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的眼睛。。。”
“夫人,我实话实说吧,你儿子的眼睛,只有20%的成功率。。。”
“。。。好的,谢谢医生。。。”
我趴在门后,听到妈妈在门的那一边强忍住的呜咽声和医生下达的几乎是“死亡诊断书”。
外面下着雨,我一个人独自扶着墙出了门。雨打着门前那把剑,叮叮当当,声音清脆好听。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听它了,甚至觉得刺耳,因为我再也无法看到和使用它了。
我从没感到黑暗是如此恐怖,以前被我埋汰和厌恶的那些丑恶的嘴脸,现在的我从未如此急迫得想要见到他们。
此时在拥挤的街道,马车来来往往,就算下一刻被突如其来的马车撞倒我也并不奇怪。就让我堕入深渊吧!请别让我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裂缝中苟延残喘。
雨始终打在我的身上,我安全的走过街道中央,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
我突然感觉在我的头顶有什么笼罩着我,感觉不到雨点打在我的身上。
我的声音几乎冰到了极点:“我不需要”
“我知道”是个声音甜软的女孩。
我气愤极了:“你是在怜悯我吗!?”我使劲推开她“我才不需要!”
但我始终甩不开她。雨停了,因为行人的伞没有撞到我。我放弃了挣扎,心中一片死寂。
“能陪我走走吗?”那个女孩突然握住我的手,暖暖的,小小的,她握得松松的,好像怕我在她手里会不小心融化。
我默许了。
走着走着,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感觉脚下的路有一段特别泥泞。
栀子花的味道,香香的。
“你的眼睛在治疗吗”
“在。。。”
“治疗的医生是谁啊?”
“是提莫【滑稽】划掉,慎”
她有些惊奇:“天哪!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那个医生听起来确实还挺年轻,但是她的哥哥和她年龄相差有点大?
毕竟是陌生人,我自然没有拆穿,她接着说:“他和我介绍过你的病情,他说你的眼睛可以治好!那将会是他最得意的手术!”
我低头,思绪万千。
“我给你拉个二胡吧”
我用鼻音答应。
她悉悉索索的可能是在调音,窸窣的声音停下来了,我心知表演要开始了,不自觉的坐正。
这是!
风?
我好像听到峡谷的狂风在我的耳旁呼啸,吹走了盖在我眼上的乌云,一声声回荡在峡谷,似一股清泉激荡在我心田。
但我也能感受到她柔嫩的指尖在拨动胡弦,轻轻得柔柔的,像在抚摸珍宝,好像那就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
一曲终,此时的我心里已没有来时的阴晦取而代之的是清爽透亮。
原本的怀疑被我抛之脑后,此时我已经认定她就是医生的妹妹,至于为什么?
可能是我当初满心都是正义,对于怀疑这种负能量的,早就被她的手拨走了罢!
“这里是有栀子花吗?”栀子清香让我想起那灿白的花,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美好的东西。
她沉默了一会:“是啊。我最喜欢栀子花了~小时候师父在院子里栽了很多栀子花,早上被阳光一照,露珠反射太阳光承得它灿烂的很呢~说起来,栀子花可香了,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栀子花能吃,常去喝栀子花上的露水,砸砸嘴什么味道都没有,还跑去抱着师父哭,现在想来,当初还真是无忧无虑啊!”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觉得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定眉飞色舞。想必是真的很喜欢栀子花吧。
“那等你哥哥给我做好手术,我就采很多很多的栀子花给你!”
“好啊!一定要很多很多哦~我们拉勾勾吧。”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那我们说好了哦,一定要让我看到栀子花!”
“一定!”怀疑这种事,我自然也还是抛之脑后。
“那我如何找到你?”
“唔。。。跟着风走。”
“风?”
“哎呀,就是我拉的那个二胡了~不像风吗?”我噗嗤笑了出来“像像像”
她有些气鼓鼓得说:“哼!我拉的不好吗?不像吗?”
我只觉得她可爱极了,经不住调皮的天性,调笑得说“怎么会不好听呢?你可是天下拉的最好听的!”
她没有声音,让我有些奇怪“怎么了?”
“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顶着两个空洞的眼睛好看自然算不上,我以为她是反调戏我,语气也是更加放肆“哦,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你若是个白发恶魔,岂不是很容易骗我并把我吃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我明显感觉周边的气息很凝重,生气了?
