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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脑子有坑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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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阿尔泰尔随爱丽丝特莉娅一同经历的第一次战争是迅雷般的。
得到了议会元老命令的爱丽丝特莉娅，当天晚上就与阿尔泰尔一起策驾爱马飞到了东北方，以诺尔斯为中心的战线。爱丽丝特莉娅的飞马移动起来十分效率，载着两个人，仍是不间断地飞行了一晚上，天边刚吐露幽蓝色的光就已经到达了战线。
拥有此般迅捷的爱丽丝特莉娅，在这地狱一般的世界中却仍然次次吃瘪，失时间之利。看来这个世界确实也存在着许多困住英雄道路的枷锁。
爱丽丝特莉娅在已经有些断裂的城墙上和百夫长探讨战事，阿尔泰尔拉好了自己的兜帽，静静地看着远方一线昏黄的灯光。似乎是温特维尔特驻扎的势力，大摇大摆地，在离城墙不远的几里处。
阿尔泰尔和爱丽丝特莉娅约好随她征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一次，是被动的守城战。原本驻扎军的目的只是守住诺尔斯城，夺得为城中百姓撤离的时间。不过现状看起来也十分勉强，城墙在投石车和魔物的攻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若是温特维尔特军恢复精力，再进行一次总进攻，那么爱丽丝特莉娅在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夺回的五大都市之一又要拱手让人了。
阿尔泰尔扫了一眼廖无人烟的诺尔斯城内，各个巷道处已经堆满了木材火把与油。意思就是若是城墙失手，诺尔斯城便会变成火焰之城，与侵略者一同化为灰烬吧。
明明是一座军事要塞性质的城市，但在夺回之初仍然有大量的普通百姓被迁入居住……
“西方城市的粮食和住房已经远超供不应求，若是再有一个城镇的难民流入的话，又会发生半年前那样的大饥荒的。诺尔斯城绝对不能让敌人夺下！”爱丽丝特莉娅紧紧盯着地图，咬了咬牙。
“爱丽丝特莉娅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如今你已经加入战线，我军士气大涨，想必能化被动为主动，一举歼灭敌方8万人的吧！趁着夜色奇袭，一定能让嚣张的温特维尔特大伤！”百夫长激动地拍胸。
爱丽丝特莉娅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看了一眼地图，又望向远方。
“不，我们不主动出击。这是圈套。”爱丽丝特莉娅的手指指向地图，指着温特维尔特的驻扎营，然后一线向后划。“驻扎营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有小河流，然后继续往东是峡谷。温特维尔特这么嚣张地在我们眼皮底下扎营，肯定是别有用心。”
百夫长突然懵了一下，阿尔泰尔倒是很直接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见外，没想到骑士殿下也开始揣摩别人的用意和动机了呀~”
阿尔泰尔突然一笑把百夫长吓了一跳，爱丽丝特莉娅便瞪了她一眼。
“即使有伏击，我们可以派出重骑兵，快速移动打击。而且峡谷的尽头是死路，若是我们能将温特威尔特逼入这个死胡同，就可以利用盾阵和弓箭将他们降服！”爱丽丝特莉娅想到的，百夫长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想到了。他没想到的，只是这样的谨慎细心，竟然在那个一腔热血的爱丽丝特莉娅·菲布拉里身上体现出来了……
“那会是送死的行为哟。”阿尔泰尔接上了话，然后缓缓走到地图旁边来。她伸出手，羊皮纸地图上竟然逐渐出现了光点，驻扎营地的大光点，树林、河流，峡谷顶处都有稀稀疏疏的光点。而峡谷尽头的顶端，有着不一样的红色光点。
“这是、魔法吗？你是谁！”百夫长立刻退后了几步，手按在了剑上。
阿尔泰尔似乎并没有理会百夫长的意思，指着光点，道：“树林河流处确实有伏击，峡谷处有六千弩兵。而这里，有十人术士团。”
爱丽丝特莉娅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惊喜。“你现在还有这种程度的探知能力吗、真是可怕的怪物啊。”
“十人的术士团？！别开玩笑了，敌方要是有这个配置，早就用攻城魔法拿下城市了！”百夫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觉得这个会魔法的白发少女无非就是什么江湖术士，故弄玄系罢了。
“他们用魔法将城市夷为平地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好处。在吃面包前将面包烧掉——这样的愚蠢还是省省吧。而且你们想大火焚城，他们也意料到了这一点。”阿尔泰尔只是抱胸看着地图和爱丽丝特莉娅，并没有看着百夫长。
