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麦芒
有些话再刺耳，也要尖叫着说出
说破就无毒了，像痈疽告诉麦芒
我想说的是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都找不到一面斜坡放稳自己
片刻欢愉，
也不过是两块带棱角的石头，
相依着停在一小块洼地上
现在，你也要试着收敛
像当初练习飞翔一样
在空中，没有一个支撑点供你挥霍一生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性别
我们两个人尽可以混淆。
留居青海
留居青海，做一个高原红的女子
不妖不娆，把桑格花作为国花，在洁白的时节开
可以把牦牛的毛看成植物
逆向而生，不指天不骂地
自然垂落到胸前，自然成刚刚出浴的样子
可以把黝黑的手放在酥油里蜕皮，裂变，裂变成无数跳动的波纹
然后，搂紧一个身着藏袍的男子
不牵手，但能相伴着走完一生
夕照寺
夕阳落在夕照寺上
夕照寺就红了
红了的还有未吐穗的麦子
刚破壳的雏鸟和隐藏在云朵中的雷声
穿过红墙的木鱼，一点一点地敲，又一点一点地消失
靠近了，就该远离了
这让我想起人群，多少次，我都没有，因错过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