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继续艾特。
@莫冥狼 @慢火修八尺有余

《清除之夜》
漫无边际的太空里，一艘飞船正在慢悠悠地来着……
“惘，在这个宇宙飞船里就咱们两个，其实也挺好的。就这样到处游荡，这才是咱们的风格。”漠抱着一袋子即将吃完的薯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外面的星空。
“我深有同感，漠，嗝～就这样返璞归真确实是挺好的，顺便用这种方式纪念我们紧张又混乱的一年的结尾确实很不错……”惘把酒瓶扔到后座，然后重新从旁边抓了一瓶。
但两人的对话被一只“砰”地撞死在挡风玻璃上的肉质飞虫打断了，突然间出现在玻璃上的这个着实东西把漠吓了一跳。
“放松，挡风玻璃就是干这个用的……”
“我都不知道太空里居然还有虫子呢？”
“好吧？那你是怎么想的？漠？难道地球上的生命就是地球自己进化出来的？算了，我来处理处理……”
按动雨刷器，但由于这虫子的身体太柔软，所以，雨刷器把这虫子的尸体和血液在挡风玻璃上抹开了……
抹的那叫一个均匀……
“天啊……惘，这太恶心了！能不能把它冲干净？”由于刚吃完东西，漠看着这抹开了的虫子差点把刚才吃的零食全吐出来。
“额，我抱歉地通知你，今天出来的时候我忘了给飞船里加玻璃水了……”

“那怎么办？”
“没办法，去旁边的星球去看看吧……希望那里有。”
随后惘调整飞船的方向，向着一个行星落了下去……
突入大气层后，他们看到了一个是小城镇的地方，通过检修的风格来看，很像是美国19世纪的德克萨斯牛仔风格……
而太阳也在慢慢向地平线靠拢。
飞船落地，惘摇下车窗，看着旁边那个很诧异的长着猫耳的人……
“嘿，你们星球有没有玻璃水？还是说刚才你们都被吓傻了要把我当成神拜了？”
那个人倒是没做什么反应，而是指向了街角。
“那边的杂货店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谢谢。”
“不过你应该很想快点离开这里……”
“是啊，当然……等等？你说什么？为什么？”
“因为日落后，我们的节日就要开始了……”
“节日？什么节日？”漠突然搭话。
“哦，是这样的，对于我们麦伦尼亚人来说，我们的社会已经完全没有犯罪和战争了，我们生活在和平之中……”
“哦哦哦！我知道是什么了了！”惘似乎是收到了启发一样激动，“你们维持世界和平，靠的是每年有一天晚上，能够到处抢劫杀人！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是这样吧？”
“没错，就是这样。而且这项传统我们已经持续了一千年了……”
“你说什么！”漠很显然明白这个情况。
“就像‘人类清除计划’那电影，漠！”
“额，你们以前来过这里？”
“不不，我是头一回来这里！但曾经在好几个星球见过这东西……”，应付完那个人后，惘开着车向着杂货店慢慢驶去，并回头和漠接着聊天。
“漠你知道吗？这件事有时也叫做‘红色时间’，或者叫‘大净化’，当然也有的世界叫的特别直白，直接就叫‘杀人夜’，没错，我们现在就在一个搞‘大清除’的星球上买玻璃水，他们一片和平，然后，他们搞清除……”
“这太可怕了！我们买完玻璃水后赶紧离开这里吧！”漠一脸惊恐，很显然对于一个平时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现在自己身边除了惘之外所有的麦伦尼亚人都是潜在的杀人凶手！
“我能理解，是啊，确实挺可怕的……”惘把车停在了杂货店门口。
“你想看看吗？”