“那你是说对方根本无意夺城？！”
阿尔泰尔扶着额头摇了摇头，百夫长说出的这一句话让她特别头疼。
但是白发少女很快又拉起了一丝弧线，阿尔泰尔眯了眯她红蓝相间的眼睛，仰视着爱丽丝特莉娅，不紧不慢地说：“他们的目的是你哟，爱丽丝特莉娅殿下。”
银白的骑士皱了皱眉。
“护城心切，必定会主动出击，看到对方开始退避之后一定会抓紧这个机会趁胜追击——”阿尔泰尔边说边绕着桌子走，最终来到爱丽丝特莉娅旁边。“去神代之地之前的你，肯定会这样做吧。”发现没有办法凑到爱丽丝特莉娅耳边，阿尔泰尔改将这句话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出来。
爱丽丝特莉娅看了一眼她，然后盯着地图，平稳地呼吸。
“你这魔女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你有什么计策吗？”爱丽丝特莉娅直接了当地问道。
她她她竟然没有反驳“江湖骗子”的胡话，然而开始向她询问对策了——百夫长又一次石化了。
“奇袭吧。”江湖骗子这样回复道。
“这不还是奇袭吗！！！！！”百夫长气得想跺脚，要不是碍于身上这身重甲，他肯定已经跳起来了。
阿尔泰尔和爱丽丝特莉娅似乎已经进入了无视百夫长的状态，开始在地图上指点比划。
“绕道峡谷口背后，消灭术士队和弩兵。”
“这样吗……对，术士想要发动大型魔法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咏唱，他们不会料到的，是货真价实的奇袭。若是铲除了术士和弓箭手，温特维尔特军正面也敌不过我军了。”只被阿尔泰尔三两言语点醒的爱丽丝特莉娅，眼神有些放光地看着微笑的阿尔泰尔。对方也抱着胸微笑，似乎很享受合作的过程。
“但是我军没有术士，传送需要三天准备，不仅费时费力，一次最多也只能传送5人而已。”
“飞过去呀，骑士殿下~”
爱丽丝特莉娅突然哽住了，她挑了挑眉。除了她和阿尔泰尔，诺尔斯并没有能飞行的士兵或坐骑……
“就两人？”爱丽丝特莉娅有些困惑地皱眉。
面对爱丽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阿尔泰尔眯起了眼睛。“这不就是，骑士殿下即使要与仇人为伍，也想要达成的效果吗？”
只是一瞬间，爱丽丝特莉娅似乎看见了，一位普通少女的温柔微笑。但是很快便变回了那永远都游刃有余一般的浅笑，将爱丽丝特莉娅从失神中拉回来。爱丽丝特莉娅闭眼呼出一口气，然后向前走了两步，紧紧地看入阿尔泰尔的眼睛。
这疯子一般的，说白了就是莽夫送死的计划，也许由爱丽丝特莉娅一个人执行会成为天方夜谭……但是……若是有能毁灭世界的恶魔随作为盟友的话……
那就已经不是如虎添翼了。
“百夫长，传我的命令——”

-诺尔斯以东峡谷口
“尊上，莽夫公主会来吗？”
“肯定会的，而且这家伙是骑士道主义的，基本也只会采取什么正面的、‘堂堂正正’的战略。”
“哈哈，狗屁骑士道，那种送死一样华而不实还说‘为了荣誉’这样的漂亮话，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说到骑士道，菲布拉里似乎不会对普通人，普通士兵用‘盖兹·冯·贝尔利希杰’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召唤魔物的原因。那臂铠的可怕能力，即使是我们的菲斯特也会遭受重创的。”
穿着各色长袍的术士围着青色火堆聊天，不同的袍色象征着不同的地位，他们也都悉数拥有许多功勋徽章。
“这天都要亮了，怎么还没来。这云象……莫不是要下雨了？”
“啊，那绝对不要，我在下雨的时候无法集中的、”
“你这菜鸟，怎么混到蓝袍的？”
术士们有声有色地探讨着，周围是一片空地，他们的西方是一道大沟壑。周围没有什么护卫，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喂喂，那是不是军队点的烟雾？来了？？？”
“你是弱智吗，那是绿色的信号烟雾，红色的才表示来了。绿色是……你们快看天上！！！”
术士们才将视线上抬之时，金色的、带一丝嫣红的流星，就闪电一般地砸了下来——
“轰——————”流星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苍蓝色的火堆，一瞬就踩灭了它，并掀起了呛人的灰尘，还将十位术士悉数震开。
“敌袭！”术士们的声音和驱动的魔法几乎是同时响起，几位红袍的术士迅速地丢出了几袋蓝晶色的粉尘，尘埃之中，空气发出“咔咔咔”的冻结声。
“当当当——”似乎是有巨大的机器在绞碎冰晶，冰渣碎碎地掉落在地上，或是飞出去。银色的光圈不停地转圈，灰尘和冰晶很快就被它驱走。术士们终于看清了来者——
全副武装骑着白银飞马的高大的银白骑士，坐在骑士前方、穿着斗篷的娇小少女，和围绕在她们身边，银色修长刀刃围成的光圈。
“喝——！”爱丽丝特莉娅左手拉策缰绳，银白之马抬起前蹄，然后冲向了一个术士，狠狠地将他压倒，在地下踩踏成肉泥。骑士轮动巨大的长枪，空气震动着，冲击之力将些许术士连人带魔法盾掀倒在地。魔法火焰被剑之环的旋转挡住，冰晶被削碎，光之箭刃在击中目标之前就被剑之环切得失去了光芒。
