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小说吧 关注:1,778贴子:21,338
  • 1回复贴,共1

(本人自己写的)伪无限恐怖流—空间维修师1号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空间维修工1号
吴昕啊,现在工作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日工资百万,混混日子呗
吴昕啊,现在租房租哪儿啊?
没呢,别墅太多都不知道今天晚上住哪栋呢
吴昕啊,买车了没?
没呢,最近喜欢上骑马,这不,别墅里都养了几头狮子老虎还有黑龙
……
醒醒,醒醒,快醒醒,吴昕,空间又出事了!
“恩?好咧,我去拿工具箱,马上就出发!”
—维修工1号日记
“额,好像这里也就我一个维修工了。”吴昕
1.吴昕
吴昕,一个倒霉的幸运儿。
目前的身份是一个刚刚毕业,和所有大学毕业生一样,与魔都中每天早九晚五往往返:租房处—地铁—公司—地铁—租房处,周而复始。
也就是一名来来去去,奔波在人海里头一辈子都打不起一朵浪花的小小职员。
那么为什么要以倒霉的幸运儿来作为点缀,这一切还要从他小时候开始说起了:
话说在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自己的家族在老家三山市和平镇也算富裕人家,家里经营着一座中型工厂,登记的是爷爷的名字。
那时爷爷才刚过五十,每日清晨打套拳,然后到自家经营的工厂里走走逛逛,日子忙碌而充实。
父亲加上大伯、二伯、小叔四兄弟也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利益不均而发生矛盾,工厂在几兄弟同心协力下,工厂效益十分可观,去掉固定资产也有几百万存款了,如果加上固定资产也有两三千万的巨额数目。
当时在镇上也能够评入“百大富人”末端里面。
但天有不测风云—
那天是除夕夜,时间是晚上十点,爷爷自己一人在屋里喝的半醉伶仃,之后冲了个凉水澡,又固执地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打算赶回厂里守夜。
谁料想那阵子镇上老桥维修,老人家有些喝多了,眼神迷糊,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朝着摆放着危险警示的铁牌撞了了上去。
这一撞,直接从缺了桥栏的位置里跌了出去掉进了河里。
扑通!
一命呜呼。
巧的是那一夜也正是吴昕出生,更巧的是爷爷落水那时也是吴昕出生的时辰。
正是如此,所以自自己开始懵懵懂懂的时候,每次见到奶奶的时候都只能看到老人家一脸厌恶不耐烦的表情。
长大一些后他也渐渐听到了瘟神、煞星、害人精、扫把星等等字眼加缀在自己名字前面或者后面。
事实上吴昕真正懂事之后才知道了更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奶奶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迷信点说法就是吴昕是煞星转世,克死了自家爷爷。
连着父亲和母亲也在奶奶眼中变得面目可憎。
几年后工厂被奶奶硬塞给了大伯名下,二伯得到了几十万分红,小叔也有不少,唯独自己的父亲得到了是奶奶的一句话:“你几兄弟现在都需要用到钱,你手头宽裕,不急,等以后你要用钱了,妈再拿出来。”
然后要求父亲继续留在厂里帮大伯的忙。
吴昕不知道自己父亲听到这句话时到底是什么心情,那时候他还小,他能想到的不多,只是上学那会却成了他最怕害怕的事。
不知道是奶奶威(恶)名远扬还是镇上的人天生就喜欢八卦,总之一年级的时候吴昕就没交到任何朋友,无论走到哪都是旁人的碎碎念,扫把星、害人精、害人精……
其实就算还没上学他也没有几个小伙伴,就像瘟神一样,走到哪人家就避着。
直到初中后,处于叛逆期的吴昕开始学坏了。
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喜欢上女孩、第一次逃课,然后被老师投诉了,依旧我行我素。
不知怎么的这件事传入了奶奶耳里。
终于,奶奶决定好好“教育”这个煞星。
夜里,奶奶将吴昕一家人叫到了四合院厅中,神情语气十足刻薄,吴昕也已经不知道奶奶到底说了多少讲了多久。
话中意思一味的辱骂着自己还有母亲。
瘟神、煞星、害人精、扫把精等反复出现在她老人家的每句话里头。
一个半大的孩子,正处在叛逆期,他是不可能懂得逆来顺受这个词语的。
这次,吴昕选择了反抗了。
“够了!”
