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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8-01 19:47回复
    漫长的第三中间期里,联邦是唯一的光。这光明的种在Maximillien处。
    这光明自第二纪元始。第三晨星爆炸没能使它熄灭,驱逐运动没能使它熄灭,无数次异种涨潮没能使它熄灭——弧光联盟的鬼蜮伎俩与联邦政/府的内部动乱,自然也不能使它熄灭。这光明自Maximillien渗透、涌动、迸射而出,这光明—


    2楼2017-08-0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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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联邦的、这人类的光明于亘古的洪流里长存不灭。
      他脚踏在弧光联盟的土地上,刀锋向着Dresden的天幕。他本没有剑指弧光的意愿与因由,他不过受命而来。但现在有了:他讨厌超级电脑控制下、由计算得来的、远比联邦来的干冷得多的风。弧光的天幕太机械了,僵硬到不近人情。他慢条斯理地收紧袖口,俯身替Baal打开舱门:他现在是个绅士,而一会儿他要杀人。


      3楼2017-08-0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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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Boss,我能在Aeneid完成投票之前敲掉Dresden至少三个基座——而您非要谈判。”
        好吧,好吧,那就护送他去谈判,哪怕这一路并不见得就少了许多血腥与暴力。他自腿侧抽出利刃,借月色镀它三分寒光。他听见“先生”的威胁:整个基地已被落了锁。这简直为他提供了极大便利,仿佛一个可靠的盟友在郑重地宣称:“撒手干吧,伙计,这下没人能从你刀下逃脱。”前冲,直刺,一路无回,他享受空气中渐浓的腥风。耳闻身后劲风疾响,迅速旋身让过偷袭者。闪躲间直送出薄刃,横切过动脉的寒芒在黑暗中隐现。他侧首,干净的频道里听得见他的低笑:


        4楼2017-08-0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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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Furcas说他们上次在火锅里下了甘蔗。难得那么多人,难得骰中了火锅——甚至还有甘蔗——多么难得的一场聚餐,而我却被您找去了三层。我也想吃火锅……您得补偿我,Boss。”
          比起温热的双手,冰凉的刃于他更近人情。长枪、短匕、弹夹、机甲。他熟悉它们更甚于熟悉自己的手指。他是联邦的刺客:刀锋与枪管皆是他的手足,剑柄与子弹来做他的肱骨。刀尖宣告他的意志,板机巡视他的疆土。一切业与火黏连的硝烟都擎起他的王座,一切刀光剑影的场合悉要服从他的律令。


          5楼2017-08-01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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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刺客。
            他取下身份卡划过凹槽,扯过一旁尚温的尸体搪塞过虹膜扫描。短匕在手中灵巧地打了个旋,他提脚,施施然踏上阶梯:“那多谢您救命之恩了,负一层clear。”
            他语气依旧如斯轻巧,脚步轻快如同将赴一场明媚的约请:“好吧,可是我的鹦鹉都吃到了……您明知道我只是想吃火锅,不是非要甘蔗……说起那天——有外人登上Maximillien了吗?我总觉得有谁在暗处窥视我。”他说着,总觉周身已盈满火锅的香气,他的鹦鹉在他发顶跳跃啾鸣。这场景与空气中渐渐转浓的、殷红色的腥气勾缠,于一地尸骸间很能显出几分诱人的特质。


            6楼2017-08-01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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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说,‘先生’?”难得有弧光联盟的基地保留了长楼梯,他饶有兴味地用刀尖划过银色的金属扶手,以亡者鲜血的余温为其添几分热度:“这不好,这不好。”他装出一副学者派头摇头叹息,在调侃中糅进几分教训的语气:“这样太顽皮了,‘先生’。您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没有关于‘礼貌’与‘教养’一类的程序设定吗?诸如‘不要随意闯入别人的居所’之类?”
              他已然触动了警报,靴跟叩地带起踢踏轻响,像第一纪元里须臾间动地而来的鼙鼓与画角,像第二纪元里连天彻地的枪炮轰隆。无须瞄准,射击与命中不过本能。长短点射交叠间,他逆着守卫扑倒的方向前行。短促而重叠的枪声过后是敌人蚁穴坍塌般的溃败。枪管不及发热,他面前已成尸海。兔起鹘落间奔走,他只留身后遍地尸陈。


              7楼2017-08-01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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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神行走世间,我代行神的恩旨。我手中握着神的权柄,Federation是神明的信条。”他垂下染血的刀尖,于一地静默中申明联邦的强权:“负二层clear。”
                “……您真能坏气氛,听起来难道不是很酷吗?”
                他面前已从驽兵劣卒变成了精锐,他知道有更多敌人正蜂拥而来,他仍有心情道出玩笑。他镇定到堪称冷漠,窥不见动容的眉宇并眼角皆是无贰的毫不挂心。左手提起枪管,手臂与准星标定子弹的落点;右手紧握刀柄,伤口与鲜血刻画锋刃的径迹。他在枪声与炮火织就的密林中穿梭,尚有余闲对“先生”的威胁付以嗤笑:


                8楼2017-08-0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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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设您能监听到我们的通讯频道,先生,您的威胁听起来就像稚童逞凶斗狠一般可笑。您没有监测到吗?这基地已快空了,就像你们弧光联盟一样。您且听着吧——这一场谁胜谁负。”
                  言语中他递出刀锋,利刃轻易割破颈项。右脚踏地借力纵身跃起,滞空中接连扣动扳机。他还子弹以子弹径迹重叠的相迎,馈杀意以生机寸寸抽离。以回返的路已尽荡平了。他侧身倚在控制室的墙边,分外怜惜地揾拭刀面与枪管。他的面容回归沉静,他在等一个讯号,一个能真正宣告这场屠戮、乃至整个战争终结的讯号。


                  9楼2017-08-0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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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负三层clear。”
                    他并不是真正的刺客——虽然这是他的代号。他的刀锋向内:实在的讲,他是护盾,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个保护者。他护佑联邦,护佑联邦的强权与意志,护佑双狼流憩的天幕之下每一个信服或不信服他们的民众的自由、权利与生命。而这一程,他是Baal的臂助,来护联邦乃至全人类震动的前程。


                    10楼2017-08-0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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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Naberius传讯:弧光联盟四星上将麦克雷文已清除。”
                      战争已结束了。无论是他与遍陈于他来路的尸体的,控制室里面那位与“先生”的,还是整个联邦与弧光联盟的,甚至是联邦政府与Federation组织的——一切都已结束了,战果已见分晓。
                      “灵魂在每个人身上成形,创造物在每个人身上受苦,救世主被钉在每个人的十字架上。”*


                      11楼2017-08-0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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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意义——屠戮过后对亡魂的记颂。好吧,多少是有点神棍。但就算神棍我也不换,我喜欢Hesse。我只承认Rimbaud的脸要更好看一点,一点点。”


                        12楼2017-08-0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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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打斗中纷乱绕结的头发散开在脑后重又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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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躬身敲开弧光联盟已向联邦敞开的核心基地的门:


                            14楼2017-08-0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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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接您返程,Boss,空港已准备就绪,我们的Maximillien要迎接新人了。”


                              15楼2017-08-0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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