（这个不是C-137的世界）
《前因不一定决定后果》
“你……你搞什么？惘！你快松手放开我！”
“我要给你做一点点…调整，几个小时内你就会醒的，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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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惘照例让漠来他家。
原本带着“又是来参加他疯狂的旅行或者观摩他可怕的实验”的想法的漠不太情愿地来到了这里。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次没有什么疯狂的旅行，而他的实验品也把自己送上门来。
惘抓着漠的双手把他按在了地板上，随后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强制性地给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针速效麻醉剂。
“不！快住sh……”
药效名副其实，很快，他身下的人就失去了意识。
“不用这方法你根本就不会就范的……而且这场景太他妈Gay了！”
把漠公主抱式地挪下床，然后抬到实验室里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台上，用皮带锁死了漠的四肢。
带好乳胶手套，准备好实验与医疗器材……
“放心，你醒来后会感谢我的……”
（未完持续）

不知过了多久，漠从手术台上醒了过来……但麻醉剂的药劲还没彻底过去。
“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怎么了？”漠撑起自己的身体，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但手指尖却摸到了类似“布料”质感的东西——一个眼罩。
“这是什么？”
他这么想着，想着动手摘掉它，但仅仅只是碰了那么一下，刺激性的疼痛就从眼罩下面传来！
“我要是你我就不去动他！”
漠回头，看见惘正拿着一块手镜照着漠的脸庞。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兴起给你做了个小手术，我在你的眼睑下面埋了一块生物兼容芯片，并用这东西给你的大脑做了个连接，一次让你的智商提高那么一点点……”惘看着漠，似乎只是在看“一件东西”，而不是把漠当做“朋友”或者“人”来看待。
而此时的漠更关心的，却突然不再是自己脸上的眼罩。
而是他，没法再哭出一滴眼泪。
刚才明明是钻心的疼痛，但自己却流不出哪怕是一滴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漠从手术台上暴起，把惘推到在了地上！
“做了什么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但这手术的副作用就是破坏了你大脑里‘哭泣’的功能……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副作用，因为你的哭太他妈让人烦了！”
用力把漠推到一边，然后起身！
“这东西会跟着你一辈子，所以……欢迎来到一个，没有你让人烦躁的哭声的美妙世界……”

《清除之夜》
飞船缓缓来到了杂货店门前，胖胖的老板则在门前坐在太师椅上晒夕阳……
“那个嗝～老板，给我来点玻璃水。”惘下车走到老板那里。
“好的，请稍等一下……”老板起身进屋，拿出了玻璃水。
“谢了，顺便问一句老爷子您每年这个节日上是把自己所在屋子里还是出去干啥呢？”惘接过了玻璃水，递给漠，并和那个老板聊了起来。
“哦，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干那些很坏很坏的事情，”
“哦吼吼，我懂的我懂的，您这方面一定是个老手是不是？”
“惘，快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漠看着身边路过的一个老太太箩筐里藏着一把手枪……
“好吧，真扫兴。那个老爷子，这瓶玻璃水多少钱？”
“不要钱，免费送给你们了。哦还有……”
老板从身后的货架上拿出四条巧克力威化条递给惘，“顺便送你们点糖，也是免费的。”
“哦，谢谢，老爷子你人真好。”
“我是个好人，至少是现在是……”
“哦哦，这我不怀疑。”
“惘！”
“好啦好啦，”惘撕开一块威化条的包装吃了起来，“嗯！味道很不错诶！那再见了老爷子，祝你晚上玩的开心！”
惘走到车前，把手中的威化条扔了一条给漠。
“喏，尝尝吧，确实很好吃的。”
漠接过威化条，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真的很好吃，但目前并不是评价它的时候，因为夕阳的一半都已经没入地平线。
“嘿，漠，看看这夕阳，多美啊，就像是善良一样消失的那么快……”
“别感叹了！快开车门让我进去！”

《清除之夜》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把玻璃擦干净了，应该可以看的更清楚了……”
惘很期待的把飞船停靠在距离地面有一定距离的空中，然后很期待的摇下车窗，很期待的等着夕阳彻底消失。
“嘿漠，现在玻璃已经擦的锃光瓦亮了，咱们好好看看‘大清除’怎么样？”
“什么？不！我才不看！你有病吗？”
“漠，成熟点吧！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但是你知道这是我的车，还有你要是回去告诉你妈的话，我回头就把你清除了！”惘从后车座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
“你太差劲了！这个星球也是！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看这种互相残杀的戏码？”
“怎么嗝～？你坐在这就是想告诉我‘如果有个在线视频内容是有人被砍头的那种，难道你不会点进去看看？‘的这种蠢问题？”
“不！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点进去看啊？你为什么要看啊？”
“我不看，因为太无聊了！我吃早点的时候才去看那种**玩意儿，漠。你之所以不点进去看，我说就是因为，你惧怕你的原始冲动，所以你极力压制它们然后——”
话还没说完，进入夜晚的钟声响起，响彻云霄。
宣告了一年一度的“大清除”的正式开始……

