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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我们不是小白群,我们只是怀旧的五年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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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勿插


IP属地:江苏1楼2017-08-04 10:07回复
    考核群号: 253714767 二五三七一四七六七
    写在前面的话:
    群规都常识,只要文明、原创、认真就行了,其实戏起来随意一点也可以的。去年看好像宫斗界不太景气,我一度想把群改成养老群的,大家说说聊聊,没强制出戏要求,其实现在也没有,全自觉吧。不想戏就聊天也行,我们很愿意和你呼天海地地瞎扯,排解烦恼,分享快乐。
    本群首创于2012年,历史深厚,人文情怀浓重。群主奉以诚待人至上,有要求尽管提,能做到不推辞。已经经历两朝。有政斗、宫斗、剧场、野史、扯淡的[煌辰大逃杀][煌辰好声音][XX的小厨房]等趣味节目,以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群主闲起来还会组织大家写一出类似【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文小剧场。
    正经点说,本群也有功勋制【原创】、戏梗改革橙光制【原创】、剧场2.0【原创】等等。等会儿这个材料摆在下面。
    我们的思想是:兼容并包,思想自由!
    本群通过改革,废除首戏定职。目前考核选择强制性五选二:答题 质询 填戏 甩记 独白
    不管什么画风、文风只要有心有水平我们都要,绝对不因想法与管理不同就考核不过。群内也有水平始终不过但是考核诚心打动考官而入群的,也有态度绝佳免考入群的,形式多样。
    另外关于白与不白的问题,群主专注于培养热情上进的小白半白~考核简便,五选二,一个考官喊过就过。通常能认真考完两项的即便水平不佳也可以收录入群,态度是关键。
    当然我们真的不是小白群orz 很正的,有世界史,有国与国的外交,已发展过两朝,市井人情,花团簇锦,皆有。
    应某糯米强烈要求补:拒绝玻璃心 玛丽苏和死尸!!!
    暂时想到这么多,可能后面还有补的吧。


    IP属地:江苏2楼2017-08-04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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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分高位丹青~


      IP属地:江苏3楼2017-08-04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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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青到此结束~


        IP属地:江苏4楼2017-08-04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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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保留萌萌哒表情,避免盗版,以图片形式呈现。
          戏梗改革方案,本群首创,若盗必究。


          IP属地:江苏5楼2017-08-04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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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熙朝国史,前朝(嘉瑜朝)国史和世界史见三宣链接,链接将置本层楼中楼。
            因为创群时间长久,地图早已发展完善,本朝之外更有三方势力,有兴趣者详见链接。


            IP属地:江苏6楼2017-08-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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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妃史,划重点,皇后已死!皇后刚死!皇后死了!
              后宫无主,欢迎萌新上位(o゜▽゜)o☆


              IP属地:江苏7楼2017-08-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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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晒戏
                剧场2.0版
                【规则】
                由第三方随意选一句诗,然后双方根据诗来戏。
                要求诗不能纯写景,有话可编的那种。
                剧情支持逆反,波澜,矛盾,只要能自圆其说。
                双方不商量剧情,一方开头,一方随机应变而接。
                【戏题】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时间】2017.2.23 星期四
                【出题人】清言
                【演绎双方】卫缭VS姣软
                冯钟书
                大红的锦缎被推落至地上,黄衫的姑娘一手持鞭,一脚踢了凳子,横眉怒目,“我不嫁!”
                “胡闹!”冷着脸的冯大将军大步进屋,三两下制服了闺女,夺了她的鞭子扔出房门,“魏尚书的公子翩翩君子,今年又是状元及第,端的是百家求的好儿郎。怪我平日纵你太过,婚姻之事,有了父母媒妁,哪儿容得你置喙放肆!”
