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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体后的士兵使劲推了一把旁边的战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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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尸体微睁着双眼，似乎不大能理解他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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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盯着那个影子愣了好久，尽管在战场上，这是绝不允许的，但也不会有人提醒他了，防御塔下已经没有人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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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还蒙着血和灰，远处那片帷幕一样厚重的朦胧终于捏成一个人形，一点一点向这个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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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魔种，士兵松了口气，接着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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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谁，会有谁，陷进魔种的巢穴，独自一人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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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得很稳，也很慢，似乎已经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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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近了，士兵还是没分辨出那人的衣着，红色和黑色叠在他的身上，枯藤一样的血迹缠在那柄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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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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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口水喝呗。”那个人哑着嗓子说。

–1–
诸葛亮来到这边一星期里听到的都是关于剑仙的事，尽管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新闻了，媒体还是想接着这个势头多宣传宣传，权当鼓舞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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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心态，战争已经持续八个年头了，至少在他看来已经没有多少取胜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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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是早就找好了退路，本来指望着尽早败退了好跑路，可惜又被调了岗位，据说要求把他这个靠耍笔杆子上来的小谋士请到这儿的人叫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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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压根是放弃了这块战场，不闻不问，刘备还抱着他的将士们喝着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他们打气，硬是坚持了将近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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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想不出来该怎么评价他和他的将士们，到底是精神可贵还是智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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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目睹了一个士官长抹着眼泪从刘备的办公室出来后，诸葛亮不得不好奇这个人到底有怎样的手腕能让手下的人这么为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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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习惯了到处都是剑仙李白的传奇故事，但在他对于刘备办公室里的大海报还是拒绝的，尤其是那种规规矩矩挂在正中间占了半面墙的宣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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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不用看就知道那上面肯定写满了催人奋进的洗脑鸡汤，但刘备完全没有觉察到他的尴尬，反而看他对这个有兴趣，兴起跟他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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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师也喜欢剑仙吗？你听说没有啊，他一个人三天就端了对面整个阵地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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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聋子才不会听到这样的新闻吧。“……照着个速度啊，一个月不到就可以把魔种从大陆赶出去了哇！”诸葛亮一脸关怀智障的微笑看着上司继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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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叫李白的人确实是个传奇，并不是编在联盟里的成员，不过是个流浪剑客，一个人能灭了一窝魔种野兽，就算传闻会有夸张成分，那片已经无人防守的阵地也不会凭空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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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亮？”诸葛亮回过神来，随后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把对这个称呼的不满写在脸上，“那就这么定了吧！”刘备笑眯眯的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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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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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是我们这儿的指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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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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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了这一周，就从没有正式职位的智谋到了指挥官，而且自己居然没有问为什么就接受了，诸葛亮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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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抱着纸箱慢悠悠地上了电梯，关门前，有人拦住了电梯门，尴尬地挤进本来就接近超载的电梯，那是个挺好看的女孩子，抱了一大沓材料。一周以来诸葛亮第一次注意到她，同事管她叫小乔，也是新来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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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响了警报，女孩的脸有些泛红，诸葛亮没等她出去，自己先下了电梯，“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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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上了楼，走廊最尽头是他的办公室，诸葛亮双手撑着桌子对着墙上的表发呆，这样一来自己就更难脱身了，刘备的意思，还不想放弃，既然上面也没有明确的撤退命令，他倒想坚持坚持。诸葛亮真的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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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呢，也不过是在后方出出主意，实战压根没参加过。诸葛亮愈发觉得心里发凉，这事从哪看也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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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尽早去问个明白，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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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觉得自己眼花了一下，表盘怎么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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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杯子里水面也在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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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猛地一颤，诸葛亮一惊，撑着桌子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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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后方，离前线距离远着，不可能……不可能……诸葛亮大脑一片空白，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滚下楼梯。这时他才发现后防人员少的惊人，警报迟迟没响，奔逃的人自己都不确定该往哪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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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走，有烟味，诸葛亮连滚带爬地往自己唯一确定的出口跑，连自己很久以前在学院里作为法师练过得位移一并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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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刘备的办公室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诸葛亮踹了脚门，魔种抬起头来，血红的巨眼映着火光，刚才面前的那个男人趴在桌子上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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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拼了命的往外跑，活下去，别想别的了，求你活下去。诸葛亮不敢去擦眼泪，也不敢回头看一眼，有几次他都觉得野兽已经抓到他的衣摆。浓烟呛得他直流鼻涕喘不过气，脸上淌的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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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唯一一个跑出去的，但不是那些幸运到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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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能跑出魔种的包围，身子一轻，野兽毫不费力地将他掀起，他清楚点听见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感受到内脏破裂的痛楚，也顷刻明白了自己站在了死亡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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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身体轻飘飘的降落，透骨的凉意传来，有什么液体瞬间将自己淹没，涌进嘴巴，涌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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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静下来。他将眼球艰难的拨转一周，好像看见那位白衣剑客沉默地挥剑，剑光映照在魔种的脸上，剑刃流畅地穿过他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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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临终前的幻觉罢。

–2–
