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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目标】[伪五年后]5 stages of gri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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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度度。
老年团诈尸来一发原作向衍生。设定是伪五年后,每一次穿越目的地都是新世界线。
首发微博。
2楼正文。


1楼2017-08-03 15:45回复
    Stage 1
    “停车。”土方一路盯着街边的小摊,突然开口。
    山崎打起双闪缓缓靠边停下,他探身看向副长的目的地。
    那是个卖魂平糖的小摊,摊主是位面目慈祥的老婆婆。老婆婆笑得很开心,她大声嘱咐着要让年轻的熟客捎去给另一位熟客的问候。
    山崎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他从怀里掏出手巾擦了擦脸。
    归来的土方手里多了个朴素的纸袋,鼓鼓囊囊的袋底隐约看得出三个大小不一的突起。
    山崎重新发动了车子。
    “副长,要先回屯所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土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这条路太堵了,我抄个近道。”山崎攥着方向盘的手沁出汗来,“啊,不对,最近歌舞伎町在封锁中,那边的路也赌上了。”
    “嗯。”土方点上一根烟,“那你停了吧,我走回去。”
    “副长…”山崎还想说点什么,比如那份万事屋的动向报告他是否看了,再比如说法医处的身份确认报告他是否批准了,或者更委婉一些,让他打自己一顿发泄下情绪。
    “停车。”土方抓起纸袋,打开门锁,“我走回去。”
    “副长,老板他已经…”
    车门被推开一条缝,山崎刹住了车。“我晚点回去,你继续盯之前那条线。”土方头也不回地向着万事屋的方向走去,“不早了,叫食堂给我留饭。”
    “…确认死亡了啊。”山崎喃喃地说完。良久,他再次抓出手巾胡乱摸了把脸,关上了敞开的车门。


    2楼2017-08-03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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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 2
      土方拂去沙发上薄薄的灰。坐定。又仔细地擦了一遍茶几。放下手中的外卖盒。
      然后他开始思索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大江户的治安从来就没达到过夜不闭户的程度,何况是在鱼龙混杂的歌舞伎町。
      哦对了,这里是他的家。
      那个明明很强,却从来没自觉的家伙,自称要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的地方。
      这是个笑话吧?
      土方打开外卖盒,满满地挤上三层蛋黄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中国娘和星海坊主离开了,新八回到了道场。之前并不显大的地方空旷得像块无人看管的墓地,埋葬三人一狗的快乐和温馨。
      土方咽下最后一口饭。抬手擦去嘴边的酱汁。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垃圾袋。起身四下环顾。
      房间里的摆设如旧,看来斯人已逝,余威犹在。万事屋的牌子没人动过,连带着登势酒屋的二楼都成为了这个街区的禁地。他曾在街头偶遇那位传奇的女房东,本已花白的头发业已全白,仪态仍坚韧挺拔。
      那人身边的男人女人都有着这样历经风雨却温柔坚定的眼神。这个年代这样的眼神并不少见,背后的故事也各不相同。可这本不是那人所愿。
      本该不是那人所愿。
      土方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本该是他们的依靠,然而却这样弃他们而去。凭什么?为什么?他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还是毁坏世界的大魔王?他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了结?他凭什么这样选择自己的结局?他想成全谁?他想过他们不想被这样成全吗?
      土方怒气冲冲地拉开手边的门。橘黄色的灯光亮起。
      看老子不把你的草莓牛奶都倒光!哈哈哈…反正也早就过期了。他喘着粗气如是想道,甚至笑出了声。
      冰箱里只有两个熟悉的淡黄色瓶子。
      ***…居然亵渎蛋黄酱大神!
      某死人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土方抓起瓶子,下意识地去看上面的日期。
      一瓶在五年前过期,一瓶购于三周前。


      3楼2017-08-03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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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 3
        他在三周前见到过一个和那人很像的家伙。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凑上去探那家伙的口风。对方的否认有理有据,更加深了土方的怀疑。
        可大敌当前。那几天接连发生了很多意料之中和之外的杂事,土方没有太多时间精力同那家伙纠缠。之后他们兵分几路,万事屋的两个孩子跟着那家伙走了,他也不好愣凑上去。
        再之后,那家伙不见了,他们找到的,是一具瘦到皮包骨头的伤痕累累的尸体。
        完整的报告他没能读完,脑子里一直盘桓着在废弃的中央发射塔上找到中国娘和新八的时候他们念叨着的“小银不见了”。
        若他当时跟上去,是不是就能看见真相?若他那晚多问两句,是不是就能留住那个家伙?
        若他现在虔诚地向天祈祷,是否能知道为何那个消失的家伙和那具已在冰柜中面目全非的尸首为何都会给他那样强烈的熟悉感?
        若那人能回来,他宁愿献祭自己。
        土方握着已带上他体温的瓶子,慢慢地倒在地上。
        是啊,若能以身替之。


