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删前留名

序章 万年亘古已作灰，何处为家安我身？
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茫茫人群照耀在灯火阑珊之下，他们忙忙碌碌，仅为在那短得可怜的寿元中得到一丝短暂的慰藉。一个身穿漆黑风衣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嘴里叼了支烟，双手则插在两边的衣袋里，他毫无表情的望着鲜红的众人，眼神中只有怜悯。“人的一生太短了。”男人这样想着，心情越发悲凉。
灯终于是换了色，男人吐了烟头，将它轻轻踩灭，以一种疲惫不堪的姿势拖着步伐走到马路对面。男人来到停车场，停车场已是黑漆一片，笼罩在寂静之下，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道：“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男人回过头，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裙，双手拎着挎包于腿前的女子。那女子美貌无比，高挑美艳，典雅端庄，重要的是她的眼波，那么的温婉柔情。
“木崖黑！三万年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家？”女子咬了咬朱唇，秀眉微皱，用一种微微愠怒的语气对男人低吟道。
男人冷冷一笑，道：“回家？回哪里？月族吗？月族不是我的家！”
“木崖黑，我不是在请求，我是在命令你，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命令你！”女子用颤抖的声音道。
“长辈？长辈？”木崖黑哈哈大笑，突然指着女子喝道，“木崖灵！我告诉你！你已经不是我的姐姐了，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你……你……”木崖灵气得悄脸发白，眼圈泛红。
木崖黑毫不理会道：“当初是你！是你要和我断绝的。”这时，木崖黑袋中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拨了接听。“好的，我知道，马上就到，你们尽量稳定一下情况。”木崖黑挂了电话，转身便要离开。
“三万年了，你又要这样一走了之？”木崖灵眼中的泪水已然止不住地流下，这个她等待了三万年的男人，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做不了。
木崖黑停下脚步，背对着木崖灵，悲戚道：“对不起，姐姐。”说完又提步远去。木崖灵望着木崖黑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再也无法忍住，跪倒在地上轻声地哭泣，纵是沥青路上的碎石划破了她白皙娇嫩的膝盖，也不曾起身。
“三万年，整整三万年……”木崖灵闭上双眼，眼前又是万年以前的场景，那么美好，那么安静。“小黑，姐姐我好想你啊……”

三万年前
在温暖的篝火旁坐着两个小孩子，女孩儿比男孩儿高半个头，显然是比男孩大些年岁。坐在两个孩子身旁的是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妇，老妇眼神慈祥，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孩子。
“奶奶，我要听故事！”女孩欢快道，她身上穿着的白衣皮革透着自然纯朴，笑容甜美得老妇无法拒绝。
“好好好，奶奶就给你们讲讲天地的故事。”老妇笑道，女孩儿对男孩儿露出开心的笑容，男孩儿微笑一下，眼里也是透着孩子般的期待。
老妇点点头，神情突然正经起来，语气严肃道：“世上本无仙神鬼怪，那时天地未生，浑为混沌，过之许久方出现了第一个生灵，他就是上古巨人盘古，盘古生于太初，自知身负分开天地的重任，于是他耗尽本元开辟了如今的世界。盘古大神虽已气尽，但他的残余的生命气息滋养了新的生灵。”
“万物生灵初生，天地向荣，便有七族而生，管理各方水土，他们分别是神族、日族、月族、人族、狼族、龙族、羽族。七族使世界平衡不倾，生灵寿元无尽。然而，腐朽的力量却侵蚀了本来安定的一切，这股力量靠使用生灵的寿元为生，邪恶至极。”
“七族联合，携同其他生灵与腐朽的恶魔抗争，战争持续了数千年，最后以七族获胜告终。但世界从此不再和平、纯朴，生灵的寿元也不再无尽。更可怕的是，神族背叛了所有生灵，他们利用卑鄙的手段剥夺了其他六族领地，并制作转生轮，让生灵经历痛苦无穷的轮过，从此生灵寿元短暂即逝。而神族则依靠从生灵的愿力得以长存。”
“虽然六族依然寿命漫长，却是受制神灵之下。这时，单纯的人族，当然那时还是单纯的，他们奋起反抗，那时的人类不是那么小小个的，他们是可丈量天地的巨人，神灵面对人类害怕了。”老妇说得慷慨淋漓，好似目睹了那次大战一般，“神族自知无法与人族正面对抗，又用计谋欺骗了人族，剥夺了他们的寿元，一同与生灵经历转生轮的痛苦轮过。”
小女孩听了，小脸涨红，怒道：“这神族好狡猾！”