                仆婢一拥而上,替她描眉绾发,冯廉走出门,下了死命令,“这一个月让小姐好好待嫁,不得出这院门半步!”冯钟书听了,只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祁安
                夜半钟声叩响,三更已鸣,换墨色长衫,发髻上冠,跃墙潜出府邸,奔往冯府方向。
                今日爹爹提及冯家亲事,道冯大将军属意新科状元郎,有意将钟书许配,结两家之好。外人称贺的金玉良缘天作之合,与我二人皆是虚无,不许自择的婚姻最不得喜,想来钟书定当不愿。
                将门子女,合该为家国而生,我辈纵女儿身,亦痴大义,岂能追华服凤翘逐权位夫宠?几番枯荣守几转春秋,暗损韶华,向来非我愿。当今天朝早已风雨飘零之际,不若随军而行,护家国安宁,点染命途不跌宕。
                攀上院外树干,轻而易举翻过墙头,隐了身形,蹲下轻叩钟书窗扉,此番前来正欲向她献策随军,离家从戎,效仿木兰之辈。
                冯钟书
                窗下有人,本已惊异,闻祁安之语,更觉悚然。想这大将军府邸是何等守备森严?况为防钟书逃婚,冯廉又命侍卫轮守。这祁安今日入她闺房如无物,他日若要行刺杀栽赃之事如何防备得了?若非她自身武艺出众,便是府内有细作小人里应外合。这番念头在脑中片刻间已转了一轮,钟书实不想疑心青梅好友,但她这番言行实在可疑。
                有心拖延时机待人发现,她暗暗着急,只不动声色,佯犹豫再三,只道:“你我素来同来同往,今日我父亲为我婚配,想必祁伯父也有心为你绸缪。与其我一人从戎而去,不若你我同行,将来闯出名声不说,路上也可互相照应,如何?”
                祁安
                让她开了窗户,顺势攀窗而进,合了窗棂,才对人大大咧咧地埋怨,"守的可真严实,如今见你一番倒真是难。在外挨了足足一刻才等到换班时刻,方能溜了过来"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引诱,询钟声:"你可知我取名祁安何故?爹爹为的不过是边陲安宁,百姓兴和,如今他年老衰迈,虽说家兄驰骋沙场,但我等也理应接掌父业。你我非寻常女儿家,自幼虽读了点女训女则,大多也却是些兵法谋略行阵布局,虽习了点歌舞女工,甩鞭持剑的终也终占了上风。我当年虽是玩笑话,江湖闯荡,可我化纸上谈兵为真操演练的心从未变更,早想出去磨砺番了。"
                见她似是应允,确确实实松了口气,如若钟书坚决不应,她自个儿也还是要动身的。听了后话,也只叹息"正是如此想的,今日的你,何不是明日的我。"
                不过一瞬,又精神抖擞,满不在乎的嬉笑模样,终是年轻,遇事轻狂尽显无畏,"所以,前来约你,不必你提,我也是愿陪你去闯的,纵马阅尽万重山阙,比剑舞尽三千落花方才酣畅淋漓,血战沙场总比老死内院强些。按坊间笑语:不过一死,十八年后照样好汉。"若有幸不死,他日丹桂飘香日,荣归朝典,翻云覆雨甘为我掌,铮铮男儿任由我择,岂不快活?如此,大漠乱云暗涌又有何惧?
                末了,似是再确认番,眨了眨灵动生辉的双眸,又提点:"你可真的要同我去随军?女子随军困难险阻,信念得需强烈。否则一个不慎可便是杀身之祸,祸及家族的事情。"
                冯钟书
                听了她的话,疑心顿去了大半,暗愧自己竟如那些个酸儒搬满腹心机了。开窗让她速速躲入闺中,眉飞色舞道:“当今世道混乱,是坏也是好,合该是咱们女儿家扬名立万的时候了。”取了平日出门惯穿的几件男装,准备了银票、火折子、匕首等一应物件,利索地整理好了包袱,挽着祁安的手,恳恳切切道:“如今这一出去,若不让人发现拦下,便是无回头之路了。你知我心,我无他言。只盼你我同行也同心,勿负今日!”还欲出言,忽听门外动静,趴伏至窗边略听一二,当下白了脸,道:“我哥哥来探我了!如何是好?”
