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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写】桃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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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1楼2017-07-23 02:48回复
    一直很喜欢某太太的民国AU系列,于是自己也想写个民国的。没有经过同意,这标题算是随着她的标题而取。一个自己瞎玩设定瞎写的东西。最怕瞎了大家的眼。给个人物表吧。
    阿猫——顾言
    小茉茉——林予秋
    我——方梨
    夜夜——安也
    杂鱼大佬——于相春
    阿空——萧瑾瑜
    目前就这样。


    2楼2017-07-23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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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癌,写得慢,别怪我,反正短篇,很快完结的~再写个千把字。


      4楼2017-07-23 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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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融雪,百鸟争鸣,百花斗艳。穿过桃林的寒风从东方袭来,可谓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这新桃未开,反倒被吹落叶来。
        院里顾言和林予秋小姐各自面前摆了茶盏正谈论着这北平的战事。
        这乡间风和日丽,显得那硝云弹雨的战争仿佛十分遥远,又被蒙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纱。要不是顾言从那逃出来时亲眼目睹城市被轰炸的惨案,他可能现在还觉得天下太平,这哪有什么战争呐——
        这骇人的听闻,桃叶也打了个激灵,巧巧地落在了茶盏之中。
        顾言便朝屋里喊道:“小方——给我换上新的好茶来!“
        “您是伤了腿,又不是断了腿,为何不自己来?”屋内人答道。
        “腿脚不便,更应该让你有个报答为师的机会。“
        从屋里走出个学生模样的女孩,靠在门框上,反驳道:“您别教个国文,真把自己当孔子。别人都是育人子弟,您这是误人子弟。我还真不当这个颜回了。”
        看着方梨无动于衷,顾老师也急了,“反正你也做不到这个颜回,算是我没有福气!“
        看了俩人又该吵起来,林小姐只好打合着:“好了好了,我来替你沏茶。“
        看着林小姐进屋的背影,顾言又朝方梨叨叨:“还是人林小姐温文尔雅,学着点,以后好嫁人。”
        “林姐姐,安大哥来了——”萧瑾瑜带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外头回来了。
        这散花镇北邻大岐山,一条潺潺的叶洋溪绕过,使得山脚下临溪的土壤疏松透气、凉爽而又湿润,非常适合土豆的生长。这里世代的人,也靠种植土豆发家致富。
        可是,半年前镇子里的年轻男人都被抓了壮丁,其中就包括林姐姐的未婚夫。本来,这春天雨水充沛,最适合土豆生长,也不用人的介入。可今年豆苗们却一个个病恹恹的,迟迟不开花。所以,要叫雇工来帮忙照顾地里的土豆的。
        这名雇工,姓安,名也,原来是镇子里出了名的大闲人一个。嗜酒,喝起酒来也没有节制。
        有一次与独住在山脚下茅草屋里的“神医”喝到昏天暗地,带着酒劲在夜归的半路中不小心跌倒,便在林子里睡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才浑浑噩噩地起来。好不容易回到镇子,发现老人和女人们都哭哭啼啼的,小孩们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一问才了解到镇子里所有的壮年男子都被征走了,自己逃过了一劫。
        于是安也从一个大闲人,开始为那些独居的老人或女人帮忙做地里的活儿,逐渐成为了人人夸赞勤劳能干的雇工。
        瑾瑜搀扶着腿脚不便的顾言要去给镇上的小娃娃们代课。予秋领着安也去自己家的土豆地,方梨也提着一大桶衣服跟去溪边洗。待安排好雇工,予秋就回家张罗午饭。
        一般地里的活,只要干一上午。安也看活不打重,举手之劳的事情,就摆摆手拒绝报酬了。所以予秋硬要留安也在家里吃饭,犒劳一下。
        午饭过后,下午没课的顾言和闲着的安也在院子里下起棋来,其他三人都在打扫屋子,顺便等“神医”于大夫来给顾言复诊。
        于神医身着灰衣布兜兜,背着个药箱,一瘸一拐地来了。
        安也起身给神医让位。于神医坐下后让顾言挽起大袖,装模作样地把了下脉,大花眼镜下俩眼珠子一瞪,问道:“你这又走了远路了吧?”
        顾言如实点了点头。
        这时瑾瑜和予秋闻声也出屋子来了,站在门口,瑾瑜对林姐姐小声说道:“今早我偶然瞥见他在药房买药,他准是看见我们俩了。”
        于相春从医药箱里掏出一瓶褐色的液体,说是这药水是祖传秘方,包治百病。你这腿,还得服用天然之精华混合成的药水才能根治。
        “这……治腿?……能有效吗?”顾言问。
        于神医拍了拍胸,打包票道:“嘿——你瞧瞧,你朝外头打听打听,大夫我人称华佗再世,医术高妙,怎会用土人那种又费时间又费金钱的法子给你治呢?这药可便宜了,只需要……“于相春说着比了个数。
        “您还华佗再世呢?您连自个儿的腿还治不好,还给治别人的。我看呐——华佗在世也得被你给气死,”方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面前,把顾言手上的药水塞回给于神医,便下了逐客令,“您去别处招摇撞骗,我们都是土人!”
        终于支走了死皮赖脸地还说着能打八折再卖的于神医之后,安也说次日请隔壁镇上的赵大夫。
        治腿的事算是有了着落,而且安也的棋艺也能和顾言一决高下,顾言心里高兴,就叫林小姐也让安也留在家里吃晚饭。