我试探着拍她的肩告诉她我是闹着玩儿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吓了一跳。她哭了。
“别哭啊。。。你不是白发恶魔,你是天。。。”
“不是所有恶魔都是坏人!”她猛然哭着咆哮出来这句话让我把天使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我知道我现在的安慰是错的,我要做的是道歉才对。
“对不起!”我弯腰想要鞠躬道歉。她拦下了我,声音有些嘶哑“没事。不用道歉。”
我的眼神一暗。
“我该回家了”
“嗯,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我送你吧。”
她在前面领路,我能听到并且跟上她的脚步声,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上前想要握住她小小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一直在等我。心中一阵暖意。
她握着我的手,松松的,她的手比刚来时凉了一些,于是我握得紧了紧,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她的手凉,自己出于好心帮她暖手,如果她拒绝自己一定马上松开。但心里真正的却是害怕她会拒绝自己,自知自己是在骗自己,更是担心,手又紧了紧,两人掌心都有薄薄的茧,一人拉胡,一人耍剑。
之后的几天,我都偷偷跑出去找她,这样一来二去,她的地方,我心中也大概有了谱。
“雯雯,听街坊邻居说,近日来了个奇怪的女孩,是卖艺的,拉的一手好胡,还说这世界没有比她拉的更好的人了。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棒的,所以。。。”
“所以你就去和别人理论了是吗?!”
“嘿嘿,还是雯雯你了解我。”我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其实我知道自己当初是激动了。
“其实,只要你觉得我最棒就够了。”
“这怎么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雯雯才是最棒的!”
她顿了顿,轻声说“让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我只管你。”
我眼睛一亮,“雯雯。。。”我寻求她的意见
“嗯。”
我欣喜得怀住她,一摸,发现她有个帽子。“雯雯,你怎么戴着帽子啊”
“安静点,今天太阳很好。”
“哈哈,雯雯你是想在我怀里睡懒觉吗?”
“亚索!”她的语气有些愠怒,我知道她是累了。
“睡吧,我在。”抚摸着怀里的女孩,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可能她当初已经睡着了,也可能只是闭目养神,我轻声说“雯雯,明天我就要做手术了,下次再见要在我拆线后了。要记得想我。”我偷偷得在锐雯的帽子上落下一个仓慌的吻。
感觉天气变凉了,担心锐雯会感冒,我轻轻摇醒她“雯雯,醒醒,该送我回家了。”
“唔。。。好”她迷迷糊糊得回答,我想如果我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一路无语,只有她是不是冒出的哈欠声。再一次走到了路的尽头,我们该分手了。
“雯雯。。。”
“怎么了?”
“等我,还有你的栀子花”然后二话不说啄了一下她的嘴。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可能这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相见了,我很害怕,害怕失去那个女孩。但她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争取,希望上天可以赐给我这个机会。
手术成功了,休养的时间很枯燥,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希望我重见光明,所以我撑了下来,什么样的治疗我都忍了下来。拆线前一天,我让妈妈买了一大堆栀子花放在我的床头,这让我很安心。终于,拆线的时间到了。当阳光再一次射入到我的眼睛时,在妈妈和医生感叹前,我抓住那把栀子花,甩开了门,甩开了一切。
跟着风走。
神啊,请务必让我找到她。
我跟随着我的记忆寻找她,那片灿白的栀子花。路过了一家路径泥泞的田地,但是我没有看到大片的栀子花,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朱红的大门,栀子花的香气溢出院子,闭上眼,多么像她和我待过的地方啊!
可是她在哪儿呢?
“你见过一个带着帽子的小女孩吗?”
。。。。。。
“你见过一个这么高,带着帽子的会拉二胡的女孩吗?”