《前因不一定决定后果》
自从失去了“哭泣”的能力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漠的性格似乎完全变了，变的不再那么热情，对周围的大部分事情都变得无动于衷，而且……估计是那枚芯片的作用，漠的学习成绩开始飞速提高，只是几节课的时间就已经把课本吃透。
今天，漠照例来到惘的车库做实验。
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简单的几句话把今天该做的事陈述一边，他们就一起进入实验室忙碌。
除了实验室助理系统的自检声，微型焊枪的焊接声音，与装着各种各样的化学品的玻璃试管与器皿的碰撞声，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喂，惘。”漠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仪器，首先打破沉默。
“干什么？”惘正趴在桌子上用微型焊枪给精密仪器的外壳进行精细焊接。
“在我之前，你一共有过几个漠？”
“一……十二个？”
漠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似乎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地看着惘，与漠搭眼的惘很是不满。
“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嘛？”
“别装不知道了，惘E-241,这么蠢可不像你！就算是一个像原先的我一样笨的人也能用正确的方法搞明白！只要用虫洞枪对准目标并且按下保险键，系统就会显示你是那个位面的……你不知道吧？”
面对此时的漠，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一秒后，他恢复了他原本的无所谓的表情。
“是吗？那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别转移话题！”漠的语气中出现了愤怒的感觉。
“你甚至都不是真正的他！你是为了取代他才杀了他吗？”
惘放下了手里的微型焊枪。
“哈哈？你喜欢那样的不是吗，你个垃圾，那会让你觉得更舒服吗？”
惘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骗自己相信——‘真正的惘不会这么做的’？”
惘回头看着漠。
“插播一条新简讯，伙计:如果宇宙只有一个真相的话，那就是:惘根本不在乎漠！”

明天考试，今天不写了……
（虽然没人看，看了也不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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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不一定决定后果》
“没错，我会记住的！” 漠的语气显得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而惘见漠不在和他废话，于是便拿起酒壶打算喝上一口，但很不巧的，酒壶这个时候空了。
“喂，漠，帮我拿瓶啤酒来，我这里暂时脱不开手。”
房间内没有回应，似乎从刚才到现在为止整个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漠？”
这句话带来了一个回应:一声沉闷【嗙】，与后脑处随之而来一阵剧痛，以及自己的意识消失之前，漠把一根有些变形的铁棒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小混……”
“没错，我会记住的……”
“啊啊啊……咳咳……”
惘睁开似有千斤沉重的眼皮，回想着意识消失前最后发生的事情……
【过去多长时间了？那个小崽子肯定又来报复我！这次下的手太特么重了！回头再好好收拾他！】
似乎是因为那一记闷棍的关系，头现在如后反劲似地剧疼……
“我的头……我的头！嗯……嗯？”
抚摸痛处的手指察觉到了异样！
“惘，你能动吗？”
熟悉的声音，但语气中除了天真外，还充满了慢慢的期待。
“漠，你个-小-小**！我的头！我的头怎么了？！”
漠放下手头上的东西，走到他面前，将勉强从手术台上摇摇晃晃起身的惘。
“嗯，K-laxⅡ的药劲看来还没过去，这对你的运动神经确实是个不小的影响，不过这很快就会恢复的！”
漠检查着惘头顶上出现渗红的纱布，随后注视着惘因为麻醉剂而不能经常集中注意力的双眼。
“来，看着我的手指，你的眼神现在能清晰的跟上它吗？”
“当-当然能！快说！你到底把我的脑袋……啊啊啊！疼死了！你对我-我的头做了什么！？”
漠并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继续检查了一下惘头上渗红面积略有扩大的纱布……
“嗯，看来你的大脑现在一定很肿胀……”
漠的话让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K-lax的效果不可能是这样的！”
“当你把它用在脑手术的局部麻醉时就有这个效果了。”漠像摆弄一个布娃娃一样摆弄着惘的头部。
“不——！我—我要杀了你！漠！绝对要杀了——”惘拼尽力气用一只手抓着漠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你不能。”
惘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得到了命令的机械一样，不自主地重新躺回了手术台上。
“因为我给你编程了！你不能伤害我，也不能做出任何我不想让你干的事情！例如现在——‘放手’！”
“不！！”惘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乖乖的离开了漠，并且最让他惊恐的是漠的表情！
那完全是自己给漠去做植入手术时的表情的完美再现——没有感情一般的冷笑，以及那只根本没把对方当做“人类”来看待的眼神。
“继续睡吧，因为我一会儿还要再打开你的大脑一次，释放一下颅内压力，你会再一次醒来的……呵，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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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一段我想了好长时间……#