        5楼2017-07-23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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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は正义の味方になりた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23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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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玛丽苏男主就是在下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23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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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行打call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3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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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森气,某人没给我挑虫,重发了一遍。


                11楼2017-07-31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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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赵鹤升,也就是赵大夫的检查结果告诉他,这右腿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看上去伤口快长好了,可是伤着神经了,也算是废了。
                  对于常人来讲,这诊断书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悲痛欲绝准备自尽的也有,死活要和大夫拼命的也有。顾言的表现好多了,一不哭爹、二不喊娘,却沉闷了许多。让安也做了根拐杖,开始学着拄着拐走。
                  刚开始哪里那么得心应手,有时上完课回来,满面尘灰、衣裳上沾着黄泥,手掌和膝盖也磨出血痕子了。倔强的很,又不让人扶着。瑾瑜看着又着急又生气,有时偷偷跑到柴房里哭。
                  一次酒后安也谈起此事,说:“失了条腿你也不痛惜,顾老弟啊,你真是十分令人佩服!”
                  “也没别人在乎,自己在乎又能怎样。失了就失了,也没办法回来了。”顾言被安也灌得面红赤耳,有些晕晕乎乎的。
                  “话里有话啊,如实招来!失了哪个姑娘?”
                  雨后乡间,可以清晰地嗅到泥土的芳香,这让顾言安心许多,他喃喃的说:“……我哪有那份心去留给个姑娘。”
                  “男的?”
                  顾言狠狠推了安也一把,“滚!你才有断袖之癖。”
                  骂归骂,他还是讲起了那段往事。
                  顾言家境不错,是书香门第。父亲德高望尊,母亲温柔体贴,两人恩恩爱爱,好似神仙眷侣的样子。大女儿顾婉小家碧玉,水灵得很。可母亲身体不好,女儿出生后就大病了几场,却还一直盼着再生个儿子。后来,顾言就出生了。父亲因事务繁忙,身体也很差,步入中年,更是望子成龙。
                  小时,顾言常常因为书背不出而被父亲用长长的竹编打手心。肉嘟嘟的小手上都是又红又肿的。母亲卧病在床,佣人不敢插手。只有大他十岁的姐姐挡在他和父亲的中间,替他求情,“弟弟还太小了,背不住也正常,您别打他……”深夜,旁人不在的时候,顾婉又会偷偷到他的房间,给他上药,有时还会顺便带几块糕点。
                  就这样在顾言的童年中,姐姐代替了妈妈的角色。
                  后来,姐姐与一个木匠对上了眼。父亲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有失脸面,便勃然大怒地多次警告,“如果她嫁给那家伙,就断绝一切关系。”可顾婉不顾阻拦,还是从家里逃了出来。这坠入爱河的小男女,枝干叉到一块儿就以为是连理枝了,执着追求真爱。男方家里人大喜,觉得捡了个大便宜,立马就把婚礼给操办下来了。
                  他们的婚礼,顾家没有一个人敢参加,也没有一个人祝福。因为顾老爷子已经向外宣布,从今以后顾婉与顾家没有任何关系。顾言日日念着姐姐,不敢去见,就扒在人家的围墙上,远远地、偷偷地看。好几次被家工抓了个正着,领去被父亲教训。并且被佣人严加看守,不得出房门一步。
                  后来,只是听说姐姐在婚后一年,产下一男婴,不久病逝了。同年母亲也驾鹤西归。父亲在大堂,捧着妻女的遗像痛哭流涕。顾言觉得世事已无可奈何,自己收拾好行囊,天未亮乘火车去北平念书了。这一去,与家乡人也是断了联系,一年只有节日才会寄信回去问候一下,从未被回复过。只是听老乡说,那木匠第二年又娶了一个新老婆。至于那小男孩怎样,没人知道。
                  “我有时候做梦啊,都能梦见我姐姐牵着我走,带我去街上买冰糖葫芦串儿。现在……不敢梦了。”顾言起身将酒无力地倾倒在未开桃树的树根,酒渍月光的映衬下剔透了起来,挺拔的树干上粼粼的样子分不清是雨露还是何物。
                  安也望着那步履蹒跚的背影,把千言万语咽下了,他感到他们之间被一堵厚厚的围墙阻隔开了,长长地一声叹气掩盖掉了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也问:“桃花什么时候会开?”
                  “今天等不到了。”顾言苦笑着说。
                  柳树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可昨天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也就只能残存在时间的记忆中。
                  窗外传来几声鸟煽动翅膀的声音,借着月光才能看清相框上英俊又熟悉的面孔。笔尖划过信纸,留下了墨迹。房间回荡着那呓语般的呼唤。
                  今夜谁又不得入眠?不怕夜长梦多,怕是大梦初醒,发现一切都遥不可及。


