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长老交代的事,属下怎么敢怠慢了。”杨莲亭接过密报来,微微颔首。
事出突然,又见不到东方不败,若是真有什么急事,他杨莲亭在桑大长老的院子里呆了好些年,她深知自己平日里做事懦弱的作风不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再如何也不会真的不给自己。
目送着桑三娘远去,杨莲亭才想起自己拿去修的那把琴来,转头问轻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杨总管今儿个起的晚,已经快到未时了。”
“倒是不觉得饿,走吧,我等会得回趟华院,现下去趟教主房里。”
说完又看了看轻木
“放心,我倒不至于拿着这封密报做些什么,现下也不过是想拿给教主罢了。”
见轻木被说中心思有些讪讪的笑着却又松口气的样子,杨莲亭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上辈子东方不败不喜欢他华院的一干侍卫侍妾,因为觉得自己就是被他们讨好着鬼混,可自己恰好也不喜这边院子里的侍女暗卫们,杨莲亭心里有鬼,总将自己当个男宠的位置摆着,久了便觉得这院子里一个个心高气傲的,都是跟主人学的。
如今跟轻木好好的搭几句话,其实也并无反感之心,任谁都讨厌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不是吗?
现在吩咐起来还不算麻烦大抵是有着东方不败的压力在那里摆着,杨莲亭倒也乐的清闲。
唯一麻烦的就是东方不败不喜欢自己院子里的人,这不,取个琴还得自己亲自去,若是让外人听说自己使唤了教主院子里的人,还不觉得自己是又做了多大的肉体交易,参自己一本,他杨莲亭省得。
只是勾着下巴思考等会怎么换掉院子里的人,昨晚未通传的事情还没跟这群好吃懒做的算账呢,虽然他也知道东方不败阴沉着脸确实有些骇人,可这些个小兔崽子的破胆子,也不能留在他跟前伺候了。
毕竟,以后他与东方不败。还来日方长呢。
昨日东方不败喝的上头,房事上难得一见的带了点主动,杨莲亭也便有些把持不住,折腾的晚了,清洗干净睡下已经是天快亮了,东方不败睡的沉了不无道理。
“还劳烦轻木姑娘去吩咐下人煮几个清淡的小菜熬点粥侯着吧。”
杨莲亭关门进屋的时候又对着轻木吩咐了些事,语气恭敬,倒让院中看戏的几个挑不出毛病来。
将密报完完整整的放在床头,续了壶茶盏压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凝望东方不败许久,见那人有些红的脸,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将那人有些凌乱的额发理了理,坐直身子看着东方不败沉默了良久,才起身离去。
他爱极了这一刻的温存,当然,要是东方不败醒着就更好了。
可杨莲亭知道,若他真的在东方不败房里呆上一天一夜,就算这院子里口风再严,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教中四面八方的口水相讥都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但是杨莲亭真正在意却不是他遭不遭罪,而是这辈子的杨莲亭既然明白了东方不败的心意,便再没想过要带着自己的半灌水才华去独揽大权
现在到以后,掌权的都会是他最爱的人,他最珍惜的人,他不想早早就给这人带来太多麻烦。
不愿教中人觉得教主整日与男宠沉于情事,也不想在向问天动作之前先让东方不败失了威严,免得给了向问天这一方的小人可趁之机,在神教煽风点火。
后来杨莲亭也想到,两人后来被任我行一行人逼上绝路双双上了黄泉路,其实未尝没有自己的罪责,若是当初自己理智一点,去看清这份感情,而不是带着报复心理把神教搞得乌烟瘴气,也不至于最后一刻神教许多教中纷纷倒戈。
可是杨莲亭却不曾为此在午夜梦回而惊恐过,他知自己有错,正是因为如此,这辈子便不会再犯这些错。
不会再懦弱,不会再伤了自己心爱的人,更不会将神教弄的乌烟瘴气害死东方不败的心腹,究其根本,上辈子自己的路子一步步走歪,酿成大错,这辈子便是多吃些苦,被天下人讥讽,他也不在意了。
只要东方不败还在就好,只要这人还信他就好,其他的,怎么能入了自己的眼呢。
杨莲亭离开的时候轻轻关上了门,却不曾看见东方不败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睁开的双眼。
东方不败从被子中伸出手拿过杨莲亭放好的密报,看着没有开封痕迹的密报,眼里闪过些狐疑。
他以为杨莲亭既亲自去拿了密报,总要拆开看看的。
不等东方不败深思,目光所及之处,自己的手臂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脑中断了片,头有些疼,只有几个画面涌入脑海,惹得东方不败霎时间白了脸色。
他记得杨莲亭从后山找到了他,也记得……
东方不败连忙坐起身子就要拿出银针来,却觉得这一动身全身就被牵扯的疼痛起来,银针却不在身上。
咬了咬牙,心间有些慌乱,东方不败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他好像记得他将银针刺进了杨莲亭的脖子,还流了血。
后来的事东方不败不记得了,只是沉着脸色低头看自己被人换过的有些敞开的中衣内密布的红色吻痕。
大概猜测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东方不败低头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