“……小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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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一晃神，刘备在他面前摆摆手，“那就这么定了吧！”男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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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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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诸葛亮从桌子边后撤了一大步，磕到了椅子差点把自己绊倒，正面还是那幅夸张的海报，墙上的表还指示在九点钟的方向，“你以后就是我们这儿的指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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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才发生的难不成是幻觉？诸葛亮现在想起之前在这个办公室里看到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想吐，他这辈子没做过这么真实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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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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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去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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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告诉你新办公室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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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走廊尽头，知道了。”诸葛亮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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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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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脸上的笑更僵硬了，“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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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浑浑噩噩地抱着纸箱子进了电梯厢，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进来，扎着粉色丸子头的女生低着头站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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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逃一样地挤出来，疾步闯进刘备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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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马上就会有魔种偷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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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肩膀上还夹着电话，诸葛亮完全无视他的噤声手势，直接过去按了座机的挂机键，“魔种马上就会包围这里！没人逃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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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表情复杂起来，“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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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死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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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喘着气，“对！还有你！等会也会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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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举起手表示投降，可能他现在才回后悔挖过来这样一个人吧，“好吧好吧，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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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诸葛亮的声音还在颤抖，“你知道《死神来了》吧……那些预言梦……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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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不清，这没道理啊，连小乔手上拿沓资料的排序编号内容都一模一样，他没法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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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先从东门进来，但其实他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他们把前线拖住了，然后来围剿我们的大后方……”诸葛亮越说越激动，刘备不得不起身压着他的肩膀，“冷静，我希望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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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瞬间安静下来，忽然抬头看了看表，再绝望地看了刘备最后一眼“太晚了……”，推了门调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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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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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觉得自己的心脏负荷到极限了，他冲出大楼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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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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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蒙了，这是本来就不大熟悉的地方，连逃命都机会都没有，魔种的吼叫却先一步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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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立在那里好几秒，在战场上，这段时间足够杀死他无数次了，但那些恐怖生物的注意力还在东面的那个入口，越来越多的魔种将利爪刺进玻璃和水泥，踩着同类的尸体，顺着大楼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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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往刘备的办公室遗憾的瞥了一眼，决定绕到西边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有出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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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完全混乱了，到处都是横冲直撞的魔种，恐慌风一样地吹进人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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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西通道外与墙壁垂直的墙角，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有安全感似得，但他只是再也不想体验被野兽从背后将自己挑起来摔死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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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的包围圈早就延到西边了，只是还没发起进攻，诸葛亮躲在角落里，一边偷偷往入侵的方向看着，一边计算着自己活下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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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他幸运而不幸地生命尽头成功看见了剑仙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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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什么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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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切地看见那道移动地极快的影子在魔种的层层包围中如入无人之境，剑芒漫延，剑刃纷纷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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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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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他听不到的，无所谓，诸葛亮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但那个人确实回头了，诸葛亮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些癫狂的野兽撕咬着他的小腿，指甲捅穿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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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我了？他在向我求救？我出去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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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一个问题答案是必然的，前两个他还真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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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里的子弹不多，但杀死一只魔种应该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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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啊诸葛亮，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干出舍己为人的伟大事迹啊，虽然不会有人知道罢了。

–3–