“我到底是不是您孙子?”
“我不是什么害人精瘟神。”
“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这样骂我。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些全都是您说出去的。”
“您把什么都给了大伯他们,我爸爸得到了什么?”
“给大伯帮忙的工资呢?每年都说没钱就没给了。”
“我母亲又犯了什么错,每次您都要这样侮辱她!”
“如果您不是我奶奶,我早就砍死了您了,死老太婆!”
……
一个叛逆少年嘴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语,这可把老人家气的半死,手指颤抖着指着吴昕,一方面是气的,一方面是怒的。
将长久压在心中的不满宣泄出去,吴昕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随之是惊慌,但转念一想,反正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索性疯到底,两眼睁大,气哼哼地望着奶奶。
随后的一切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奶奶心中或许还在幻想,自己的三儿子怎么也得为自己好好教训教训这大逆不道的孙子时。
吴昕的父亲突然跪了下来,吴昕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幕,父亲跪下时膝盖发出的碰撞以及双手紧握的拳头,他可以看到父亲指甲掐入血肉里。
父亲脑袋重重磕了下去—
咚、咚、咚。
三个大响头后,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呢,父亲已经开口了:“这些年我为老大也做了不少事,工资我也一分未拿,这些钱就当孝顺母亲您的了,儿子还年轻,想要出去闯一闯,今后,家里就靠大哥二哥和弟弟了。”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暗红色的额头格外刺眼。
那晚,奶奶没有再说什么,表情或许该称作凝重,或不悦。
吴昕离开是瞥了一眼,大概看到了奶奶眼里有了一丝丝的惭愧,一闪而过。
这辈子这老太婆大概是不会对自己产生内疚吧—吴昕想道。
总而言之父亲终于“大丈夫有担当”了一回,第二日不顾大伯、二伯、小叔的劝阻,带着母亲和自己离开了家,离开了镇子,一家三口离开了三山市搬到了州市。
到这边后,父亲在朋友的帮助下租了一处小房子,后来也找了工作,也许父亲天生就是有本事的人,几年后父亲在州市开了间小工厂。
对于吴昕最大的改变就是那夜的感触良多,在亲眼目睹父亲下跪,两次磕头以及对奶奶的那句话后,那一刹那间他就从叛逆期里跳了出来。成熟或许还未,但他至少懂得了感恩和自强。
在搬到州市后他又被安排进了学校,成绩变好了还交了不少朋友。
如果一切都能这样继续下去的话……
高三那年
五月底,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星期了。
几年用功下来吴昕的成绩名列全级全十,按照班主任的说法,只要发挥正常失误不多,府旦和水木不是问题。
高考,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但是,那一天奶奶来了。
不止是她,来的还有大伯大婶还有比吴昕大一岁的堂兄,一家子坏水满肚子的来势汹汹。
这一切都与吴昕无关,他只是草草见了一面,就连招呼也不打就抱着篮球离开了家。
他所居住的小区里有处篮球场,大热天的也没什么人,索性自己一人玩了起来。
大概一小时后,吴昕隐约又听到了几个熟悉的讨厌声音,却没有回头,依旧拍着篮球。
正打算来个三步上篮,一步,两步,跳起,恍惚中阳光遮住了一半视线,篮球已经离手慢慢腾起,下一刻,应该是球进框的巨响。
突然间脑袋好像发出嗡的一声,然后整个世界好像疯狂旋转了起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刺鼻的消毒药水,白色屋顶,白色墙,还有白色的床,哦,自己就躺在上面。
母亲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睛红红的。
一小时后他也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几年大伯的工厂生意不好,还染上了赌,家产日渐收缩。
奶奶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自家父亲在州市这边发展的不错,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父亲身上。
那天上门来就是为了借钱。
其实以父亲的性格,奶奶既然打了温情牌,也服了软说了不少好话,父亲十成十是愿意借的,毕竟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兄长。
但大伯要借的数目事实太大了—五百万,更让人无语的是大伯还不愿意写欠条,说什么自家兄弟什么的还写什么欠条之类的……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父亲再在乎兄弟感情也不可能这么干,况且母亲一直在场,不就是为了防止父亲犯浑吗!