                祁安
                仲庭?心下一颤,多久未见他了?三年...抑或五年,早已分不清了,当初他前往边关长驻大漠时,一日恍若一月的过,相思入骨的难熬。如今竟也回来了么?也是,他的小妹月余后大喜,他这哥哥的理应回来的...应回来的啊。
                目光在房内逡巡片刻,想找寻藏身之处。因心绪烦乱不宁,久而无找着地儿。
                一壁同钟书轻语,一壁匆忙解着外裳,散了墨丝,"你且拖拖你哥哥?说你已歇下?若实在拖不住便也无奈,让他进罢。不知仲庭如何想这事儿的,你也暂且脱脱外衣?你们兄妹也计较不了这些"
                话顿了些许,"仪行举止什么的,我大大咧咧惯了的,不在乎这个,又非裸着见他"
                将钟书收拾的物事儿一并藏塞到床褥里间,自个儿率先爬了钟书床褥,所幸里衣是寻常素色,大抵看不大出男女之分。
                哪个思慕春天情郎的少女会不在乎这个,不过是妄想共度风月的那个的他,只因他,心心念念,便可破例,允千万不能允之事,何论这些子呢。
                冯钟书
                观其言行,揣测三分,试言之:“祁安,你心悦我兄。”若是往日自然极愿从中斡旋成全佳事,然今日事出有急,只以“虽兄妹亲近,然今妹将及笄许配,且夜已深,衣未整,不宜相见”为由将人留在屋外,只以言语周旋。待兄长离去,即拿了东西趁人不备与祁安远走高飞。
                一去三年,北疆之远,雁书难传。只托人寄信一回,道在外安好,其余为防家中查出,只不论。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与祁安互相照顾,托名兄弟,如今历事数回,已非昔日闺中娇女。
                这日京城传讯,天子驾崩,燕王逼宫,太子急走荆州,召北军拱卫。而冯、祁两家,竟别从二主。钟书心乱如麻,如今手下小有兵马一万,与祁安同,竟不知当从父归京,或效忠太子。
                冯钟书
                冷眼旁观祁安远走,惟有长叹一声,召集兵马,扬鞭东指,喝道:“太子昏聩无能,居尊位而避他乡,今燕王龙章凤姿,可以承天命!尔等随本将入京勤王,封侯挂帅,指日可待!”一番话说得众人上下一心,士气大振。归燕王麾下,禀了身份,请恕欺君之罪。父亲自是大喜,兄长虽有微词,而多以欣慰相待。战况愈演愈烈,太子与燕王真如祁安所言,皆有大才,战事绵延,所苦者唯百姓而已。闻在南有谋士谏双方罢兵划江而治,燕王雄心并无此意,又恐受人非议,故命钟书暗杀求和之人。乔装渡江,才入了南将府邸,只见故人,久顾无言,便留了字条,“明日子时三刻,善德客栈天字一号房。”
                素衣云鬓钗,烹茶候故人。
                祁安
                太子势稍弱,欲暂时求和,作权宜之计,夺取时日重整旗鼓。祁安心下不以为然,一山尚无二虎,如此岂能相容?燕王狼子野心,意图昭昭,怎会允许?大抵想全他美名,故而少一名正言顺的时机罢了。况荆州攻可北取宛洛,南逼四郡,东为顺流直入江东,西逆流而上进军巴蜀;守以长江天堑围护,北有襄阳庇护,夷陵防御,武昌相援。天下腰脊之处,古来兵家相争之地,如若放任,必然危矣。今却派人相议,定有蹊跷。
                沙盘边静默而立,唇角轻抿,紧攥一把细沙,任细沙从指尖缝隙溢出划落,在沙盘上从长江一路沿上洒向旁余连绵山阙,缓缓松开手掌,细沙落于近中一处,于西侧山势高耸不同,此处稍显低矮,上头丛林密布,掩去大半人矮的溶洞。此绵山恰为西侧荆州交界,往溶洞而行可出荆州入西,再过一处山坳,通山道可往北处行,是祁安上回边关入荆州时偶然所获。
                眸色稍沉,铺案,毫毛濡染,寥寥几笔行书,落印封蜡。另备一信,寻常家书样。唤心腹,移交于他,密语几句后道:四更若未见我,依令行事。寻祁将军,移交此二信。不顾其诧异劝阻,挥手让退。
                青日里照旧厉兵秣马,操练部众。子时锣鼓刚歇,灭屋内烛火。银白盔甲,侧悬佩剑,惯常装束而行,如约而至。
                挑眉,摇头浅笑,“约故人的时间挑的着实不好,扰人清梦的事儿你以前可是不会干的。”
                冯钟书
                听闻剑鞘与盔甲细微相碰之声,钟书顿了烹茶动作,轻叹一声,“只当是寻常旧友聚会,你这一身倒像是我夜间私会情郎欲谋私奔了。”起身迎人入座,难得薄施粉黛,竟是连自己也有些不惯。略一偏头,便是鬓间珠玉叮当。
                莞尔一笑,从容道:“听闻这些年你一直未曾成亲,亦未尝褪下武装换红妆——”刻意咬字缓声:“翻云覆雨甘为我掌,铮铮男儿任由我择。如今,你可择了人?”
