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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至a!若白】谁的想念【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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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来剑桥之前,颜研已经见过颜婼了。
她亲爱的妹妹除了那张脸,其余的和过往截然不同,再也笑不出一朵鲜花来了。
“颜婼,好久不见。”
颜研挑了挑眉,她最近爱穿连帽衫,酒红色的斗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下巴精美的弧线扬起骄傲。
颜婼抿嘴笑着,她已经忘记了如何开怀大笑,从逃婚的那天就忘记了。她看不清颜研的眼睛,记忆里却很清晰,那是双终年结着寒冰的眸子。
颜婼咽了咽口水,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唤道:“姐。”
“呵,你还肯叫我一声姐,我是不是要感激你?”颜研讥讽地勾起嘴角,她拽下兜在头上的帽子,描成淡金色的眼妆无尽魅惑,“颜婼,不要再伤害他了,算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44楼2017-08-21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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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婼不说话,她望了颜研很久,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汲取一点勇气:“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颜研拨弄着浅绿色的吸管,喝了两口柠檬汁,笑容显得更加嘲讽:“听说你结婚了?丈夫还是个大手笔,想必很疼爱你。”
    颜婼垂下眸子,对上颜研她总是处在下风:“姐,你就这么恨我吗?”
    她本是想和她重修旧好,却再次走到了剑拔弩张。
    “我不恨你,我只恨为什么要后悔,下半辈子都赔给了顾若白。”颜研伸出手,替颜婼梳理好耳边碎发,动作熟捻而温柔,“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赔本买卖,可这一次,我是血本无归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8楼2017-08-2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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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文和更文回复反差太大,楼主心脏病复发,呼叫120啊啊啊啊——所以决定断更几天,要看结局请上翻。


      来自iPhone客户端152楼2017-08-24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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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白的固执已经深入骨髓,他追着颜研来了,就一定要见到她。
        贺兰韫挡在公寓门前,对小颜管家的行为简直是鄙夷到了极点,一口一个叛徒:“颜肃!该死的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若白的拳头无声握紧,他在思考着从哪里出手合适,能把对手一击即中。
        高跟鞋擦过楼梯的声音清晰可闻,颜研趴在楼梯的扶手上,随手捋了把挑染成红色的长发。她玩笑道:“堵在门口干什么?”
        贺兰韫依然没挪开地方:“研。”
        “放他进来。”颜研果断道,“有些事说开了,也许彼此都能落个清静。


        来自iPhone客户端155楼2017-08-2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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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研把门一锁,给若白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他的对面:“顾先生,不知有何事造访?”
          若白喝了一口咖啡,苦得眉毛打结,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阿研,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哪里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记得颜婼吗?我妹妹。”颜研嘲讽地挑起嘴角,眼尾漾开绯色的风情,“当初方家的婚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拆散了你们。颜婼欠你的,我都会替她还上。若是有什么还没清算的,还请顾先生讲明。”


          来自iPhone客户端158楼2017-08-2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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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业太多,累瘫


            来自iPhone客户端162楼2017-09-01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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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婼是若白心底的一处旧伤,只需轻轻一碰,就会鲜血淋漓。
              他忘不了那个少女踮起脚尖对他笑的时候,她说,若白师兄,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最普通的表白,却真切地打动了若白。
              颜研没有这样自由的资格,她从一开始就被折断双翼,而那双翼给了颜婼,从此一生与阳光和温暖绝缘。
              她恨啊。
              若白微微一笑,那笑却有些嘲讽:“所以,你让我爱上你,又帮我摆脱了家族事业,还给我的父母生了一个继承人,并且治好了我的病,就是为了这个?”
              颜研刚想点头,若白抢在她之前开口:“这些都没关系,阿顾快满月了,他的妈妈理应出席。”
              然后若白起身,走到颜研面前,单膝下跪,笑容温暖如冰河笑容,他对她伸出了手:“亲爱的颜研姑娘,我想告诉你的是,所有人都有享受阳光雨露的机会,只是早晚而已。现在我愿意做你余生的阳光雨露,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若白想了很多,他或许真的感动于颜婼的单纯,但打动他的却是颜研的固执。
              明明最固执,明明不肯放。
              却偏要云淡风轻,一脸无谓。
              他心疼她啊,顾若白已经孤独了那么久,他怎么舍得颜研继续孤独?


