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平静,嘴角微微上翘许是做了个不错的梦。杀生丸悄声替她盖了毯子,然后坐下来,看着他的财经杂志,看烦了,便静静地看着桔梗。早餐的外卖送过来,似是与桔梗很熟,看到他时那个年轻的小哥有点微微的惊讶,当他看到杀生丸手上那只和桔梗一对的戒指后,他笑起来:“原来你是桔梗姐的老公啊!”
“嗯,我是。”杀生丸接过外卖袋子将那小哥推出门外,“她在睡觉。”
“啊啊哦!”小哥瞬间压低了声音,“请慢用,给好评哦亲~”
“……”
桔梗依旧没有醒,尽管开关门的声音和外卖小哥起初的声音都不小,可她依旧睡得很沉。杀生丸将早餐放在茶几上,转身进了厨房,重新将电水壶的电源插好,然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半有意半无心地看着桔梗。
她好像又做了不好的梦,她眉头逐渐紧锁,呼吸加重,杀生丸皱眉,走上前,他握住桔梗的手,轻拍着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安抚,桔梗慢慢缓和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到杀生丸正握着自己的手,淡淡的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做噩梦了。”
“你无需道歉。”杀生丸松开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桔梗靠着沙发背,倦意萦绕,她似是无可奈何的模样:“是与不是都是我承担后果。”
杀生丸越来越觉得,他见到的桔梗并不是一直以来面对记者唐突且不礼貌的提问时冷眼相待话不必说多的那般不容抗拒气场十足的模样。
这个女人,也许并不似他一直以来想象的那么强大。
季节已经进入严冬,呼吸的空气带着冬天特有的干燥的凛冽。昨日天气预报便说今日会降雪。尽管现在还没有飘下雪花,但空气中含着的淡淡的雪的气息迫不及待的先宣扬着大雪的到来。
桔梗排完这一期杂志专栏的版,将成稿发送给奈落做最后的修改,完毕后,她合上电脑望着窗外沉思。
“咚咚咚”门敲了三声,不等她同意,奈落已经开门进来。
“今天约了神乐?”奈落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丝毫没有一点客气。
“嗯。”
“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奈落的样子过于恨铁不成钢了,倒不像是平常的奈落。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了。”桔梗淡然开口。
“好吧,心理学的东西我也不懂,不过…”奈落搁下杯子,探过身去拍了拍桔梗的肩膀,“早点走出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貌似还不够资格。”桔梗轻扫了他一眼。
奈落笑起来,这是他预料到的桔梗的回答,从他与桔梗熟识开始,他便与桔梗开着这般冷玩笑,仿佛成了一个梗。还好,今天这丫头心情不错,奈落想。桔梗是他的学妹,而似乎真的有这么一种缘分,他的女朋友神乐是桔梗来到这个城市后的心理医生。
“我先走了。”桔梗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只希望路上不要堵车才好。
“我送你吧,这天气不适合打车,正好你谈完了我接神乐回家。”
桔梗点头。
世上偏偏有这样的偶然性存在着,不是什么必然性的刻意安排,而是实实在在的巧合,没有约定,没有征兆。
这名为巧合的东西,就像现在,桔梗和奈落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处,正好碰到了那个人。桔梗看着他身边跟着的女子,还有那个小女孩,怎么也开不了口打一个招呼,倒是奈落,嗤笑一声,挑衅似的道:“好巧啊,杀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