顶一个，这么有文采也帮我个忙，进我的小说接龙贴里玩玩

老妇长叹一声，望着天空：“也许只有狡猾才能支配得天地吧。”又继续讲道：“神族对人族的做法确实震慑到了其余五族，从此没有一族再与神族正面宣战。”
“那……那……奶奶，真的……没…没有人再反抗神族吗？我……我们真的永远甘为阶下囚？”男孩儿忍不住发问，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是有些气恼了。
老妇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和蔼地笑道：“当然不会，你看我们月族什么时候受过神族的欺辱？”又道：“虽然没有一族敢直面迎击神族，却有一族敢与神族分庭抗礼，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游击神族。有人说他们是机敏勇敢，也有人说他们是狡猾凶残。他们就是狼族。”
老妇说着，两个孩子露出了憧憬的眼神，在每个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反抗的英雄，而狼族便是这样一个英雄，他们是侠盗，是勇士。
“奶……奶奶，我……我能像……像狼族一样守护别人吗？”男孩儿支支吾吾地羞涩道。
“哦？那小黑你要守护谁呢？”老妇慈爱地笑道。
男孩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我……我要保护阿爸阿妈，保护奶奶，还……还有……”男孩儿脸上一红小声道，“还有姐姐……”
男孩儿身旁的女孩儿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抱住男孩，脸颊蹭着他的脸蛋，欢笑道：“小黑真棒，姐姐我最喜欢小黑了。”松开他又道：“小黑答应姐姐咯，要一直守护姐姐哦，拉钩！”女孩伸出纤细的小指，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勾起女孩的小指道：“嗯！一定会永远守护姐姐的！”两个孩子快乐地抱在一起。
……
“小黑，你都忘了吗？你要永远守护姐姐的。”木崖灵张开双眼，泪水已然布满了她的脸庞，漆黑的夜空没有星辰，更没有月……

老妇长叹一声，望着天空：“也许只有狡猾才能支配得天地吧。”又继续讲道：“神族对人族的做法确实震慑到了其余五族，从此没有一族再与神族正面宣战。”
“那……那……奶奶，真的……没…没有人再反抗神族吗？我……我们真的永远甘为阶下囚？”男孩儿忍不住发问，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是有些气恼了。
老妇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和蔼地笑道：“当然不会，你看我们月族什么时候受过神族的欺辱？”又道：“虽然没有一族敢直面迎击神族，却有一族敢与神族分庭抗礼，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游击神族。有人说他们是机敏勇敢，也有人说他们是狡猾凶残。他们就是狼族。”
老妇说着，两个孩子露出了憧憬的眼神，在每个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反抗的英雄，而狼族便是这样一个英雄，他们是侠盗，是勇士。
“奶……奶奶，我……我能像……像狼族一样守护别人吗？”男孩儿支支吾吾地羞涩道。
“哦？那小黑你要守护谁呢？”老妇慈爱地笑道。
男孩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我……我要保护阿爸阿妈，保护奶奶，还……还有……”男孩儿脸上一红小声道，“还有姐姐……”
男孩儿身旁的女孩儿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抱住男孩，脸颊蹭着他的脸蛋，欢笑道：“小黑真棒，姐姐我最喜欢小黑了。”松开他又道：“小黑答应姐姐咯，要一直守护姐姐哦，拉钩！”女孩伸出纤细的小指，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勾起女孩的小指道：“嗯！一定会永远守护姐姐的！”两个孩子快乐地抱在一起。
……
“小黑，你都忘了吗？你要永远守护姐姐的。”木崖灵张开双眼，泪水已然布满了她的脸庞，漆黑的夜空没有星辰，更没有月……

