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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虚与委蛇
元淳日日忙着在宫中周旋，不知不觉间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宫外的动静。
她知道此时宇文怀还愿意与宇文玥虚与委蛇，意味着青山院与红山院的矛盾争斗还没到最激烈的时候，以魏光为首的权门贵胄尚未产生较大的意见分歧。而少了身边有心人挑拨的魏帝此时对定北侯依然有着过去的少年情谊，内心的猜忌只是萌芽并没有扩大到非杀他不可的地步。元淳无数次感恩上苍让自己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救的时候，这就表明也许能将事件轨迹逆转到其他的轨道上。
思前想后，元淳拾起了原本不屑一顾的人际交往，不再天天跟着元嵩往外跑，而是按部就班的拜访着宫中妃嫔，受宠的，不受宠的，只要是在前朝有势力支持的，或是曾经与皇帝有过雨露之欢的，都是需要重点关照的对象。
要想彻底消除皇帝对定北侯的猜忌是不可能的，从古至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之事层出不穷，但要尽量延后屠戮之事发生，凭借元淳对皇帝身体状况的了解却是没有问题。想在皇帝心中占据一席地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自然不可像往日那样不理琐事任性妄为。
更何况说的大逆不道些，皇帝驾崩之后即使没有了燕北叛乱带来的动荡，元嵩已经成年，元彻手握重兵，元飏虽然年幼却是皇帝最心仪的接班人，届时腥风血雨呼之欲来，凭他们现在的势力只会被前朝野心家当做棋子摆布。
未来不可捉摸，只有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才是永远的护身符——如今的元淳，实在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往日她过于任性，身边嫌麻烦只留着尚小采薇二人常年侍奉，如今想要些消息才发现自己居然如同乌云障目，举步维艰。好在贵妃见她近日一改往日浮躁，以为元淳终于转了性子想要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公主，便也欣慰的将多年宫廷经验倾囊相授，更是言传身教带着她处理了好几件后宫小打小闹的嫔妃争斗，顿时众人都知晓，往日只知道任性玩闹的元淳小公主终于被贵妃娘娘驯服下来，又得了皇帝的青眼，怕是日后就要真的要脱胎换骨了。
元淳日日忙着在宫中周旋，不知不觉间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宫外的动静。
她知道此时宇文怀还愿意与宇文玥虚与委蛇，意味着青山院与红山院的矛盾争斗还没到最激烈的时候，以魏光为首的权门贵胄尚未产生较大的意见分歧。而少了身边有心人挑拨的魏帝此时对定北侯依然有着过去的少年情谊，内心的猜忌只是萌芽并没有扩大到非杀他不可的地步。元淳无数次感恩上苍让自己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救的时候，这就表明也许能将事件轨迹逆转到其他的轨道上。
思前想后，元淳拾起了原本不屑一顾的人际交往，不再天天跟着元嵩往外跑，而是按部就班的拜访着宫中妃嫔，受宠的，不受宠的，只要是在前朝有势力支持的，或是曾经与皇帝有过雨露之欢的，都是需要重点关照的对象。
要想彻底消除皇帝对定北侯的猜忌是不可能的，从古至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之事层出不穷，但要尽量延后屠戮之事发生，凭借元淳对皇帝身体状况的了解却是没有问题。想在皇帝心中占据一席地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自然不可像往日那样不理琐事任性妄为。
更何况说的大逆不道些，皇帝驾崩之后即使没有了燕北叛乱带来的动荡，元嵩已经成年，元彻手握重兵，元飏虽然年幼却是皇帝最心仪的接班人，届时腥风血雨呼之欲来，凭他们现在的势力只会被前朝野心家当做棋子摆布。