“哦,她啊,以前在那边,就那边路特别难走的那片搭了个小屋住,以前常在这片拉二胡卖艺,我可告诉你小心点,她是个白 发 恶 魔 ,前几天被人发现,被赶出岛了。屋子也一把火烧了。想起前几天那场景,啧啧。我之前也听过她拉的二胡,会不会中邪啊,该死。”
“是。。。是恶魔啊。。。”
“唉,我说。。孩子你可别被恶魔迷惑了。”
“当 然 。”
我笑着说。
阳光照射在沾着露珠的栀子花上,真的很耀眼呢。是啊,很耀眼,这个你怎么没骗我。
“喂,你见过哪个不守信会拉二胡的女孩吗?不,应该是个会吹风骗人的白发恶魔”
“夫人,我实话实说吧,你儿子的眼睛,只有20%的成功率。。。”
“。。。好的,谢谢医生。。。”
我趴在门后,听到妈妈在门的那一边强忍住的呜咽声和医生下达的几乎是“死亡诊断书”。
外面下着雨,我一个人独自扶着墙出了门。雨打着门前那把剑,叮叮当当,声音清脆好听。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听它了,甚至觉得刺耳,因为我再也无法看到和使用它了。
我从没感到黑暗是如此恐怖,以前被我埋汰和厌恶的那些丑恶的嘴脸,现在的我从未如此急迫得想要见到他们。
此时在拥挤的街道,马车来来往往,就算下一刻被突如其来的马车撞倒我也并不奇怪。就让我堕入深渊吧!请别让我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裂缝中苟延残喘。
雨始终打在我的身上,我安全的走过街道中央,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
我突然感觉在我的头顶有什么笼罩着我,感觉不到雨点打在我的身上。
我的声音几乎冰到了极点:“我不需要”
“我知道”是个声音甜软的女孩。
我气愤极了:“你是在怜悯我吗!?”我使劲推开她“我才不需要!”
但我始终甩不开她。雨停了,因为行人的伞没有撞到我。我放弃了挣扎,心中一片死寂。
“能陪我走走吗?”那个女孩突然握住我的手,暖暖的,小小的,她握得松松的,好像怕我在她手里会不小心融化。
我默许了。
走着走着,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感觉脚下的路有一段特别泥泞。
栀子花的味道,香香的。
“你的眼睛在治疗吗”
“在。。。”
“治疗的医生是谁啊?”
“是提莫【滑稽】划掉,慎”
她有些惊奇:“天哪!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那个医生听起来确实还挺年轻,但是她的哥哥和她年龄相差有点大?
毕竟是陌生人,我自然没有拆穿,她接着说:“他和我介绍过你的病情,他说你的眼睛可以治好!那将会是他最得意的手术!”
我低头,思绪万千。
“我给你拉个二胡吧”
我用鼻音答应。
她悉悉索索的可能是在调音,窸窣的声音停下来了,我心知表演要开始了,不自觉的坐正。
这是!
风?
我好像听到峡谷的狂风在我的耳旁呼啸,吹走了盖在我眼上的乌云,一声声回荡在峡谷,似一股清泉激荡在我心田。
但我也能感受到她柔嫩的指尖在拨动胡弦,轻轻得柔柔的,像在抚摸珍宝,好像那就是她赖以生存的东西。
一曲终,此时的我心里已没有来时的阴晦取而代之的是清爽透亮。
原本的怀疑被我抛之脑后,此时我已经认定她就是医生的妹妹,至于为什么?
可能是我当初满心都是正义,对于怀疑这种负能量的,早就被她的手拨走了罢!
“这里是有栀子花吗?”栀子清香让我想起那灿白的花,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美好的东西。
她沉默了一会:“是啊。我最喜欢栀子花了~小时候师父在院子里栽了很多栀子花,早上被阳光一照,露珠反射太阳光承得它灿烂的很呢~说起来,栀子花可香了,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栀子花能吃,常去喝栀子花上的露水,砸砸嘴什么味道都没有,还跑去抱着师父哭,现在想来,当初还真是无忧无虑啊!”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觉得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定眉飞色舞。想必是真的很喜欢栀子花吧。
“那等你哥哥给我做好手术,我就采很多很多的栀子花给你!”
“好啊!一定要很多很多哦~我们拉勾勾吧。”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那我们说好了哦,一定要让我看到栀子花!”
“一定!”怀疑这种事,我自然也还是抛之脑后。
“那我如何找到你?”
“唔。。。跟着风走。”
“风?”
“哎呀,就是我拉的那个二胡了~不像风吗?”我噗嗤笑了出来“像像像”
她有些气鼓鼓得说:“哼!我拉的不好吗?不像吗?”
我只觉得她可爱极了,经不住调皮的天性,调笑得说“怎么会不好听呢?你可是天下拉的最好听的!”
她没有声音,让我有些奇怪“怎么了?”
“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顶着两个空洞的眼睛好看自然算不上,我以为她是反调戏我,语气也是更加放肆“哦,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你若是个白发恶魔,岂不是很容易骗我并把我吃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我明显感觉周边的气息很凝重,生气了?
