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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正文】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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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昏黄的的灯光照在木质破旧的吧台上,莫惊走进这家门口挂着磨损的烫金招牌的酒吧,不高的鞋跟与吱呀作响的木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亏您还记得来妾身这儿啊,莫惊大人。”吧台内,黑发的女人靠在墙上,即便隔着十来步远,莫惊还是能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刺鼻酒味和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的味道。她点燃一根烟,试图用烟味驱散这种让人头昏脑胀的味道。不过这家酒馆的老板娘可没打算放过她。
“我说,大人您这么久不来这儿,不会是移情别恋去了隔壁那间小茶馆吧,毕竟那儿的老板可与您有不少的共同爱好。”
莫惊无奈地拉了吧台前的一把木凳子坐下。这酒馆的老板娘可是个麻烦人物,但她又不得不来这里。不管怎么说,作为这条黑心生意聚集的长街——缪克街的一员。虽然话多了点,可这老板娘算是最良心的一个了。她口中的隔壁小茶馆莫惊也有所了解,据说那间茶馆下面是个烟毒窖子,那里的老板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吹的,总之要价也十分不菲,听说还是个难缠的家伙。
面前的女人站起身,她的身高和莫惊相齐,凤眸流转生波,似乎和这家店一样,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酒精的味道,浓烈又诱人。长得倒是十分标致,如果去大富人家当个夫人也肯定没人敢挑毛病,可不知为何沦落到这种肮脏且危机四伏的地方当一个小小酒吧的老板娘。
“想要知道什么?”一开口便是重点,女人棕黑的眸子溢满醉意,可话语还算冷静。
“不急,小北猖。”莫惊缓缓吐出一口烟,烟熏的味道与酒吧上空的浓烈酒精味相缠绕,转眼就被后者所吞噬,“还会有人来呢。”
北猖笑弯了眼:“看来是大生意啊,来点什么?”
“茶可不可以?”“不行。”在酒吧要喝茶这种无礼请求当即被拒绝,“出门左转[绾]倒是个茶馆。”
“......那随便来点什么吧。”
“好的,客人。”
——
金属把手被扭转,房门静悄悄地打开。
黑色的小皮鞋踏入房间。谁都没注意到这娇小的身影进来的一瞬,姬慕雨的额角抽动了一下。
包括坐在他腿上正忙不迭地操纵着手上精巧电子仪器的白墨。
“谁啊......咦?好可爱的小姑娘。”白墨想要迎接这陌生的客人,刚起身,就发现腿被人从奇怪的角度绊去。
[嘁,没礼貌的家伙。]白墨颇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是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目光却仍然注视着门口未经允许闯进的不速之客。
金黄的波浪卷发松软地披在肩上,少女身着风格华丽的粉红洋装,裙边印着繁复的图案,裙摆被高高撑起,比洋娃娃还精致可爱的脸上挂着标准的迷人微笑。
“你认识?”白墨看向姬慕雨。
“不认识。”刚刚偷偷给她使小动作的人一脸事不关己地回绝。
“哇哦,姬慕雨先生这么说话就让我十分伤心了哦。”一直微笑着的少女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就像高档蛋糕店里摆放在最上层的草莓奶油蛋糕,甜腻又可爱,“我们明明认识的啊。”
“不过要是忘记了的话,我也可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的。”
“我叫师挽,是这栋大楼里最可爱的孩子哦”
这栋大楼?白墨心中一惊。他们现在所处的大楼,是政府给他们这些高层成员的待遇。
“他是高层成员,没错。”姬慕雨对上白墨的视线,把他字咬的特别重。但很可惜,她似乎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这让姬慕雨脸色十分不好看。
白墨也不理会他,姬慕雨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对待仇人,这点她早有领会。
“嗯......那你有什么事吗?”毕竟现在也不早了,天全黑的时候登门拜访,如果不是跟姬慕雨很熟的话,那一定就是有急事。
“我自己的话没什么事啦。”师挽依旧是微笑的模样,白墨注意到她大大的眼睛向上挑起,像猫。
[这样的女孩子一定很多人喜欢吧。]她想。其实她自己也很喜欢,师挽像个瓷娃娃一样,完美又细腻。
“不过莫惊小姐她拜托我来传个话,问一下姬慕雨先生。”
“明天联邦学院的新生最终考核,你去不去?”