                祁安
                不置可否接声,笑开调侃“若你想,我乐意奉陪着”她未曾在战营表明身份,这话对着钟书欲言又止,敌对双方现如今到底存了分芥蒂,只得四两拨千斤地回话解释,“习惯了男装,千个日夜的习性,一朝半会儿改不回,脱不掉了”
                乌眸潋滟,“怎么,你要同我做媒么?瞧你这打扮,街头巷语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嘛,巾帼红颜作陪,燕王也当真好福气,许的可是那戏本子言语‘若我为皇,迎你为后,比肩共赏如画美卷’?”抛以橄榄,诱以效命,无可厚非。冯家女为后,功勋也好,权贵也罢,无可挑剔。远了,远了,这样便再也回不去了。
                卸下掌上护翼,素手执过杯盏,斟上烫热茶水,弥漫的雾气抵不住灼灼目光,“我若说择冯仲庭,当如何?”


                IP属地:江苏8楼2017-08-04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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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钟书
                  唇角微翘,眼底却无半丝笑意,缓了语调道:“我不能如何,只是为我那嫂嫂忧心——”觑她一眼,半真半假道:“祁安是世上顶好的女子,可轻视天下须眉的,若要争,怕没人争得过。”
                  话音出口,方觉敌我泾渭分明,心内了然,果真别后有天渊之别,再不能并肩为友。劈手夺过她手中那盏烫热的茶水,不顾痛意强忍着一饮而尽。一时间喉口火烧火燎,却比不得当年夜奔将白的五内俱焚。良久,低哑的声音才自喉间溢出。
                  “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抬眸见一角的香已燃了半柱,预料着她将毒素入体,药石罔医,神仙难救。
                  祁安
                  另斟了一盏饮,浅浅的叹了口气,微不可闻:“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她俩终究愈行愈远背离初衷了。
                  祁安起身,顿足窗扉,北望京都。朝纲不稳,龙争虎斗不肯休,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许,明日便是血满河山。
                  阖目再开,缓缓走向烛台前,借护翼边角挑轧了丝灯芯,蹩脚的捏了句,“忒亮堂了,晃眼的紧”
                  喃喃:“我的心愿......心愿...”忽而间狠戾,水眸儿直缩,朝着她相凝眼,望过她,望过那相思的眉眼,瞧见另一个人,道:“我没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字字清咬。久而弱撑,撇开脸去,面露分凄然。她所求不过一者,却从来,从来未曾实现一分。
                  恍惚间,忆起,那年相遇杏花微雨时,只不过那堪堪一眼,那卓世身影久久回旋。一望缱绻,一眼成妄,一念永诀。她将她最美好的光阴送入刀光剑影的战场,卸下了重重金钗翠翘,将之弃如敝履,没人知晓为何。痴迷此道,渐渐沉醉,这一切的转换的原因,爹爹不知,哥哥不明,钟书也不懂。不过因为一个他,京中等他的日子太苦太苦了,相思成狂时便是她疯时。于是怂恿,于是入边关,她以为,无知的以为,终有一天她能站在他面前,甚至与之比肩。然而,这终究成了痴,不过是痴望罢了。
                  那日春暧逸阳,她偷溜了去宴席,掩在众人堆里瞧着刺眼的幕幕。她瞧见了梦寐以求的十里红妆,她想了十数年,却终不是许与她的、不归于她,今生再也无缘。曳地九尺的大红锦裙,金线勾勒着繁复的纹理,九天凤凰,浓艳的灼伤了谁的眼。新娘美艳,纵然不能亲眼瞧见鸳鸯戏水喜帕覆面的人儿,却也能想象那绿云高髻,铅华妆成,是原也挡不住的灼华明丽。天光万丈,浸云泻暖,三步玉阶,九步亭路,一院门墙,隔断了所有的一切,像极了对岸而立,隔着涛涛的江水,各在那楚河汉界的一侧,尽眼端却又咫尺天涯。