未来不可捉摸，只有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才是永远的护身符——如今的元淳，实在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往日她过于任性，身边嫌麻烦只留着尚小采薇二人常年侍奉，如今想要些消息才发现自己居然如同乌云障目，举步维艰。好在贵妃见她近日一改往日浮躁，以为元淳终于转了性子想要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公主，便也欣慰的将多年宫廷经验倾囊相授，更是言传身教带着她处理了好几件后宫小打小闹的嫔妃争斗，顿时众人都知晓，往日只知道任性玩闹的元淳小公主终于被贵妃娘娘驯服下来，又得了皇帝的青眼，怕是日后就要真的要脱胎换骨了。
心思繁多的后宫中顿时有了许多窃窃私语：毕竟是大魏如今唯一的公主，又有冠宠六宫的贵妃做后台，更别说一个容貌上等的懂事公主对旁的大邦小国有多大的诱惑力，元淳若是借势而上必定无人可挡。
一时间众人纷纷见势转向，各处的探子眼线流水一般往元淳宫殿处涌来，还有那许多新入宫尚未投靠势力的机灵小宫女想来分一杯羹。
元淳此时最缺的就是人手，自然不动声色的全部收下，与众人交好的同时自有贵妃的人帮着筛选一二，那些值得培养、较为忠心的新人和背后主子不好动的都留着慢慢观察，往后或许会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
她是静不下来的人，一向喜爱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强逼着自己学习那些宫里头尔虞我诈的路子，虽然有上一世交好元飏毒杀魏帝的经验在……还是吃足了苦头。
刚送走来喝茶的李美人，又迎来了顺道路过的孙淑仪，拼命说服自己只有越快得到足够的势力才能越早抽身离开，元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内心却狂躁不已：一个个穿的比花蝴蝶还缭乱，身上的香气十八里开外就能熏死人，也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忍下来，竟然能数十年如一日与她们虚与委蛇！
她身着百蝶穿花水红色纱裙坐在主位，维持着端庄矜持的模样听着孙淑仪说话，容色瑰丽云鬓高挽，眼角点上的玫红花钿更是衬的整个人神采飞扬魅色迫人，不经意间一颦一笑已经逐渐脱去了天真烂漫之态，竟也有了一丝贵妃年轻时的傲气凌人与绝代芳华。身侧是贵妃特地派来提醒元淳言行的大宫女，此时见她举止得体应对得当，也不禁噙了一丝赞许的微笑。
一时间众人纷纷见势转向，各处的探子眼线流水一般往元淳宫殿处涌来，还有那许多新入宫尚未投靠势力的机灵小宫女想来分一杯羹。
元淳此时最缺的就是人手，自然不动声色的全部收下，与众人交好的同时自有贵妃的人帮着筛选一二，那些值得培养、较为忠心的新人和背后主子不好动的都留着慢慢观察，往后或许会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
她是静不下来的人，一向喜爱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强逼着自己学习那些宫里头尔虞我诈的路子，虽然有上一世交好元飏毒杀魏帝的经验在……还是吃足了苦头。
刚送走来喝茶的李美人，又迎来了顺道路过的孙淑仪，拼命说服自己只有越快得到足够的势力才能越早抽身离开，元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内心却狂躁不已：一个个穿的比花蝴蝶还缭乱，身上的香气十八里开外就能熏死人，也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忍下来，竟然能数十年如一日与她们虚与委蛇！
她身着百蝶穿花水红色纱裙坐在主位，维持着端庄矜持的模样听着孙淑仪说话，容色瑰丽云鬓高挽，眼角点上的玫红花钿更是衬的整个人神采飞扬魅色迫人，不经意间一颦一笑已经逐渐脱去了天真烂漫之态，竟也有了一丝贵妃年轻时的傲气凌人与绝代芳华。身侧是贵妃特地派来提醒元淳言行的大宫女，此时见她举止得体应对得当，也不禁噙了一丝赞许的微笑。