接下来以木崖灵为第一人称
过了许久，我方知小黑不会回来了，想起来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是心上的空寂变成了身体上的虚弱吧。
地上挣扎了一番，这才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膝盖上的伤流淌着鲜血，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的双腿不住地打抖。我轻咬下唇，我很疼，却不是身体上的疼痛。
费了些周折，我总算是挪到了我的车旁，摁下自动钥匙开了门坐进去。我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双腿能否开得汽车，只好先处理一下伤口。我横躺在车的座位上，拉开储物箱，拿出一包棉签和一瓶医用酒精。
我用沾满酒精的棉签擦拭这双膝的伤口，酒精对伤口的刺激，着实令我浑身一颤。清洗后，我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看来创口有点大，只能用纱布包扎一下。包扎过后，我平躺在车上，想着小黑离去时决绝的眼神，和孤寂的身影，心中的苦痛梗在了喉咙，因此我无法苦出声，只是任眼泪流下，划过脸颊，最后从下巴滴落在胸口。哭不出声的痛苦，才是最为痛苦的。
我又闭上了双眼，回忆着三万年前的种种……

啊～辣鸡手机！发不出来！

第一章 万年往昔岁，梦回孩提时
三万年前
……
记得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天，老人们说这样的暴风雪草原已经多年未遇了，族人们因为天寒地冻，都呆在城里不敢外出，就连那些大能都有所忌惮。
阿爸是月族的领袖之一，他意识到这场暴风雪的不同寻常，于是召集了族中几位武士一同出城，去探查风雪的来源。阿爸一去就是半年，杳无音讯，那时我年方三岁，尚不理解，只是见到阿妈常常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跑到门外张望。终于，暴风雪停了，阿爸也回来了。
本来带去的武士竟只是回来了寥寥几个，阿爸更是满身负伤，面色憔悴，而他的手中抱着一个一臂长不到的东西。那东西被布料包裹，圆润可爱，是的，那东西是个婴儿。
婴儿皮肤微紫，显然是被寒风吹的，但他的脸蛋儿却是红扑扑的，小手蜷在胸前，很是讨人喜欢。只见阿爸在阿妈耳边讲了几句话，阿妈表情先是错愕，接着又是担忧。
过了几日，阿妈抱着那个小家伙和阿爸一同来到我身边，阿爸摸了摸我的脑袋，微笑道：“小灵，这是你弟弟，以后你们要互相关爱啊。”我看了看那可爱的小家伙，他酣睡得正熟，额前有一个黑色的印记。面对这个小家伙我很开心欢快地笑了，阿爸阿妈也一起笑了。

小家伙有了名字，因为我是姐姐叫木崖灵，他的名字则叫木崖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已年至十二，小黑也有九岁。在月族每个族人都要掌握箭术，我六岁就开始练习弓箭，六年时间我早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然而，小黑却是全族里唯一一个无法练习箭术的孩子，因为他太过瘦弱，以致连弓弦都拉不动，羸弱的他经常躺在床上，病痛更是无时无刻地摧残他的身心。
我回家时时常能听到小黑痛苦地低吟，虽然他总是在人面前表现得很平静，其实我都有悄悄伏在他房门外，看着他因病痛而奋力地捶打墙壁，最后虚弱地倒在地上。我不敢进去，我怕小黑会责怪我看见他软弱的一面，他太要强，我只有默默地看着他流泪。
阿爸阿妈为了照顾小黑，也是费尽苦心，阿爸为小黑的病痛感到自责，他后悔自己没用早些发现小黑身上的寒疾，完成他病痛不断。阿爸照顾小黑时，总是握着小黑的手，沉声道：“小黑，阿爸我对不起你啊。”小黑也抱着阿爸的手臂，略带哭腔道：“阿爸，是小黑没用，输给了这该死的病。”
我很心痛，既为阿爸也为小黑。于是我开始帮着阿爸阿妈照顾小黑。第一次给小黑喂药时，我还记得小黑那时的模样。
那天我端着碗来到小黑的房间，轻轻推开门，看见的是一个躺在榻上的少年，少年的眼神迷离，精神焕散，气息游离。看着小黑这样一副病容，我心上一阵痛楚。
“小黑，今天姐姐给你喂药好不好？”我走近他，强挤一丝笑容道。
小黑听后，把被子盖在头上不愿看我，他小声道：“姐姐不要靠近我，我不要让姐姐看见没用的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把碗放在他枕边，对他道：“小黑，你背对姐姐说话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小黑不理我。我有点生气，却也理解他的心情，于是我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腰部，不出所料，这小家伙果然怕痒，戳了几次他就受不了了。
“姐……姐姐，别……痒……”小黑求饶道。
“这是惩罚你不理姐姐的，好了，现在乖乖给姐姐喂你吃药。”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