                  人非木石皆有情,既知今日种种,当年不如不遇倾城色。他俩的故事,若硬要交集,便是应了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不过是那襄王无梦,神女常哭巫山,揽尽三江春水灌五湖然终无法的绝望。
                  臆念未断,头已略有微的眩晕,她强撑着,没有忘记她作为敌方将领之一的职责。她袖口露出一把寻常模样的匕首,对着心窝,狠下心来插进,利器从上而下切入心口,刀口处案迹扩张,显的切口不平。此举,断了自裁嫌疑。喋血数年,出生入死见惯,伪造伤口,着实容易不过。她纵是死,未能被千军万马践踏而过,却也不能如此的窝囊而走,不若以她之死换一契机。日后燕王纵能登基,史书却也能留上那浓墨重彩的一笔抑或寥寥寡淡的几句,皆是足矣。
                  他在这世间有娇妻相伴相随,她在这不过孑然一人,恹恹终日,尘世之缘于她早该尽了。金戈铁马数年,倾力苦筹数年,谋定经营数年,然...仍是无可奈何。她只是忘了,春来凉薄,人若凉情,怎生亦无用。翻手云雨了又能如何,择谁呢?这场皇图霸业之争,早已碾碎了她痴求的梦。如今,使命已尽,尘缘已散,她也该是解脱了。
                  冯钟书
                  “祁安!”
                  终究还是惊得起身推椅,晚了一步,看那鲜血如细线飞溅,又如流泉漫涌。一时间脑中浑噩,划过无数碎片思绪。苦肉计耶?埋伏耶?亦构陷之计耶?终是唇隙间蠕动无声。
                  如同鬼使神差般,几步间至祁安身前,堪堪扶住她将倾之身,伸出手,稳稳的,没有半点颤意地拔出匕首又利索地割断她喉口,银光随血光,亮得鲜艳。
                  扔了匕首,钟书大口喘着气,如溺水之人甫得一枝依傍上岸,断断续续道:“鬼……鬼蜮……伎俩,鬼域伎俩!”惨淡而笑,却止不住眼泪横流。“我冯氏钟书,到底输你几分哪——你是当世之英雄,我,奸宄过甚啊……”
                  祁安
                  嘴角浸丝腻滑鲜血,无奈苦笑,这...岂是我愿...非我愿兮,非我所愿呐!昔日话语萦绕“他日,若兵戎相见......也非你我所愿,从主命罢了”,而今,兵戎未至,却至此境地。喉间涌动的重重话语,奈何气息微弱相阻,只极轻极缓翕动着吐出“抱...歉...”。微不可闻,对钟书还是仲庭抑或何者,却是闻不解意。素来婞直,不欲人前落泪而瞋目,不欲看那片狼藉而侧颈,转动间剧裂,温热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厚重木板,再渗入,仿似一批胭脂红锦缎。眺目对着京畿,从那儿来,与那分别。
                  “冯家哥哥,你的弯刀耍的真威风,铁戟使得真好”
                  “冯家哥哥,我老是瞄不准正心,你怎习得箭术?”
                  “冯家哥哥,你要远行去哪里?”
                  “冯家哥哥,陇西郡好顽么?军营大么”
                  “爹爹爹爹,陇西离我们这远么?马儿多快才能到呀”
                  “钟书钟书,你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冬至大节可能回?还是又得等年关?”
                  髫年而遇,知己相惜,金兰交结,竹马初识,芳心暗许。
                  仰慕巾帼,手翻解策,口诵五记,习述六德,腕力并行。
                  入征边关,假身入伍,知兵和众,审令省法,举器明用。
                  出征御敌,察情幻阵,数年戎马,善战荣晋,位列四品。
                  疾走荆州,奉教东宫,领命求和,复见故人,相顾无言...