              来自iPhone客户端163楼2017-09-0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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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研愣了一刹,那一瞬间她似乎又重活了一遭,原本的一手好牌因为她的任性毁去。如果没有顾白首,也许她和顾若白会长长久久地过着平淡的生活,可能会结婚,但永远不会相爱。
                她没想过若白会爱她。
                颜研不能答应顾若白,她不能接受这份爱,因为一切因为她的愧疚,她的安排,早就已经无法挽回。
                “顾若白。”颜研跪下去,她伸手捧住了若白轮廓分明的面容,手臂划过淡蓝色的衬衫,轻轻拥住了他。
                颜研把头埋进若白的颈窝,她有点想哭,眼眶却极生涩,没有一滴眼泪。
                “顾若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若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陷入了无底的黑暗。
                颜研将他放平在床上,走到楼梯口叫贺兰韫上来,拨了电话劈头盖脸地将小颜管家骂了一顿:“颜肃,十二个小时之内,我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她问贺兰韫:“有没有办法能让他忘掉我?”她的声音很轻,目光强忍着不落在他身上,像是在问自己似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67楼2017-09-08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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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婼的丈夫来历不小,当他和颜研坐在一张桌子上时,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
                  “姐姐,你找我有事?”
                  黑色西装的男子眉眼温润宛若少年,周身却凛凛着肃杀之气,望着颜研的眼神带着鲜见的赞许。
                  很少能有个小姑娘敢和他对上,况且,这还是他妻子的姐姐。
                  颜婼和颜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叶升第一眼就知道。
                  “叶升,你还是不要叫我姐姐的为好。”颜研喝了一口咖啡,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嫌弃咖啡的口味。
                  叶升并不理会颜研的疏离,搭在桌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原谅阿婼的。”
                  爱意和恨意相对,总是在不自觉中滋长。
                  颜研把咖啡杯放下,示意服务员给她倒一杯新的,却被叶升拦住,走到吧台那里替她现磨了一杯。
                  颜研拿起手机,划开黑白色调的锁屏,给颜婼发了一条信息:眼光不错。
                  不过五分钟,叶升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跳出颜婼甜美的嗓音:“老公大人,老公大人,老婆有信息哦……”
                  颜研不觉弯了弯嘴角,嗯,这把狗粮洒得不错,看来颜婼过得很好。
                  到底是她的亲妹妹。
                  叶升点开微信一看,正上方赫然一行字:干得不错,好好伺候我姐,回家有赏。
                  叶升把咖啡放到颜研面前,满脸甜蜜,和刚才的冷淡判若两人:“姐姐,有事吗?”
                  为了媳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颜研揉了揉眼睛,昨天一夜未眠,精神难免有些不济。她仰头喝掉一半的咖啡,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从风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我需要这个人。”
                  催眠师。
                  “你想让他给你,还是给他?”叶升有些按捺不住了,顾若白算是他的情敌,如今又和颜研扯上了关系。
                  “我不需要回忆,也没有回忆可言。”颜研说,“但是他的路还长,我可以生不如死,他一定要比我幸福。”
                  叶升摸了摸脸,似乎有什么地方被雨淋湿。


                  来自iPhone客户端168楼2017-09-09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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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首四五岁的时候,对谁是他亲娘的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若白可以教他元武道,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的妈妈是谁?
                    记忆的空白似乎只停留在自己被推上救护车的那天,若白时常做梦,梦里有许多模糊的影子,最后重叠在一起,他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背影。
                    他似乎听见有人唤他。
                    “顾若白。”


                    来自iPhone客户端169楼2017-09-1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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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所有不期而遇的,都是沉淀已久的想念。
                      颜研生顾白首时的病跟在季节更替的时候全面爆发,贺兰韫给她留得止痛药三天告罄,她只有自己出门去买。
                      作为集团的最高执行人,她不能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贺兰韫。”颜研紧了紧风衣,把车子停在一家药店前,“止痛药买哪种有效?”
                      贺兰韫在电话那头张大了嘴:“不会吧?姑奶奶,我给你留的药是一周的量,等我回来就行了,你居然三天就吃完了?”
                      “嗯。”颜研又答了一个字,“痛。”
                      她死死按住小腹,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这些年的痛苦汹涌如浪潮,接连将她浸没。
                      “不能再吃了。”贺兰韫很少这么坚决,拒绝了颜研。
                      手机只留给她电话挂断的忙音,嘟嘟作响。
                      颜研推开车门,咬咬牙走了出去。外面风大,她拢紧了红色披肩,把风帽拉过头顶,身形一闪蹿进了药店。
                      胡亦枫并没有注意到颜研,他抱着小顾白首,从架子上翻着润喉片,边翻边嘟哝:“小白首,你和若白师兄一折腾,我就要回去吃晓萤做的菜,呜呜呜呜呜……”
                      顾白首梗着脖子,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语气带着哭腔:“我要妈妈……”
                      颜研躲在阴影里,她愣了片刻,却没有抬起头去看她的孩子,她居然还会心软。
                      她此生最大的痛,就是顾若白和他有关的一切。