小黑点了点头，想直起身子，却如何都使不上力，想来是他的身子太过虚弱了。我只好轻轻抬起他的身子，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方便喂药给他。
小黑这个小家伙居然脸红了，我调笑道：“羞什么？我是你姐姐。”小黑脸更红了，与他先前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看着他这副令人又爱又怜的样子，我忍不住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好啦～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小黑抱怨道。我听了扑哧的笑出声，一个九岁的小屁孩说自己不是小孩，真是有够好笑的。
“好好好，那小男子汉，该喝药咯。”我捏起汤匙，舀起一小口汤药送到小黑嘴边，小黑话不多说就咽了下去。突然，小黑眼圈红肿，表情难过。
我奇道：“怎么了小黑？姐姐喂你吃一次药，你就这么感动？”小黑摇了摇头，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姐……烫。”
我顿时感到无比尴尬，原来我一下太急，忘了把药吹凉了，歉意道：“小黑对不起啊，姐姐真是大傻瓜。”又有点生气道：“小黑也是，这么烫，为什么吐到姐姐手上？”小黑又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以，姐姐是女孩子。”
“小鬼，姐姐是长辈，长辈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不开心道。
小黑也不说话了，我就默默地喂药给他，后来几次，我都是用嘴唇为他试温，试温时无意间也品尝到了小黑天天服用的汤药的滋味，那味道苦涩不堪，冲鼻难闻。一想到小黑这样一个年方九岁的孩子，天天要承认这种苦味，我的心头就是一阵酸楚。
“小黑，就让姐姐和你一起承认这份苦吧。”我温和地看着小黑，心中萌生一种想要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想法。
事实证明，阿妈的汤药确实有用，五年后，我已十七岁，已是族里数一数二的神箭手，就连男生都不是我的对手，小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也就是在那时我见到了小黑真实的模样。