可谁想到父亲没犯浑,奶奶没犯浑,大伯大婶也没犯浑,自己那位见都没见几次面的堂哥却犯浑了。
离开的时候堂哥正好瞧见了吴昕在打篮球,心中恶念升,接近球场的时候突然跑向了吴昕这边。
当时吴昕正运球打算上篮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恶意。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就连吴昕父母也是一头雾水。
两秒的迟疑间,却见堂哥自裤兜里抽出一根甩棍,这时吴昕正跨出两步身体正要跳起,堂哥手中的甩棍弹出钢管,用力狠狠扫向了吴昕后脑勺。
可以说如果不是运气好,吴昕现在可能连躺病床的待遇都没有了。
最最让吴昕无法接受的是当时母亲都已经拿起电话要报警了却被父亲制止了。
可以想象,当自己一脑袋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母亲只能在担心中哭泣,父亲则“无动于衷”的望着奶奶带着大伯一家子逃之夭夭。
高考之前吴昕也出院了
—毕竟高考对于一个吴昕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这些年在学校的努力不也是为了这一天吗,况且他不愿见到双亲失望的目光,医生也说过已经没。
但事实证明坚强并不等于完美。
成绩出来了:361分。
这成绩就连他平时的正常水平都没有,可谁又知道最后两场考试时他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就连笔都拿不起,光坐那儿抱着脑袋,监考老师还以为他是答不出来抱头苦恼来着。
……
家中,母亲坐在客厅里,两眼发红,桌上是揉成一团团的纸巾堆成了一小山。
父亲则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低着头,见到吴昕回家后眼神里有愧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或许也是这件事成了父子二人之间的隔阂。
最后吴昕选了魔都附近一个三流子学校,就跟其他人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大学日子,他也从未告诉其他人家里的情况。
在这里他还交了一个女朋友,总体来说算不上轰轰烈烈的爱情,两人对于对方的一切也都是半知半解,最后也如意料的那样,毕业那天晚上他被分手了。
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感触。
按照正常的路线,这个时候吴昕应该回到家乡接受父亲的事业了。
可是吴昕拒绝了,他以还想历练几年为由说服了母亲。
至于父亲,两人这些年来也就寥寥几次聊天,每次都是开场、冷场、收场。
不过,吴昕依旧属于幸运儿,这些年来父亲白手起家的小工厂也茁壮成长为了当地的龙头企业。
或许正是如此,所以吴昕才更加无法接受他眼前所在的环境—
无限空间啊!


1楼2017-08-12 17:03回复
    3.打不死的吴昕
    “所以我常常跟你们讲啊,做人啊不要太高调,就像那个傻子一样,傻乎乎的站在海边鬼狐狼嚎的,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吗!”
    椎利海鲜大排档里面,大傻坐在凳子上向一众小弟传授人生哲学。.
    大傻很清楚,身为老大如果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话,早晚也是被底下的小弟或者其他地盘的混子砍死,所以他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跟一众小弟呆在一块,时不时来一两句蕴含人生哲学道理的话。
    凶,要有度。要让小弟畏惧不失敬畏。
    还要时不时跟小弟吹嘘下过去如何厉害,现在应该怎么去做,将来的目标是什么等等。
    “想当年,你们大哥带着几个兄弟初来西贡讨饭吃,西贡原来的老大刀疤虎万般刁难,他特的,简直逼人太甚啊。我最后忍无可忍,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砍死他啊!”
    “当时刀疤虎底下有五十多人,个个龙精虎猛的,难道不干了吗?”
