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7 years》
当我老了,忆昔从七。
Soon I was 70 years old, I hope I can see the first star in the sky with you.
1.
7 years.
我七岁那年楼顶破旧的小阁楼上搬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他背着大大的木吉他,头发染成我说不出来颜色,火红火红的,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凤凰花。
我坐在窗前,听着他楼上楼下的搬运行李,叮叮当当的,发出一阵乱响。
我忘了妈妈的叮嘱,扔下写的一团乱的作业扯开门,站在楼梯上,想看看他的样子。
他累的满头大汗,身上就像被泼了一盆水,白色的t恤都紧紧的贴在后背上。
他停下搬运钢琴地动作,盯着我看了老一会儿,不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说,小朋友,你长得真漂亮。
我很生气,他怎么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孩子。
大约是年幼的自尊心作祟,我挺起稚嫩的胸膛,像是宣誓一样的告诉他,以后我一定要娶这个世上最漂亮女孩子比我还要漂亮的女孩子回家。
他笑笑,不置可否。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七岁,他十七岁。
我叫南优贤,他叫金圣圭。
2.
14 years.
我十四岁那年升上了初中二年级。
不知道身体里到底是缺少了什么,同年龄的孩子像是小树苗一样的抽芽,而我依旧小小的,站在一群人里连头顶都看不到。
金圣圭那时候在写一首歌,整日在他不隔音的小阁楼里敲着钢琴,我被数学公式烦的焦头烂额,生气的放下笔爬上楼顶,气喘吁吁的挺起胸膛,装作一副即将发怒的模样敲开了他的小破屋。
他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拖鞋给我开门,抬头就是蒙蒙的笑眼。
我没了脾气,怏怏的扯住他的袖子。
“金圣圭,最近的数学都好难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金圣圭已经二十四岁了,在读研究生,我崇拜的看着他,我知道他能够帮我把那些难缠的数学题全部打败。
金圣圭在我心里就像是英雄一样的存在。
然而,我的英雄,看到了夹在我数学课本里,同桌女孩子送的粉色情书。
我忙的把情书丢进抽屉里,急忙忙的想要和他解释。
“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不想伤害她,才留下了这封信。”
金圣圭笑呵呵的摸着我的头发,有些感叹吧,在我听来,却是不一样的意味。
他说,“我们优贤,长大了。”
我摇摇头,脸上一定是坚毅的表情。
我说,“金圣圭,我可能和别人不一样。”
他有些惊讶的问,“为什么?”
我没回答,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不能说。
我好像,爱上了楼顶阁楼上那个背着吉他的火红头发的年轻人。
3.
21 years
我的大学,算不上多么轰烈。
一般般的成绩,进入了一般般的大学,然后,选择了一般般的专业。
接着,就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未来想象。
那时候,金圣圭已经进入了一家很有名的经纪公司,出了好多张专辑,在圈子里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他已经搬离了那个破旧的小阁楼,我有时候很想他,就会到那个小阁楼里坐上一会儿,静静的发呆,静静的想他。
我想,我们大概再也见不到了。
我和他,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我收到了他的演唱会门票。
在那场浩大的演唱会上,他抱着木吉他,把头发染回了那年的模样。
他说,我想送给一个人一首歌。
这首歌,叫做,少年的男孩。
我哭了,我的二十一岁这样轰轰烈烈。
一直以为与他人不同的我,和同样认为与他人不同的他,在一起了。
人生的第三个七年。
我终于心有所属之后,找到了归宿。
4.
28 years
我们的爱情,在这一年开花结果。
28岁的我,和38岁的金圣圭,一起走过了21年。
我们在逛街买菜的时候,遇到到了狗仔,金圣圭没有放开牵着我的手,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是我的爱人,请不要伤害他。”
我们就这样,向全世界宣布了我们的爱情。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牵手,亲吻的时候再也不用将窗帘拉得紧紧的,我们光明正大,拥有着别人没有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想,我们还会过更多的七年。
从七岁也好,到七十岁也罢。
我们依旧会牵着手,去看天边升起的第一颗星星。
而我现在,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告诉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理解我们。
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拥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爱情。
我想把这些,告诉那些真正喜欢我们的人。
也许当我七十岁的时候,金圣圭或许八十岁了,也或许,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可是我们的爱,不会随着着过去的无数个七年而消逝。
它会愈加闪烁,永远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们没有那么多轰烈,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牵手,欢欢喜喜的相爱,平平淡淡的白头。
5.
当我老了,忆昔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