“不去。”依旧是干脆的拒绝。
“诶?是这样吗?看来我还真是不受欢迎呢。”师挽微皱起眉头,就像受伤的白毛小兔一般惹人怜爱,“那好吧,莫惊小姐今晚约了我,我还要找她去呢。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白墨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喃喃,像是说给身旁的人听的。转过头,却看见姬慕雨脸上充斥着一种笑意。一种古怪的笑意。
似是嘲笑,又似忍不住的怜悯。白墨只觉得心底发毛。
“怜香惜玉吗?我确实不懂这个词为何意。”他终是撤下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不过眼底却仍残留几分嘲弄之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你真的不去?”白墨向来不愿在让自己不舒服的话题上过多停留。当然,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反而,她在能让别人不舒服的话题上,倒是愿意一直讨论下去。她转过身,跪坐于姬慕雨膝上,欣赏他由于自己的问题而变得阴云密布的表情。
白墨不算矮,只是过度的失眠和饮食不均衡让她变得很轻。尤其是在一个高挑的优秀近战系面前,举起她简直如举起一本书一般简单。此时她就算把全身重量压于姬慕雨两腿之上,也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压力。
“啧,我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08-2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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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这是你对别人的回答。”
    “我现在要你对我的回答。”白墨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太多人对我撒谎,姬。”
    “所以你,绝对不允许对我撒谎。”
    “是这样的吗?白。”姬慕雨也突然笑了起来,他迎上了白墨的对视,眸中的目光攻击性十足,“那你呢?你会不会对我撒谎。”
    “......”白墨沉默。她平静地望着姬慕雨得逞的讽刺目光。
    “可不能这么说,姬。你可不能这么说。”白墨阖上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直安稳放在膝上的手此时举起,拢了拢耳后长长的黑色头发。这种颜色又和姬慕雨的不一样,即便都是相同的黑色,姬慕雨的黑发却更加张扬,像狮子的鬃毛,生硬又干枯。与白墨柔顺乖巧地散落脑后的三千青丝简直如同两个色系。这就是为什么姬慕雨总爱揉乱她的头发,而白墨也一直试图给姬慕雨扎辫子的原因。
    两个人都在试图将对方与自己靠近,他们做着所有方面的无用功,嘴上还一直在相互嘲讽。
    “姬和我本就是互利关系嘛。”白墨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大多时候都是温顺安静的样子。
    当然,只是大多时候。若要按姬慕雨的话来说,那她就是一条蛇,而且必是浅海内的一只贝尔彻海蛇,毒性极强却从不主动出击。
    “养一条蛇,也挺有意思的。”姬慕雨曾这么和白墨讲。
    当然他也得到了白墨的反击:“我可不需要你养。”
    [默认自己为蛇的人,这世界上可不多]
    “互利关系的意思是两边都要得到平等的对待。”白墨仍然在讲。
    然而姬慕雨想堵住她的嘴。
    “意思就是,姬。你在身体上占有我。所以我要在精神上占有你。”
    “我知道你听不懂。”白墨轻笑着抚上姬慕雨的脸颊,“我要你完全对我坦白。”
    “完全。如果我是你的蛇,那你要心甘情愿成为被咬杀的农夫。”
    “顺便一说,我可不是什么贝尔彻海蛇。”
    “如果偏要用蛇这个比喻的话,我更愿意将自己比做蟒。”她凑近,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姬慕雨耳旁喃喃着。
    [在无形之中将猎物缠绕致死的大蟒蛇]
    姬慕雨的眸中划过一道凶光,他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而这次,他却压下了心底的暴躁,转而将手抚上白墨的背。
    “我可不明白你说的话。”他嗤笑,漆黑的眸子混沌一片,“不过有句话我倒是听懂了。”
    “既然你已经‘在精神上占有我’了。”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在肉体上占有你’呢?”
    “诶诶,你可没有......”
    “我明天会去。”
    “什......什么?”