    “不,我对弟兄们说,我们就是要干刀疤虎他娘的。”
    “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着雨,刀疤虎就在这里,就是我现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几个冒着雨直接冲了进来,对方五十多人啊,身上都带着家伙,我们一点也不怕,手里抓着三尺大砍刀上去就是砍,从里面砍到外面啊。”
    “啧啧,那天血流成河啊。”
    “危急关头,我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拳破开了刀疤虎的虎爪攻,手中砍刀斜着从他肚子朝上这么一拉,三指宽的伤口啊肠子断成两截掉了出来。这时砍刀再顺势朝上一顶,卡擦一声,他的手被我给砍了下来啊……”
    大傻口若悬河,一众小弟也十分给面子,个个点头哈腰,一脸崇拜,听到激动时候还要大力拍手鼓掌。
    大傻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就在大傻打算继续吹嘘下过往战绩时,一道黑影从他旁边快速掠了过去。
    “是谁?”大傻怒叫。
    却见那偷袭的黑影竟直接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撞在了一众小弟身上。
    有句话叫不做不死。
    吴昕知道自己不会死也不怕疼后,竟然完全不考虑对方有多少人马,一上岸就加速奔跑,直接越过了坐在边上的大傻,狠狠撞在了黑背心小弟身上。
    之前就他打的最凶,这不就给吴昕惦记上了。
    不过吴昕显然是昏了头了,他目光中只有黑背心,却没注意黑背心身边可以站着十几来人的,真当是壮士一去不复返。
    反正,他悲剧了……
    “揍他。”啪啪啪……
    “打死这个早死仔。”砰砰砰……
    “扑领母。”噗噗噗……
    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踹…
    十分钟吴昕又一次被丢到了海里面,几个小弟亲眼看着他面朝下随着海浪翻滚慢慢沉了下去。
    “这小子肯定是个疯子,你看,阿强脸上被他咬了一大口。”有人喘着气笑道。
    “靠,倒霉,这小子一过来就认准了我,就一口咬了过来。”(黑背心男)阿强也是心有余悸道。
    “得了,要是这疯子刚才咬的是你下面,你媳妇今晚就要离家出走了。”
    “哈哈哈……”
    大家伙说说笑笑,也没将刚才发生的事记在心里。
    坐在边上全程观看的大傻也笑着骂了几句,眼里却闪过几丝疑惑和凝重,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码头那边。
    老大没说离开,小弟自然也要留下来。
    晚饭吃过了,大家又叫老板弄了点花生米,开了啤酒,人五人六的吹嘘打诨。
    不过大家都悄悄的望着他们的老大,一般这个时候老大不是应该去凤姐那里松骨了吗?
    半小时后,大傻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
    目光里,灯光下的码头上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海水将吴昕的头发压了下来,水流过视线,咸涩口感触碰着嘴唇。
    衣服、裤子湿哒哒粘着身体,风吹过依旧一片冰冷,只是胸口却是一片火热、炙热、怒热。
    目光所在还是椎利海鲜大排档里面,与大傻四目对望,文气的脸上露出竭斯底里地扭曲:“***,呀!”—
    吴昕再次迈开脚冲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
    “老大,还丢海里面吗?”一名小弟喘着粗气问了一句。
    不光是他,其他小弟也是气喘吁吁,拳头酸,脚也酸,偏偏他们还是揍人的一方。
    被揍的又一次躺在了地上。
    这一次就连衣服都被他们给撕破了,裤子也扒了下来,底裤也是同样待遇,幸亏吴昕昏了过去,不然发现自己光脱脱被一群大汉看的精光,估计得再昏过去一次了。
    大傻沉思了一会,眼中露出点点凶光,“阿强,拿刀给他四肢放血。”
    “好的,老大。”阿强跑到大排档里面,从厨房里领了一把剔骨刀出来,其他弟兄把吴昕翻了过来,阿强上前,熟练的在吴昕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四处关节位置上都划了一刀。
    切口很深,看得出阿强对吴昕也是恨意极深,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一会吴昕底下都渗出了血水。
    阿强则望向了大傻这边。
    大傻眉头皱着,回过头望了一眼大排档里挂墙上的时钟—7点15分,“30分的时候丢他下去。”
    7点30分—噗通
    水花第三次跳出了海面,几个小弟探出身子望着黑兮兮的海面,几分钟才收回了视线,朝着大排档里喊道:“没看到了。”
    “老大,这次他肯定死定了,凤姐那边刚打电话来了,不如我们走吧。”之前也揍过吴昕的(白汗衫男)疯狗俯在大傻耳边小心翼翼说道。
    听着海浪拍打岸提的声音,疯狗的目光不由望向码头那边。
    他是真的害怕了。