                  往事随风,走马观花般帧帧放过。
                  耳边又似鸣起一日大漠黄沙落日下吹响的悲凉胡笳,刺骨朔风刮着娇肤,血洒满的山河落入孤寂的眸色里,只有那策马回首时的远在另端的那一望的暖意支撑着回营。嘴角弧度微扬,目眦湿润,原先剔透灵动的双眸盛着的光亮逐渐涣散,终于销尽了最后一丝光彩。
                  斯人已去,大梦当归。四更而过,火光漫天,举栈通明,祁老将军领军亲围,见之爱女,老泪纵横。
                  太子知之,发檄文以达诸州郡:“谨以大义布告天下......燕王为子,不尊父意,是为不孝;为弟,行事无悌,是为不义;为僚,觊觎皇位,无臣之心,是为不忠;为将,阳奉阴违,刺杀来使,是为不仁。......孤念同室之情多有不忍,然则今愆深衅重,纲常尽失,是皇室不幸。遂伐之,誓剿戮以昭正统......”数时辰前,经准允,祁安所率之营—建威营,由祁安长兄骠骑将军祁平掌,千骑辟小径,已趁夜出荆州,跋山涉水往北,欲战时两方抄和而助。
                  此后僵局破,战局示启。
                  冯钟书
                  三年复三年,倏忽又三年。
                  钟书想她这一生真是被划分成了数个三年,及笄逃婚从军,双九领兵回京,廿一孤身赴南,花信母仪天下,廿七后宫争谋,而今未及徐娘,却已容貌衰颓,大权旁落,百官谏废,亲族疏离。
                  她这一生,怎竟活成了这般?铜镜中的人影模糊不堪,她费了好些力气才看清今日鬓上原是簪的一支淡灰凤尾钗。蹙了黛眉,侧身轻道:“撤了吧,这灰色多黯哪。”十指翻飞正盘发的清秋闻言微微一震,低下头温顺应好,伸手自妆奁中择了一支再艳不过的鸽血红宝石簪,换下那支玫红凤钗。
                  钟书倾了杯酒,摇晃着,也不饮。
                  清秋看着,欲阻拦却有心无力。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皇后于某一次的受降宴上替皇帝饮下非喝不可的酒,即便事后诊治及时也永久性地伤了目力。如今看来,竟有愈发恶化之趋势,只她自己不知。
                  其实那过分瘦削的面庞和间或夹杂的白发与血红的宝石并不相衬,只是如今并无人看,偌大的凤仪宫里有的也只是这主仆二人,清秋隐而不发,钟书便不知自己到了何种地步。“清秋……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九年了,娘娘。自那年娘娘率军回京,与寿国公相认,奴婢便被指来伺候娘娘,如今已九年了。”
                  “九年……”她似是乏力般半阖了眼眸,缓缓道:“十二年前本宫与姽婳将军学木兰从军,自己走得痛快了,却没想到服侍的婢女们后来尽被父亲杖杀发卖,到底也是枉送了不少人命。”
                  “娘娘仁厚,如今还念着她们。”
                  “嗤”了声,似笑,非笑,“本宫若仁厚,也不至有今日。”清秋听了有些惶惶,心里忽然不安极了,颤着声唤道:“娘娘?”
                  娘娘为何今日,说起那些旧事?
                  想那成王败寇,自古天理,乱世之中,亲族都顾不得了,何况敌手!钟书像是看透她所想般,且饮酒且笑,“都说物似主人形,你跟本宫这几年,心也狠了。”
                  “今日兴致颇好,将那周氏带上来,她不是诬本宫害了她的皇儿?本宫这便割了她的耳朵,也让她少听些操纵”
                  清秋猛地跪下,俯身垂首,“娘娘饶命,周氏……周氏已一头撞死了,是奴婢看管不力,坏了娘娘之兴!”心中却苦思,周氏,哪个周氏?是祥安伯府的周贵嫔还是南安县的周采女?前几年明里暗里伤的性命太多了,连她也记不得了。可有一点她记得,最近一次抓的人也是两年前的了,娘娘委实……清秋还欲言语,门外却罕见地出现了一排匆匆的脚步声,钟书还对镜自斟自饮,恍若未闻。清秋却认出为首的是皇帝身边最得意的徐德宝,瞥见他手里捧着的一卷明黄,后头小太监捧着的盖着白绸的托盘,脚下微微一软。“皇上有旨——”
                  “皇后冯氏,达明干练,深蒙圣恩,曾委以重任,承以凤位;然其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后宫,戕害皇嗣,构陷妃嫔,蛊惑朝臣,威胁命妇,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赐死,葬别陵。”
                  “娘娘,上路吧,别误了时辰。”“滚出去,本宫有话同清秋交代。”
                  “这?”
                  “放肆!”