“公主殿下！十三殿下来啦！”恰在此时，采薇兴奋的掀了帘子闯进来，得到大宫女狠狠一记眼刀之后欢呼声顿时戛然而止。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元淳眼风一扫就知道大宫女定是恼了采薇冒失之过，自然是抢先发难，明为呵斥采薇，实为维护免责：“十三皇兄来了？还不快领去前厅好生伺候，我陪淑仪说话呢，你且让皇兄等等吧。”
心中大喜这元嵩来的真是时候，这么挺直了坐个半天一天的简直腰酸背痛活受罪，恨不得赶紧冲出去好生夸赞一番元嵩的救命之恩，面上却依旧一副矜持的样子对着孙淑仪温柔笑道：“孙淑仪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家侍女太过跳脱，倒是惭愧的很了。”丝毫不提元嵩之事，反而为侍女无状惊扰贵人之事向她道歉，给足了孙淑仪面子。
孙淑仪也是个上道的人，十三皇子到了，小丫头又是这么大喊着冲进来通报，自己要是再赖着不走耽误他们说事，说不准反而惹人厌烦。当下便是起身谦虚，也是十分懂事知礼的样子：“是我叨扰了才是呢，公主不嫌弃我啰嗦就好。”规规矩矩行礼告退，麻溜走人。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元淳眼风一扫就知道大宫女定是恼了采薇冒失之过，自然是抢先发难，明为呵斥采薇，实为维护免责：“十三皇兄来了？还不快领去前厅好生伺候，我陪淑仪说话呢，你且让皇兄等等吧。”
心中大喜这元嵩来的真是时候，这么挺直了坐个半天一天的简直腰酸背痛活受罪，恨不得赶紧冲出去好生夸赞一番元嵩的救命之恩，面上却依旧一副矜持的样子对着孙淑仪温柔笑道：“孙淑仪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家侍女太过跳脱，倒是惭愧的很了。”丝毫不提元嵩之事，反而为侍女无状惊扰贵人之事向她道歉，给足了孙淑仪面子。
孙淑仪也是个上道的人，十三皇子到了，小丫头又是这么大喊着冲进来通报，自己要是再赖着不走耽误他们说事，说不准反而惹人厌烦。当下便是起身谦虚，也是十分懂事知礼的样子：“是我叨扰了才是呢，公主不嫌弃我啰嗦就好。”规规矩矩行礼告退，麻溜走人。
见客人都走了，元淳却也并没有直接过去见元嵩。
她伸手取过一侧的茶盏，悠悠然抿了口水润润嗓子，对着身旁侍候的教养宫女点头微笑：“姑姑这几日实在是辛苦了，淳儿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呢~”举止得体，应答知礼，适当露出些许小姑娘的娇憨亲切削弱了盛气凌人之感。
那大宫女是贵妃派来的人，自然可以信任，然而屋中侍立着的其余三四个年轻宫女却是来自宫中各个地方，不知道是敌是友。哪怕是再想过去见元嵩也不能显示出一丝急切的样子，元淳若是在她们面前露了怯，怕是这宫里又要开始说她只是个绣花枕头，内里还是那个毫无心术的刁蛮公主了。
她必须够优秀，因为魏帝喜欢的是“懂事”的儿女。
起身唤来尚小一人陪伴，元淳命诸宫女下去清点今日各宫前来拜访带的随礼，挺直了脊背往会客厅缓步行去。暗处都是眼睛的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不过她会习惯的。
她伸手取过一侧的茶盏，悠悠然抿了口水润润嗓子，对着身旁侍候的教养宫女点头微笑：“姑姑这几日实在是辛苦了，淳儿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呢~”举止得体，应答知礼，适当露出些许小姑娘的娇憨亲切削弱了盛气凌人之感。
那大宫女是贵妃派来的人，自然可以信任，然而屋中侍立着的其余三四个年轻宫女却是来自宫中各个地方，不知道是敌是友。哪怕是再想过去见元嵩也不能显示出一丝急切的样子，元淳若是在她们面前露了怯，怕是这宫里又要开始说她只是个绣花枕头，内里还是那个毫无心术的刁蛮公主了。
她必须够优秀，因为魏帝喜欢的是“懂事”的儿女。
起身唤来尚小一人陪伴，元淳命诸宫女下去清点今日各宫前来拜访带的随礼，挺直了脊背往会客厅缓步行去。暗处都是眼睛的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不过她会习惯的。