闪电一般的碾轮，骑士和少女和马，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用铁蹄踩踏冲撞、用长枪突刺横扫，用刀刃刺砍。很快，没有任何迎击准备的术士团队，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阿尔泰尔，红袍的留活口！”斗篷少女飞下了马，和剑环一起浮在空中。刀剑卷起的风将兜帽吹了回去，露出了少女无比妖艳的纯白头发，和邪气的双眼。
“好的，骑士殿下。”少女微笑着轻轻挥手，数十把刀刃像箭一样飞了出去，扎入人体发出响亮的“噗哧”声。
密集的人群在不远处涌动，发出吵杂的脚步声和喧闹。阿尔泰尔缓缓地转身，似乎是安插在峡谷顶部的温特维尔特弓箭手前来支援了。阿尔泰尔看见温特维尔特穿着轻甲，长得像猪鼠一般紫皮的半兽人，皱了皱眉。“如果骑士殿下想说留他们活口的话，余会吐的。”
爱丽丝一拳将一个红袍术士打得两眼冒星，然后大喊说：“不用留！”然后就冲向了蜂拥而来的弓箭手们。阿尔泰尔有些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没有办法地飞着跟了上去。“骑士殿下，你准备用体术打倒六千人吗？不用臂铠吗？”
敌方的弓箭已经迎面而来，爱丽丝正准备边跑边当，但是阿尔泰尔的剑环早已在她面前飞速旋转，和她一起前行。
“不用！会将人烤得面无全非的，是对士兵的不尊敬！”爱丽丝特莉娅大声喊着。
阿尔泰尔又眨了两下眼睛，即使无尽的箭雨在向她和爱丽丝扑来，但她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跑动的爱丽丝，飞在她身边。“真是矛盾的理念呢，骑士殿下。汝之臂铠被创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战斗，你这岂不是买了鞋子不穿，刀刃被造不见血吗？”
“你就是那样锋利的刀刃呢！伤人伤己！”
“哈哈，说得没错。但是，余若是告诉你，余更想成为盾呢？”
“想象不出——诶！”爱丽丝特莉娅突然被阿尔泰尔拉住了披风，脖子一勒让爱丽丝断了口气，慌忙地停了下来。爱丽丝有些不悦地回头，阿尔泰尔已经浮在了更高的空中，手中拿着军刀和冲锋枪。
“虽然很抱歉，但是余要用余喜欢的方式行事了。”阿尔泰尔将冲锋枪在手里转了两个圈，然后搭在了自己肩上，转动长刀，拉响乐章——
“哧————”扭曲的冲击波飞速地袭向了温特维尔特军，像是水波一样扩散，两三道同样的波动又陆续地从阿尔泰尔的身体里爆发出——无色的光波所到之处，温特维尔特的半兽人们陆续分解成了花瓣。
“——”空气突然寂静了下来，吵杂的人声，机械声，箭划破空气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原本像是蝗虫群一样密集聚集着，大声喊叫放箭的温特维尔特兽人士兵处，只剩下了鲜红的花瓣。
“——”爱丽丝特莉娅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刚刚在她的注视下，六千多人的性命，只是在弹指一挥间就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了寂静的死亡。
太阳爬出了山脉，放出刺眼的阳光。爱丽丝感觉似乎有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轻轻转头，因为刚才的一击，阿尔泰尔的头发扑出了斗篷，茂密地随风拂动。而纯白长发的主人，此时正展露着，蔑视一切的微笑。
爱丽丝特莉娅将长枪插在原地，左手插着腰。
“这就是你说的，‘你想成为盾’？你这恶魔。”
爱丽丝特莉娅是知道的，军服的公主丝毫不介意暴力行事。但是对于阿尔泰尔想要“力量碾压”的人事，必须要她认为有足够的动机和意义。就像在诸神之地，她在引领被造物时一样的，若是说教不通，立刻就会利用力量使对方信服。她本人还评论不喜欢赛蕾嘉·由比蒂利亚那样“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任我摆布”这样的单细胞交易，但是爱丽丝特莉娅确信，没有人比阿尔泰尔更享受这样的暴力了。
将被动的守城战打成了主动出击的奇袭，大摇大摆地深入敌军内部，用纯粹的力量进行碾压……真的是只有真正的恶魔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阿尔泰尔收起了冲锋枪和刀刃，缓缓地落到了地面上，取下斗篷重新穿戴了一遍，然后冲爱丽丝特莉娅露出一个微笑。“信不信由你咯，骑士殿下~”
而在诸神之地也好，在《绯色的爱丽丝特莉娅》里也罢，爱丽丝特莉娅·菲布拉里，与这样的恶魔，结成了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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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搞事情

阿刀刀:(由于身高而)届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