                  她蓦然站起身来,一挥袖袍,将酒樽掷出有丈许,水渍就近溅了这位大太监一身。
                  他看见这位昔日的女将军,今日的皇后眼中锋芒毕露,微一眯眼就是杀机无限,心中震颤。他怎会忘了这位曾在城墙之上活剐了叛将,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断手筋的狠厉!“皇帝可有废后?”
                  “不曾。”
                  “本宫可是皇后?”
                  “是。”
                  “既如此,本宫的话你可听从?”
                  “奴婢从命。”一咬牙领人出了门,就在外面守着。“清秋,你来。”
                  “清秋,我有今日,无愧无悔,无须怨怼。你记得,每年今日,替我上一炷香。还有姽婳将军的……不要忘。”
                  “清秋,我与冯家早已疏远,且冯家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无人不知,料我死后,陛下不至再作株连。你取我信予陛下,取我发予冯家,从此替我踏遍山水,看看这天下吧。我是个眼盲心盲的,你比我看得清。”她回身又安安稳稳坐于镜前,孤赏自笑,“今日还是我三十生辰,可惜皆无人记得了。不,或许章徵知道,才特意于今日诛我。若他问你我长居冷宫可有悔过,你只答至死无悔。只是,他如今见我最后一面都不肯,想必也不会问你了。”
                  “他……他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前不能有,死后也不能实现了。”
                  她是皇后,她要葬别陵,那帝王棺椁身侧,又会躺着谁呢?
                  “杀那些个莺莺燕燕,我都认了,他违背诺言,我不舍得杀他,只好杀了这些阻拦在我们之间的人了。”“唉……我这一生,兴于阴计,衰于阳谋……”
                  最后的话语低到听不清,只有紫黑色的血渐渐自唇畔蔓延而下。
                  妆奁下压着薄薄一张泛黄的纸,写着行轻狂肆意的字。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全剧终。
                  后记:
                  姽婳将军祁安传
                  “姽婳将军祁氏者,名安,昔镇北将军祁谈之女也。幼敏慧,好读书,尤擅兵事……出则戍边,数战皆胜,赫赫威名,戎闻则避;入则卫主,镇守荆州,屡拒王师……废太子麾下诸将,勇而无谋者张奉先,智而乖戾者吕生易,惟安通达多谋,见世事无所凝滞,又深谙兵诡,数奉奇计以保国……呜呼痛哉,丧于奸宄,今上称其忠志,追封姽婳,谥武节。”
                  吹干墨迹,钟书盖上凤印,交付太史,命传之天下。对你,我亦无愧无悔。冯钟书第一次看见章徵,是在那战火纷飞的凉州边城。战局不利,皇帝就派了他能战善战的三子平靖边事。他玄衣玄甲,随从簇拥,开弓射箭,正中敌酋。
                  冯钟书第二次看见章徵,是在混战后残破的村庄。他喘着气流着血趋于昏迷,她背起他逃过追杀中过刀枪最终将他带回大营。
                  冯钟书第三次看见章徵,是在月入中天夜色澄明的湖边,他说救命之恩必有相报,她说不如以身相许。
                  她解了系发的丝带,他解了御赐的佩玉。
                  月下,美人如玉。
                  “待我回京,必迎你为妻,生死不离,贵不可言。”
                  “我不要,不用那样多。我只想听你说,听你许我——”
                  “一生一世一双人。”
                  结。


                  IP属地:江苏9楼2017-08-04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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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4楼2017-08-04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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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杯酒,敬江山,如画江山,数人血色染,独自看轻声叹,改朝换代天下乱。
                      第二杯酒,敬长安,飞花满天,凸显景色艳,等伊人把君见,耳边情话羞红脸。
                      第三杯酒,敬宝剑,承恶除奸,守边疆战乱,烽火轰起狼烟,一纸家笺泪满面。
                      第四杯酒,敬容颜,如花美眷,痴人恋万千,岁月逝叹流年,怎知竟是转眼间。
                      第五杯酒,敬折扇,一折纸扇,说书人感言,合折扇轻声念,若人生只如初见。
                      第六杯酒,敬前缘,情仇恩怨,今生来偿还,回眸看倾城颜,一颦一笑把心牵。
                      第七杯酒,敬书卷,一卷竹笺,记朝代万千,代父战花木兰,谁说女子不如男。
                      -end


                      IP属地:江苏15楼2017-08-04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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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8-04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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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8-04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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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8-04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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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8-04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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