        4楼2017-08-03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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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 4
          土方请了两天病假。
          轻伤不下火线重伤咬牙坚持是他一贯的理念。身体的极限却没道理可讲,它不以本人意志为转移。
          或许也没什么联系。
          土方在榻上蜷成一团。窗前的风铃摇动,院中添水咚咚作响。
          闲居的庭院比之前的要宽敞许多,景致极佳,院墙也高出不少。格局倒相似,也有一汪过腰深的池塘。若不是旧主慌忙逃难,怕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将额头上的冰袋甩出三米开外。
          他不想睡着,他一点都不想睡着。他在倒下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招手,细看那手指却是森森白骨。他不害怕,那白骨上的森森鬼气并非怨恨而是告别。
          土方不想告别。
          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那些你添杯我奉陪的默契,那些交付后背的信任,那些抵死纠缠的温度。
          他明知无从挽回,他明知人死不可复生,他明知眼下百废待兴,前路漫漫,不可徇儿女私情。
          可他想看看他。或许他能在幻象中看见他,或许他能在梦境中看见他,或许,他去往三途河畔,他还在那里等他。
          他只是想看看他。
          院墙再高,怎拦得住白夜叉呢。
          为什么,你不来呢?
          无妨,你不来,我便去。
          “喂!醒醒!啧…这休假也不踏实…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
          剧烈的摇晃让他脑袋发胀,土方忍着呕吐的欲望强睁开眼,“搞什么啊。”
          “做噩梦了?”
          土方的颈部被轻柔地托起。微凉的硬质物品贴上了他的唇。“喝点温水醒醒神。你这出了一身冷汗了,不觉得黏得难受?”
          “嗯…唔…”土方握住杯子,余光扫到一头毛茸茸的卷发,惊讶片刻随即放松下来,这才察觉出不对,“诶呦,脚脚脚…脚抽筋了…操…”
          “…**么你,放松!”银时松了手,探身过去帮他掰脚,“梦到什么了?杀伤力这么大?”
          土方专心喝水,不想答话。
          高血糖的男人掌心的温度比常人略高,贴在皮肤上很舒服。土方被他伺候得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过去了。
          “不疼啦?”银时嗤笑,小心地扯过薄被给他盖好,“副长大人真是始乱终弃的惯犯,利用完别人就一脚踹开…”
          “梦到你死了,”土方立刻截住他的话头,让这个无赖滔滔不绝下去可还得了。银时一定会认为这是个玩笑,土方信心满满地想,假如当真了,那他便可以恶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银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土方嘴边的嘲讽蓄势待发。
          “可我真的已经死了啊。”
          站在床角的男人面目模糊,痞气的微笑裹挟着温柔和遗憾,一并逐渐隐入黑暗,“十四啊…十四…保重。”
          “副长!副长!副长!你醒醒!副长!!”
          山崎焦虑的呼唤声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土方张张嘴,“活着呢,小点声。”
          “副长…”
          土方睁开眼。午后,大街,围观人群中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面孔。
          “我昏迷了多久?”嗓子干涩得发痛。
          “十分钟,”山崎看了一眼表,“救护车在路上了副长。”
          “今天是几号?罢了…”土方摇晃着站起身挥挥手,“没什么,走吧,不用等救护车了。”


          5楼2017-08-03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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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 5
            真选组离开江户的前一晚,土方去见了一个人。
            来客给他带来了一份用深色棉布包裹的礼物。
            “虽然不是那把有咖喱臭的…说来话长,我和神乐贪玩,将他随身那把拿去鉴定,结果弄丢了…这下小神乐知道了银桑的武器都是电视购物来的就很不开心,可除了这个法子似乎找不到什么靠谱的木刀…我们就去批了一些准备当生日惊喜给他…”年轻的男孩推推眼镜,“这把是银桑抓去用过的替补一号,土方桑你看,这里还有他砍翻蔬菜摊留下的污渍…”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并没有开刃的木刀顶端,停在一块深色的痕迹旁边。
            土方静静地喝了一口酒。这些日常是他不曾参与的,那个人和他们的回忆。倒也和自己的别无二致。
            “我想,他也希望你能拿着这把刀。”年轻男孩仔细地将刀重新包好,推向面前仍有些憔悴的男人,“他那时说过,有缘自会重逢。”
            土方抬起头。果然,那时的家伙…
            “好。”他接过了刀,点点头,“我们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走出定食屋,土方抽完一整根烟,抓起被精心抱起来的木刀,唇角微微勾起。
            “有缘自会重逢吗?也好…”
            “在河对岸等着我吧。”
            End.


            6楼2017-08-03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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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后面
              笔者在写文的时候其实没有固定的BGM啦。
              但是写完之后意外地和《记忆大师》的主题曲《我不能忘记你》歌词很搭配。
              读到此处的朋友,假如吃得还满意,不妨搜来听听。
              感谢您的阅读。


              7楼2017-08-03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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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姨锁姨!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8-03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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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8-06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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