诸葛亮自己也没想到，还没想好怎么办身体就先做了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全部的弹药送进那只魔种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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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没看清剑仙脸上什么表情，既然出来是带着必死的决心，那哪怕是剑仙的一句感谢也不会让事情变好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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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见李白最后的一句话不是什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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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法师……为什么不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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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哔您仙人板板的我就为听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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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白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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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再也听不见了，魔种的利爪穿进诸葛亮的肚子，像缝衣针穿过粗帆布一样，接着流利地划开，顺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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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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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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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站在那儿，震惊地看着向他晃手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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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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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吧？诸葛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伤口，他甚至不顾刘备紧张的眼神拔出枪来数了数子弹，和之前的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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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是九点，诸葛亮掐了自己好几下，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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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没等他说完，诸葛亮先拽着刘备的手硬扯着他到外面，走廊里年轻的女同事聊的话题还是那些。“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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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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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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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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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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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但如果没错的话，十五分钟后魔种会入侵，李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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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名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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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啊……新到一个环境会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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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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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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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魔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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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过来的别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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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摆了摆手，“你想呆在这就坐会儿吧，十点前收拾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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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硬拽着上司走不开，“你要是能活过十点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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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就要发作，地面及时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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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就要来了，诸葛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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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径直往西通道走过去，不再管身后变了脸色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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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一下枪，好用的，角度多试几次就好了，游戏一次通不了关，多存几次档就好了。尽管这样，诸葛亮说自己不怕是假的，难道死后的世界就是这样吗，重复回到这一天天再次经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活着比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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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白袍出现在他的视野内，没等那怪物趴上他的肩头，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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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扭过头和他对视，只一下，战场是没有时间浪费的。诸葛亮还是冲了出去，果断地绕开身后魔种的爪子再接上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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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我为什么这都会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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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所以他没看到李白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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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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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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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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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侧身从魔种的身下滚过去，朝上开了几枪，可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等一会西通道也会被封堵，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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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看了眼李白，白衫剑客还是那样从容不迫，每每贴着敌人的利爪尖牙过去，顺手给对方最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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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他相信这个人有一人将对面团灭的能力，他也不指望现在能成功，李白已经受了伤，自己是个只能靠武器防身的三流法师，根本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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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已经麻木了，无非再死一次，再重来一次，或者再也不重来了，结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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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李白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的，抓起他的手就往一个方向跑，诸葛亮冒着脱臼的风险被拖行了十几米才勉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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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腾出功夫来思考思考现在的环境，看了一眼不要紧，李白正拖着自己往东边魔种入侵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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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腿一软差点又交代在这，正面跟敌方主力干？剑仙您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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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仍沉默不语，拎着他一路跑到山脚，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诸葛亮不等看清剑客拔剑的动作，就被扔进了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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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被扔进来，脑袋着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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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从没这么觉得失去意识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惜他只摔晕了一小会儿，便悠悠转醒，耳朵里嗡嗡的响，刚才大概是刷新了自己人生百米短跑的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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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屁股下面硌人生疼的石子和手边潮湿腐烂的枯叶异常真实，还有外面魔种的嘶吼敲打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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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起码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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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坐在黑暗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意识到李白在哪了的问题。刚才被丢进来时什么都不知道，剑仙的速度他见识过，既然他拔了剑，那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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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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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为这个认知感到一阵恶寒，决定还是偷偷看一眼，虽然自己对李白谈不上有好感，但想到对方为了就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厮杀还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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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摔得还是有些蒙，或者是因为两条腿几乎没有了知觉，诸葛亮硬是半跪半坐在那缓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撑着上半身挪到洞口外，抠着粗糙的石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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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的艰难堪比人类登月，光是完成了双腿直立的基本动作就花了两分钟，所以当防空洞深处传来李白的声音时，诸葛亮毫无悬念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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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差一点就爆了粗，“你在这儿啊？！”这么半天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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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趴在地上等了半天，那边终于出现了一豆光，接着不紧不慢地飘过来，那人手里举了一根火柴，低着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死不了了又在诸葛亮旁边捡了个地方坐，完全没有想拉一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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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也懒得计较了，好歹人家救了你一命。火柴很快熄了，诸葛亮摸着黑靠着墙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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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诸葛亮试探着问了句，嗓子被砂纸磨了一样疼。