                  12楼2017-07-3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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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也是谁来着 还有瑾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31 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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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顾先生没课,就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想想事情。
                      “我晚饭前回来——“
                      他看到方梨朝屋内招呼一声就出门了。这几天方梨总是有意无意的外出,问她做什么,也只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方梨比那个姓萧的整天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傻小子聪明,她表面上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心里肯定藏着事。
                      这得说起几天前镇上有一个穿着西装年轻人回来了,是镇长的儿子,在海外留学回来后就一直在上海工作。听说战争的影响范围不断扩大,于是就连夜赶回家乡来,劝老乡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方梨拿回来张贴在镇上公告栏里的纸,看了看最后的落款,“陈勃?”
                      “是陈悖!”顾言叹了口气,扶额说道:“……好不想承认你的国文是我教的。”
                      “噢噢噢!懂了懂了。那家伙是镇长儿子吧?”
                      “是的,”林小姐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厨房里出来了,无奈地笑了笑,“也都好几年没见他回来了。之前也有人说,从穷乡僻壤出去的人肯定在城里享受去了,一定不肯回来。没想到他这次不但回来了,居然还要劝我们离开家。”
                      镇上许多百姓都和林小姐一样,祖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就算陈悖到处发通知单,说什么“战争要来了”,“大家快走“,也只是苦口婆心。恐怕只能让山上庙里的山神现身给他们不详的征兆才能动摇他们的心。
                      方梨当时拿着那张纸,低着头踱步,琢磨了很久,眼神中闪忽着一丝希望,但很快就被阴霾刻意地包围。
                      她想走。
                      她想走。
                      她想走很久了。
                      顾言一直都知道,也猜得到,她给家里写过很多信。起初一周一封,后来几天一封,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一天一封。只是这信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蒸发了就没了,她的家人也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做都是徒劳。
                      想笑她太单纯。一个姑娘家的,迟早会嫁人,成为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迟早是别人家的,哪里顾得上她的死活。不过同龄的女孩能像方梨那样读书的不多。那时父母们都想在女儿十八岁、十九岁的时候嫁出去,甚至女儿到二十多岁没嫁出去都会被嫌老。但听方梨所说,他们家是家族企业,她爹妈就她那么一个女儿,以后是要跟七大姑八大姨的表哥表姐堂哥堂姐争夺继承人的权利的。
                      野心,野心,很强的野心。从她面对长辈导师们时的狂妄很多都是出自于不服输的心态。超出年龄的冷静和做事效率。敢打断先生的讲课,当众批评先生讲题的错误,并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运算过程,最后拍拍手里的粉笔灰,不理会众人鄙夷的眼光坐回到位子上。
                      可悲,可悲,太可悲。就像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论怎么嚎叫,那铁锁链子摩擦着血肉,足以让它痛不欲生。
                      可人心也是肉长的。
                      听说啊,隔壁镇赵大夫的学徒提议说:如果真的打到这里来了可以在大岐山下的应龙洞里避难。所以安也今天没空来一起下棋,去和大伙一起往应龙洞里运木材。
                      在这阳春三月里困觉是最舒服不过的,暖洋洋的太阳盖在身上,时不时微风轻抚。顾言贪婪地享受着这世外桃源般的世界,对于未来总有一天的终结,他既不害怕,也不期待。
                      就在这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人影挡住了光,轻轻推了推自己,“先生,先生!您怎么可以在这睡着呢?会着凉的,快回屋睡去。”
                      “唔,这里挺暖和的,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顾言作势起身要去够椅边的拐杖,却被瑾瑜强行扶了起来,就又朝他摆了摆手,”哎哎,我自己来,自己来。“
                      被拒绝的瑾瑜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脸上写满了担心和郁闷,就目送着顾先生回屋。
                      瑾瑜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小,阅历最少的。他那双透彻的眼睛和笨拙的一举一动总是会无意识的暴露出自己的想法。顾言也暗暗地希望他真的能够一生幸福美满。
                      活得真干净,真好!


                      14楼2017-08-10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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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失公正


                        IP属地:广东15楼2017-08-10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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