《前因不一定决定后果》
从那一天起，那个世界有一个年轻人，死了……
一个在知道了他原本在乎的人已经死了，而自己也只不过是无数的世界中的“他”的无数的“代替品”之一的人在那一天，死了。
从那一天起，那个世界有一个年轻人，死而复生了……
一个在知道了自己不过是“替代品”，并开始向揭露了这个事实的“他”，以及其他无数的世界中，无数个对自己同样持有这个态度的“他们”复仇的人在那一天，死而复生了……
“……所以，我真正的朋友，原本和我是一组的那个惘，惘E-l83到底出了什么事？”
漠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他的眼罩上面的接口则连接着一台运行中的计算机，而在这台计算机的操作台上进行调试的也是手术后康复的惘。
因为今天从漠植入生物兼容芯片后的第十四次日常维护。
因为惘设计的这个系统的自我升级需要人为在外部进行调试与检查，所以每隔一周，漠都会让惘去帮他进行调试与适当的系统升级。
而这次的调试则引入了自适应升级算法也就是说以后这种来回折腾的升级可以结束了。
“也许一枪把自己崩了，又或者是在某个地方喝酒喝死了……我TM怎么知道？你只是我的‘替换漠’而已，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自适应算法输入完毕，自检完毕，记忆文件上传完毕……”
“……什么？”漠一直看着天花板而有些失焦的眼睛在听见这句话后重新活动起来看向了惘。
“生物力学转换……”
“不是这个！”漠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这也是他自植入那枚芯片后，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所以在喊完后，漠自己也失神了那么一瞬。
“你说的‘替换漠’是什么意思！？”
惘开始并没有直面看着他，但随着这间屋子内气氛开始越来越紧张，惘最后还是对他妥协……
“……我给委员会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我自己的星球给炸成灰了……不过那群老家伙看到了我做的贡献，所以给了我一张‘替换漠兑换券’作为补偿。不过我的运气也真是‘好’啊！换了个有缺陷的漠……”
“闭嘴！个性设置归零！”
漠的命令下达的瞬间，惘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呆立在原地，除了呼吸外任何地方都不再有任何一丝动作。
漠伸手，拔掉了眼罩接口上的数据线，然后双手捂着头，开始思考问题……
【原来差点就把自己给骗了啊！】
【原来我所谓的复仇不过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闹剧啊？】
【原来……还有那个叫“惘族委员会”的地方啊！】
【原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漠冷笑了起来，因为对他而言，自己的复仇差点就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傀儡给耽搁了啊！
也谢谢了他的提醒，让自己明白下一步应该去怎么做了……
“惘E-241，现在仔细听我说！我命令你告诉我更多，你所知到的有关‘惘族委员会’的信息！不准遗漏任何细节……”
他从躺椅上起身，慢慢的来到了计算机的屏幕前，屏幕淡淡的光线照射在他冷漠却又因激动不自觉扯出一丝冷笑的脸上。
“任何！”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