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下来，“不知道。”
“……”可以，这回答够耿直。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路过。”
诸葛亮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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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魔种一直不撤退，我们还有三个选择。”李白突然开口。
诸葛亮打起精神，在黑暗里一直坐着可是件折磨人的事，“什么选择？”
“憋死，渴死，或者出去送死。”李白若有所思道。
“……”“我觉得第三种比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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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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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魔种要入侵的？”
“啊？！”
“远远就看见你一个法师背着冲锋枪出来了。”李白好像刚咽了口水，诸葛亮这才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酒香。
“……你怎么会看到我的。”诸葛亮不想知道自己当时有多蠢。
“……我是要去找刘备的。”
刘备？“你和联盟有联系？”
“合作伙伴罢了。”
“哦……”
李白挪了挪身子凑过来，酒香更浓了，他的声音也有些飘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魔种什么时候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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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不想和一个酒鬼孤男寡男待在一个小黑屋里的，无论对方是不是大名鼎鼎的剑仙，但现在也没有办法。“猜的。”
“猜的？”
好吧诸葛亮自己都不信，但他解释不清。“我看到一些画面。”
“类似预言梦一样的，只是更为真实，好像我真的体验过一样。”
“嗯？”
“这次入侵，”诸葛亮深吸了口气，“我已经在梦里重复经历四次了。”
“而且我严重怀疑，这不是最后一次。”
“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李白继续灌酒。
“不……我只能看见死前发生的事……”
李白停下来，“所以，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死了三次了？”
“可以这么说。”
·
怎么做到的？他怎么知道。
很长时间，诸葛亮以为李白都睡着了到时候，剑仙轻轻对他说：“你听说过水晶吗？”
诸葛亮好歹是稷下学院毕业的学生，一些专业词汇还是听懂的。水晶是魔种阵地的核心那块闪着邪恶红光的巨大宝石。有魔种占领的地方，就有水晶存在。不少前辈都认为这是战争的关键，对它的研究不在少数，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没人接触过完整的水晶，顶多是无人机航拍，自然研究不出什么。”李白顿了顿，“可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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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赞一个赞一个赞一个。楼楼是日更嘛。？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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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前，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敢说自己见过水晶。”
“可我不光见过，还真真切切摸到了。”
李白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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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意思是……？”
“这场战争根本毫无胜算。”李白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喝干了最后一滴酒，“没人打得败一只拥有无限重生能力的军队。无论这敌人有多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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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那场战役到底有多艰辛，各种流传下来的传说里都半真半假，但在战时，人们宁可相信这种战争神话多一些，于是越传越神，最后李白自己都懒得去回忆到底哪个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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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场让他名声大噪的战役，可还真不是单凭着一把剑一壶酒就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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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的进攻和休息完全不受时间的影响，那段时间里，半夜的突袭有能力让驻扎在这儿的每个人都神经衰弱，代号“长城”的防线已经脆得像纸一样，根本经不住魔种再来几次的入侵。
·
李白没说他为什么会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到敌方大本营去。诸葛亮也倒能想象出这个嗜酒如命的男人是如何喝到恍惚，半夜梦游去魔种巢穴的样子。李白自己的解释是，反正后方已经没有人了，魔种迟早都会打进来，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可这也不是你喝神后去对面送人头的理由吧，诸葛亮好不容易把这句嘲讽憋会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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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叙述很平静，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轻描淡写地略过了那些有关杀戮和死亡的画面，再毫不意外的杀到水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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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诸葛亮猜，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意料之中，听的出来，对手根本没有想到李白是怎么做到的，估计李白本人也没有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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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有幸亲眼见到那些被烧到扭曲碳化，被伤到血流成河的魔种是如何在水晶下起身，无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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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水晶下的泉水，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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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哀嚎着在剑仙的利刃里倒下，再挣扎着从泉水中站起，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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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泉水，是吗。”李白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甚至说出来的句子都不算上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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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那块水晶，就没什么悬念了，那帮人终于是研究出来点有用的，水晶的确是关键，但也是没用的，因为再也不可能有人接近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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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还想再问些，但听的出来李白不想说下去了，这个被外界称作是战争神话的剑仙的声音里满满的是疲惫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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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不会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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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带着希望死掉，能比怀揣着绝望活着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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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泉水，这可算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了。”
“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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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希望他听不出这些话里的讽刺意味，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剑仙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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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做梦了。
一个冗长无味的怪梦，冰冷的泉水涌入口鼻，他想喊，喊不出来，没人发现的了他。
于是任自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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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的石门门缝里透出点点白光，天亮了，魔种还没有退去。诸葛亮费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润润嗓子陈述一个事实：“我走不出去了。”
剑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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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呢，你打算怎么办。”
李白摇摇晃晃站起来，“去前线交火最厉害的地方苟延残喘，运气好就把命交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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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没权反驳，如果仅仅是因为舆论的话，他并没有义务为胜利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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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背上酒壶，“如果你还能醒过来，去找我。”
诸葛亮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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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枪管里还能留一发子弹留给自己了，“你先走吧，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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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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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坐在关卡边的石阶上手里捻着烧焦的枯草，下一辆过来的车会是李白的。
这是他的第二十次尝试了。
有时候他真的不想承认李白说的没错。
救赎远比毁灭艰难。
世无英雄。
…………分割线…………
…………分割线…………
这章短小，害怕表述不清，理一下故事。
对抗魔种胜利成名的李白，曾摧毁水晶并发现泉水，认识到泉水能使人复活。
半吊子法师诸葛亮在敌人的突袭中GG，临死前喝了口泉水（游戏设定啦）无限重生在同一个时间。
而这可能就是战争的转折点。
嗝。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小可爱们多留些评论，嗝，单机很辛苦诶。

很好看的超喜欢这种设定，楼楼加油哦～

楼主我发现我看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