会客厅分为内外两个小间，内间只偶尔领着人前往，方便私下交谈。
元淳维持着完美无缺的端庄姿态走进内室，吩咐尚小在门口守着，一踏入那道门就整个人放松了起来，别过手掐腰垂背，哭丧着脸扑到了软椅上：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还好哥哥你来了不然我这腰怕是要断在美人儿们的面前了！”
元嵩已经习惯独自等她了，十分怡然自得的模样断断续续哼着小曲儿，耐心欺负着桌上一盆兰花，原本青翠欲滴的叶子被揪的四散零落。闻言看着元淳趴在旁边委屈的不行，却是宠溺笑着揶揄她：“天天见美人儿，艳福不浅啊？”
“你还幸灾乐祸！”元淳艰难的立起上半身，气鼓鼓扭头看他。
原本元淳为了行动方便，并不怎么着重打扮，妆容也是较为素雅的利落样子。如今被贵妃放在心尖上教导又要天天应酬，妆容也是偏向了贵气精致，扫峨眉，贴花钿，点朱唇，如画的眉目不似往日清纯可爱，倒是透出了一股子尚显青涩的妩媚动人。
元嵩虽然天天和她待在一起，也并没有怎么见过元淳盛装打扮的样子，当下猝不及防被这凌人美色当前一冲，心中竟然有了一瞬怦然。
看着近在咫尺的湿润双眼，元嵩不禁失语，过了一阵才轻咳两声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些：“……那是我艳福不浅，如何？”
元淳维持着完美无缺的端庄姿态走进内室，吩咐尚小在门口守着，一踏入那道门就整个人放松了起来，别过手掐腰垂背，哭丧着脸扑到了软椅上：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还好哥哥你来了不然我这腰怕是要断在美人儿们的面前了！”
元嵩已经习惯独自等她了，十分怡然自得的模样断断续续哼着小曲儿，耐心欺负着桌上一盆兰花，原本青翠欲滴的叶子被揪的四散零落。闻言看着元淳趴在旁边委屈的不行，却是宠溺笑着揶揄她：“天天见美人儿，艳福不浅啊？”
“你还幸灾乐祸！”元淳艰难的立起上半身，气鼓鼓扭头看他。
原本元淳为了行动方便，并不怎么着重打扮，妆容也是较为素雅的利落样子。如今被贵妃放在心尖上教导又要天天应酬，妆容也是偏向了贵气精致，扫峨眉，贴花钿，点朱唇，如画的眉目不似往日清纯可爱，倒是透出了一股子尚显青涩的妩媚动人。
元嵩虽然天天和她待在一起，也并没有怎么见过元淳盛装打扮的样子，当下猝不及防被这凌人美色当前一冲，心中竟然有了一瞬怦然。
看着近在咫尺的湿润双眼，元嵩不禁失语，过了一阵才轻咳两声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些：“……那是我艳福不浅，如何？”
游移着目光不去注意元淳过分生动的眸子，元嵩暗暗在心中骂了自己两句：最近怕不是和宇文怀那群粗野家伙待久了？竟然连淳儿都觉得好看起来，看来是该多办两场宴会了……
“说起来你最近为何突然喜欢上这些应酬？你可不知道母妃有多高兴，拉着我说了许多次女儿长大了，显得就我是个纨绔子弟似的。”元嵩稳住心神，看着淳儿这副瘫软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想来可不是什么幡然醒悟的缘故吧。
“你跟我还装什么蒜。”元淳慢吞吞直起身来，与元嵩面对面趴在茶桌上舒缓着自己僵硬别扭的脊椎腰肢：
“要不是为了你和母妃，我哪里至于跟那群蛇蝎美人儿混在一起。皇兄，你也知道父皇他一向多疑，以后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不是得靠自己。母妃她已经很辛苦了……我总不能像以前一样一无是处吧。”宫中关系如同乱麻，互相牵连又各自为政，自己只是稍微触碰到冰山一角就已经疲惫不堪，不知道母妃这么多年身处漩涡中心还得分心看顾不成器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辛苦难熬。
想起贵妃这几日的悉心教导与毫不掩饰的欣慰愉悦，元淳不自觉轻咬了下唇，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来。
“你这么说倒是我最没用了？”明明说着自惭的话却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元嵩主动自觉凑过来站在她背后，伸手为她敲肩，手法娴熟干脆利落：
