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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云牙哪里还受得住他这一喝。
两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肩上一阵剧痛让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牵扯到伤口,她才记起自己受了伤。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个了,她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一直都不想做小偷,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呀。
急忙申辩说:“上仙息怒啊,我、我、我听说无垢宫藏着很多奇珍异宝,特别是有一串千眼琉璃挂,只要人戴上,就能百病痊愈。就想着,我要是能盗来,我就…………”云牙说到这里不觉微微一顿,心里想,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可不能把老婆婆说出来害她蒙羞呀。于是她接着说:“我就可以救治,很多穷苦看不起病的人。”
无垢一听,又是因为千眼琉璃挂。平日听到的传闻和上门来求的人就已不少。她还干脆,自己偷。不过知道她并没有说假。从她进无垢宫的确是除了这串琉璃挂什么都没有动过。他拿起案上的那串珠子随手往下一扔……
云牙正低着头,余光忽然瞥见有东西迎面飞来,本能地闪挪了一下身子。待看清楚一下傻眼了。原来是千眼琉璃挂!糟了,糟了,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想伸手接着已经晚了,那串珠子已经“啪”地重重落在她面前。
“戴上它。”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懵住了。
无垢不禁有些懊恼,这么简单的话有那么难懂吗?他站起来,步下台阶,来到她面前,指着地上的琉璃挂命令道:“我叫你戴上它!”
云牙慌忙颤抖着捡起琉璃挂往脖子上套,怎么会有套绞索的感觉啊……上仙让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把我怎么样?是要来个人赃俱在,就地正法吗?她偷偷瞟了一眼无垢,那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我是错了,但也罪不至死吧。她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上仙饶命!云牙知错了。云牙一生打家劫舍过九次,成功四次,扒窃过人家钱袋…………”她一边说一边扳着手指头比划着,生怕多了、少了都会令自己再添一个不尽不实的罪名,幸好,还够用。“二十次,只有一次吃霸王餐没有给钱。虽是偷,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上仙,上仙不要杀我呀!”
看着她被吓得脸色煞白,刚才因为急于逃命而微微散乱的两个发髻一直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上下摆动,加上上面别着毛茸茸的发饰,象极了两只耳朵。
无垢不禁嘴角微扬,心里暗笑。想“我什么时候说要杀她了?她一晚上都在想什么?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胆子这么小,居然敢偷东西,不用审问,就什么都招了,不过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还要扳着手指头数,刚才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宫里随便一个弟子都可以把她拿下。”看她这样害怕,也不忍再呵责。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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