    第一次他还以为碰了个傻子,一顿狠揍后直接丢到了海里面,全程轻轻松松,这里可是西贡,是他们的地盘,怕什么啊。可当那傻子再次出现还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时他心里还觉得这小子肯定傻了,大难不死还不偷偷的躲起来等机会离开西贡,真特的死了活该。
    接下来也如他心里想的那样,又是一顿狠揍,打的他们都觉得拳头酸楚了,再把他丢到了海里,这一次他肯定死定了。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半小时过去了那小子又一次出现了,还是那副全身泡水的衰样,又一次冲着他们就跑了过来,说实话这时候不光是他怕了,其他兄弟也怕了。
    阿强更是怕的躲到了后面,没办法,那小子双眼睁的老大就跟厉鬼索命一样,被揍得途中还挣脱了几次要往阿强那边过去。
    “邪门,真邪门,太他特的邪门了,不行,明天得带上阿强一块去黄大仙那里求个护身符。”疯狗心中默念,目光希冀的望着大傻。
    大傻没发现小弟们的异样,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码头那边,心里不知想着什么,随手捡了粒花生米丢入嘴里咬嚼几口,含糊道:“再坐一会。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死,还能够爬起来。”
    老大发话小弟自然不敢违抗,心里面就算诸多不满可面上还是保持着敬畏。
    相对于死了三次还不知道会不会从海里面走出来的疯子,他们更加害怕积威已久的老大。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
    当时钟来到九点,大排档里所有人都等的快发困睡着了,码头处一个身影又出现了,赤、裸的身躯任由海水淋落,目光依旧狠厉。
    一股恐怖的气氛在众人身边蔓延开来,无声无息的,却让人从头凉到脚,他又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他特的,我就不信你不死!”大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粗大的手掌狠狠趴在实木圆桌上面—啪,圆桌碎裂断落成了几块,身先士卒快速走向了吴昕。
    身后一众小弟将早就放着家伙的纸箱踢开,短刀长棍水管等兵器哗啦啦倒在地上,众人拾起顺手的家伙,各自对望了一眼大声吼道:“啊!”朝着外头冲去。
    ……
    这场架从开头到结束虎头蛇尾。
    当大傻冲到吴昕面前,吴昕本能的扑了上来,不过迎接他的是大傻的大长腿,一脚蹬在了他的胸口直接踹倒在地上,其他兄弟抄着家伙二话不说围着吴昕就砸了下来。
    脚下血水不断涌开,被逼的快发疯的小弟们完全失去了控制,发疯的将手中的利器狠狠砸在吴昕身体上面,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个人脸上都像发疯似的,口水飞溅,双目发红,脸上带着狞笑与疯癫,直到地上的吴昕身体被砍的、砸的不成、人形,,他们才慢慢恢复了理智,停了下来。
    脚下血花无声展开…
    几分钟,几个小弟抬着水管将码头上的血迹和肉泥什么的或许还有碎骨头毛发什么的一并冲到了海里面。
    这一次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所有人心中不由闪过这个念头……
    大傻还是没有去相好凤姐那里,其他小弟已经被他赶走了,今晚实在太诡异了,平日里表现的忠心耿耿的阿强和疯狗在听到自己叫他们离开时就快跪下给自己谢恩了。
    “胆小鬼。”大傻瞥了撇嘴,目光正好落在墙上的时钟上面—12点正。、
    时钟旁的电视机里放着黑白的古装片,喝喝哈哈的声音让安静的夜变得不那么可怕。
    没错,说实话他自己也怕了。
    可是他是谁啊,他是西贡大傻的,那些满手血腥的蛇头都要给他面子的大傻啊,怎么能说怕呢!
    想着,手摸向了桌上的碟,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到东西,转过身一看,原来桌上几样小菜早就空了,努努嘴,朝里面喊道:“阿忠啊,起来炒盘螺丝过来,再拿箱啤酒。”
    “哦,好的。”早就困得打盹的厨师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来老大不走他今晚是没的睡了。
    就在大傻望向码头时,一股凉意从脚下涌了起来,还是那个人,依然全身赤、裸,还能看到下面小雀仔一晃一晃的,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还是那张脸,还是那样的眼神,明明看着死气沉沉的却又目露凶光的到处巡视着,但这些并不足以让大傻害怕,他害怕的是明明这小子被砍了那么多刀,自己也亲眼看到他整个人都被剁成了肉泥包骨头了,可现在呢,全身光溜溜的一目了然,却愣是没看到一丁点的伤口。
    事实上九点多那一次他就发现了这小子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真他特的扑街,今晚就算你是鬼,我大傻也要把你送回地府。”大傻目露凶光,大手握拳站了起来,左脚朝前一跨,扎了马步,双拳一前压低,另一拳则弓曲待发。
    吴昕却似没有看到,一步一步朝着这边,两人的距离也在嗒、嗒、嗒的脚步声中慢慢接近。


    3楼2017-08-12 17:5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