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谁曾言,尽人事,听天命。那一纸单薄,寥寥几笔变想妄断我命数,还说什么天命难为,道什么为天机算尽。
可笑那本该是凰女,尘封于九天之下,零落成泥也只为此生不得不历的劫数。待我破玄霄,惊苍宇,谁还敢反复编排那所谓命数?
平康坊内的风月缠绵,不过是沉眠太久后荒唐大梦一场,愚人妄想圈我为雀,庸人也敢盼我俯首折腰。
飞鸿影下的斜檐斗拱,金玉堆砌的满堂红,那时我日夜的朝思暮想。像是一颗本不安分的心沉寂太久,只需冥冥之中的低浅召唤,便足矣令之蠢蠢欲动。草长莺飞,四季轮回,淤泥下的不见天日,我几乎快要忘记,忘记我生而为凰,本不该委于人下——
万籁俱静间,是谁将命运的弦重新拨动,那棵死寂的心呀,像是千年枯藤,只待甘露灵泉令其重焕容光。旧镜鸾何处,衰桐凤不栖;翱翔乎杳冥之上,本非人之可及。
嗤,真傻,还信什么命格天定。须知我命,早已齐天,邻四海,比八荒,庸人看我命格,不过是一团乱麻,早已理不清了——
[ 乔羲执笔于2017/08/04,仅属二乔,且看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