    ——
    “小师挽,莫惊大人她一直神神秘秘不告诉我,原来来的人是你啊。晚好。”北猖醉醺醺地趴在吧台里,口齿含糊不清。
    “北猖姐晚好哦。”
    莫惊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强烈而刺激的酒精味让她一阵皱眉。想了想,她还是把酒杯放下。
    “我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师挽。”
    “别提了。”师挽拉过一张凳子端坐下,“粗鲁的人啊。”葱白细嫩的手绕着金色的卷发,长发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映出不真实的光芒。
    “习惯就好。”莫惊安慰道。
    [习惯也不会好的。]
    “他说他不去,还和一个那么漂亮的小姐姐当众秀恩爱。”师挽嘟起红彤彤的嘴唇,委屈的样子甚是可爱,引得吧台后的北猖一阵调笑。
    “哦,你说的是白墨小姐吧。”莫惊一副老成世道的样子,“习惯就好。”
    不过姬慕雨还是比预料之中的要难办啊,居然什么都没说出来。莫惊叹了一口气。她和师挽交代过,如果姬慕雨承认的话,那就乘着这个机会继续追问下去。
    [失礼失礼,看来那个家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脑子的]
    “这么晚了,估计人家已经在......”师挽好像看出了莫惊的焦虑,嘻嘻一笑,手上比了个动作。
    “也是。”在座三人皆是发出了然的微笑。
    究竟在干什么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8-2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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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19: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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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字停不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08-2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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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重生〕
        他痉挛着,颤抖着,灵魂伴随着身体一同在灌满蓝色液体的巨大试管内翻腾。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半拉出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在脑海中盘旋。
        还有身体,这蓝色液体造成的痛苦如同一盆强硫酸直泼而下,皮肤就像是被溶解下来,他微微张口,透过因自己的血液而变得混浊的蓝色液体,望见一双金色的眸子。
        明明是他在高处,可这双眸子却像是在居高临下的俯瞰他。
        他想起自己幼时在那个肮脏无比的地方,见到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大孩子,手里捏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金鱼,那种眼神,邪恶又冷漠。
        那是他第一次挥拳打人,现在想起来,居然是为孩童时心中所谓的正义。
        又或者他只是单纯不爽那种眼神。
        虽然最后被揍得很惨。
        他就像当年那条被人握在手中玩弄的金鱼。狰狞地暴凸着双眼,仇视着那个把自己捏在手中任意玩弄的人。
        无济于事。这当然没有什么用,那双灿如星辰的亮金色眸子仍然注视着他,洞穿一切,注视着试管内的黑色身影。
        不过这双眸子既不邪恶,也不冷漠。
        他半睁着黑色的眸子,想尽力看清这行为如同暴君一般的金色眸子的主人。但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甚至到最后,连那双清楚又明亮的金色眸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皮肤被剥落的触感越来越明显,腹部四道巨大的伤痕以深渊般拉扯着的沉闷的钝痛提醒着他。
        〔也对〕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
        索性就闭上双眼,这是这好战且易怒的人的一生中,第一次感到名为颓废的情绪。
        〔既然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体在随着伴随他周围的噩梦似的液体的抽出而下落。
        直至触碰到地面,这是他“死”后第一次接触到这人类赖以生存的实质性环境。
        离开痛苦,他连操纵自身的能力都像是完全失去了。他想找一个什么东西支撑一下,然而那曾经装载过他的身体的巨大试管已经退下,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个地方,四周只剩下宽广的空间,以及不知道多远处的光滑的白色墙壁。
        透明与血红的液体不断交融,滴落在地面上。他终是注意到面前站着的身影,依旧是那双俯视自己的金色双眸,一身整洁的白衣和挺直的脊梁都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盯着这个人。总之这人开口,声音还挺好听:“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的弧度痛苦又疯狂。
        “你救了我的命?”
        “你只不过是捡了我的尸体。”
        “我他/妈难道要感谢你把我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早已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冰冷又僵硬,像僵尸一样的惨白色皮肤(看来他之前的感觉还算对,他的确差不多被人扒了层皮下来),以及腹部如同饕餮巨兽般大张口的四道淌血的伤口——那是他死亡的痕迹。
        “还算是个明白人。”他的“恩人”装作无奈的摇头叹息,“不过有一点——身体刚活过来,总是要时间适应的嘛,还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可说的不对。”
        “明明就是,一只恶鬼的样子啊。”这“恩人”温柔地笑,没给面前的凶物一点愤怒的时间,又悄悄凑近,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个小秘密,你可是强了很大一截哦。”
        “伤养好了之后,要不要试试看呢?”
        紧接着,这陪伴他渡过这段痛苦又不堪的时光的人整个身体都化作如同眼眸一般的灿金色,接着分散成点点星芒,消失在原地。
        “真是**。”他低声骂道,感到仅剩的一点气力瞬间被抽空,两眼发黑,倒在原地。
        实验室外
        一双金色的眸子笑得如同一湾弯月,长长的睫毛被实验室透亮的光映出一片阴影,轻轻挂在好看的卧蝉上。
        “需要把他锁起来吗?”同样是一身白衣的实验人员显然不明白他的上级为何如此开心,他所紧张的只是实验室内那只身体内蕴含着可怕力量,被他们研究出来的那种恐怖液体浸泡52个小时仍然保持还算清醒的神志的凶兽。
        “不需要,当然不需要。”
        “如果他想攻击我,在里面就已经动手了。怎么可能等到以后?”
        “嗯......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累了,所剩的体力已经不够维持他再举拳去打一个带给他深切痛苦的实验人员。哦,又或者是他的精神当时就已经涣散。嘛......这么说来我可是够危险的。”
        “不过没关系啦,当他明白这种痛苦给了他什么样的力量后,他会来找我的。”
        “到时候,一切就好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9-0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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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mm番外混更+狂写自己儿子+少得可怜的字数
          还是不艾特了我怕被群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9-0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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