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垂一双墨澈明瞳,逆着光晕瞧向眼前女子的如花姣容。脑海中回忆的,却是崇元与自己书信往来时如何提及眼前的女子。心高气盛,颇幕权贵,若是于男子,大抵还堪堪可称凌云志,可于一个女子,这委实不该是好的评判。可——她眼中浮笑,零星几点浮若冻冰,隐隐约约勾得人再三试探。 】
:长阁殿,顾修仪处,也是极好的地界,比不比得的话,德仪还是止于心口的好。
【 在我印象中,绫绮这二字,并着贵妃二字的殊荣,都该归于顾家女的。即便今朝,蓬莱殿主,不论血脉亲疏,明前冠着的也是顾家姓,仿佛是崇元天生的咒,平白压她一头。梢头、繁复乱花间的素色,远瞧隐于纷繁之下,走近方觉太素雅的花,太易凋零的花,终是不合春馆,不合绫绮的。 】
:绫绮胜景,不单单是馆中茉莉。既然德仪喜欢,正好本宫也怕德仪贪看乱花迷了一双慧目。
【 兜兜转转革无止无休,大抵也猜到了话亦非花,她眉心漾着姝色,只是这般温弱的笑,没来得令人心头烦闷。春风温驯舒展了欲蹙的两弯远山,绛唇轻启,扬声吩咐,止了她喋喋不休的哑谜。 】
:那就——尽数移去长阁,德仪之幸,也不该仅止于今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