“我们淳儿真厉害，倒是为兄自愧弗如啦~”带着满满的自豪与宠溺。
元淳顿觉僵硬的后背终于舒服些许，便也保持着趴伏姿势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偷会儿懒：“少来了你，别忘了好好帮我留意一下宇文怀那群人就行了！”
她前世并没有和燕洵他们日日待在一起，只是大概知道几个重要事件的发生节点，便托了元嵩多加留意宇文怀与宇文玥的动向以便于更好的掌控全局。至于燕洵嘛，这段时间应该还在忙于追着楚乔跑吧……为了一个女人，在明知帝王猜忌的时刻放松了对皇帝的警惕，还拒绝了唯一离开长安的机会，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现在想来真是与当年的自己一般无二……
愚蠢至极。
“说起来你最近为何突然喜欢上这些应酬？你可不知道母妃有多高兴，拉着我说了许多次女儿长大了，显得就我是个纨绔子弟似的。”元嵩稳住心神，看着淳儿这副瘫软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想来可不是什么幡然醒悟的缘故吧。
“你跟我还装什么蒜。”元淳慢吞吞直起身来，与元嵩面对面趴在茶桌上舒缓着自己僵硬别扭的脊椎腰肢：
“要不是为了你和母妃，我哪里至于跟那群蛇蝎美人儿混在一起。皇兄，你也知道父皇他一向多疑，以后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不是得靠自己。母妃她已经很辛苦了……我总不能像以前一样一无是处吧。”宫中关系如同乱麻，互相牵连又各自为政，自己只是稍微触碰到冰山一角就已经疲惫不堪，不知道母妃这么多年身处漩涡中心还得分心看顾不成器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辛苦难熬。
想起贵妃这几日的悉心教导与毫不掩饰的欣慰愉悦，元淳不自觉轻咬了下唇，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来。
“你这么说倒是我最没用了？”明明说着自惭的话却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元嵩主动自觉凑过来站在她背后，伸手为她敲肩，手法娴熟干脆利落：
“我们淳儿真厉害，倒是为兄自愧弗如啦~”带着满满的自豪与宠溺。
元淳顿觉僵硬的后背终于舒服些许，便也保持着趴伏姿势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偷会儿懒：“少来了你，别忘了好好帮我留意一下宇文怀那群人就行了！”
她前世并没有和燕洵他们日日待在一起，只是大概知道几个重要事件的发生节点，便托了元嵩多加留意宇文怀与宇文玥的动向以便于更好的掌控全局。至于燕洵嘛，这段时间应该还在忙于追着楚乔跑吧……为了一个女人，在明知帝王猜忌的时刻放松了对皇帝的警惕，还拒绝了唯一离开长安的机会，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现在想来真是与当年的自己一般无二……
愚蠢至极。
元淳收回思绪，感受到身后人耐心的敲打揉捏，舒坦到忍不住眯起了眼睫毛微颤：“嗷~都困了，说吧，外面怎么了？”
今日元嵩主动来找自己，又没有给自己带新鲜玩物，想来是他们有动静了。
“我抽了一批人混进了红山院，猜猜看发现了什么？”元嵩笑眯眯手下不停，不待淳儿回答就自顾自接上：“一批死士！现在还只确认几十人而已，不知道是部分还是全部……反正估计也是拿来对付宇文玥的，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我会盯着的。”
“混进去？你可小心被揪出来。然后呢？”元淳顺口提醒，宇文怀野心能力都不小，这些间谍手段全长安就数他最熟。
元嵩无所谓的挑眉：“放心，就算他查出来也是宇文玥的名头……他们那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缺这点事。”一套金蝉脱壳借刀杀人居然如此熟练。
“……皇兄你可不是最正直纯良的吗，怎么也一肚子坏水儿！”
“没错啊~我本来就很正直。不过稍微浑水摸点鱼，给你炖汤喝啊？”元嵩弯下腰凑到元淳耳边哄道，唇边含笑，的确是一副正直无愧的样子。