“阿妈，小黑，我回来了。”这天我提着弓回到家中，朝家里喊了一句。
“小灵啊，你回来了？”阿妈神情略带担忧地迎出来。
“怎么了阿妈？出什么事了？”我一边把弓挂在墙上一边问道。
“你弟弟刚才回家时满身是伤，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自己摔的，半大的孩子能瞒得了什么？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你是姐姐，去劝劝他。”阿妈眉头紧皱，很是焦急，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敢欺负我弟弟，活得不耐烦啦。
我气鼓鼓地拉开小黑的房门，怒喝一声：“木崖黑！”小黑此时已是成熟了些许，为了遮住他额头前的印记刻意留了些散刘海，阿妈为了给他祈福，在他垂下来的一撮头发上系了几个紫色的玉环，当时他正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听我这么一吼，吓得愣愣地看着我。
“姐……姐姐。”他结结巴巴道。我一个箭步来到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提将起来。我的鼻子顶着他的鼻子，当时我生气得不得了，也不考虑那么多，于是对小黑沉声道：“喂，被打了就这么憋着怂着啊？”
小黑惊恐不已，冷汗直冒，半天说不出话。我又追问道：“是谁？”小黑这才回了神，然后倔强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我冷笑一下道：“不错啊，学会对姐姐撒谎了。”于是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翻手一扭，使了个擒拿手，小黑的实力和我如何能比？瞬间就被我制服，我摁住他让他趴在地上。
“你说不说？”我冷冷道。他仍是摇头。“好啊，看来是不够力啊。”我抓住他的手臂，微微使劲地扯了扯，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望着我的眼睛，眼里流着些许泪花，见到他难受了，我的心一下软了，也就放开了他。
“小黑，姐姐没弄疼你吧。”我上前揉了揉他的肩道。他不说话也不理我，我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凑近他面前，想安慰一下。没想到，小黑突然扑向我，将我紧紧搂住。此时的小黑已经跟我一样高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在我的怀里撒娇。
我心中一暖，摸了摸他的发梢，道：“小黑都长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姐姐，我好没用……”小黑在我怀里道。
“瞎说！姐姐我啊，最喜欢小黑了。”我笑骂道。从那刻起，我决定教小黑格斗技巧，不让他再受欺负。
“但是，我现在就要知道是谁胆敢动我弟弟！”我暗暗心想。
他松开我，用他那双不同于其他族人的棕色眼睛望着我，道：“姐姐，他们都说我是怪胎，不会箭术，不会武技，也没有月族人的蓝眼睛，我是不是根本不是月族人？”
“小黑，不准胡说，明天我就去你们习练场。”我说完后，小黑出乎意料地没有组织我，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地面。我上前抱住他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弟弟。”

“嗯。”他愣愣地点点头。
第二日，我提着自己的那张弓来到小黑的训练场……
“啊呀，姐姐算了吧。”小黑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让我跟着他去。
“哼哼，如果你的挣扎有用。”我手用力一拽，凭他那副身板，根本毫无抵抗力的被我拽走。
“哟嚯，这不是小怪胎吗？”突然一阵嘻笑声传来。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长得高大粗壮的男生站在一个草坡上，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小黑，脸上露出高傲的笑容。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讨厌。”我皱了皱眉心想。
“我说，你这孩子叫什么？怎么讲话那么难听？”我不快地对那个男生道，完全不在乎小黑一旁的劝阻。
“诶，怪胎！这娘们谁啊？”男生对我毫不理会，只是冲小黑大吼。
我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几点，要知道我从小到大，不论同龄人还是长辈，都对我很是重视，受到这种轻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男生痛扁了。
一般来说人发火都是先破口大骂，而我却不同，我是默不作声地搭箭拉弓，才不管你是谁，老娘先射死你！
小黑发觉我已经愤怒到不讲话了，赶忙对那男生道：“吉泽！赶快走开！不然……”
“小怪胎，你敢吼我！”那吉泽满脸怒色，走近小黑。我听了吉泽这个名字，脑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吉泽？你就是号称‘猛禽’的吉泽？”
“干嘛！”吉泽不快地吼道。
那吉泽是族里一个算得上号的家伙，箭术也算得可以，主要是他阿爸是月族出了名的富豪，行为自是骄纵跋扈。自称“猛禽”，只有这种幼稚到不行的家伙才会给自己这么个称号吧。
“姐姐……”小黑见我笑得阴森，顿时骇然到不敢出声。
“那个什么吉泽，就是你欺负我弟弟吗？”我温和地对他笑了一下。看到这个笑容，小黑全身颤栗一下。
“哦，你是他姐姐？小怪胎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姐姐。”吉泽嘿嘿一笑。
“那个，可不可以以后别欺负我家小黑？”我强忍怒气，尽量不让小黑难堪。
“这样啊，也不是不得，但是……你得让我亲亲你。”吉泽猥琐地笑着，我就奇怪了，这年头的小屁孩怎么这么欠打。
“那……你过来一下。”我轻声道。那吉泽笑嘻嘻地凑到我身边。
“可爱的小姐姐，来吧。”
我身体贴近他，笑了一声，我知道那就是怒极反笑了。就在吉泽猥琐地等待时，迎接他的是一只掐住他喉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