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留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手握一把半月形钢刀,神情狠厉犹如落草为寇的山匪。
两人自太阳初升起开始交锋,来往了数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
辜战顾忌到时空秩序一直将战力指数压制在一万点左右,魏延的武力指数初步判断在一万两千点上下。他似乎也意识到辜战刻意压制了战力,在对垒中屡屡爆发性的飙高战力冲破万点,逼辜战出手。
辜战胜在实战经验丰富,总是能巧妙的避其锋芒,气的魏延用刀尖指着辜战的鼻子大喊“缩手缩脚的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使出来,我们战个痛快啊!“
暗潮在辜战眼中翻滚,无论是因为战势焦灼令人心烦,还是被魏延骂的火气乱窜,辜战的耐心终于濒临极限。猪狗不如强强棍发出强光,周身的气流开始凝结,空气被压缩,一万点的战力抖动着瞬间被击破。
棍与刀刃撞在一起,摩擦中几乎蹦出火花,对撞的气流卷起竹叶抛向空中,两人一个错身,交换位置立于两边,这一次是胜负平分。但辜战的战力明显还未达到极限,魏延收起之前暴躁的态度,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的对手。
这样才对,这样才值得做我的对手,才有资格要我的身份。
竹叶飒飒的自空中落下,两边都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蓄势待发,等待下一次更剧烈的对撞。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给人快要窒息的错觉。偏偏就在此时,竹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极其突兀的“叮叮”声。魏延一听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大刀,转身一溜烟的跑进了竹屋,留下辜战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原地。
静了片刻,在一阵锅碗瓢盆相撞的叮铃哐啷之后,辜战直接提着棍子跟进了屋。
转过客厅来到后厨,只见魏延已经脱了外套,换上了围裙,正认真的带着手套将刚煮好的米饭分装到几个小碗里晾凉,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刚出生的婴儿。
抬头看到辜战进来,他赶忙抬起一边手肘禁止满身尘土的辜战进入厨房,换来辜战头顶一个大大的井字。不过终究还是依言待在了门槛处。
魏延边整理手上的食材边解释“早上煮了饭,没想到会打这么久,这种米很特殊,如果不在刚煮好的时候处理,口感就不好了。”
辜战将强强棍收起,一抬下巴道“既然这样,你提前退出比试,这场比赛算我赢了。”
好好的比试被以如此胡闹的方式打断,辜战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如果不是魏延昨晚的款待,他很可能已经一棍将这灶台砸成两半了。
不过,想起昨晚捡到的黄巾,他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一定要在止戈他们一群人之前去定军山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魏延没有接辜战的话,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是刘备要你来借我的身份的?”
辜战皱眉,答道“不是。”心中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