耳边的热气一呼袭上心头，元淳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中不要抬头见人。皇兄真是……不正经！
今日元嵩主动来找自己，又没有给自己带新鲜玩物，想来是他们有动静了。
“我抽了一批人混进了红山院，猜猜看发现了什么？”元嵩笑眯眯手下不停，不待淳儿回答就自顾自接上：“一批死士！现在还只确认几十人而已，不知道是部分还是全部……反正估计也是拿来对付宇文玥的，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我会盯着的。”
“混进去？你可小心被揪出来。然后呢？”元淳顺口提醒，宇文怀野心能力都不小，这些间谍手段全长安就数他最熟。
元嵩无所谓的挑眉：“放心，就算他查出来也是宇文玥的名头……他们那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缺这点事。”一套金蝉脱壳借刀杀人居然如此熟练。
“……皇兄你可不是最正直纯良的吗，怎么也一肚子坏水儿！”
“没错啊~我本来就很正直。不过稍微浑水摸点鱼，给你炖汤喝啊？”元嵩弯下腰凑到元淳耳边哄道，唇边含笑，的确是一副正直无愧的样子。
耳边的热气一呼袭上心头，元淳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中不要抬头见人。皇兄真是……不正经！
元嵩愉悦的逗她一逗也见好就收，继续说道：“宇文玥那边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冰坨子心思重，想来就算被突袭也早早准备了刀斧守在门后等着人杀上门吧……对了，燕洵的生辰宴要到了，你难道忘了？”
元淳愣怔。自己还真的是忘记了。往日倾慕燕洵，总是早早的开始张罗，费尽心思想要为他主持生日宴，可如今自己脱胎换骨又每日忙于宫廷交际，居然真的连生辰宴这种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也无所谓了，除了定北侯，燕洵的事情反正与自己无关。
“我……还真是忘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些微惊讶于自己内心的平静无波，元淳便也坦然的承认了。
“你还真是干脆。”元嵩若有所思，没想到淳儿居然对燕洵的生辰宴都漠不关心了，怕是真的完全放下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却顿时觉得更加愉悦了几分。
“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的，不然就过于反常了，恐怕引人怀疑。”他整顿了神色，接着道：“你我出面终究是不方便，我会让宇文玥多提醒燕洵关于父皇……他做事是可以放心的。”
“好。”元淳轻轻应了。
元淳愣怔。自己还真的是忘记了。往日倾慕燕洵，总是早早的开始张罗，费尽心思想要为他主持生日宴，可如今自己脱胎换骨又每日忙于宫廷交际，居然真的连生辰宴这种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也无所谓了，除了定北侯，燕洵的事情反正与自己无关。
“我……还真是忘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些微惊讶于自己内心的平静无波，元淳便也坦然的承认了。
“你还真是干脆。”元嵩若有所思，没想到淳儿居然对燕洵的生辰宴都漠不关心了，怕是真的完全放下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却顿时觉得更加愉悦了几分。
“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的，不然就过于反常了，恐怕引人怀疑。”他整顿了神色，接着道：“你我出面终究是不方便，我会让宇文玥多提醒燕洵关于父皇……他做事是可以放心的。”
“好。”元淳轻轻应了。
偶然看到一张图就蜜汁被戳中了，突然脑补了皇兄和淳儿相拥站在树下看花的样子……呜呜呜开心的不得了，就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