长久的等待去铺垫那一瞬间，值得吗？值得的，因为那一瞬间往往是永恒。
Deemo不怕等待。等了许久，房子里有了面具小姐。等了许久，房子里有了钢琴。等了许久，房子里有了小天使。可是......为什么又要有一颗大树呢？为什么又要有乐章呢？为什么自己的等待是为了失去。
Deemo不明白了。那一瞬间可以是永恒，可永恒往往不是一瞬间。
......
面具小姐并没有在看书，一直在看着小D。小D观察布偶的样子，小D紧咬嘴唇涂涂抹抹的样子，小D嘟嘴捏橡皮的样子，小D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以问我要呀......”面具小姐在面具后偷笑，刚要笑出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Deemo。
面具小姐假装看书。
Deemo偷偷摸摸的走近了房间，走向了小D。小D正在用橡皮涂抹画作，很认真很认真，没有注意到Deemo走进房间了。
Deemo想伸手摸摸小D的头，可是Deemo又缩回了手。Deemo很小心的，温柔的要化了水。
最后，Deemo看了我一眼，又离开了。
面具小姐有些羡慕，这温柔不是为我。但面具小姐并不嫉妒，这温柔也是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