                      来自iPhone客户端171楼2017-09-16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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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韫回来的时候,颜肃去接她,直接把车开到了颜家的私人医院。
                        然后给了她一张诊断书。
                        “大小姐怎么会突然吃了这么多的安眠药?”颜肃表示十分不理解,他在颜研房间里找到了各种各样的药瓶,除了安眠药少了半瓶,其他根本都没有开封。
                        贺兰韫后背一凉,她想起十多年前的颜研,也跟现在这样经常失眠。
                        她和她住在一个寝室里,看到最多的就是颜研吃药,临睡前她一定会吃一片安眠药。
                        否则她将无法入眠。
                        贺兰韫捏着那张诊断书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有余,才发现这其实是一张病危通知书。
                        上面写的大限时间比她预想地明显要短很多,最多不过六年,颜研今年二十四岁。
                        年轻如同朝阳的女子,她从未释放过少女的美,就要面临着注定要来的死亡。
                        贺兰韫走进高级病房的时候颜研已经醒了,她的脸色惨白,针头被她拔掉扔在一边,看到她来时用力在笑:“贺兰,回来了。”
                        贺兰韫眼眶发酸。
                        “死颜研,我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颜研抬起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语气死水般毫无波澜:“我看到顾白首了,长得真像他。”


                        来自iPhone客户端178楼2017-10-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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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韫只怔愣了一瞬:“顾白首?他是谁?”
                          随即她就明白过来,顾白首,是颜研和顾若白的儿子。
                          颜研望着天花板发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松松垂到膝盖,宝石般的眼睛凝成两眼枯泉:“连你都快要忘记他了,我为什么就忘不掉呢?顾若白,我为什么就忘不掉你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185楼2017-10-11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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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升是被颜婼从被窝里活生生拖出来的,他和颜婼熬夜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结果他困倒了,颜婼还神采奕奕。
                            “起来——叶升!你给我把墨匿叫来!我姐要用他!”颜婼并没发现自己的语病,她刚从贺兰韫那里得到颜研的消息,那是贺兰韫第一次和她说话,这个柔弱的少女鲜少地强硬起来。
                            “颜婼,我知道你和研之间并不亲密,我也不想要求你把她当成最亲的亲人,但是我求求你救救她。”
                            “阿研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从前活在孤寂里,而后活在愧疚里,现在为了那个人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
                            “她该为自己活一次,还有六年,颜婼,如果她放不下,她的人生只剩下六年。”
                            “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我于心不忍。”


                            来自iPhone客户端189楼2017-10-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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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匿匆匆赶来叶宅的时候,叶升正抱着一颗榴莲在门外罚跪。
                              “咳咳。”墨匿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夫人又折腾了?”
                              叶升视死如归地抱着榴莲跪上搓衣板,对颜婼花样百出的“酷刑”坚决贯彻到底:“夫人说要总结出一本《驯夫经验大谈》,以后传授给姐姐。”
                              墨匿知道叶升说的姐姐,就是颜研。
                              他见过她,并对那个人进行了催眠。
                              墨匿是最优秀的催眠师,他深谙人的心理,却猜不透颜研的内心:“大小姐的确是个优秀的女孩子,只是为情所困,过于沉迷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虽不解前尘,但仍一语中地。
                              “墨匿,你别和他说话,给我进来!”颜婼气鼓鼓地拉开门,又给叶升怀里加了颗榴莲,“我找你来,是要救我姐的命的,不是让你在这磨叽的。”
                              墨匿笑笑:“夫人,我只是催眠师,并不是医生。”
                              “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她的妹妹,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颜婼咬紧下唇,她不能切身体会颜研的痛,但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顾若白。
                              顾若白,绝不可以再留在她的生命里。
                              那个她曾经视作一生伴侣的男子,和她一起,给天神一样强大的姐姐一身伤痛。
                              墨匿抬起眼睛,才看清颜婼的满面泪痕。
                              “夫人,最让人痛苦的是记忆,我会帮她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90楼2017-10-1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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