我试探着拍她的肩告诉她我是闹着玩儿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吓了一跳。她哭了。
“别哭啊。。。你不是白发恶魔,你是天。。。”
“不是所有恶魔都是坏人!”她猛然哭着咆哮出来这句话让我把天使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我知道我现在的安慰是错的,我要做的是道歉才对。
“对不起!”我弯腰想要鞠躬道歉。她拦下了我,声音有些嘶哑“没事。不用道歉。”
我的眼神一暗。
“我该回家了”
“嗯,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我送你吧。”
她在前面领路,我能听到并且跟上她的脚步声,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上前想要握住她小小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一直在等我。心中一阵暖意。
她握着我的手,松松的,她的手比刚来时凉了一些,于是我握得紧了紧,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她的手凉,自己出于好心帮她暖手,如果她拒绝自己一定马上松开。但心里真正的却是害怕她会拒绝自己,自知自己是在骗自己,更是担心,手又紧了紧,两人掌心都有薄薄的茧,一人拉胡,一人耍剑。
之后的几天,我都偷偷跑出去找她,这样一来二去,她的地方,我心中也大概有了谱。
“雯雯,听街坊邻居说,近日来了个奇怪的女孩,是卖艺的,拉的一手好胡,还说这世界没有比她拉的更好的人了。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棒的,所以。。。”
“所以你就去和别人理论了是吗?!”
“嘿嘿,还是雯雯你了解我。”我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其实我知道自己当初是激动了。
“其实,只要你觉得我最棒就够了。”
“这怎么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雯雯才是最棒的!”
她顿了顿,轻声说“让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我只管你。”
我眼睛一亮,“雯雯。。。”我寻求她的意见
“嗯。”
我欣喜得怀住她,一摸,发现她有个帽子。“雯雯,你怎么戴着帽子啊”
“安静点,今天太阳很好。”
“哈哈,雯雯你是想在我怀里睡懒觉吗?”
“亚索!”她的语气有些愠怒,我知道她是累了。
“睡吧,我在。”抚摸着怀里的女孩,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可能她当初已经睡着了,也可能只是闭目养神,我轻声说“雯雯,明天我就要做手术了,下次再见要在我拆线后了。要记得想我。”我偷偷得在锐雯的帽子上落下一个仓慌的吻。
感觉天气变凉了,担心锐雯会感冒,我轻轻摇醒她“雯雯,醒醒,该送我回家了。”
“唔。。。好”她迷迷糊糊得回答,我想如果我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一路无语,只有她是不是冒出的哈欠声。再一次走到了路的尽头,我们该分手了。
“雯雯。。。”
“怎么了?”
“等我,还有你的栀子花”然后二话不说啄了一下她的嘴。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可能这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相见了,我很害怕,害怕失去那个女孩。但她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争取,希望上天可以赐给我这个机会。
手术成功了,休养的时间很枯燥,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希望我重见光明,所以我撑了下来,什么样的治疗我都忍了下来。拆线前一天,我让妈妈买了一大堆栀子花放在我的床头,这让我很安心。终于,拆线的时间到了。当阳光再一次射入到我的眼睛时,在妈妈和医生感叹前,我抓住那把栀子花,甩开了门,甩开了一切。
跟着风走。
神啊,请务必让我找到她。
我跟随着我的记忆寻找她,那片灿白的栀子花。路过了一家路径泥泞的田地,但是我没有看到大片的栀子花,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朱红的大门,栀子花的香气溢出院子,闭上眼,多么像她和我待过的地方啊!
可是她在哪儿呢?
“你见过一个带着帽子的小女孩吗?”
。。。。。。
“你见过一个这么高,带着帽子的会拉二胡的女孩吗?”
“哦,她啊,以前在那边,就那边路特别难走的那片搭了个小屋住,以前常在这片拉二胡卖艺,我可告诉你小心点,她是个白 发 恶 魔 ,前几天被人发现,被赶出岛了。屋子也一把火烧了。想起前几天那场景,啧啧。我之前也听过她拉的二胡,会不会中邪啊,该死。”
“是。。。是恶魔啊。。。”
“唉,我说。。孩子你可别被恶魔迷惑了。”
“当 然 。”
我笑着说。
阳光照射在沾着露珠的栀子花上,真的很耀眼呢。是啊,很耀眼,这个你怎么没骗我。
“喂,你见过哪个不守信会拉二胡的女孩吗?不,应该是个会吹风骗人的白发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